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挽住卓阅的手,毫不客气地反击:“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啦。”
哼,白瞎了卓阅这么爱她,她却在这边跟旁的男人打得如此火热!
徐玲玲超级不爽地拖着卓阅去了另外一桌。
方秉文看着好笑,摇头叹气说:“唉,女人之间啊!”顿了顿望着尤宝珍问:“我觉得卓阅的女朋友好像对你有意见诶,你是不是哪里冒犯过她?”
尤宝珍想了想,半真半假地答:“我觉得她可能是怕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靠,方秉文凑近了研究她:“我也没觉得你长成一副狐狸精样啊,有那本事吗你?”
“没有。”尤宝珍点头,很镇定自若地再答:“那肯定就是因为她妒忌。”
方秉文诧异极了:“她妒忌你什么?”
尤宝珍轻抚脸皮,感叹:“因为我是这么的漂亮啊。”
方秉文立即喷了:“你脸皮真厚!”
尤宝珍很不满,趁机怒了:“那不然为何某人硬逼着我来接机?”
“错!”方秉文立即指正了她,意有所指地说,“我要你来接我,不是因为你实在是魅力无故,而是因为我比较喜欢让女人来为我服务。”
叉叉的,尤宝珍在心里默默地骂,小日本培养出来的男人,果然是相当变态滴!
36…37
他们这边谈笑春风,卓阅和徐玲玲则相顾无言。
徐玲玲看一眼尤宝珍,那个女人,实在算不上年轻了,可那种自信而睿智的优雅,是她永远都无法复制及模仿的魅力。
她叹一口气,她居然输给了时间,年轻和漂亮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可爱与大人的成熟在比较,一败涂地。
卓阅一直忍着没有去看尤宝珍,碎碎念地只重复着交待徐玲玲:“到了后给我打个电话。”
徐玲玲再走神,这回也算得出来了:“你这已经是第四次说了。”说完叹一口气,“你对我,就这么没话说了么?”
卓阅无奈地笑了笑。
方秉文吃完后,遵循礼貌特意走过来跟他们道别:“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哦还有,账已经付过了。”
卓阅淡淡地说了谢谢。
徐玲玲则忽然问:“方先生,尤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方秉文意外,但还是点头:“是。”
徐玲玲微讽:“那我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
方秉文笑:“因为那时候她本来就还不是啊。”
徐玲玲说:“真是快餐速度,这才几天?关系立即就变了。”
话里带刺,卓阅看她一眼,微微不悦,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玲玲是小姑娘,对这些好奇。”
徐玲玲立即闭紧了嘴。
方秉文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笑着说:“无所谓,旺盛的好奇心也是年轻的标志之一。”
他挥挥手,走过去拖着尤宝珍走了。
果然是尤宝珍拖的行礼箱,他支使起她来,不遗余力。
卓阅望向外面,大大的玻璃窗外,尤宝珍的身影那么清晰。
方秉文配她,还真是太高了些,她曾经说过,男人女人最搭配的身高,是女人仰起脸的时候就可以吻到他的嘴唇。
不用仰起脸,会觉得没有距离,而仰得太高,会让人太过辛苦。
然后,她在他唇上映上一吻,微微一笑安抚地说:“最好的高度,就像我和你。”
而不知不觉,他们都放弃了,那最好的高度和距离。
徐玲玲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把目光怅然地转回来,才说:“你这是何必?”
这是何必,明明她已经不属于你,这时候抽身出来,她也未必就会在乎你。
卓阅微笑,避开她的问题:“回去以后,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然后找些事做吧。老闲着,不好。”
她讽刺:“然后变得像尤宝珍那样么?”
卓阅皱眉,他果然是不喜欢女人胡搅蛮缠的。
可徐玲玲觉得已没所谓了,她这又是何必?这个男人明明就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
她还年轻,她才不留恋,她告诉自己。
尤宝珍和方秉文坐在回城去的路上。
她开车,方秉文在闭目休息,车厢CD里有个男人在声嘶力竭地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方秉文听着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尤宝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了解这个男人越多,她越觉得之前以为的他很正经很严肃很正统原来只是个假象。
方秉文说:“你不觉得这歌很好笑吗,死了还怎么爱爱?”
尤宝珍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夸奖他:“方先生真饥渴,明明是这么纯洁的歌,居然也会想到爱爱。”
方秉文说:“咦,难道相爱不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爱爱?”
尤宝珍于是干脆闭嘴。
方秉文的声音慵懒而磁性,突然一下子袭到尤宝珍耳边:“亲爱的,等下去我那里,好不好?”
尤宝珍吓了一跳,躲开一些,斥说:“我在开车!”
方秉文继续无赖:“那你去不去?”
