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波讶异的抬头说:“皇阿玛,您还是不要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我的好,儿子最近心不在焉的怕坏事。”
“你…你…你…。没出息的东西,一个狐狸精就将你伤成这样?你要气死朕吗?”康熙颤抖的指着晓波,嘴唇直哆嗦。
晓波倔强的跪在那儿,紧抿双唇,康熙气的不想看见他,让他退下去了。晓波起身退出殿外,回头看了几眼乾清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掉头就走。
康熙四十二年的夏季,是一个凉爽的夏季。这个天气对于晓波来说可真是好,每天都要或乘轿子、或骑马、或坐马车溜达北京城。他不再去赌场了,而是改去拜访有未出阁闺女的达官贵人。这些京城著名人士个个见了十四阿哥无不都低头哈腰的,让闺女诗情书画样样都显摆了一遍。
待风言风语传到宫中德妃找晓波训话时,晓波知道康熙也该知晓了便突然消失再也不去那些人府上。那边康熙在德妃眼泪的攻势下,心软了一次正在琢磨选哪家闺女指给十四子时,又有人来报十四子开始溜达茶馆听书去了,将个康熙彻底被气得卧病在床。
这一日,晓波又到了清风茶馆喝茶听书,上了二楼靠栏杆的一个座位上,凭栏低头看着楼下来来走走的茶客们打法时间。
一楼有个说书的人,人称老杨,每天手持一把纸扇啪的打开又合上再打开,每到那惊险、紧张的时候这声响可真的是绝好的配乐,将听书的人惊得一愣一愣的。
晓波喜欢来这里听老杨说书,倒不是老杨的书说的有多好,而是晓波觉得每次来这里听书就仿佛回到五代十国时停杨老爷时的场景。
这老杨会不会就是那个杨老爷的后代呢?晓波突然恶作剧的想了想,嘴角一丝轻松的笑意久久不曾散去。
他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壶发呆,突然楼下说书人停下来了,晓波伸了个头朝下面看了看,人群有点骚动。进来了一个老头和一姑娘,姑娘手上拿着一个琵琶。
卖艺之人!
晓波缩回头喝了口茶,却听见老杨说道:“诸位,这位是扬州的胡文友,这位是他闺女胡兰。这二位租了在下的房子,所以今儿在下特意将他二人找来唱个小曲,给诸位助个兴,免得老是听老杨说书听的腻味。诸位有钱的出个出钱,没钱的鼓个掌就成。”
有人叫了:“老杨,你鬼点子还挺多的嘛。”
“是啊,你可是想偷懒了?”
嘻嘻哈哈的一大片热闹极了,晓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起身下楼,快到门口时那女子已经开始唱出声了,如黄莺般的歌喉震的四周鸦雀无声。晓波颤抖着身子回身看那女子,一张瓜子脸,柳叶细眉,樱桃小口,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只能算得上清秀干净罢了。
可是,晓波激动了。这声音像极了小雅!
胡兰唱了三首后,有人给了些银子说了些浪荡的话都被胡文友给挡回去了。这二人收拾好琵琶后跟老杨打了个招呼便离店赶往下一个场子卖唱。
出了清风茶馆没多远,玉树临风的晓波正站在那儿等着他俩。胡兰在唱歌时早就发现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异常激动地注视着她,这会儿见到了已心知是在等她的。
“老伯,姑娘。”晓波很是客气的喊了声,胡文友似老鸡护小鸡的往前一步挡住他闺女,问:“公子,有何贵干?”
晓波瞧他这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老伯,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如此紧张?”
胡兰掩嘴轻笑一声,胡文友回头瞪她一眼,胡兰立即垂下头收了笑。
“公子,若没事老朽告辞。”胡文友拱手说道,然后拉着胡兰就走。
“老伯请留步。”晓波喊道,胡文友又停下来看他。“姑娘的歌喉颇似我一个逝去的友人,所以我想问问老伯,能否包下姑娘听姑娘唱曲?”
“什么?包下?公子,你看错人了,我卖艺不卖闺女。”胡文友气的脸色发白恶狠狠的说道,说得吐沫直飞。
晓波忙说道:“老伯,你误会了,我是说包姑娘唱曲,我只听曲。”特意将后面这四个字加重了些。
“只听曲儿?”胡文友很不相信的望着晓波,眼里的防备仍是很重。
晓波点点头,说道:“你们这样东奔西走的卖唱也挣不到多少钱,说不定还会遇到坏人。如果不是姑娘的歌喉像极了我那逝去的友人,我也不会来找你们的。”
“爹。”胡兰推了推她爹,胡文友想了想道:“公子,瞧你一表人才不似个坏人,老朽暂且信你一次。”
晓波笑了笑,老胡告诉晓波他们住的地方后,晓波说了先回去找个地方让他们搬过去,明儿会有人去找他们后就走了。
胡兰看着晓波的背影,笑着对他爹说:“真是个怪人哪。”
胡文友长叹一口气,道:“唉…。。瞧他这样子好像打击也不小啊,眼里的笑都是空的。”
胡兰却淡雅一笑道:“正好考验他的真心嘛。”
“你这丫头,真是从小良心就被华山上的狼给吃了,一点都不知道同情人。”胡文友边走边笑骂她,胡兰呵呵一笑后便不作声了。
两人过了大街转到一条小胡同里,胡文友说道:“没有同情也好,免得动了同情心到时候你心软。”
“嬷嬷,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像月婵姐那么笨呢!”胡兰突然笑得很是妖媚。
胡文友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找死吗?月婵是你说得?”
