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老者兴趣越来越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洗飞心中一乐,暗忖:“哈哈!‘鱼’上钩了!”
于是接着道:“我们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座大院竟是妓院,名字我暂时想不起来了,那老母猪竟是这妓院的有名的‘半枝花’……”
老者问道:“为什么叫‘半枝花’?”
洗飞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地解释道:“因为一般男人对六十岁的女人早已不感兴趣,而她六十岁居然还在重操皮肉生涯,除了是个女人,具有一些女人的特点外,她已一无所有,所以只能叫她‘半枝花’啦。”
老者点头道:“有意思,有意思,你继续说。”
“我们听那‘半枝花’对着老头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不禁越听越觉好玩……”
红衣老者抢问道:“她骂了些什么?”
“这个,这个……”洗飞故作难堪地看了看小翠,支吾起来。
“这个好办。”吾肥说着,已走近小翠,伸出双手捂住小翠的耳朵,因为此刻他也十分想听听洗飞故事里的“半枝花”到底在骂什么:“小飞,你现在可以说了。”
洗飞骂人还是有一套功夫的,只听他信口道:“只听‘半枝花’骂道:你这双老阉鸡,老太监,你没本事,上这儿来干什么?你以为有钱就行吗?告诉你老娘除了要钱,没有高超的床上功夫休想要老娘陪你玩,你这个老太监居然就跟三岁小孩一样什么都不懂,人家三岁小孩还有个小‘钢炮’呢,而你呢,害得老娘在床上白折腾了一个下午,居然你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大煞风景……”
“哈哈……,真有意思,那后来呢?”红衣老者越听越来劲,不止是他,厅上的人除了小翠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地听着洗飞“胡扯蛋。”
“后来,那老母猪‘半枝花’竟要那老者再掏给他五十两银子,赔偿她什么‘春青损失费’。那老头当然不肯,怎奈他又哪能斗得过那老泼妇,胡搅蛮缠?只得忍痛割爱,掏尽了身上所有的银子还不足五十两。老母猪又将身上那套衣服脱得只剩了一条裤子权充作不足银两,这才罢休。那可怜的老头像双斗败的老公鸡似地,灰头土脸的走了。”
“哈哈……”
顿时,厅上所有的人都开心得大笑起来,他们都被这个精彩的故事逗得前仰后俯了。
过了好一阵,笑声才逐渐停了下来,洗飞自是得意地手舞足蹈,这次他的“表演欲”总算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红衣老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咦?小兄弟,你说这些和老夫有何关系?”
洗飞怕怕道:“这个……这个我可不敢说。”这下,他可真的有点怕了。
红衣老者厉声喝道:“说!”
洗飞道:“说了你可别怪我。”
“小兄,瘪三,居然你也敢和我提条件,哼哼,好吧,你说出来老夫不怪你就是了。”红衣老者已经觉察出有点不大对劲了。
“好吧,因为我们觉得和老母‘半枝花’吵架的那个老头好像就是你。”洗飞轻声道,那声音就跟蚊子哼似的。
“哇呀,臭小子,你简直在放屁,老夫常逛妓院,没一个大姐不喜欢我,怎会说我连三岁小孩也不如?”红衣老者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简直就是将一个飞来的“牛屎”整个扣在他的头上,顿时气得一张老脸变了颜色。
一旁的萧不洒和吾肥两人听得早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个小飞也不留点口德,当真是有一套“专吃瘪拾”的功夫。
“喂,这位大爷,你刚刚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说变脸就脸呀?再说,我刚才只是说那老头好像是你,又没肯定,你用不着这样气的,小心气坏了身体,那可真要成了‘老阉鸡’了。”
“哇!”洗飞一番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故意“雪上加霜”,那红衣老者忍受不了竟眼前一黑,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了?”一旁的柳上惠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和另几名红衣人赶紧上前扶住了那红衣老者。
红衣老者忙运功调息,稳住了身子,缓缓道:“真是气死老夫了。”
柳上惠指着洗飞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胡编乱造来编排我们老大,看来今天你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说着,作势就要来抓洗飞。
虽有一身武功但没一点实战经验的小翠一见要动手,害怕地叫道:“哇,表哥,咱们怎么办呀?”
一见心爱的女孩怕成这样,也许是男人保护弱小的天性,洗飞顿时一股胆气由胸中升起,飞身挡在了小翠的前面,冲着柳上惠道:“柳上惠,你这个可耻的叛徒、小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金屋藏娇,弄了十七八个小妾,现在竟充当别人的狗腿子,不,你连狗都不如,狗对主人还是忠心耿耿的,而你却‘窝里反水’。你呀,定会遭天打五雷矗,不得好死!”
