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湉江湖之剑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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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湉江湖之剑谍-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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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动物本就具有人所难及的嗅觉、眼力、记忆,更何况是飞花这样有灵性的神物。

  龙军很想告诉她,自己不是龙湉,却实在说不出口,在他下面还在她里面的时候,如何说得出口?说出来让小姿如何自处?岂不是要羞杀她!

  他问:“你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来,反而追了我几条街?”

  “因为我怕柳园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小姿展颜一笑,有点得意,“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莞尔一笑,那浅浅的笑容犹如微风吹过秋江后兴起的细波,她的笑容从眼睛开始,慢慢扩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立刻生动起来,龙军看得几乎呆了。

  “不过,你跑得也太快了,我追不上。”小姿含情脉脉,犹如呓语,“现在你跑不掉了。”

  龙军当然跑不掉,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男人想跑。有的人,你今生注定无法抗拒,也无法逃避。风吹过,地有痕,人走过,心有情,无论苦涩,无论甘醇,无论欣愉,无论哀伤,都会留下一份淡淡的不经意的情感和回忆。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小姿的皮肤胜雪光滑如玉,躯体起伏而健康,美轮美奂。如秋水一样清澈的眼睛里所盛着的忧愁和哀怨。在她的美丽之外又有几分神韵,神韵之中又有几分淡雅,淡雅之间仿佛又有些许忧愁,忧愁之中却又散发着芬芳。

  龙军感觉她的下面非常紧凑,少经人事,如藏匿在深山中未经雕琢的美玉和僻野中的香兰,令人心驰神往、流连忘返。

  仿佛有很多双小手牵引着,龙军男性的雄风慢慢恢复,他不由得深深地陷入小姿的躯体,暂时忘记了一切。就在欲仙欲死的时候,却仿佛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痛苦而无助。

  ——那是龙湉孤独、寂寞的眼睛。

  ——如果龙湉还活着,会是一副什么表情?会是怎样的心情?

  外面还有一双眼睛,一双妒忌、悔恨、爱怜交织的眼睛——那是冰荷的眼睛。

  在看到龙军真面目之后,震惊之余,她仅犹豫了片刻,深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心要献身救人。花招及时出了一个“如果要杀他,就不要救他。要救他,还有一个办法,不用亲自出面”的好主意——就是把消息告诉小姿——因为“即便小姿救了他,柳风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理由不言而喻:小姿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何况她是柳风的亲妹妹,柳风总不至于杀了亲妹妹吧。

  可是,为什么冰荷的心里会那么难受?是因为没有杀来复仇的人而心中不安,还是没有救曾守护过她的人而心有内疚?是真情的不可得,还是肉体的无法拥有?是为了人生的无奈,还是为了那慢慢流逝的青涩时光?

  曾经的黄少毕竟是她生命深处铭刻的印迹,是心底最柔软而细腻的地方存放的记忆。

  风起,落叶纷飞。

  她的身影慢慢地融入风中,她的心已冷,眼中却含着泪,无声的泪泫然欲滴。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只有“失去”才会让飞扬的心一点点沉淀下来,当那些曾经的伤痛渐渐化为回首时的微笑,我们便真的长大了。

  原来,祝福也是爱的一种。

四十一、蛐蛐
四十一、蛐蛐

  王爷庙,路边一座香火不断的小庙。柳风一行就夜宿于此。

  这里的主持有一个很怪的名字,叫“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东。虽然一大把年纪了,胡子花白,却快乐如小孩,大事不管、小事不抓,从来不思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类深奥的佛经问题,整天乐呵呵的。

  ——也许他连什么是岁月、什么是沧桑、什么是江湖都分不清了。

  柳一名一见之下,却非常喜欢。他喜欢快乐的人。他们一行到的时候,东大师正趴在地上,大呼小叫,和一群流鼻涕的小孩子捉蛐蛐。东大师抬头看到了柳风,笑容却突然收敛,好似怕得要命。

  柳一名不解:“大师,我们只是借宿一晚,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担心的不是你们。”东大师苦笑,“担心的是你们将带来的可怕的人。”他看着柳风,“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都不得安宁?”

  柳风笑了笑:“你一向过得太快乐了,我总要给你带来一些痛苦,才算对得起你。”

  “居然有这种人。”东大师愁眉苦脸,“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

  “鼠疫。”

  东大师吃了一惊:“鼠疫?那一群地鼠传播的病毒?你连这种东西也敢带来?”

  “是的。”柳风叹了一口气,“谁让我们是朋友,谁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对付这种东西。”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东大师也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惹上了他们?别人躲都躲不及。”

  “不是我想去惹他们,是他们找上了我。”柳风耸耸肩。

  “看来这次麻烦真不小。”东大师给一群小孩子发糖果,作为交换,收下捉到的蛐蛐,并让他们各自回家,等到一群孩子高高兴兴去了,他立刻跳起脚对着柳风大骂,骂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骂得是一无是处,直骂得天昏地暗,狗血淋头,哪里有出家人的风度?

