次日,正当苏璃玥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之时。突然听到门外的声音道:“阿玥,起床了。”
苏璃玥伸伸懒腰,懒懒的哼了几声。拉了拉被子,又听见门外的声音:“啊玥,丫头,醒了么?”顿了顿,又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璃玥慢慢睁了睁眼睛,真要向着门外不乐的说道:“我还没睡够了。”
“我可要进来了。”然后便是推门的声音。锁这种平凡的物体对,魔尊这种天人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
“啊!”苏璃玥大惊失色,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咻”地奔过去,“不要!”
迟了。
她用余光都能瞧见那美好的手指“残忍”地推开了那道脆弱的门,然后再用斜光瞥见那质地上好的蓝衫滑过了门槛……。
向后转!快步跑!瞬间跳上了床,将被子蒙过头顶。
来人的脚步已经靠近了床边。“丫头,可醒了?”。
明知故问!苏璃玥欲哭无泪地在被窝里转了个身,面向墙壁。半响后,身上的被子动了动,她心中一跳,未经思虑就紧紧拽回被子,自欺欺人地喊:“我还在梦中,梦中!”
耳畔的声音携了一丝憾意,“哦?还在睡?我马上去魂桥了。”
“啥?去魂桥?”。
被窝里的人犹如猛虎出闸般跳了出来,一手拉住那就要飘远的衣角。“去魂桥做什么?”。
“去取魂啊。”他回身,勾了抹极淡的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么?”
“你……”她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谁的魂没有了?”。
他操着手看她,瞳里是午夜子星的光泽:“花空妖气太重,我与九影决定去魂桥借用魂灯,将我的一魂一魄取出,然后将妖气封印”。
苏璃玥顿时懵了,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一个字,要取花空的魂魄,要封印花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小心肝一哆嗦,她在他那隐晦不明的目光下颤抖地爬下了床,然后“咻”地往门口冲去,“我,我也要去!”
被某人一把拉住:“把鞋子穿上。”
她又是一呆,望着他握住她的手,手臂处一阵火烧火燎。
苏璃玥挣扎道:“那我去收拾包袱。”
“不必。”
“为何?”
“都是神仙了,还用包袱么?”她咬了咬唇,眼神很不屑道:“我不是神仙,我是凡人。”
“阿玥。”他一声喟叹,无奈转身,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又道:“花空要消失了,你会难过么?”
“肯定会。”苏璃玥一脸忧伤的模样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有,什么法子?”
“就是将花空连带魂魄一起封印。”陌衍烨说得云淡风轻。
“不要。”
良久。“你们要取花空魂魄之前给我说说,我想与他道别。”
“会的。”
“阿玥。”
“恩。”
“我与花空,你更喜欢谁?”
“喜欢谁?”
“恩,都喜欢?”
“有没有那个喜欢多一些?”
“九影吧。”
“不行,你不能喜欢九影。”
“为何?”
“因为你喜欢他了,我们就是情敌。”
“正是因为情敌,更应该喜欢。”说完,苏璃玥“轰”地一声就离去。
 ;。。。 ; ; 苏璃玥一路上都在想着千梦与胜光的故事,看了看九影,心里闷哼,这九影似乎不懂男女之情,这魔尊还好点,拽了拽了陌衍烨的衣袖道:”阿烨,你给我讲讲,这千梦与胜光的事。“
”你真要听?“
”恩。“
”可有好好处?“
“你好什么好处?”
”好处嘛?我还没有想好。好吧,那你欠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陌衍烨神色随之变得柔和,眼尾带了些笑意。
爱情的美好只一瞬便能永恒,镌刻心头任时间流转亦不会消磨。
然后说道:
“四万年前,风流多情的胜光和清冷美人的千梦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以至于一个死死等候、一个永不相见,以至于落得苍凉收场。
四万年前的桃林并未绵延百里,却是这人间的桃花开得最为妖娆灼华的。
千梦是神尊座下的护法,原本应在三十三天的她,因与我赌约,便在三月初三,千梦一手提着竹编花篮,去了桃林摘花。
千梦轻轻拢下桃花一枝,放在鼻下细细闻着,秀眉如远山微微蹙起。
而胜光本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一边煮着桃花酿,一边闲散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他知晓她是在凭借花香辨别哪些是绽放不久的新鲜桃花。
胜光看她篮中的桃花堆成小丘,终于忍不住走过去。负手立在她身侧,她手捏桃花瓣闻香,抿唇微笑,并没有察觉来人正含笑欣赏着自己。胜光后来用“动如涟漪,静若清池”来描述那时的姑娘,诚然,姑娘那样的美人,动静之间都是好看的。
胜光本不想打扰她,或者说是不想惊扰她的静美之态。最终还是不知不觉地开口,就如同他不自禁地站在她面前。眼风扫向竹篮却停留在她柔美细长的手指,柔声道:“姑娘,你将在下东南枝的桃花尽数摘去,这样不大好看。”说着做出心疼至极的表情。
他以为会使她有些惊慌错乱,她却平静得出乎他的意料,眼光流转看他一眼,淡淡道:“公子可知,花堪折时直须折?”