一席话倒也说得颇为“义正辞严”,柳上惠心中竟一时对这个“小绿豆眼”有点怕起来。
“哇,小飞哥,你好伟大好伟大噢!”身后的小翠竟被洗飞的“壮举”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听到小翠的夸奖,洗飞心中自是喜从天降,又道:“小翠,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干的。”
小翠说道:“哇,小飞哥,你真好!你比表哥和小肥他们都好。”
“小翠,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洗飞的一双小绿豆眼此时早笑没了。
吾肥忽然打断道:“喂,你们两个别肉麻了,我们已经被人家‘包围’了。”
“哼,呆头鹅,你真会‘煞风景’!”洗飞气道,但抬头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不知何时,那帮红衣人已将萧不洒他们围了起来,眼看几人就要“拥中当鱼”了。
小翠早已是“花容失色,树叶乱颤”,情不自然的将身体轻轻的靠在洗飞的身上。
她这,一靠,倒把洗飞靠得魂飞出窜,又惊又喜,心道:以前只从书上看过“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心中对那“英雄”倒是羡慕得要命,没想到今天我洗飞竟也有此“幸福”哩!
正想着,忽听耳旁萧不洒轻道:“再一会儿,舅舅就要出关了,大家务必小心一点,尽量留下一个活口来。”
几人当下会意,顿时运起“灵犀神功”护住身体,背靠背将小翠护在当中,凝神注视看那帮红衣人。
只见那红衣老者冷冷喝道:“兄弟们,咱们先将这帮小鬼崽子解决了再去找那上官老儿,上!”
七八个红衣大汉又那会将眼前这几个小孩放在眼中?耳听老者命令,顿时个个掷袖撩襟,“老鹰捉小鸡”一般,成合围之势,朝萧不洒几人扑了过来。
萧不洒猛提一口真气道:“小飞、小肥,开始了!”
顿时三人伸出双手,“灵犀功”绵绵不断地发了出来。
犹如一道无形的气墙,那些红衣汉子还没等近到几人身前,个个都撞到了这堵“墙”上。
“哎哟,哎哟!”
顿时有几个功力稍差的红衣人大叫起来,不是捂头就是抱脚,样子很是狼狈。
几个功力稍高的红衣汉子犹是拼力将自身的功力发挥出来与那堵“墙”抗冲,但也只有在“墙”外打转的份了。
小翠——见顿时惊喜叫道:“哇,表哥,小飞、小肥。原来你们有这么高的武功啊!真是不简单哩。”
运起“灵犀功”时,心里不能有任何杂念,所以三人听得小翠的赞美声也不敢做声,给她来个不理不睬。
一见“进攻”受阻,那红衣老者不免心中暗暗称奇,又见久攻不下,老者气得暴跳如雷,一拉柳上惠道:“这些个笨蛋真是饭桶,老柳,咱们俩并肩子上,好好收拾这帮小子。”
“好!”
两人一个兔起鹘落这间,已飞身到了圈外,伸出两双薄扇般的大手,猛地提丹田,两股厚实的内力源源向圈内撞去。
三人的“灵犀功”布成的气墙与这两股内力相撞,顿时在相接之处犹如电光火石般“嗤嗤”冒起一阵白烟。
毕竟三人相抗已久,再加三人围成一圈定有空隙,就在那空隙之处,只见“嗤”的一声轻响,那老者的内力已穿“墙”越了进来。
萧不洒一声惊叫:“不好,小飞、小肥,快散开!”
顿时,几人如一张打开之网散了出来,小翠自然是被洗飞紧紧护在了身后。
红衣老者狂笑道:“哈哈,小子们,这下你们是死定了!”
洗飞不甘示弱地道:“哼,不一定,碰到我们‘死光光、光翘翘、死定定’‘死神三客’,到底谁死谁活,还是个大问号呢!”
老者叫道:“哟!‘死神三客’,名气不小嘛,今天老夫就把你们一齐放倒!弟兄们,上!”说完,已抢先欺身扑和了他的“眼中钉”洗飞。
小翠失色道:“小飞哥,小心!”
“没事儿,小翠,看我的!”说着,洗飞运起“灵犀功”,一指戟向了红衣老者的面门。
上次这老者在萧不洒的家中吃“瘪”,是因为麻痹而遭暗算。这次他可是有备而来,忽觉一道劲风“嗤嗤”而来,老者低头闪过,飞身到了近前,一招“愚公移山”,双手朝洗飞的下盘推了过去。
洗飞一见大叫“不好”忙提起身形,一个“凤凰飞天”拉起小翠犹如一道轻烟飞上了房梁。
“小兔崽子,那里跑!”老者一声怒叱,跟着提起身形也飞了上去。两人顿时展开了一场空前的“房梁大战”好在有小翠在一旁帮忙,洗飞一时也有惊无险。
此时,大厅之上酣斗声、喊叫声、骂声、踢打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萧不洒此时早已盯了“叛徒”柳上惠,十招过后已感得心应手,而柳上惠则越战心里越惊,越打心里越虚,顿时破绽百出,险象环生。
一旁的吾肥可就忙得穷于应付罗,七八个红衣汉子一见他胖得像个“皮球”,以为他还是比较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