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夫久在官场,一切的伎俩他都清楚,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转头看看陆崖,问道:“这等机密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陆崖心中烦恼,忠义岛的事已经与我无关,实在不需要说太多话,否则又要惹出不必要的误会,便道:“我得到消息,江钲叔叔已经回来了,不久就会出现,还请张伯伯做好准备,其他的事也无需多问。”
众人均是一愣,窃窃私语,张世杰和陆秀夫互望一眼,有些不知所措。陆崖接着道:“没别的事,我告辞了。”说罢双臂一较力,将绳索绷断。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陆崖去了大都一趟武功进步这么大,杨钦虎离得近些,看到地上的绳索均有烧过的痕迹,心中暗笑,原来是拿火烧断的,定是江湖上的小把戏,也算不得什么。他却不知道这是陆崖把火神真力凝于二指。用内力把绳子烤断,只是他初学火神功,火候未到。还不能收放自如,故此烤了这么许久。
陆崖走到邹天际面前,微微一笑:“邹大哥,陆崖还是叫你声大哥。我刚才若想杀你可办得到?”
邹天际见陆崖刚才露了这么一手还能有何话说?点头道:“是我错怪了你。我……我给你赔礼啦。”说罢倒身便拜,闫宝龙见状也上前道:“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怪了陆崖,你要骂还是要打,都随便吧。”说罢也跪倒在地。
他二人这赔礼道歉不似杨钦虎那般虚情假意,确是出自真心,知道陆崖刚才的确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的内力打在自己后背上的那一掌就能要了命了。
陆崖用手相搀。“哥哥不必如此,折煞小弟。但有一事相托。”
邹天际道:“不知道什么事,我只要办得到,一定尽力。”
陆崖环顾四周道:“江钲叔叔来了以后,劳烦你们向他讨要化血毒的解药,黄昏之前立即派人赶往湖边酒肆去救黄太郎。如果江叔叔黄昏前还不出现,那太郎必死无疑,你们就准备一副棺椁去那里收尸吧。”
邹天际听得莫名其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钦虎却不依不饶,“休听他胡言乱语,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用一些江湖上的把戏就把你们都骗了?陆崖,你故弄玄虚,无非是给自己找借口脱身。”
陈一华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拳打向杨钦虎:“老……老四说的都……都是事实,有个大……大和尚马上要来,我……我都看见了。”
杨钦虎笑道:“你看见了?你和陆崖都是一伙的,要太傅信你们除非找我们岛上的证人。”杨钦虎怕陆秀夫替陆崖开脱,故意抬出张世杰来。
陈一华急道:“我……我大……弟妹尹兰就……就知道。”陈一华在岛上也没什么熟人,故此干脆把尹兰说了出来。
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大弟妹就是尹兰,只是不知道这个称呼从哪来的呢?都觉得匪夷所思。
张世杰道:“这事和兰儿……和娘娘也有关系?快去请。”
陆崖一听“娘娘”两个字,心如刀绞,“不必了,大哥,我们走吧。”
杨钦虎探臂拦住,“不许走,你不说清楚了怎么就走呢?”
陆崖微微一笑,只一转身,如风一样从杨钦虎身旁飘过,杨钦虎胳膊还伸着,却没看清陆崖是如何过去的。稍微一愣神,陆崖已经走了五六步远。
杨钦虎怒气冲冲又追了过去,但就是这五六步远,却始终也追不上。陆崖本就轻功过人,如今更是大进,杨钦虎在后面连跑带跳,陆崖却只似闲庭信步,两人高下立判。
待陆崖刚到门前,却忽然站住,原来赵昺带着尹兰来到门前。
杨钦虎跑得急了,一掌打去,又来不及收招,虽然见到皇上,这一掌仍然打了下去。
陆崖见到尹兰和赵昺在一起,故此停步,虽然明知杨钦虎偷袭,他竟毫不防范,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后背上,陆崖哇的一声,口吐鲜血,向前扑倒。
一抬头,见尹兰凤冠霞帔,端庄秀丽,神色威仪,果然有国母之相,心中酸楚:我陆崖一介武夫,如何配得上她?或许她嫁给赵昺也是应该。
尹兰则仿佛是没看到他被打到,只是神色微变,转而又是威严的模样,这叫陆崖的心更痛了。尹兰又何尝不关心他,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流露关切而已,可陆崖却哪里懂得她的苦衷?
陈一华怒吼一声就要和杨钦虎拼命,“住手!”陆崖单膝跪在地上,把手一摆,看了尹兰一眼,又把头低下,“大哥!不必如此,咱们走吧。”
尹兰道:“陆将军,你才回来,又要去哪里呀?”
