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天行不在,小师妹的敛财更胜一筹嘛,那些银子足够师兄挥霍到死了,真是感谢……”
我忍!
我忍我忍!
我忍不住了!!
“花久夜,你要是敢动我金库里的一枚铜板,老娘跟你拼了!”
狂吼出声,沈知离才意识到眼下是个什么局面,立刻忍痛讪讪笑:“没什么,没什么,刚才说着玩的,师兄高兴就好……”
花久夜大笑,毫不犹豫的上前动手将沈知离的脸揉捏成各种形状:“师妹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可爱个头!
死老头子,你能不能显灵赶紧劈死这个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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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被花久夜整个压平,马车径直驶进了她的院子。
刚才那一出之后,沈知离彻底断绝了套近乎的念头——跟花久夜套近乎,只能越套越让她想吐血。
透过车帘缝隙,可以看见回春谷过去的守卫已经完全换了一新。
下车依然是花久夜把她扛下来的,沈知离手不能动,只得认命。
被丢下的位置很是熟悉——她过去的床。
沈知离稳了稳身形,四下一看,只觉胸中血气翻腾,直冲入脑海,她咬牙忍耐道:“师兄,我房里的东西呢?”
她的青瓷螺珠瓶,她的鎏银八宝明灯,她的金线绣花镜屏……
花久夜扫了一眼,随口道:“卖了。”想了想又补充,“门口有个收垃圾的,我让他论斤称着卖的。”
沈知离颤音:“论……论斤……你可知道哪些东西值多少银子?”
花久夜从一旁的小笼子里取出一只白鼠,丢给巨蟒,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的东西。”
沈知离又颤了颤,闭眼:“……你杀了我吧。”
花久夜缓缓转头,如刺刀般的视线逡巡过沈知离的身体,忽得绽开一个让人鸡皮疙瘩丛生的笑容:“师妹,我怎么会杀你呢?”
阳光从窗外直射而入,却偏偏躲开了花久夜那一隅。
斑驳的光线从他的额前滑落,点点阴影。
他的神色笼在黑暗中,辨识不清。
“如果说真要对你做什么,那……上了你呢?”
像是刻意,尾音微提,仿佛漫不经心般懒洋洋的语气分不出真假。
沈知离忽然不颤了,睁开眼平静道:“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罢。”
花久夜颔首:“嗯,不是,不过顺便做做也没什么。”
说话间沈知离身旁床榻凹陷下去,花久夜的气息袭来,属于医者的手灵巧的解着她胸前的衣结。
沈知离胸前起伏了一下,道:“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做这种事情?”
花久夜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沈知离抿了抿唇:“之前欺负我就不提了,毕竟大家年纪都小……最后,你应该知道是我出卖你了罢。”
“我知道,你站在沈天行那边。”花久夜笑得风轻云淡,隐约的阴冷之气却慢慢袭来,“你选他的确没错啊,那时候我无论哪里都比不过他。你看,你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这证明你的选择并不错啊……”
语气中淡淡轻嘲。
沈知离垂下眸,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忍。
随即语气冷下来:“你若想要报复师父,又何必拖累整个回春谷,反正师父也已经死了,更何况师父好歹养育你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简直禽兽……”
花久夜已经将沈知离的外衫褪了下来,顺着沈知离的话道:“他已死,我现在不是在报复帮凶么?嗯,我就是禽兽没错!”
冷风冻得沈知离一个哆嗦,花久夜的手指又在扯里衣。
“师兄,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的在脱你的衣服啊。”花久夜咂咂嘴道,“我都没用撕的。”
肩头那片常年不见天日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沈知离脑中飞转:“师兄,其实今天我来葵水。”
花久夜接道:“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啊!
沈知离脑中转速提高一倍:“不,师兄,其实这些年我修习了一种功法,一旦与人交合,就会吸取交合人的内力。”
花久夜笑道:“没关系,师兄不靠内力也可以横行江湖。”
眼见衣服已经快褪到胸前,沈知离厉声道:“师兄,其实我怀孕了。”
花久夜的手指果然一顿,抬头看她道:“谁的?我去杀了他。”
沈知离嗫嚅道:“我也不知道。”
花久夜沉思了一刻:“生下来,然后取血肉看看是谁的孩子,我再杀了他,嗯,那个孩子也顺便杀掉。”
他的话半点也不像开玩笑。
沈知离喷泪:“师兄,当年都是师父那个混蛋的错,跟我没关系的啊。”
花久夜咧嘴一笑,神色温柔:“错不错,今天我要上你。”
思前想后找不到人骂。
沈知离在心中哀嚎,苏沉澈你这个混球,有了旧爱忘了新欢,我都快被人上了,你怎么还不来啊!
