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打了几下快板,笑着道:“甘大英雄,如果你能偷到我叫化子手中的快板,我叫化子一生一世,愿意听从大英雄的差遣,做大英雄的奴仆,如果大英雄不慎失手的话,大英雄再也不提陆小姐的婚约之事,也不准再来扰乱乐书山庄,小大圣,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跟着叫化子赌一赌。”
甘义听了很高兴,很兴奋,暗忖,我甘义号称空空妙手,不是浪得虚名,偷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叫化子用这样的方法跟我赌,只是自取其辱。他非常自信的说道:“叫化子,这是你自己说的,这个赌我甘义愿意跟你打,我甘义为了不讨你的便宜,也表示我甘义为人公平,如果我甘义输了,我甘义此生此世当你的仆人,不过,你这个叫化子说话要算数,如果我甘义得手以后,你决不能反悔。”
曾白听后,哈哈大笑道:“甘大英雄,我叫化子虽然讨米要饭,但平生做事,从不反悔,甘大英雄,请放心。”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才是江湖本色。”甘义故意挪偷道:“叫化子,如果我甘义赢了,我甘义命令你这个叫化子去抢陆小姐,你叫化子去也不去。”他故意瞟了瞟陆小姐,见陆小姐听了他的话,很不自然,只见她双眼看着叫化子,显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甘义觉得很得意。
曾白一本正经的道:“甘大英雄,只要你有本领赢了,我这个叫化子毫无疑问,成了大英雄的仆人,当然听从大英雄的差遣,唯大英雄的命令是从。不过,大英雄说此话暂早,谁输谁赢还不知道。请问大英雄,你我的赌局,何时开始,所限几天,老叫化把快板放在何处,一切由大英雄定夺。”
甘义道:“好,叫化子说话够爽快,我小大圣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我赌局从今天晚上开始,明天早上我甘义来交差,叫化子,你把快板放在乐书山庄的客厅里,我甘义今晚来取。”说完,施展轻功,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寒冰见甘义跑了,一下子放了心,她胆怯地,轻轻地,向叫化子行礼道:“谢谢老伯再次救了小女子,请问老伯尊姓大名。”
曾自知道陆凯晓得他是怪书生,陆寒冰迟早也会知道,告诉她也无妨,微笑道:“陆小姐,你不认识我这个叫化子,其实,我这个叫化子是乐书山庄的常客,就是你哥的好友曾白。”
陆寒冰听了,大大吃了一惊,曾白她见过,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从来没听说过有武艺,而眼前的叫化子,连武艺高强的甘义都能制伏,这个叫化子,是不是哥哥常常论起的怪书生、她不大相信叫化子所说的话,以为叫化子在开玩笑,她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叫化子,怎么也找不出曾白的样子,她迷惑不解,好奇的问道:“老伯,你不要开玩笑,曾白是我哥的知心好友,小女子也见过曾白的面,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老伯你的武艺高强,连甘义小贼也能克制,小女子请问老伯,是不是江湖上行侠仗义的怪书生。”
曾白听了笑道:“想不到陆小姐见闻多广,连江湖上的怪书生都知道。真叫老叫化佩服之至,陆小姐,我老叫化老老实实告诉你,老叫化正是江湖上的怪书生,也是文弱书生曾白。”
陆寒冰听了,又仔细打量叫化子,微笑道:“老伯,恕小女子直言,不是小女子不相信老伯,小女子哥哥好友曾白,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书生,模样像个年轻人,而老伯这样苍老,样子有六七十岁,小女子怎么相信老伯就是曾白,难道老伯跟曾白同名同姓。”
曾白笑道:“陆小姐,世间的事无奇不有,陆小姐,你冰雪聪明,难道想不到吗?”
陆寒冰低头想了想,一下子醒悟过来,笑着道:“老伯,小女子想起来了,人们常说,江湖上有些奇人异士,会易容之术,一个人易了容,就会改变本来面貌,老伯,你是不是易了容?怕别人知道你的真实面貌。”
曾白仍笑道:“陆小姐,叫化子常常听你大哥说,他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妹妹,而且悟性很高,今日老叫化与你交谈,你果然不同凡想,陆小姐,你被甘义抢走,你哥哥一定非常着急,叫化子马上送你回家,免得你哥哥挂念。”他低下头,右手向前一摆,做个请的姿态,怪声怪调适:“陆小姐,请上路。”
陆寒冰见曾白怪里怪气的样子,好不容易忍住笑,跟着曾白,向乐书山庄走去。走了半里多路,陆寒冰见路旁有一口井,她想到一个鬼点子,拉住曾白的手,哀求道:“曾大哥,我陆寒冰求求你,请你到井边去洗洗脸。”
曾白笑道:“陆小姐,为什么要叫化子去洗脸,是不是老叫化脸上肮脏,臭气熏天。”
陆寒冰道:“曾大哥,你别误会,小女子要你去井边洗脸,想看看你的真实面貌,看你是不是在欺骗小女子。”
曾白见陆寒冰拉住他的手不放,觉得怪不好意思,想抽出来,抽了几次,也没抽出来,着急道:“陆小姐,别捉住老叫化的手,请你赶快把手放开。”
陆寒冰见曾白一付着急的样子,她心里觉得好笑,故意板起面孔,十分认真的道:“曾大哥,你不答应我去井边洗脸,我就是不放你。”
曾白一本正经的道:“陆小姐,你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男女相授不亲。”
陆寒冰道:“曾大哥,我是一个姑娘,都不怕别人说,曾大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书生,又怕什么?”