尤宝珍叹气,这男人的直接让她无法招架,很干脆地拒绝:“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还想和你谈生意。”开玩笑,40%的利润啊,哪有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方秉文怒了:“我还有没有钱重要?搞定了我,不就是搞定了我全部的钱了么?!”
哪有这么笨的女人,连这种账都不会算的?
可是,笨笨的尤宝珍微微笑着,回答他:“我喜欢双手赚的,不喜欢别人奉上来的。”
方秉文一下就没了脾气。
尤宝珍把他送到他家楼下,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车行中途,收到方秉文的短信息:“笨女人,死笨死笨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真的有点爱上了你?”
太矫情了,尤宝珍酸得牙齿都差点动了一颗。
现在满世界都在说动什么不要动感情的时候,方秉文却跟她说爱情,她想,方秉文,你才是笨死笨死的男人呢。
可是,她还是会很感动。
晚上刘行之的太太又约她打麻将,尽管答应过女儿此间事一了,就会天天晚上都在家陪她,但尤宝珍不知道,只要人还在江湖,此间会是何时。
她也从没有拒绝过刘太太。
正踌躇伤神,卓阅打电话过来,问她尤橙出生的确切日期。
她倒不意外,卓阅从不记这种时间,她和他结婚三年有多,没有过过一个结婚纪念。
尤宝珍查了查日历,告诉他是哪一天,星期几。
卓阅淡淡地应了一声。
正要挂电话,尤宝珍突然叫住他:“今晚能帮我带一带橙子吗?我可能要十一点后才能回家。”
说完,觉得实在有点突然,就咬住了嘴唇没再说话。
谁知卓阅想也没想就说:“好,下课我去接她。”
口气很淡,淡得尤宝珍怀疑这个卓阅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她突然坏心地很想要激怒他,于是回去的时间比预定的还要晚了一个小时。
卓阅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闷闷地抽烟。
她也不知道他烟已抽得这么厉害了。
她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没话找话说:“你,你还没睡啊?”
卓阅顿了顿,抿灭烟头,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尤宝珍不由自主地闪身避到一边,让他过去。
这情景,她想,实在比他们当初互称卓先生和尤小姐还要让人难受。因而又叫住他:“卓阅。”
他停下来,手却搭在门把上。
“我们,谈一谈吧。”尤宝珍说。
她不知道卓阅到底喜不喜欢喝茶,不过半夜十二点了,喝茶总归有点不太适合,所以,尤宝珍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
水气氤氲,气氛也酝酿得差不多了。
尤宝珍说:“卓阅,谢谢你。”
卓阅说:“轮不到你说谢谢,橙子也是我女儿。”
一开口就被噎,尤宝珍有些丧气,但又安慰自己,这总比他要死不活地对自己冷淡到底要强一些。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做了几年生意,所幸脸皮被磨得实在够厚。
尤宝珍再接再厉,说:“我不是说尤橙,我是说,谢谢你帮我,我才能拿到电视台的合约。”
“嗯,我接受了。”卓阅说。
……
第二次被噎,尤宝珍顿了顿,说:“还有富丽来航,也要谢谢你。”
“说到这里。”谢天谢地,卓阅总算说了些不同样的,“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有几个人你要见一下。”
“什么人?”尤宝珍愣了愣。
“你以为为什么电视台会答应最后把合约签约你?因为我给他们看了你手上的客户约。”她手上的客户约,他怎么有她手上的客户约?尤宝珍惊讶极了,卓阅没甚么好气地看她一眼,微讽,“当然,凭你目前手上的那些肯定是通不过的,所以,”他从袋里拿出一张,上面写了好些公司的名称,递给她,“要上面的这些才可以。”
“啊……”尤宝珍看着上面的名字,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这些,他们,这么多,她华丽丽的囧了,卓阅该不会以为她在这里做的是独门生意吧?
这牛皮吹得好大!尤宝珍不是很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如果做不到,她信誉算是彻底毁了!
卓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明天我们公司会在XX酒店举行下年度的订货会,他们都会派代表过来,你就趁机和他们谈一谈吧。”(文-人-书-屋-W-R-S-H-U)
下年度,订货会,尤宝珍妒忌得要命,不过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事情啦,谈一谈她能谈出什么结果?这些公司,多数是眼高于顶,根本就不大看得上这种地方台的时段的。
卓阅说:“具体的我已经跟他们谈得差不多了,你只需要跟他们见见面就可以了。”顿了顿他又补充,“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他们都以为,真诚广告是我名下的。”
这叫串供,尤宝珍见怪不怪,见他一下帮自己达成这么多的好事,激动得凑上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卓阅!”
她望着他,眼睛亮而媚,面孔红红的,嘴角高高地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卓阅承认他实在很喜欢看她的这个样子。
现在,她离他这么近,近得触手可及,像一场久别重逢的美梦,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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