之前说的那么好听,全是骗人的啊骗人的啊!
仿佛听见她的声音,一道更加温柔的音色传来:“放开我的知离,不然我杀了它。”
沈知离转眸,看见形容有些狼狈的苏沉澈手握长剑,眸光清冽的看来。
……沈知离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苏沉澈这么该死的好看!
只不过,他手里用来威胁花久夜的是……
那条蛇?
沈知离嘴角抽了抽,苏沉澈,你能找个靠谱点的东西么?
花久夜却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冷冷射过去:“好,你若是敢动它一根汗毛,我就要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啊咧……
沈知离忍不住道:“为什么我跟一条蛇的价值对等!”
“不。”花久夜微微转眸,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它比你重要。”
沈知离:“苏沉澈,你杀了那蛇吧……”
第十章
人蛇对调。
沈知离一个踉跄,摔进苏沉澈的怀里,勉强道:“快走。”
苏沉澈先动手把沈知离的衣襟合紧,才御起轻功准备离开。
“等等。”
床榻边,花久夜安抚的摸了摸蛇头,神色微定,慢条斯理道:“既然来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走?师妹,看你的手腕。”
沈知离垂头,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淡粉丝线。
脑中飞快翻阅典籍,她愣愣道:“南疆蛊毒?”
她虽不出回春谷,但也知道花久夜当年离开回春谷,销声匿迹三年后,便是在南疆一夜成名。
单枪匹马烧了南疆圣殿,被南疆四大蛊师追杀了整整五个月,结果非但逃脱,还致使四大蛊师两死两伤,简直战绩骇人,毒妖花久夜的名头也渐渐传入中原江湖。
掩饰去讶异,沈知离毫不客气回道:“师兄,你看你胸口。”
花久夜扯开自己的领口,平坦而苍白的胸膛前隐约有一团黑气。
“夜遗之毒?哦,就是那个用九九八十一种毒物的排泄物制成号称史上最恶心最无聊解起来最麻烦的毒,真是辛苦师妹了……”他勾了唇:“……你就这么料定我会懒得自己动手配置解药?”
沈知离点头:“交换解药。”
这家伙过去就懒得像只猪!什么都让她做!
“师妹还真是了解我呢,不过……”
花久夜懒洋洋抬头,摊手:“如果我说我没有呢……给你下的是我从南疆那些老畜生手里夺过来的,连蛊毒毒性我都不是很清楚呢。”
你当我傻子啊!
沈知离压抑着吐血的欲望:“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下!”
花久夜温柔的抚摸着蛇身,细长眉眼眯起:“没关系,你留下来,师兄帮你一种方法一种方法的试,总能实验出解蛊方法的。”
沈知离在心里把花久夜轮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又一百遍!
“苏沉澈,我们走!”
叫了一声却没反应,沈知离诧异转头道:“苏沉澈……”
从方才就一直垂着头的苏沉澈突然抬头,沈知离猝不及防便对上一张笑得格外灿烂的面孔,心莫名紧了几分,刚想说话,苏沉澈已经抱着她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又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声音无比温柔道:“知离,你在这等一会就好。”
然而他越是笑得明媚,沈知离就越是有种心中发毛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爆发前的沉默?
为什么有种不祥的……
哐当!
苏沉澈手中的长剑骤然劈在花久夜身侧,沈知离那张梨花木的床板被硬生生劈成了两段。
花久夜一个侧身闪开,刀刃般的眼瞳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他冷笑道:“你想跟我对打么?”
苏沉澈露出一个谦和的微笑:“不是对打,是我揍你。”
说话间,长剑已然挥出。
花久夜挥短刀抵挡,同时手指一翻,抽出腰间别着的铁笛,低吹一声,之前还优雅慵懒的巨蟒目露凶光,龇牙扑去。
恶战一触即发,剑影笛啸交错,家具劈裂声不断传来。
间隙时能听见短促的对话声。
“再砍我的蛇,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那也请你不要拿笛子往不该戳的地方戳。”
沈知离木愣愣的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房间即将被两个杀伤力巨大的人形武器彻底捣毁,万念俱灰,心如刀绞。
“混蛋,都给老娘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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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两个忽闪的身影顿时一滞。
白影率先掠下,修长手指抚了抚沈知离被对战气压吹乱的发丝,温声道:“知离,哪里不舒服?”
花久夜擦了擦铁笛,懒洋洋道:“她不是难受,是心疼。”斜睨了沈知离一眼,嘲讽道:“还是那副见不得世面的穷酸样。”
沈知离脸色几变,忍道:“苏沉澈,我们走。”
苏沉澈收剑,抄抱起沈知离。
花久夜这次倒是没拦,只是神色笃定似笑非笑道:“师妹,你还是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