这样一问,他更加起了兴致,浓眉一挑看向她。
她莞尔一笑:“娇绿难留春驻,惜红总怕花收。”
他心中暗自赞叹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爱花之人不采花,可眼见得花败容颜不复亦是残忍,不如将盛开即谢的那些采下枝头,早早摆脱东风摧残。
他呵呵笑道:“姑娘所言极是。”
“公子不亦是个惜花怜花之人吗?这桃花酿甚是香醇。”她清冷一笑,微微施了礼,算是与他道别。
他却伸手拦住她,心底揣测这样挽留她是否有些无礼,可若是此时放过,再见她怕是又要等上一年。
他略微后退一步,以此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彬彬有礼的:“姑娘这样怜惜在下的桃花,可否与姑娘饮上一杯以表谢意?”。
她轻笑一声:“公子爱花得紧啊……”。
自遇到她的这一刻起,万般端丽美景毫无颜色。他暗自欢喜,无论她怎样看他,至少是认识他的。可惜他却没来得及问出她的芳名,便让她轻易逃脱了他的痴缠。
后来胜光曾向偷偷打听美人,才知道这美人乃是神尊的护法。她可是出了名的清冷美人,素来不解风情,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几日,胜光便想到要与这千梦见面?才得知这千梦去凡间,经历劫难了。
胜光墨色的眸子闪了闪,他知晓,自那日以后她终是动了情的,否则不会下界历劫。
他自然选择后者,并带根完好的红线来到人间。
他们再次相遇在桃花林,初春细雨飘下,她一人**桃树下,愣愣看着花瓣上坠坠欲滴的剔透水珠,在这片淡粉色的映衬下,仿若是一场胭脂雨。
他与她并肩而立为她撑伞:“桃花雨后娇,姑娘还是等雨停了再来赏花吧。”她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如所有凡间女子一般,羞涩一笑。红线系,姻缘牵,如此便有了一生的相伴。
成亲那晚,他地拿出一支羊脂白玉的发钗,一丝不苟地在她绾起的青丝上比了比,为她插在发间。轻声道:“娘子,你为我绾青丝,我为你挽情丝。”他从背后环住她,吻上她的一头青丝。她娇羞地笑着,攀住他的肩。
几十年光景匆匆而过,她不再是青涩娇美的女子,他亦不能是玉树临风的青年。他们的人生迟暮,曾经并立于花下,而今对坐在残风斜阳下。
神仙没有什么白头偕老只有长生不老,而今能与她相伴到老,感觉甚是圆满。
她颤颤地拿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羊脂白玉的发钗,颤颤地为他竖起华发。她似是预感到人生已行至尽头,伸手轻轻抚上他苍老的脸:“胜光,来世我还会为你绾青丝,而你可愿为我……”话还未说完,她的手如桃花颓败枝头,坠落而下。
他紧紧抱住她,明明她此时应回归天界,他本不应沉沦在这生死离别的悲痛中,却还是有滴泪滑落,落在她的玉白发钗上。
他将她葬于桃花树下,前一刻还满头华发的老者,后一刻变成风流倜傥的俊秀青年。
千梦回到神界不久,便寻到自己在凡间相爱的男子胜光,于是,千梦动了情劫,与胜光相爱。
这时候,神魔之间局势紧张,胜光乃是魔界太子,而千梦乃是神尊护法,本是水火不容的,谁知道又有多事者挑唆。
也不知晓千梦是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是胜光被魔界抓走了。
她单枪匹马的來到魔界,胜光面带银色面具,站于陡坡只是遥望着面前的女子,一时内心五味陈杂。
她是神,而他是魔,本來就是两个极端的对立身份。
上天与他们开了一个命运玩笑,胜光轻笑一声,对面的女子皱了皱眉,剑端指着他,问“你是谁?”
他静静望着她,身后魔兵千百,可他自此从未说过一句话,仿佛欲将她看穿。
“你是谁?可曾看到我的胜光?”
“他是魔,你也要见吗?”只是试探性的问睿稳匆凰布渑慷樱拔矣胧す庀啻赴倌辏豢赡苁悄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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