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南宫南惊得差点张大了嘴巴。她一个人去?长流河的行程可不是一两步路啊,而且路途遥远,山路曲折,她一介女子,怎么可以一个人去?这,万万不能!
“王妃一人去,我不放心。”
南宫阳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才觉得似乎有所不妥。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心看的阴沁。
好在阴沁像是没有听出他的不妥,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人多目标太大。一个人方便行事些。你只要好好保护湘惜就行,我的事,不用担心。”
要是有马车人随行的话,不知道要在路上耽误多久。一个人轻松自在,况且她相信这一路应该不会那么孤单。
见阴沁坚持,南宫阳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那让管家准备一辆马车,路途遥远,虽然舟车劳累,也好一些。”
虽然他不会认为她是要走路去,但安排一下总是觉得心里安心些。若是可以,他希望可以陪她一起去,但是京城里的事,还得他看着。
看来,得让人暗中保护她。
阴沁摇摇头,“马车太慢了。你不用操心我的事,我只是跟你交待一下,你将京中的事办好,我和王爷也能放心。”
南宫阳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女人了。不坐车难道骑马不成?手,不经易看到她手上的蝴蝶戒指。心里的疑惑隐隐觉得有些清楚了。若她会是那个冥宫宫主,或许真的不需要马车。但,没有证实的事,他不能冒险。既然她不需要,那就随她。暗中再派人保护是一样的。
打定了主意,他点了点头,“那王妃路上小心。准备何时起程?”
阴沁看了看外面的天,她想一定有人在外面监视着她。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成功的引起对方的注意。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她倒不急。
“随时。”
这两个字,让南宫阳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的准备出发时间,怎么让人保护她?看来,他得回去让人随时跟着她。
两人说了几句无关重要的话,南宫阳便找了个借口回去了。南宫汐如自然是是留在了凌王府与湘惜作伴,阴沁并没有告诉湘惜她会去哪里,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除了南宫阳,她也跟管家交待了一声。
自然,陆管家也是一番劝阻,但她坚持,陆管家也没有办法。想着王妃能将太师整垮,一定不是个平凡女子,她要做的事,是有一定道理的。也只有心里祈祷着她和王爷会平安无事。
因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会什么时候走,所以陆管家也不知道王妃还到底在不在府上。只有每隔半个时辰就去大门问问侍卫,每当侍卫说没见到王妃,陆管家才松了一口气。他真希望王妃只是在开玩笑。
夜幕已经降临,陆管家又去王府大门问了问,“王妃出去没?”
侍卫摇摇头,他们不知道今天管家是怎么了?一直在问王妃出去没。他不知道去卧云园看看么?
陆管家不是不知道去卧云园看,是怕一直去卧云园,万一王妃在休息,怕打扰了。还不如问侍卫来得快一点。除了这个里有个大门外,后院的门一般是锁着的。王妃要出去,一定会经过这里的。
就在管家松了一口气准备去让厨房送饭去卧云园的时候,锦儿慌慌张张的跑到他面前。陆管家一见锦儿那神色,便知出事了。
“王妃不见了!”
不知从何时起,锦儿便变得谨慎了。虽然是在自家王府里,但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她一张小脸愁得不得了,她不过是去让其他丫鬟给汐如小姐安排间屋子出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王妃就不见了。
这可把她给急得啊。
陆管家听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再怎么紧张,王妃还是不知不觉就离开王府了。不过,王妃是怎么出去的?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北定国,因为天气的原因,不少人早早就关了门。偶尔可看到有百姓在树下乘凉,还有不知炎热的小孩在院子里奔跑嬉戏着。
没有人发现一个黑色身影从他们头顶飞过。
阴沁本是不喜黑衣,但这个晚上,她不得不换上。她从王府出来之后,一直向长流河的方向飞去。长流河离京城很远,纵然轻功了得,也得不时停下。
她早早的就发了讯号给暗血,让他准备好一匹汗血宝马在京城外的树林里等着她。
“宫主!”
暗血准时的出现在约定的地方。一匹强壮的马正高傲的站在那里,阴沁拍了拍马的脸,马匹竟然冲她眨了眨眼。
阴沁看了看后面,一个翻身潇洒的上了马背。对暗血道:“后面的事,交给你。”
暗血明白的点了点头。待她走后,他飞身上了一棵大树上,等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在晚风中,阴沁驾着宝马,马匹快速的急驰在黑夜中。两边的风景像是在放影像一样,很快就被抛在身后。
突然,马突然停了下来。阴沁皱着眉头,拧着缰绳,“吁……”
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与黑夜融为在一起。那一双精明的眼睛里带着犀利,还带着杀气。
难不成,她算错了?这人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的?若是,那么这个人,不能小看。
两人对峙着,没有人说话。那黑衣人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沁看了看天,她不想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想见羽夜凌的心,越来越急切了。
“没想到凌王妃竟然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无恶不作的冥宫宫主!不知道王妃,噢不,宫主这身份公诸于世,会是多大的一个震撼?”
