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本要与秦王好好商谈,岂知形势全非,使我们阵脚大乱。”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消息是从伏兄处传开来的。”
邢漠飞向阴显鹤敬酒道:“阴兄?”
阴里鹤以手封杯口,不让邢漠飞为他添酒,歉然道:“我答应过子陵,刚才是最后
一杯。”
徐子陵向朝他请示的邢漠飞点头,表示确有此事,续向代各问道:“塞外目下形势
如何?”
伏骞沉声过:“塞外现时的形势,是历史的必然发展,自突厥阿史那土门任族酋,
突厥日渐强大,击败铁勒和柔然后,成为大草原的霸主。从那时开始.狼军随各族酋的
野心无休止的往四外扩展势力,最终的目标是你们中土这块大肥肉。杨坚的成功称霸,
令大隋国力攀上巅峰,亦正由于富强的国力,种下杨广滥用国力致身败国亡的远因。当
杨广初征高丽,曾使不可一世的东、西突厥,都臣服在大隋羹下,但三征高丽的失败,
耗尽大隋的国力,中土的分裂,为狼军再次崛起铺下坦途,实是突厥人侵中原千载一时
之机,换过我是额利,绝不肯错失这机会。”
探手举杯,哈哈一笑道:“我们少有这么把酒谈心的闲情,子陵和显鹤有没有兴趣,
细聆中外以人民战士的血泪写成的惨痛过去呢?那你们将会对现今的形势和未来发展的
可能性,有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徐子陵动容道:“愿闻其详!”
他知悉伏骞的行事作风,不会说伪话,更不会说废话,肯这么详述原委,必有其背
后的用意,故毫不犹豫地答应——
转自:卧龙居//nsh。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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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卷 第二章 血的历史
第二章血的历史——
宋缺迈开步伐,在无边无际的雪夜不断深进,仿似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更若如他全
忘掉与宁道奇的生死决战。以闲聊的口气道:“若你事事不肯放过,生命将变成至死方
休的苦差,因为那是任何人均力有不逮的事。
告诉我,若你不肯放过尚秀芳,会有什么后果?”
追在他旁的宏仲一呆道:“当然会失去致致,可是阀主当年处境不同,不用作出选
择。”
宋缺苦笑道:“有何分别?我只能在刀道和梵清惠间作出选择,假设她叛出慈航静
斋来从我,我敢肯定宋。某今天没有这种成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是要付出代
价的,且是非常残忍的代价。她和我在政治上的见解也是背道而驰,若果走在一起,其
中一方必须改变,但我是永远不肯改变自己信念的。所以打开始,我们便晓得不会有结
果。”
寇仲说不出话来。
宋缺朝他瞧一眼,沉声道:“这数十年来,我一直宋缺朝他瞧一眼,沉声道:“这
数十年来,我一直不敢想起她。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思念实在是太痛苦啦!
且我必须心无旁骛,专志刀道,以应付像眼前般的形势,我不是单指宁道奇,但那
也包含他在内,指的是天下的整个形势。练刀即是炼心,你明白吗?没有动人的过去,
怎使得出动人的刀法?”
寇仲一震道:“闻立现在是否很痛苦呢?”
宋缺探手搭上寇仲肩头,叹道:“你这小子的悟性令我宋缺也为之叫绝,今天是我
二十年来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想她,所以你感到我独坐帅府内堂时的异乎平常。”
不待寇仲答话,挪手负后,继续漫步,仰脸往风雪降落找寻归宿处,微笑道:“年
青时的梵清惠美至令人难以相信,即使眼睁降瞧着,仍不信凡间有此人物,师妃暄这方
面颇得她的真传。那是修习(慈航剑典》仙化的现像。若我没有看错,师妃暄已攀登上
剑心通明的境界,比清惠的心有灵犀,尚胜一筹。”
寇仲拍手叫绝道:“阀主的形容真贴切,没有比‘仙化’两宇能更贴切地形容师妃
暄的独特气质。”
宋缺迎上他的目光,淡然自若道:“勿以评头品足的角度看他化两字,这内中大有
玄之又玄的深意。道家佛门,不论成仙或成佛,其目的并无二致,就是认为生命不止于
此。《慈航剑典》是佛门首创以剑道修天道的奇书,予我很大的启示,当刀道臻达极致,
也该是超越奇书,予我很大的启示,当刀道臻达极致,也该是超越生死臻至成仙成佛的
境界。”
寇仲猛颤道:“我明白哩!事实上门主所追求的,与清惠斋主修行的目标没有分别,
间主放弃与她成为神仙眷属的机缘,与她坚持修行的情况同出一辙。”
宋缺摇头道:“我和她有着根本的不同,是我并不着意于生死的超越,只是全力在
刀道上摸索和迈进。我特别提醒你师妃暄已臻剑心通明的境界,是要你生出警惕之心,
因为她是有资格击败你的人之一。”
寇仲想起在成都师妃暄向他的邀战,苦笑无语。
宋缺目注前方,脚步不停,显然正陷进对往事毫无保留的缅思深处。
一团团洁白无暇的雪花,缓缓降下,四周林原白茫茫一片,令人疑幻似真。
寇仲仍不晓得此行的目的地,一切似乎是漫无目的,而他颇享受这种奇异的气氛和
感觉。
忽然问道;“阀主从未与宁道奇交过手,为何却有十足必胜的把握?”
