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都按这种思路,估计就得扒了衣服回到远古时代。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再没有充足论据反驳对方之前,最好选择沉默或是赞同!
谈话间,川爹已经从梦中醒来,他显得很疲倦,大概是昨晚的话题让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一直没有缓过劲儿来。
“哦,早啊。”这是川爹构思的新话题,可能僵局就会因此打开,彼此互诉衷肠,执手笑谈,之后一发不可收拾&;#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哦,恩人早。”
“哦,你早。”
“恩人早。”
眼见俩人又要陷入催眠状态,子川及时阻止了。
“叔叔,你贵姓?”
“在下姓秦,秦是‘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秦,单名一个寿字,寿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的福。”
“哦,秦福。”子川捋了一遍,将距离比较远的两个字紧紧联系在一起后,说道。
“秦寿,我叫秦寿。”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禽兽,怪不得出没如此诡异,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树梨花压海棠’,好功夫!”
“恩人高姓?”
“敝人姓迟,迟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的迟,”川爹赶忙停下来喘口气儿,没想到人家介绍名字那么有诗意,自己介绍起来还是个力气活儿。再看对方,已经半昏迷了。
摇醒了秦寿,重新切入正题。
“兄台为何突然出现在草窠中?”川爹总算问了点儿有用的。
“实不相瞒,我是奉家师空虚道长之命,前往醉龙滩送一封机密要件,家师临行再三叮嘱万事要多加小心,不料还是出了岔子。”
“难道是有人暗箭伤人,还是遇见了什么邪物猛兽?”
“我飞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然后呢?难道一路有人跟踪,等待时机?”
“大概是饿得休克了,所以掉了下来。”
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江湖人果然处事谨慎,都谨慎到休克了。
“信在这里,是我师傅在收到我师叔的英雄帖之后,花了一天一夜写出来的,”秦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书有“绝密”二字。
“哇,如此神秘!”
“其实这已经是换得第十个信封了,前九个信封已经让我当手纸使了。”
“那信的内容没有泄露吧?”
“应该说还没有完全暴露。”
“此话怎讲?”
“其实我每次解完手,都要确认一下我没有把信纸也当手纸使了。第一次解手我认识到信总共有三页内容;第二次,我不小心看到了第一行;第三次,我又不小心看见了第二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就这样大体了解了一点点。”
“你该不会是为了知道信的内容,故意增加解手的频率吧?”
“我真的是一不小心看到的。”
子川心道:你不去当间谍简直是屈才!除了GPS之外,还没见过定位这么准确的。
“信的大体内容是:师弟,对于你‘儿子’两岁生日,我表示衷心的祝贺,两年的风雨你我共同见证了他的成长,不知道他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顽皮,总是到处乱跑,总是忘记了骨头埋得位置,总是被街上的野狗咬得遍体鳞伤,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共同为他疗伤的日子,但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江湖的虚荣枷锁,我怕到时出席,会搅得万人空巷,热闹异常,酿成喧宾夺主的结果,因此,我下定决心还是不去了吧。哦,对了,我最近正在酝酿一本新书,名叫《狗日》,希望能诠释一个不一样的自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此致敬礼!”
二人听得有些飘渺,不知这封信是采用现实与虚幻相结合的手法,还是被催眠了,总之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领会其中的真谛。
“就这些了。”
“哇,果真很神秘!”川爹道:“哦,对了,刚才你说送往何处?”
“醉龙滩。”
“这地儿我熟!”
“哦,不用,多谢!师傅临行前再三叮嘱,行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可出岔子!”
煮了点儿干粮,三人吃了,准备就此分手。
“聚缘,散分,聚散缘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正所谓今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告辞!”
子川和川爹坐在篝火旁,喝着稀饭,吃着干粮。
“我知道你们是不敢面对分别的伤感,我能理解,保重,告辞!”
“慢走!”子川腾出空儿来,说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饭。
“恩人不必挽留,我去也,告辞!”
