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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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奇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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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候,忽见有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飞身冲撞来,旁边一名壮汉试图阻拦,不料那少年突然抬起腰胯下飞脚用力一踢,把那汉子踉踉跄跄踹了开去。

  河东山见那小夥子面白唇红,正是砍掉自己手指的钱坤,当下焦躁大叫,怒道:「好小子!原来是你这大胆的贼徒!放走了囚犯,如今还想往哪里走?」心中大怒,正要追赶过去,不料许多吴门弟子围绕过来,架起弓步防守,一把拦定的说:「大家保护少爷!」

  河东山分挣不脱那剑阵,不敢向前,吓得倒退一边,怒道:「朝廷办事,谁敢来搅豁?」

  那群吴门弟子武艺高强,莫说围攻,就算是单独分别过招,也是十拿九稳必胜,易如反掌,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钱坤飞身冲撞进来,迅速穿越同伴剑阵,跑到父亲身旁询问:「爹!你们没事吧?」

  钱徵明不闻不应,看著场子上挤满的人群,心里暗自盘算:「这害百姓的恶官恐怕大有来头,若是得罪了他,多半大受亏损,可该如何想个计策打发他好呢?」

  正思之际,却见河东山大摇大摆走来,笑吟吟的说:「嘿!原来你是臭小子的爹?」

第二章 马车惊魂 二之九
眼见四面八方围绕著许多吴门弟子,大夥儿执了器械,摆列得十分严肃。

  那些人身穿儒衫儒袍,模样打扮身藏不露,来头看似不小,适才又见钱徵明露出一手神功指法,显然是武艺出群,才技绝伦。

  河东山纵然心中害怕,但想自己虽非骁骑校尉,却也是衙门中的朝官跟随。如今来到这里奉旨捉贼,就算情势危如累卵,表面上也不可显出老大惊扰的模样,以免措了锐气,当下不甘示弱,冷冷沉沉的说:「嘿!臭小子的爹!咱来宾是客,你派了那么多人围著是什么意思?这样岂是待客之道?」

  钱坤恼怒插嘴:「哼!岂有此理!你这恶官甚不讲理,无故闯进韩庄这般撒野破坏,又抓了人,还有把韩老爷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吗?」钱徵明连忙嘱喝:「坤儿!不得无礼!你退到一旁去!」

  钱坤不甘情愿,早先微微退步让开。

  钱徵明又挥了挥手,朗声吩咐:「撤了剑阵!」

  「是!」那群吴门弟子整齐的说,收起器械簇拥退下。

  那群地痞壮汉原本心慌意乱,一见敌人撤了剑阵,心中怯意顿时消散,河东山放松的说:「嘿!这还有点像样!」钱徵明连声回答:「这件事情与那些仆人不相干,放了他们吧!」

  河东山与钱坤在茶楼前闹过一场,此刻偏不领情,正盘算该设个什么诡计捕捉对方破绽,当下连忙从怀中拿出钱坤的金骨摺扇,指证历历的问:「你们大家!全部快来瞧瞧这个是什么?快瞧个仔细一点!我断了指头,差点连性命都不保,这可是你儿子干得好事,这笔帐应该要迮么算?」

  钱徵明见那扇刃上沾满斑斑血迹,循目打量河东山手上的绷条,沉思一会,不言不语。

  钱坤心慌意乱,沉不住气,恼怒咒骂道:「混蛋!是你自己武艺太差,捉不到贼便拿我来出气。你这个大恶官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没连你其馀的指头都给砍下,算你好运!」

  钱徵明铁青著脸,截住话说:「坤儿,我不是叫你别作声的吗?」

第二章 马车惊魂 二之十
钱坤听闻父亲叫住自己,无可奈何,又不甘情愿的闭上了嘴,安静退到后方。

  河东山见他犹豫,悬腰利刀出鞘,再问:「臭小子伤了我手指,我若饶他性命,岂不纵容这害百姓的贼?如今若不教他受个罚,岂不是纵放钦犯,任凭朝廷声望给人摆布?」

  钱徵明语气缓和的问:「大人,照你这么说,咱们应该迮么个赔法?」河东山回答:「嘿!当然是一债抵一债,两根指头便还两根指头来!」

  钱徵明暗自寻思,心想:「若是叫坤儿当场立刻割指赔罪,自是容易。只是县府大人又不在场,就算坤儿赔了罪,这个恶官性情多变,心怀不仁,倘若日后反悔,多半是会耍赖。更何况断指并非小事,坤儿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赔罪,这事岂又忙急于一时呢?」灵机一动,转念又想:「若有知县大爷在场为证,叫他日后再没籍口寻仇生事,想赖都赖不掉。」当下三揖鞠躬,谦逊道:「大人今日分作宾客枉驾,庄里有失迎候,若不鄙弃,何不先请大人回府上歇息等待?小儿明天便择个良时亲临府中,愧赔断指之痛。」

  钱坤和韩大富竟没料到钱徵明居然会大义灭亲,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声齐叫:「爹!」、「钱兄!」