杀手的声音很尖锐,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刺耳。
听他这么一说,阴沁心里一惊。她和暗血的话,看来这人是听到了。而且还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到前面等着她。如此看来,这个人的功夫,应该会与她不相上下,或许,在他之上。
“阁下既然知道本宫的身份,可否报上名来?”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派来的。羽洛君?不,他派来的那个人,她早就察觉了。那这个人,又会是谁的人?
黑衣人的冷笑一声,扯下蒙面纱巾,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呈现在阴沁的面前,他的五官普通,若是走在人群里,没有人会记得。只是那一双眼睛,带着杀气和戾气,却是那么浓烈。
他的这个动作,让阴沁又是一惊。在杀人之前,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容貌露在对手面前。除非他很有信心他能杀死对手,让对方没有机会去透露他的身份。看起来是一种狂妄,其实也是一种自信。
“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宫主也没有听过。”
阴沁知道这个男人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说是名不见经传,他一定是个隐藏得极深的高手。甚至比当今世上武功最高的她和断情还高。
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个世上还会有谁的武功如此之高。
“阁下谦虚了。能一路悄然无声的跟着本宫,还能在前面等着。可见阁下身手不凡,不知阁下是受何人之托跟踪本宫的?”
“哈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下虽然是无名小卒,也知江湖规矩。金主的名字,岂是可乱说的?不过,在下答应宫主,在宫主咽气之时,一定告知宫主!”
黑衣人的笑声就像魔音一样,充斥着这个寂静的夜空。他狂妄的语气,阴沁知道这一场恶战是逃不掉的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谁?一定要她的命?
马匹已经开始有些狂躁了,它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因为刚下过大雨,这林间的泥土路还有些凹凼里积着水,马蹄不停的踏着地面,溅起了泥泞。
两人的目光都露出了狠戾,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是我死就是你亡的恶战!
四处寂静,静得仿佛都陷入了死局。
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树叶慢慢飘落下来。
阴沁腾空而起,身子离开了马背。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寒光一闪,踮起脚尖,那片树叶被他的剑气劈成了两片,直直的朝阴沁刺去。
阴沁张开双手,朝后退去,脚抵在一棵树身上,翻手甩出一把银针直接朝黑衣人飞去。黑衣人拿剑挡开,将银针返回射向阴沁。阴沁蹬了一下树身,几个翻身飞向树枝上。
黑衣急追而上,袖子里一条铁链甩出,原本笨重的铁链在他手中,竟然灵活如蛇一般,缠上了树身。阴沁差一点没有躲过,她的武器只有银针和头上的发簪。
对方紧随着她,而且手上有武器在手,且轻功了得,他每一剑每一缠都灌入了内力,一剑刺去,只要是有东西,定会被剑气所伤。
而他那铁链甩出,阴沁之前站的大树被击断。可见他的内力有多浑厚!
从开始,阴沁就知道他的功夫之高,只是没有想到,竟如此难缠。
黑衣人紧随齐上,剑被他再缠回了腰上。他手拿铁链,足以对付阴沁。阴沁必须准备的躲过他的每个进攻,她现在只守不攻。只要有一个闪失,真的会被他的铁链缠处。
铁链灵活,她的身体也如燕子一样,快速且灵活的躲过。
黑衣人也没有想过,阴沁能和他周旋这么久,看来冥宫宫主果然名不虚传,一直没有小看,现在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阴沁深知她现在处于下风,只有反攻撑握主动权,她才有可能赢。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这么吃力。这是第一次,她处于下风的状态。
黑衣人也没有放松过一刻。他今晚,是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的头带回去的。他不希望自己刚出来接的第一笔生意就失败。只要失败,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也没有生的可能。
双方都在想着,出手也越来越狠。掌风凌厉,都带着杀气。阴沁的手,突然伸手缠上那条飞舞的铁链,她顺着铁链手上不知何时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借着铁链发出的寒光,顺着光线直直的射向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心里暗道不好,立刻将手中的铁链狠狠一带,侧身闪到阴沁的后面,阴沁将手中的铁链猛然一拉,两人各执一头。也从半空中打斗到了地上。
一人手执铁链的头,一人拉着铁链的尾。两人虎视眈眈,眼睛里的杀气谁都不输谁。
“宫主武功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突然开口,语气生硬。
阴沁冷笑一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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