赵昺咳嗽一声,意思是我还没说话呢,哪里轮得到你?见尹兰果然闭口,这才道:“陆崖,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受伤了?”说罢亲自用手相搀,这已经给足了陆崖面子了。
不想陆崖却不领情,自己站起身来,也不看他和尹兰一眼,低着头道:“家师有命,陆某告辞了。”说罢拱手要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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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下)鬼面僧除却鬼面
不想陆崖却不领情,自己站起身来,也不看他和尹兰一眼,低着头道:“家师有命,陆某告辞了。”说罢拱手要走。陆崖心想你赵昺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明知故问,分明是有意偏袒杨钦虎。如此的昏君保他何用?我又岂能再留在岛上?
杨钦虎未曾想陆崖会突然停步,一掌打中陆崖,倒有些出乎意料,既然打了只得道:“事情没交代清楚你要去哪里?”
赵昺佯怒道:“放肆,你敢当我的面打伤了他?”他这也是做给陆秀夫看的,心里却并没多少气。
杨钦虎心想,你赵昺有今天还不都是靠着太傅和我的白莲教?居然这样说我。但张世杰他还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张世杰也就得罪不起赵昺,故此对赵昺的话也不敢反驳,只说道:“他在朝天荡伤了我们不少弟兄,陈一华又杀了人,我想留下他问个明白,不想出手重了些,请皇上责罚。”
赵昺没什么权力,听杨钦虎这么说,便也给了个台阶,道:“哦,既然如此,陆将军不如在大殿上说个明白吧,寡人也想知道大都的情况如何。”
陆崖不想多做解释,道:“大都比武我已经赢了,鞑子恐怕再也不会办什么比武大会。至于说我伤了多少弟兄,还是请皇上亲自询问邹天际和闫宝龙二位统领吧。”转身对邹天际道:“邹大哥,我的兵刃呢。”
邹天际看了杨钦虎一眼,一言不发。既没有交出揽月金鞕,也没有阻拦陆崖。
陆崖淡淡一笑:“原来邹大哥也是不守信用之人。”
“陆崖,你这么做算不算男人?连解释一下也不敢吗?”尹兰心里着急。陆崖刚刚回来,怎么能就叫他走?何况他有伤在身,就是现在两处伤口依然血流不止,她明白陆崖看她的眼神,那里面尽是悲伤与绝望,她知道他是恼恨自己,故此无论如何也要走。但她的心里又能好受到哪里呢,她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陆崖受了多重的伤,可是又怎么能够?
陆崖冷冷地说道:“我不算男人?随便你怎么想吧。皇后千岁。”
尹兰满腹委屈强忍着眼泪,道:“你不要走,就算……就算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做主,但大家时不时能看到你在也是好的。”赵昺如何不明白尹兰的意思。说大家能看到他也是好的。那分明你想时不时都能看到他,心中叹道,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他。
陆秀夫走过来劝道:“崖儿,你这就走了吗?你知不知道,擅自叛离忠义岛,实属叛国之罪。”
张世杰也过来,说道:“不错,忠义岛的秘密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皇上不叫你走。你绝对不能走,否则就是有罪。”
“哈哈哈!”三声大笑在头顶响起。声若闷雷,接着一个带着夜叉面具的和尚从房顶飞身跳下,笑道:“好个有罪之人啊。”
陈一华道:“大……大和尚来……来了。”
赵昺则吓得冲进议事厅接着转身倒退了两步,竟是把尹兰撇在一边。
除他之外,众人也都大惊,张世杰、陆秀夫同时挡在赵昺身前,高喊道:“护驾!”
尹兰摇摇头,倒显得镇定自若,因为她知道鬼面和尚是谁,他来干什么,事到如今她反而不怕了。便站到了陆崖的身边,低声道:“我看看你的伤口。”
陆崖早知道江钲定在附近,但想不到居然是这么近,不由得也是一惊,尹兰的话竟也没留意,直到尹兰用衣袖擦拭他嘴上的血,他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尹兰只是低下头去,却已经满脸的泪痕,自己的身份已经是皇后,再也不能为陆崖做些什么了,不禁也觉得难过。
陆崖不忍尹兰流泪,又柔声道:“你……不必如此。”千言万语偏偏不能诉说,回想起之前的柔情蜜意,真叫这一对有情人痛彻心扉。
鬼面和尚把一切看在眼中,冷冷一笑。此时早有无数的兵勇将鬼面和尚团团围住。
杨钦虎提着宝剑冲上前来,指住鬼面和尚问道:“你是哪里来得野和尚,莫非是陆崖的同党?”
陆崖心中有气,我与你有什么冤仇,为什么处处针对于我?他本来就受了伤,流血已经很多,再加上见到尹兰,悲愤交集,此刻听杨钦虎这么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往后便倒,尹兰在旁赶紧扶住,但陆崖是个壮硕的少年,尹兰娇弱无力哪里搀扶得住,便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