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我做东,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如何?”王云是越来越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他们五人就近找了家小酒店坐下来,交谈中知道那人叫###。
“那女的叫方宁,是城里信仁镖局方伟信的女儿。你不看方宁貌若天仙,但性格却实在不怎么样?”###又一次摇头。
“何以见得?”
“方宁生下来别的本事没有,不过这花钱的本事却非常大。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她,前日她来我们珠宝行,拿了一件五万两的首饰,本来说好今天给钱的,但她却说他身上没钱,要过几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那你不会找她父母要?”王云说。
“她父亲说了她的事他们管不了,也没有那么多钱。“
“那她不还钱,而且还拿剑砍你,你不生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方宁可是我们的大主顾,这次虽说拖了几天,不过有的是人想抢着为她出钱,我就没见过她自己掏过一两银子。别人为她出了钱她还不一定给你好脸色,高兴时对你和颜悦色,不高兴时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她真的就有那么大魅力?”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女人间直是老天生来专诱惑男人的妖精。”马剑深有体会的说。
“这女人张扬、有个性,有时说话的声音比男人还大声。什么事她都干得出来,听说‘小剑神’沈阳的母亲非常喜欢她还认她做了干女儿。而且她又是个美女,就算她做得有点过分了,别人也会迁就她。”
“兄弟,我们商量一件事怎么样?”
“什么事?”
“这钱我替她给了,你带我们去见见她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她一定会见你,还要看看她心情怎么样?”
“方宁除了花钱还有另一个爱好就是习武,刚才看她去的方向大概是去西武道场,西武道场是杨尚明开设的各位在江湖上走动的应该都知道此人。”
“听说他剑法还可以。”昌流云评价道。
“方宁虽不是她的弟子,剑法却甚得他的真传。”###似乎觉得昌流云的评价太低了,要知道杨尚明的剑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
在###的带领下他们穿过闹市,走过一条街,在清冷的街道尽头看到了气派不凡的西武道场,他们刚要进去,忽然,铁蹄的声音,骤然响起,从里面冲出四五骑。
“方宁小姐,方宁小姐!”###出声叫住冲出来的人。
“不是说过今天没有吗!方才还没有打够是么?”被叫住的人勒住马,“我还有事要办不和你多说了。”
马剑也认出她就是他适才见过的方宁,王云等人这才看清她的相貌,也明白马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她一身的劲装,头发扎在头上,露出冰雪白皙的脖子。修长的双腿骑在马上勾勒出动人的身材曲线,她的下巴略尖,鼻子精致小巧,薄润的嘴唇带着一种妖冶的风情,眼神充满野性又显得妩媚不驯。
她用马鞭指着###,一脸的不耐烦。
“小姐误会了!”###连忙分辨,“小姐的钱已经有人替你付了,”
“谁啊?”
“能为小姐略表心意是我的荣幸。”王云非常诚恳的说。
“你的钱很多么?”方宁毫不领情,双眼瞪一眼王云,“我认得你么?”
王云愣愣不知说什才好。
“小姐这么气冲冲的这是要上哪去?”还是###开口为王云解围。
“他妈的!傅东年那个畜牲竟敢恃强凌弱,这家伙我早就听说他们一帮子人不是好东西,昨天我竟听说他将一人打得手脚残废,今天我一定要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方宁,你们这一大帮人这是要去哪?”那人走过来,说。
“罗中林,这天怎么连处影子都见不到啊?”方宁淡淡的说。
“在下为小姐那五万两想办法,总算没有让小姐失望。”
“不用了,已经有人帮我付了。这人可比你出手大方得多。”说着竟对王云媚然一笑,问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在下王云。这几位是在下的朋友。”
“不如你们也和我们一起去!人多声势也大。”她忽然对王云亲热起来,倒是弄得王云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知我能不能也一起去?”罗中林笑着问。
“好啊!人当然是越多越好。”她冲众人嫣然一笑。
十 倾城一剑
昌流云、###跟着方宁沿着一条偏僻的陋巷走进一户看似平常的住宅,门口有株柳树,长长的柳枝有的伸进池塘里。虽然有个天井让光线照进来,但还是不怎么敞亮。大厅和二个偏厅都各围着一群人,声音喧哗而嘈杂。他们一走进来,立时引起有的人的注意,只因谁和方宁这样一个美人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方宁眼睛搜寻似的扫过屋子,刚才一直带路的那人用手指向一个角落,她正要走过去,昏暗中已经走出一人,“方宁大小姐也有兴趣来赌二把?”