宋缺哑然失笑道:“当每位与你齐名的人,一个接一个饮恨于你刀下,数十年来均
是如此,你也会像宋某人般信心十足。宁道奇岂会是另一个例外?这非是轻敌,而是千
锤百炼下培养出来的信念。”
寇仲叹道:“但我仍有点担心,至少阀主因梵清惠寇仲叹道:“但我仍有点担心,
至少阀主因梵清惠心情生出变化,恐难以最佳状态迎战宁道奇。”
宋缺点头同意道:“你有此想法大不简单,已臻达人微的境界。清惠坚持自己的信
念,不惜用出宁道奇来对付宋某人,实在伤透我的心,可是我却没有丝毫怪责她的意思,
反更增对她的敬重,因为她下此决定时,会比我更难受。”
寇仲道:“或者这只是师妃暄的主意。”
宋缺摇头道:“师妃暄当清楚清惠与我的关系,若没有清惠的同意,绝不敢使出宁
道奇这最后一着。”
顿了顿续道:“我和清惠不能结合的障碍,除去各有不同的信念和理想外,还因我
有婚约在身,此婚约对我宋家在岭南的发展至关重要,有点像你和玉致的情况。这么说
你该明白我把家族放在最高的位置,等待的就是眼前的一统天下、扬我汉统的机会,那
比任何男女爱恋更重要。不论此战谁胜谁负.你必须坚持下去。”
寇仲道:‘阀主以坚持汉统为已任,为何清惠斋主不支持你?”
宋缺谈谈道:“这方面真是一言难尽,你有兴趣知道吗产寇仲颔首道;’‘我好奇
得要命!”
酒馆的伙计为他们借着店内左右壁上的灯烛,在火光掩映的暖意下,满脸胡髯、相
貌雄奇的伏骞浅呷一口光掩映的暖意下,满脸胡髯、相貌雄奇的伏骞浅呷一口洒,目光
投往杯内的酒徐徐道:“此事须由四十年前杨勇迫周朝静帝禅让说起,北周一向与突厥
关系密切,北周的千金公主为突厥可汗沙钵略之妻,对本朝被杨坚篡权憎恨极深,故不
住煽动沙钵略为她北周复仇。而杨坚则一改前朝安抚的政策,不把突厥人放在眼内,故
在这内外因素的推动下,突厥不时寇边,令杨坚不得不沿边加强防御,修长城筑城堡,
驻重兵大将于幽、并两州。
在些紧张时期,出现了一个关化性的人物长孙晟。”
徐子陵皱眉道:“长孙晟?”
?伏骞点头过:“正是长孙晟,据我所知,此人大有可能是赵德言的师傅,奉北周
皇帝之命进千金公主嫁往突厥,一方面在突厥煽风点火,勾结沙钵略之弟处罗;另一方
面则回中土取得杨坚信任,献上挑拨离间分化突厥之策。由于他长期在塞外,故深悉突
厥诸酋间的情况,更绘成塞外山川形势图,杨坚大喜下接纳他全盘策略,分别联结突厥
最有势力的两个小可汗达头和处罗,最后导致突厥分裂为东西两汗国,而实厥人亦不住
入侵贵国,抢掠屠杀,防军则不住反击,仇恨就是这样种下来,现在谁都改变不了,只
有一方被灭,战火始会熄灭。”
徐子陵道:“多讲伏兄指点,我和寇仲对杨坚时期的事并不清楚,从没想过其中有
此转折。魔门的人真厉的事并不清楚,从没想过其中有此转折。魔门的人真厉害,先有
长孙晟,后有石之轩和赵德言使出阴谋诡计,操纵局势的发展。敢问伏兄,贵国吐谷挥
现在处于怎样的境况下?”
伏骞双目杀意大起,沉声道:“最直接威胁到我们的敌人是西突厥,自统叶护继位,
酉突厥国力大盛。统叶护用云帅之助,本身又文武兼备,有勇有谋,每战必克,兼巨野
心极大,虽暂时与我们保持友好关系,只是因有利于他吞并铁勒的行动,至乎他肯与李
建成暗缔盟约,为的是要联唐以夹击颉利。如大唐能一统天下.颉利当然无隙可乘,但
寇仲的崛起,却令颉利有可乘之机,一若我没有猜错,颉利在短期内将会联同突利大举
南侵,被狼军践踏过的乡县镇城,休想有片瓦完整。”
徐子陵想起突厥狼军的消耗战术,一颗心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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