  奇怪的是,他越骂得兴奋,柳风却越开心。原来东大师有一个特点,他对你笑,表示并不在乎你,仅把你看着芸芸众生。骂你,甚至打你,却是表示要帮助你,开导你。所谓“当头棒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等他骂得累了,柳风方笑道:“大师答应了?和我们一起去方山?”

  “答应个鬼。”东大师吐了一口痰,脏话都出来了,骂道,“我不答应能行吗?”

  众人闻言一扫阴霾,无不振奋。

  东大师是和花招齐名的大夫,“当世能比肩者,仅两三人耳”,他恰好就是这“两三人耳”。但他和花招的治病理念却大相径庭,东大师认为“救人就是救人,杀人就是杀人”,花招却认为“有时杀人也是救人,救人却是杀人”。

  由于两人观念相差太大,所以“老死不相往来”,彼此都瞧对方“很不顺眼”。

  凡是花招能治好的病人,无论你出多少钱,就是抬到他面前,东大师也不治;凡是花招治过却没有治好的病人,无论跑多么远,就是分文不收,东大师也要来给你治。反之,花招亦然。

  江湖上的人把这戏称为——两个凡是。

  小庙后有一片药圃。

  东大师让人燃点艾叶、菖蒲,并以采集乳香、沉香、檀香、玫瑰花等芳香物精练而成的药物,分于各人身上香包,用以对付鼠疫。柳一名将剩下的四十八名手下,分成四组,每组十二人,每隔一个时辰轮换一次值勤,将小庙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防卫,安排得有条不紊。

  柳风对这个年轻人非常满意,实在是刮目相看,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他也相信,今夜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上一个好梦了。

  有东大师、有柳一名,有四十八骑,还有什么让人放不下心的?

  书房,卧室,长榻。

  叫什么叫,最好不要叫春,什么都可以叫,最好不要###——要叫也要悄悄地叫。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小姿的精心照料、“医治”下,龙军终于恢复了,心情和身体一起恢复了。

  他愉快得几乎想“叫”出来。

  首先尖叫起来的却是小姿,她一边叫一边慌忙抓起床被遮住了赤裸的躯体,因为冰荷突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了。

  认识多年,龙军从来没有见过一向从容淡定平静如水的夫人如此地不讲礼貌,如此地破门而入,难道她吃醋了?

  ——冰荷的脸上没有吃醋的表情,却充满了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龙军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出了大事,天大的事。

  龙军穿上衣服走到大厅,就看到了云先生和花招。云先生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袍,脸色苍白,神色黯然凝重,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拿着一杆长长的水烟壶,坐在一张发黄的藤椅上,“咕噜咕噜”大口地吸着烟。烟火忽明忽暗,烟雾缭绕,显然他已吸了一段时间了。

  柳风一行全军覆没!

  王爷庙共发现了五十五具尸体,计有柳园的四十八骑,庙里的三个沙弥、一个独眼火工、一个驼背药工。柳一名的尸体吊在屋檐的半空中,东大师死在一丛艾叶旁,脸带微笑,手里居然还捉着一只蛐蛐。

  难道他死前也童心未泯?

  还有一只手,一只戴着一枚龙眼大的宝石戒指的手,整整齐齐地被人割下,放在柳风当时住的禅室里。失踪一人。

  唯一失踪的人就是柳风!

  听到消息,云先生就立刻现身,去了现场勘察,刚回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小姿关心兄长,急得直跺脚,“快派人去找大哥啊!”

  “你正在治病,我怎么能分你们的心?”冰荷也很担忧,“已经派出五批人去寻找了,没有任何消息。”

  龙军比较冷静,对云先生说:“现场发现了什么?”

  云先生吸了一口烟,呼哧呼哧吞云吐雾,咳嗽了两声,整理一下思路,方慢慢地说:“现场没有看到一个活口,令人惊讶的是,柳园四十八骑,每一组的死法都不一样。”

  “第一组在巡视的时候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斩杀于刀下,第二组是在睡梦中全部被人割断了咽喉,第三组是中的一种细如发丝的暗器,最怪的是第四组。”他说:“这些人是自己用刀割下了自己的头。”

  “自己割自己的头?”龙军不敢相信。

  “是的。”云先生说,“他们显然中了一种毒,迷失了心性。”

  “是什么毒?” 

  “当时我也没有看出来,幸好花招也到了现场,由她及时检查出了死因。”云先生说,“是一种新的鼠疫!”

  龙军看着花招,芒刺在背:“你的意思是说,这种病毒是全新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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