总算是走了,但任何事物还没有消失在视线中,都不要掉以轻心,宁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兆。
秦寿找了个高地,就是他滚下的那个地方,爬了上去。站在上头,傲然伫立,仿佛自己就是天地间的连接。子川和川爹望了过去,他们终于要见到生平中第一次飞行,心中都激动万分。
秦寿先是啐了口唾沫试了一下风力和风向,这是飞行前必要的精准判断,接着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果然专业!子川心道。但是却看到秦寿突然在山头踌躇起来,似乎是被什么问题所困扰。
这边,山坡高地上,秦高人认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问题,经过自己的认真观测,最终决定——扔鞋!三次测量求平均值,这样误差可能会小一些。
山坡下,子川和川爹一脸的疑惑,心想原来飞行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从来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只有自己的推测才是最靠谱儿的,即便在外人看起来很不靠谱。秦高人确定了方向,并且坚信自己一定能到达,因为他相信地球是圆的。
“气运丹田,双眼闭合,幻想着自己是沧海中的一粟,轻盈得像天地间的漂浮的羽毛,阳光柔柔的撒在身上,你已不再是你,而是化作了一缕烟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就在念出口诀之后,周遭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风停止了呼啸,树停止了摇曳,云停止了漂移,路过的鸟儿从天上掉了下来,子川和川爹陷入了昏迷—— 一切事物都被催眠了。
就在秦寿感到自己已经飞起来的时候,他兴奋的睁开双眼,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也被催眠了。秦寿怀疑自己站得地方不够高,这是飞不起来的主要原因,自己来的时候是被师傅一脚从悬崖上踹下来的,可能是那时候求生的本能激发了自己的潜力。
于是秦寿找了根高竹爬了上去。底下,父子二人仰望着秦高人消失在浓密的竹叶中。不一会儿,就听见树叶哗哗作响,子川惊呼:“飞了!”
就在御风而起,扶摇直上的时刻,此时电光忽现,爆出一道霹雳,耳畔隆隆作响,随后凭空掉下一具焦尸,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二人对视良久,不知是幻是真。迎上前去,果然是秦高人。
良久,高人从死亡边缘爬回。
“高人,原来你舍弃性命,就是为了将最准确的天气预报给我们,我太感动了!”
“我刚才窜出密林的一刹那,看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东西?”
“不会是UFO吧?”
高人伸出手,“悬崖!”
“悬崖?”
“我就是从那个悬崖上下来的!”
父子二人再次对视,得出个一致结论:应该是劈到大脑了。
“我记得我是飞了好长一段时间,难道是幻觉?谁能告诉我?”
“别想了,孩子!只能用相对论来解释了。”
第七回
焦急的概念是什么,关键要看你所焦急的层次:你是在需求,还是在迫切地渴望,还是死去活来地乞求!——摘自《江湖傲世录》
文明让人远离蛮荒,同样会让人走入蛮荒!
尿急是一种焦急,找不到厕所更焦急,根据膀胱膨胀指数的飙升,这种感觉还在加剧!
文明的需要,厕所不能占用珍贵的土地,也不能建在太显眼的地方,那种堂而皇之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最好是选在一个地方偏僻,十分隐蔽,不影响学校整体形象的那么一个地方建那么一个小小的茅厕,校方经过认真考虑,激烈讨论得出的结论,让茅厕永远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在文明面前,任何人都不能以个人利益为中心,整个社会才是我们应该想到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川爹放弃了就地解决的念头。
着在这万分紧急,即将决口的时刻,天上掉下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老大爷!身上披着“青年志愿者为您热情服务”的字样,这时候也没心思去验证青年不青年了。
“大爷,请问茅厕在哪儿?”
“骂谁呢,你瞅你那一脸褶子,还管我叫大爷,装什么孙子,套什么近乎!”
“好,我说孙子,厕所在哪儿?”
“学校一共三个厕所,你想找哪一个?”
“最近的,快!”
“在饭庄旁边。”
“饭庄?哪有饭庄?”川爹环顾四周。
“饭庄当然不会建在这了,茅厕又不在这儿,饭庄怎么会在这儿?”
“那饭庄在哪儿?”
“哦,饭庄在泔水站旁边。”
“泔水站?哪有泔水站?”川爹又环顾四周。
“泔水站当然不会建在这儿了,饭庄又不在这儿,泔水站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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