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功力最高的香主悠悠醒来,看到眼前情形,吓得险些再次昏厥过去,他努力镇定下来,看手下弟子都还在昏迷当中,一切只有靠他自己,他便昂首挺胸,坚贞不屈。
陈飞扬不禁停下脚步,问:“你贵姓?”
二十九、客栈风云(6)
香主傲然说:“问得好,正要告诉你。听仔细了,本大爷坐不改名,行不更姓,莫爱钱,莫大爷是也。”
陈飞扬若有所思:“你爹姓莫,你娘姓钱,你爹爱你娘,便生下了你,所以你叫莫爱钱。果真好名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本对你寄托多少期待,满腔爱,都化在你身上,你却是在外胡作非为。”
蓝云儿听到这里,看陈飞扬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莫爱钱看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被陈飞扬逗得如此开心,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大骂起来:“我操你奶奶的,你老子我姓莫,你老子我生平没有别的爱好,只爱钱,所以你老子我叫莫爱钱。”
话音刚落,蓝云儿一脚踹过去,把莫爱钱香主给踹得满地打滚,牙齿也掉好几颗。
蓝云儿皱眉说:“满嘴脏话,该踢。”
不过,这莫爱钱倒真是硬骨头,虽然知道自己眼下是弱势群体,根本轮不到他逞强发狠,却是丝毫也不畏惧,一抹嘴,倒有一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气节。
蓝云儿全然不去看莫爱钱,她嫣然一笑对陈飞扬说:“刚才公子真个是高见,奴家受益匪浅。那,公子若是爱上奴家,那公子的儿子,岂不是该叫陈爱蓝了?”
陈飞扬只好点头。
莫爱钱看眼前一对狗男女,居然拿他的姓名开涮,当时怒气冲天,恶也从胆边生来,厉声嚷道:“本香主不慎遭你们暗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们等着,到时候,让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陈飞扬连连摇头,也不知道谁暗算谁,看来跟这些地痞流氓,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蓝云儿看陈飞扬摇头,就又一脚踹过去,莫香主虽然早有防备,还是慢了一步,只有硬扛着,硬是不发一声。鲜血,却是顺着嘴角流出来,这篮云儿一脚,足够狠的。
蓝云儿也想不到这位流氓气概的三流人物莫爱钱居然如此硬气,当时也不敢再下脚了,只好当作眼睛里再无此人。
莫爱钱冷冷说:“你们给我听好了,本香主生来爱钱,所以叫莫爱钱。”
陈飞扬叹息一声,说:“既然爱钱成狂,那就实在不该姓莫了。要不然,你这莫爱钱,岂不是成了莫要爱钱吗?看来你得随你娘姓,钱爱钱,这样,就真正表里如一名副其实。”
莫爱钱大笑起来,说:“算你会说。不过,你给老子听好了,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更姓,莫爱钱就是莫爱钱。只要我知道我爱钱就行,我管你们当我是爱钱还是不爱钱,既然今天落在你们手里,这颗爱钱的脑袋,老子也不要了,你们拿去,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太早,等我二十年,我还会回来的。”
蓝云儿冷笑一声:“我真该成全你,一刀砍了你这颗爱钱的脑袋,让你二十年后来追我们。到时候你若还叫莫爱钱,我让我儿子一刀,照样还是砍了你这颗爱钱的脑袋。”
莫爱钱也愣住了。
陈飞扬频频点头。
蓝云儿看着陈飞扬,对待莫爱钱那种残酷没有了,换上无穷的春意浓浓,嫣然一笑:“公子,你看我这样做,可是正确?”
陈飞扬说:“正该如此。一个满脑子只有钱的人,又不好好去找事做,成天在外面鬼混,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吓唬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三烂的手段无所不用,这种人,也确实只有砍掉这颗脑袋才能清静。”
蓝云儿点头,拔出刀来,说:“那奴家可就听公子的,成全莫爱钱了。”
陈飞扬制止了:“且慢,虽然他爱钱,可是他爹姓莫,看来苍天有眼,注定了他爱钱也不能如愿,他越爱钱,偏就不给他钱,终究还是一个莫爱钱。就饶他不死吧。”
蓝云儿点头,把刀收回。 。 想看书来
三十、天虎堂诡秘之旅(1)
莫爱钱却不干了,骂不绝口:“有种给你老子一刀,二十年后,看你老子怎么灭你儿子。”
蓝云儿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棘手的人物,这种人还真是天下最令人头疼的,她看看陈飞扬,摇头说:“我真害怕,二十年后,你就是我的儿子啊。”
莫爱钱也愣住了。
陈飞扬想笑,终于没敢笑,强忍住,但是那份表情,却足够说明问题。
好一阵,陈飞扬才说:“二十年后,你若是有这样一个儿子,我想你也知道什么是报应了。”
蓝云儿也是发呆许久。
好久,蓝云儿才出其不意,猛点莫爱钱一处穴道,对方哼一声,昏厥过去。
蓝云儿看着陈飞扬,说:“是啊,我实在害怕这样的报应,我还是留他这颗爱钱的脑袋吧,反正他姓莫,天会报应他的。何必我来动手?免得他二十年后,真的追上我,还有你。那个时候,可真是咱们的死期了。纵然咱们再怎么超凡脱俗,武功绝顶,只怕也对付不了存心要灭咱们的儿子吧。”
陈飞扬只有苦笑。
蓝云儿摇摇头,说:“好了,公子,咱们走吧。”
不得已,在一群女弟子的“护送”下,陈飞扬离开客栈。
蓝云儿乖巧伶俐追随在陈飞扬身旁,形影不离。
走到门口,陈飞扬装作无心的样子,问道:“蓝云儿,不知道你是哪一堂堂主?”