“谁规定我就不能来,你这里不是赌坊么?只要有钱就能来!”
“说得对,我这就让人给你让个位子。”那人从他们的神色已看出不妥,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
“小赌有什么意思?要赌就赌大一点,让你们老板出来。”方宁看都不看他一眼,皱着眉头说。
那人一声不吭,转身走进大厅旁的屋间,很快就和另一人回来。
“这方宁还真是狠角色啊!待会还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傅东年可是大有背景的人,他父亲傅生可是博海帮的副帮主,这城里黑白两道谁不给他几分面子。
忽然听到有人说到博海帮,昌流云不觉有点失态,只不过谁也没有去注意他。
“不知大小姐想怎么玩?”那二人已到了他们跟前,说话的是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人,毫无表情,语气刚硬的说。
“傅东年,他妈的!我和你赌一局,你敢不敢?”方宁怒气上升的冲傅东年说。
“乐意奉陪,不知你要赌什么?”他冷笑地说。
“我和你赌一条右手,谁输了谁就把自己的胳膊砍下来,你敢不敢?”她在声的说。
谁都想不到她竟会下这样的赌注,这时赌客们也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过来。
傅东年也没有想到,他只知道她定来找碴的,但却没想到她会要赌自己的一条手。一时呆在当场。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先答应再说,赢了固然好,输了到时在说。
“小姐我们也没有什么过节,你何必这样?”他故作为难地说。
“你不敢?”
“好!我赌!”傅东年的眼中闪过寒芒,而后转为轻浮地说,“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小姐,在下也不要你的胳膊,只要小姐能在我这赌坊呆上三天就够了,有小姐在这里我们一定会才源广进,日进斗金。哈!哈!”
“等你赢了再说!”
“方宁,你何必跟这种人赌,我来出手对付他就好了!”罗中林在她旁边说。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王云也附和说。“万一你要是输了,那岂不是……”
“大不了把手砍了有什么大不了,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她满不在乎地说。
很快有人清出大厅的那张桌,方宁和傅东年面对面站着。傅东年面前放着一个发亮的方形铜宝盒。他拿起宝盒双手握住,有节奏的晃几下,‘砰’的放在桌上,眼看着看着宝盒,对方宁说,“小姐可要叫个人再摆正一下?”
“我来!”罗中林说着就要上前。
“不用你,王云你来。”方宁显然是故意在不给罗中林好脸色看。
王云随意的将宝盒转动了几下,打正。
所谓‘押宝’共有四门,宝盒四面分别是一天、二龙、三地、四虎,押的人可对堂、加翻、对角选一门或二门而押。里面的色子每一面都有一个红口,押中红口就是赢。
方宁把手重重的拍在自己面前的‘下坤’,“我就押这里一三天地!开!”
所有的人都屏息静气,目光盯着那宝盒,这完全是凭运气,虽有人说赌术精的人可以听出来‘红口’,但这样的人却少之又少,何况是方宁这个大小姐。事实上她也只是赌博自己的运气连半点把握都没有,她也是打得和傅东年一样的主意,赢的话很好,输了的话她也会再找个借口生事。
傅东年环视一眼众人,看不出他这刻的心情,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碴,一只手捏着宝盖,手一抬,掀开盖子,靠得近的人都看得真‘红口’正上在一三天地方位,一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方宁得意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全没有一点顾忌传到每个人耳内。
“傅东年,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你平时肯定做过太多坏事,连天都不帮你。”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像是完全没看见傅东年已经凝着一张脸,煞气逼人。
“方宁你今天是成心来找麻烦的是不是,要我的手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傅东年狞笑着说,将那宝盒抓在手中轻转。
“怎么想耍赖?这天姑奶奶我敢来就不怕你耍赖。”她轻轻的拂了拂前额的头发,突然拨剑,将面前的桌子一分为二,厉声高喝,“你若是不肯自己动手,那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我看你还是叫你那些跟班动手的好,免得伤了你!”
“你不用激我,对付你我一个就足够了!”方宁话方说完,剑已刺出,正是傅东年的右手。
傅东年似早有准备,往左一让轻轻避过,随手抽出身后的剑,封住方宁乘势挥出的一剑。单只看他这二下身手就知道傅东年的武功不俗,和方宁不相伯仲。
“待会要是看到方宁不敌,大家千万要及时出手啊!”王云紧盯着打斗的二人担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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