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
寇仲微一沉吟,在感应不到游秋雁的恶意下,断然道:”这位是东突厥的突利可汗。
“游秋雁娇躯微颤,深深打量突利两眼,露出狐疑之色。
突利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巡视,毫不掩饰自己对此女的兴趣。
游秋雁做然挺起酥胸,丝毫不介意突利把她当作是野马般看待的目光,再向寇仲抛个媚
眼道:“我的手下当然认识你和小陵,你们这么毫无忌惮的投店落脚,难道不怕给朱粱和李
元吉两方的人发觉和来寻晦气吗?“徐子陵问道:”贵帮和阴癸派是甚么关系?“游秋雁微
一愕然,皱眉道:”我们怎会和阴癸派拉上关系?“寇仲若无其事的道:”我们最近见过你
的兄弟把一批火器卖给阴癸派的人嘛。“游秋雁一怔道:”你们是否指卖给钱独关那批江南
制造的火器?“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开始有点相信游秋雁对他们并无恶意,当然仍尚
未弄清楚游秋雁登门造访的目的。
徐子陵解释道:”钱独关正是阴癸派的人。“游秋雁现出恍然神色,沉吟片晌道:”海
沙帮再非以前的海沙帮啦!以前为了扩展势力,我们不得不先后依附宇文阀、沈法兴和朱
粱,结果如何你两个该比任何人更清楚。现在我们已改弦易辙,只做生意,不过问江湖之
事,声势反与日俱增,你们明白人家的意思吗?“寇仲欣然道:”当然明白,更恭贺游帮主
有此明智之举。不过既是如此,游帮主为何来见我们这三个满身麻烦的人呢?“游秋雁俏脸
再红起来,瞥寇仲千娇百媚的一眼后,垂首轻轻道:”你们是我的朋友嘛!眼见你们有难,
人家怎能袖手旁观。“徐子陵和寇仲愕然以对,均想不到可从游秋雁口中听到这番说话。
徐子陵移到寇仲旁坐下,剑眉轻蹙道:”若游帮主因我们惹上麻烦,我们怎过意得去?
“游秋雁微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何用说客气话呢?“今趟差点轮到徐子陵抓头,一直
以来,海沙帮均和他们势不两立,前帮主韩盖天还因他们落至黯然下台,老朋友的关系不知
是从何说起。
突利问道:”游帮主可知南阳现在的情况?“游秋雁冶哼道:”表面看似是以季亦农为
首的一方控制大局,其实他们根基未稳,迟早要把战果让人。“三人络看出一点端倪。
寇仲讶道:”游帮主似乎和季亦农不大和睦?“游秋雁双目杀机一闪,冷静的道;“不
用瞒你们,在南阳我们只卖‘偃月刀’杨镇一个人的账,今次季亦农不顾江湖道义,借外人
之力以血腥手段镇压自己人,已激起公愤,人人都想得而诛之。“寇仲终明白过来,道:”
朱桀对这事怎样反应?“游秋雁微耸香肩道:“当然是要乘虚而来,听说他正调动兵马,集
结战船,随时会大举东来,收复失地。不过这样做对他并无好处,落到他手中时南阳只会变
成一座死城。“突利道:”杨镇目下身在何处?“游秋雁略一犹豫,始道:”他已潜返南
阳,正密谋反击。听说你们习助天魁派抗敌,季亦农引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凭三位的
功夫仍招架不住?“寇仲答道:“是阴癸派的人,季亦农另一个身份正是阴癸派的门人。
“游秋雁失声道:”甚么?”
寇仲微笑道:”情况愈来愈有趣哩,若有游帮主相助,说不定我们可反败为胜,把季亦
农宰掉。“游秋雁一对秀目燃亮起来,道:“你要人家怎样助你?“寇仲道:”我要有关南
阳的所有消息情报,尤其季亦农的一举一动,我便可针对之而设计出整个剌杀的大计。“游
秋雁站起来满有信心的道:”你们在这里静候我的好消息吧!“这充满诱惑妖媚魅力的一帮
之主去后,寇仲的脸容忽然变得无比的冷静,问道:”这女人可信吗?“徐子陵沉吟道:
“很难说,她绝非会害羞的那种女人,却两次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神色,大异她往日对男女关
系视若等闲的作风,教人费解。且又刻意打扮的来见我们,是否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你呢?