蓝云儿嫣然一笑,十分温顺地说:“回公子的话,云儿我是刑堂的堂主。”
陈飞扬险些栽到在地。
刑堂!
蓝云儿看陈飞扬表情怪怪的,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迷惑地问:“公子,你怎么了,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
陈飞扬心中更加坚定对妇人一定要始终保持高度戒备,万不可被她们表面的假象所蒙蔽。也幸亏这蓝云儿并不想设什么陷阱让他跳下去,否则这会儿他已经上当。
他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困惑:“那公子,你的表情好像……”
陈飞扬目光深邃,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想起一个很不好笑的远古神话。”
“哦,原来如此。”蓝云儿也若有所思起来。
“走吧。”陈飞扬一挥手。
客栈的院子里,天虎堂的马车整装待发,只看这马车的规格,便是大门派所用。
蓝云儿说:“公子,请上马车。”
陈飞扬抬腿上了马车。本还打算借用这个独坐马车的机会,仔细反省一番,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理一理。不曾想蓝云儿竟跟他同乘,他感觉有些紧张起来,看来这一路上,真是什么事情都无法去想了。路途遥远,孤男寡女授受不亲,要是传扬出去,只怕影响也不好。
可是看蓝云儿,丝毫也不介意。陈飞扬心头一沉,想这天虎堂刑堂的堂主,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今后要加倍小心才对。
陈飞扬也是略微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应该如此招摇在衡山派附近招募认字的人,结果招致这么多麻烦,得罪衡山派不说,如今还失去人身自由。可是,若不如此虚张声势,又怎么可能寻找得到奇人异士,将那封古怪的遗书给辨认出来。人总是有太多无奈,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是要掀起波澜的。
马车缓缓驶出客栈。
陈飞扬回头看看,客栈死气沉沉,他说:“蓝云儿,本公子这回,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
蓝云儿恭恭敬敬说:“奴家多谢公子的垂怜。”
陈飞扬点头,道:“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做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否则,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具体多么严重,我不说,你也知道。” 。。
三十一、天虎堂诡异之旅(2)
蓝云儿点头,尽管陈飞扬没有明说,她竟全都能够领会,很乖巧地说:“嗯,公子请放一百个心,我知道公子的意思。我已吩咐下去,那些衡山派弟子,我们只是随便给他们身上做一点记号,警示他们终身牢记,以后不可以再做下三烂的事情,然后就全部放掉。”
陈飞扬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他得好好思索一番,这一次天虎堂之行,应该如何应对。天虎堂,又是怎么知道他拿了齐天龙的那封没有完成的书信,究竟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泄漏出去。又出于什么目的,要把天下二大门派之一的天虎堂也牵扯进来。
至于天虎堂为什么要干涉圣武山庄的事情,陈飞扬却是清楚。要知道曾经的四大门派,如今只剩下二家独大。只是明争暗斗却更加剧烈,比之前四大门派鼎立之时,更要凶险百倍。要知道天下第一的位置,谁都想坐,为了一家独大的目的,无论铜雀门还是天虎堂,都需要拉拢尽可能多的势力加入他们。而圣武山庄,作为曾经的四大门派,自然就在这受拉拢的范畴内。若能够把圣武山庄兼并,天虎堂的势力,将会大增,问鼎天下第一的宝座,也是指日可待。另外,铜雀门已经跟九大门派发生不可告人的诸多亲密关系,势力大增,称霸天下的风头呼呼见长,如此一来,天虎堂,当然更需要圣武山庄。
天虎堂插手齐天龙那封未完成的怪信,其幕后真意,就是要拉拢并吞并圣武山庄。
陈飞扬睁开眼睛,目光显得异常冷峻。
这一日风清云淡,坐在马车里的陈飞扬,不时听到马车外传来老虎咆哮的声音。
蓝云儿一往情深看着陈飞扬,忽然问了一句:“公子,可否告诉奴家,你把圣武山庄的绝学,修炼到第几级了?”
陈飞扬估摸着蓝云儿一直就很关心这个问题,他却偏是不说,淡淡一笑,反问:“云儿堂主,你觉得我能够修炼到第几级?”
蓝云儿使劲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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