胡兰吐吐舌头,跟胡文友做了个鬼脸快步朝前跑去。
康熙开始动心
康熙四十二年是个不太平的一年,康熙的十四阿哥每天都要往他的别院跑。
康熙派人暗中跟踪十四阿哥的探子回来禀告,院子里住着一对父女,都是卖艺之人。十四阿哥每天去了后,那院子里便会传来女人唱曲的声音。而十四阿哥都只呆一个时辰后便回府,并不在那儿过夜。
康熙可是奇怪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为何会如此吸引老十四?虽然小雅死了,可他总觉得不安。小雅的死跟他有间接的关系,而且蓝星还活着,他又无法对蓝星下手,他总怕蓝星施法让小雅复活。
这样的话,儿子身边有狐狸精倒不是可怕的事儿,而是他的皇权彻头彻尾的受到挑战和威胁了。
谁知道神仙会不会突然邪念一生杀了他,将皇帝宝座让给胤禟?尤其近来胤禟这个逆子仗着蓝星给他撑腰动不动就顶抗他这个皇阿玛很是让他恼怒和头痛。
于是,康熙决定亲自去会会那对父女。故意找了个差事让晓波去办差支走他,然后康熙微服到了晓波的别院。
老李不敢进府怕被人发现他怪异的身份,便老实的在附近躲起来暗中保护皇上。康熙带了一个侍卫走到大门口敲敲门。
“门外是谁呀?”院里有个年轻女子问道。
侍卫说道:“姑娘,在下路过此地,口渴了特来讨点水喝。”
院里没人说话,有人正走过来。门打开后,一个年轻的女子探头出来看了看,问:“想喝水?”
“正是,走累了,想讨口水喝。”侍卫说道,姑娘将他二人上下打量一下,闪到门后拉开门,“进来吧。”
姑娘冲屋里喊:“爹,有人来人。”
屋里走出来一个老汉,一身青色长袍,朴素而硬朗,给康熙第一印象相当的好。
老汉将他二人让进屋后让丫头去倒茶。还有丫头侍候?过的还不错嘛。康熙暗想,面上却笑着跟老汉打起了招呼来。“敝人姓艾,多有打搅了。”
老汉轻笑:“老朽胡文友,艾老爷莫客气,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啊。不知艾老爷哪里人士?”
“京城东边的。儿子女儿都成家了,老骨头在家闲着难受便出门逛逛,哪知逛到这附近,天儿热,只好厚着脸皮来打搅了。”老康打了把扇子轻轻扇着,气度风度破为不凡。
“莫客气莫客气。老朽成天在家也是无事可做,老朽倒是很佩服艾老爷啊。”胡文友热情地招呼着,待春儿倒了茶水后又让春儿去拿了些点心过来,两人拉起家常,东南西北的唠嗑了好一会儿。
见天色不早了,这两人并未给老康不好的感觉,所以老康要回去了。热情的胡文友非要留老康用膳,康熙客气的说:“今儿出门太久得回去了,改日得空我定来打搅你。”
胡文友客气的送到门口,看着老康带着侍卫走远后关上门回到屋里。胡兰笑道:“我还没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胡文友白了她一眼,淡淡说:“好事啊,起码省了一大堆麻烦。小兰,过不了几天他还会再来的,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嬷嬷,放心吧,我早准备好了。月婵姐姐不会白死的。”胡兰一脸的冷酷。
老康对胡兰没有什么印象,但对胡文友的印象很是深刻。这老汉似乎去过不少地方,对很多事情分析都很有道理。康熙决定再去拜访老胡,顺带探索一下他俩为何会吸引老十四。
可是康熙没去成,因为出事了。
索额图涉嫌谋逆被关押起来,还有他的党羽一个个都被关了,凌普贪污也被处死了。太子很伤心,一病不起。
康熙的心里也不好受啊,毕竟这些人都跟随他多年,整天只待在乾清宫哪儿都不去。
审美疲劳了、视觉疲劳了、身心疲劳了。
康熙觉得自己快发霉了,想起了胡文友,决定再去那儿会会他们。于是又找了个理由将晓波打发去办差,开始华丽丽的微服会友。
到了门口敲了门,这次是春儿来开的门,见是艾老爷,惊喜地说道:“艾老爷,您可来了,胡伯还以为您忘了他了呢。”
“是嘛。”康熙乐呵呵的笑着,春儿大叫一声:“胡伯,艾老爷来啦。”
胡文友乐呵呵的走出屋来,上前来握住康熙的手说道:“艾老爷,老朽还以为你忘了这里呢,来来,快进屋。”引着康熙走到堂屋,却见胡兰抱着琵琶坐在屋里。
见到老康来了,胡兰抱着琵琶起身给他行了礼,老康看了看琵琶,问:“胡兰姑娘会弹琵琶?”
“是啊,小兰,给艾老爷弹一曲。”胡文友招呼着老康坐好,春儿拿着茶杯过来斟满茶。
老康面带淡淡的笑看着胡兰,胡兰轻声说了是后坐在他们对面,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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