  钱徵明神色坚定,登答问对的说:「韩兄!世事难尽情意,要能够做到气度从容,岂是寻常人物?小犬既然抡刀动斧,有错在先,那咱们千万不可造次,免得一错再错。」

  河东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看著钱徵明,咋舌询问:「你这话当真?」钱徵明毅然点头:「哼!我吴门行走于江湖多年,若是为了这点小事而食言,岂不叫天下英雄好汉笑话了?」

  河东山一向悭吝,只要占到别人的便宜,便心喜若狂。他虽然是个官衙的役兵,但本身孤陋寡闻,门派之中只晓得少林和武当,在江湖上除了华亭派以外,其馀的也没听过几个,因此对这吴门更是毫无兴趣。

  河东山见那钱徵明态度诚恳,不似在开玩笑,半信半疑的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我明天便在府上等你们大驾光临,到时候若是没到,我派人一把火将这地方烧作白地,听见没有?」

  钱徵明不愿恋战,揖手点头:「明日在下亲自携带小犬,到县监与大人相见,绝不食言。」

  河东山怒忿填胸,随手将钱坤的金骨摺扇扔在地上,绝然不睬,对著手下招呼:「哼!咱们走!」

  众人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子,竟自避去,头也不回的离开韩庄。

第二章 马车惊魂 二之十一
韩大富待那官爷一走,焦急赶来,连忙询问:「钱兄。。。断指赔罪,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钱徵明仰首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儿说:「唉。。。既然已经答应了,又迮么还能够再反悔呢?」

  韩桑萤早吓得一身冷汗,不甘服气的说:「钱师傅!那恶官好生无理,咱们迮能遂他意思?」钱徵明回答:「天底下一报还一报,自古来多不胜数。坤儿伤了人家是事实,无论如何。。。唉。。。这都是咱们错了,既然那个恶官不肯饶恕,我还能迮么做呢?况且。。。假使这样做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免了韩兄家里一场血债,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韩大富晓得钱徵明平素把这个宝贝儿子视作腹心,如此用意,只是不想因为吴门拖累自己一家。

  却说钱坤也看得明白,心里晓得这些事情全是经由自己一时忍不住气而起,断指之事就算不为韩大富而做,也当想著是为韩桑萤而牺牲,毕竟断指事小,倘若为了保全手指,因而连累韩桑萤被朝廷捉去关狱牢监,如此倒比将自己千刀万剐还要痛苦,若是见不著心上人,活著也不快活,当下咬紧牙根,喃喃的说:「哼!断手指便断手指吧!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的事情我还做得少了吗?顶多也不过就是少了两根指头,九珠峰翠指的威力减半罢了!」

  其中一名吴门弟子凑了过来,从中插话道:「师傅!少爷平素总跟我们在家攻书习武,并不结交匪类,明天有大家替他舍命作证,何必惧那恶官?」另外一名吴门弟子回答:「师弟!衙门的人总有出路造出弊端,咱们吴门虽然并非什么三教九流的小派,毕竟权势不敌,就算真的给县老爷诸伸明断,说到那官人心服口哑,但是少爷亲手伤了人家,如谓即是凶身,这可是置辩不迭的事实。」

  钱坤上前拦住,赌气的说:「你们大家都别替我担心,反正断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好过受那恶官的气,常来骚扰。」

  韩舞萤道:「爹爹!北京方圆百里外都是好山好水,咱们何不立刻离开这里,拣一处丰腴地方,迁移各处远地种花苎麻,造房筑屋,如此一来,那恶官岂不就没办法找我们麻烦了?」

  韩桑萤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小舞说得不错,钱师傅和钱大哥他们全身一番本事,大可保护我们逃出城去,就算差官火速追来,咱们也有办法用计退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马车惊魂 二之十二
韩大富晓得这两个女儿乃娇枝嫩叶,平素宠养惯了,没出去见过世面。要知道在江湖上得罪朝廷官府,假若戒心不备,不小心给军兵捉住,那用起刑来可是极为严酷。

  再说,韩家庄乃是豪门富室,全家大小,不论男女老少共有计百人以上,一时哪里来得时间遣散侍仆,打理行装?总不可能沿路悬球结彩,浩浩荡荡带著大批人群逃出京城,那岂不是自暴行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烦恼苦无进退之际,钱徵明吩咐众人先行退下,待得明日去到衙门的时节,再作道理。

  他在韩庄后院散步,当下立刻跟韩大富商讨对策。曲管家则禀咐几名杂工长随自己,去到四处整理收拾好打碎的残物,并出榜安抚侍仆。

  将近过了一阵时候,满天星斗,天色逐渐漆黑,大夥儿傍晚吃过饭后,奴仆各安职事清理碗盘,紧接就去房里歇息。

  残灯黯淡,夜已愈发寒露凄清,钱徵明满腹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夜深五更才恍恍入睡。他只稍稍闭上眼睛一会儿,忽然听闻房外有人哀叫一声,声音随即消逝。

  半夜里原无声息,服侍的杂仆尽皆应该关门熟睡,钱徵明登时从迷朦之中惊醒过来,跳下木床,迅速套上衫袍,飞快的奔出房外。 

  「是谁?」忽听得咻咻两声,一名黑衣男子右手挥舞,两柄暗箭朝著自己额头激射过来。

  钱徵明亲自出来巡视,身子一晃,迅速侧滚开去,躲过敌人暗器偷袭。那个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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