曾白认真的道:“我怪书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你这刁钻古怪的陆姑娘。”
陆寒冰莞尔一笑,说道:“曾大哥,小女子生性最古怪,不达到目的不放手。”
曾白道:“陆小姐,我的真实面貌你见过,又何必多此一举。”
陆寒冰道:“我不知道你是真曾白,还是假曾白,洗去脸上易容的化装物,就知道你这个怪书生骗没骗我。”
曾白见陆寒冰如此刁蛮,他无可奈何地说道:“陆小姐,你快放手,我答应你。”
陆寒冰见曾白答应她,高兴地放了手,陪曾白来到井边。曾白蹲下身子,双手捧着井水,慢慢洗去易容化装物。
陆寒冰一见曾白洗去易容之物,曾白刚才还是个又老又丑又肮脏的老叫化子,一下子变了样。只见他脸容清癯,虽到中年,样子英俊,像貌威严,转脸一笑,显得慈祥和气,眼睛一眨,英捍之气毕露,特别眉目之间透出的智慧,一见就知道他是读书达理之人,此人正是大哥的知心好友曾白。
陆寒冰拍手笑道:“想不到你真是曾大哥。”
曾白道:“如假包换。”
陆寒冰道:“曾大哥,你是昭陵才子,我最喜欢你的诗词,其中还有一首,做为我的坐右铭。”
曾白道:“小生能得到陆小姐的夸奖,真是幸运,我做诗词很多,请问陆小姐,你说的哪一首?”
陆寒冰大声念道:
人生不过几十秋,贫穷富贵各不同。
锦衣玉食非我愿,只求此世在书中。
曾白叹道:“陆小姐,写诗容易,做到很难,可惜我常常四海漂泊,不能在书中矣。”
陆寒冰道:“曾大哥,想不到你也伤感。”
曾白道:“陆小姐,你说错了,其实我并不伤感,不过有点古怪罢了。”
陆寒冰笑道:“你叫怪书生,当然有点古怪。陆寒冰能结识大名鼎鼎的怪书生,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
陆寒冰话未说完,曾白笑着打断她的话道:“陆小姐,你把我这个做老伯的,抬得那么高,是不是想把我摔死,如果我真的被摔死,谁送你陆小姐回家。”说完站起来就走。
陆寒冰见曾白抬腿就走,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她一边走,一边大声嚷道:“曾大哥,你真坏,尽占我陆寒冰的便宜,使我开口喊你老伯,闭口喊你老伯,世上哪有这样年青的老伯。”说完,情不自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曾白听了陆寒冰的话,恍然大悟,他有意奚落道:“陆小姐,你喊我喊老伯,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怪书生不曾强迫你,陆小姐,如果你不愿意喊我老伯,你喊我大叔总可以吧。”
陆寒冰见曾白有意调侃她,她故意板起面孔,装着生气,嗔怒道:“怪书生,你为什么老是想占我陆寒冰的便宜,依你的年龄和两家的交情,你怎么能成为的我的大叔呢?我哥哥喊你喊大哥,而我陆寒冰喊你喊大叔,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按常理,你只能做我的大哥,曾大哥,你这个人反正有点怪,江湖上称你为怪书生,我陆寒冰干干脆脆,叫你怪大哥。”
曾白故意装出无可奈何的傻笑,叹气道:“陆小姐,我曾白真正服了你,随便你怎么叫我都行,反正你的舌子,生在你的口里,我怪书生再有本领,也无法把你舌头睹住。”
陆寒冰见曾白平易近人,喜欢开玩笑,她生性为人随便,性格开朗,她平时听人说,怪书生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很高的威望,她敬重怪书生,感到遇见怪书生,像遇见了知已。她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怪书生说,但不知从何说起,她知道怪书生喜欢开玩笑,为了跟怪书生开玩笑。陆寒冰快步抢在怪书生的前面,转过身来对着怪书生,她学着怪书
生的腔调。亲切而调皮的说道:“怪大哥,你口口声声叫我陆小姐,这样不行,有些生分,没有一点亲切感,对我很不公平。”
曾白笑道:“我不叫你陆小姐,请问陆小姐,那我叫你叫什么?”
陆寒冰微笑道:“怪大哥,你叫我陆小姐,听起来好像十分尊重我,实际上太生分,对我不公平,我喊你怪大哥,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叫小妹或冰妹,否则我陆寒冰不依你。”
陆寒冰平时听到许多江湖传言,怪书生平生做事,不拘礼节,不论生人熟人,说话做事越怪越好,只要不脱于常理,与他性格相投,他就喜欢和那个人交往。她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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