“突利插入道:“她是来骗我们的。“两人为之愕然,他们虽是心中存疑,却不明白突利因
何能如此肯定。
突利长身而起,透窗外望,缓缓道:“我有一项本领,是两位有所不及的,就是观女之
术。“寇仲讶道:”可汗看出甚么特别的事情来?“突利沉声道:”此女在接到我们在此出
现的消息时,该是与男人交欢正浓,所以眉梢眼角的春意仍未尽退,她不是因害羞而脸红,
而是意犹未尽。
若我所料不差,她的男人当是‘云雨双修’辟守玄,只有他才在这等时刻,仍会与女人
欢好,因为有绰号你叫的哩!只有通过云雨采补之术,他才能令损耗的功力迅速回复。
寇仲道:“可汗的分析该不会错到那里去,问题是假若阴癸派既知我们在这里,何须转
转折折的耍花招,索性倾巢而来对付我们便成。”
徐子陵道:“可能祝玉妍、棺棺和一众元老高手都去了城外追搜我们,甚或因要事赶往
别处去,老辟自问没办法留住我们,才另施毒计。”
寇仲同意道:“应该是这样。唉!可汗何不早点说出来,只要我们跟在那妇人背后,说
不定可把老辟都宰掉,那就可大大消一口气。”
突利转过身来,苦笑道:“少帅并非第一天出来行走江湖吧?试想以辟守玄那种比狐狸
还好狡的老江湖,怎会不躲在一章监视我们会否跟踪那妇人呢?”
寇仲两眼亮起来,道:“假若祝妖妇和棺妖女真的不在南阳,将是完全不同的两回
事。”
突利苦思道:“游妖妇为何要谁我们留在这里等她?”徐子陵道:“有两个可能:一是
结集本身的力量,包括通知祝妖妇或棺妖女赶回来;一是要通知我们的敌人,最有可能的当
然是李元吉和康鞘利的一方。”
寇仲弹起来道:“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吗?等死吗?”
徐子陵从容道:“无论那一种可能性,都需要一段时间。可想像客店外必有阴癸派的高
手在监视,假若我们此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事情等若成功了一半。”
突利道:“有心算无心,此事并不困难,但溜出去后,我们该立即离城,还是另有行
动?”
寇仲一对虎目涌起深刻的仇恨和杀气,冷然道:“天魁道场的血债只是其中一笔账,我
们和阴癸派再没有甚么话好说的,不杀他娘的一个痛快,我以后会睡不安寝。”
徐子陵断然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溜出去再见机行事,我心中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
可汗在这里的眼线霍求,说不定可从他身上分别把握到李元吉和季亦农的行综。”两人同时
称妙。
徐子陵长身而起,微笑道:“让小弟当可汗和少帅的探路小卒如何?”大笑声中,三人
在高张的斗志下,并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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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第十二章 重施故技
第十二章重施故技
徐子陵於院培落回地上,摇头道:*敌人布下的暗哨可监视旅馆的整个外围,除非掘一
条地道,否则休想从地面离开。*三人伏在后院角落的暗影里,都想不出偷偷潜离的好办
法,以徐子陵感官的灵锐,若连他都认为敌人的监视网无隙可寻,那事实必是如此。可见阴
癸派在南阳仍是鬲手云集,不易硬拚。
突利道:*现在至少证明小弟所料不差,游秋雁乃阴癸派遣来的奸细。*寇仲胸有成竹
的道:*愈困难的事愈有趣。我偏要在这种情况下取季亦农的狗命,好让祝妖妇知道要对付
我们是必要付出代价的。*徐子陵熟知他性情,笑道:*你又在打甚么鬼主意。*突利忽感
全身血液沸腾,不但忘记了刻下四面楚歌,处处受敌的危险,还感到与两人并肩作战的无穷
乐趣。纵使在最艰苦和失意的时刻,寇仲和徐子陵仍能保持乐观的心境和强大的斗志,誓与
强敌周旋到底。
寇仲得意洋洋的道:*记得当年在扬州被困杨广别院的情境吗?*徐子陵点头道..*
原来你想重施故技,就让我去办吧!*徐子陵潜回客房,突利一头雾水的问道:*究竟有何
妙计?”
寇仲凑到他耳旁道:*我们要制造出遁离的假象,待敌人离去后,我们便可从容反击
啦!*突利一知半解时,徐子陵急掠而回,寇仲忙问道:*做了甚么手脚?*徐子陵低声
道:“我在墙上写下‘秋雁姊:请代通知老辟,我们杀季亦农去也’,少帅认为此一著还过
得去吗?”
寇仲眉飞色舞退:*陵少果是文采风流,情词并茂,小生拜服。好啦l.该躲到那里去
呢?*突利这才明白过来。
徐子陵道:“这么多空房间,随便找一间躲起来便成,我们的信誉这么好,说出的话包
保人人相信,白墙黑字,写出来的更能增人信心。*三人躲藏的房间,向西的窗与原本的客
房遥遥斜对,只隔了一个小花园,可直接监视其动静。
在暗黑中,三人坐在地上,轮流探头察视。
寇仲低笑道:*最妙是敌人怕惹我们生疑,不敢进入旅馆的范围来探视,否则我们的妙
计就行不通,现在唯一希望是那贱人快点回来。*突利缩首挨墙坐下,叹道:*等待最是难
耐,但世民兄的坚毅耐力,却是我所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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