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大法的功效。我们好象总斗你不过,令趟又准备怎样害我们?”
婠婠凑过来蜻蜓点水的轻吻他面颊,香软的红唇令寇仲魂为之销,这才挪开少许,
在两张脸只隔数寸的近距离下,吐气如兰的柔声道:“人家怎舍得害你们呢、以前是师
命难违,现在则再无颅忌。今晚我本来是要找子陵的,遇上你更是意外惊喜。”
寇仲仍在回味她香唇吻颊的动人感觉,矛盾的是明知她口蜜腹剑,偏是无法凝聚厌
恶她的情绪,甚至不愿记起她以前的恶行,叹道:“唉!舍不得害我们?亏你说得出这
种谎话!只不过你要利用我们去对付石之轩,好让你能坐上阴癸派派主之位,为令师完
成统一魔道,更至乎统一天下的梦想而已!我有说错吗?棺大姐请指教。”
婠婠微垂蛲首,轻轻道:“你想听真心话吗?”寇仲心中一软,颓然道:“我在听
善。”
婠婠深邃莫测的眼神往他凝视,回复她一贯笃静冷漠的神态,语调像不波止水般的
平静,道:“无论石之轩或我圣门任何一人,甚至颉利或李渊之辈,都在等待你和子陵
分道扬镖的一天。因为事实证明当你两人联手合作,天下再没人有能力同时杀死你们。
不论要对付你们的人如何人多势众,你们至不济亦可落荒而逃。但令趟少帅你到长安来,
大有可能是你们最后一趟聚在一起,此后将各散东西,因你寇少帅总不能置洛阳和少帅
军不顾。所以若要杀死石之轩,破他的不死印法,这或者是最后一个机会。少帅是聪明
人,当晓得石之轩对你的威胁,他是绝不容你和子陵同时活在世上的。”
寇仲苦笑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杀石之轩谈何容易,四大圣僧办不到的事,
我们能办得到吗?”
婠婠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十拿十稳的,能有一半成功机会,甚至半丝希望,我
们亦不能不试。我练成天魔大法的事石之轩仍懵然不知,大概可给他一个惊喜。”
寇仲怀疑的道:“不是又重施故技,学令师般来个什么玉石俱焚,要我们陪石之轩
一起上路,你大姐则占尽便宜,我和子陵则成为陪莽的傻瓜。”
婠婠沉声道:“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石之轩凭什么捱过祝师的玉石俱焚?”
寇仲不愿答她,更不想答她,推搪道:“此事你的情人比我清楚,因为他是当事人
之一,而我正忙着宰深未桓。”
婠婠幽幽一叹道:“我会设法约石之轩谈判,你们究竟来还是不来?”
寇仲笑道:“我们只有一个杀石之轩的机会,给你这么浪费掉,岂非可惜。”
婠婠一对秀眸亮起来,盯着他柔声道:“你好象已有全盘计划,肯让我参与吗?信
任我好吗?我真的不会害你们,否则让我五雷轰顶而亡。”
寇仲苦笑道:“老天爷恐怕很少使出五雷轰顶这类罕有招数来惩罚不守信诺的人,
婠儿你真懂立誓的窍妙。全盘计划言之尚早,初稿倒有点谱儿。不过我要和子陵商量后
才能答复你,明晚大家在这*吃顿家常便舨如何?我的厨艺比之小弟的井中八法亦差不
多少。嘿!我正在洗澡啊!”
婠婠目光投到桶内水里去,皱起巧俏的小鼻子,微笑道:“又脏又臭!我到房内睡
觉,洗干净再来和人家亲热吧!”不理寇仲抗议,径自往卧室去了。
徐子陵和侯希白临天光前没精打釆的回来,见到寇仲把侯希白“珍藏”的所有干粮
糕饼美酒一类的东西全搬到厅心的大圆桌上,左手酒右手鉼,吃个不亦乐乎,均惊喜交
集,一时说不出话来。寇仲瞧着徐子陵骤见自己仍活着出现发自内心的喜悦神态,心中
一阵感动,先竖起一指按唇表示噤声,再以拇指点向内进的方向,道:“侯公子的床上
有位睡美人在等他,我们要小心说话。哈!,侯公子碓是艳福齐天。”
侯希白愕然道:“竟有此事?”徐子陵醒悟过来,低声提点他道:“不要听他胡诌,
是婠婠来哩!”
侯希白取出美人扇,打开轻摇两记,洒然道:“你两兄弟先说些私己话,飞来艳福,
却之不恭,待小弟上床去也。”说罢摇头晃脑的往内进跨步。
徐子陵在寇仲对面欣然坐下,寇仲收回望向侯希白背影的目光,笑道:“这小子愈
来愈有趣。这些年来我们虽遍地树敌,亦着实交得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朋友。”徐子陵
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的?”
寇仲叹道:“洛阳完蛋哩!李小子真厉害,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只请我喝一顿酒,
就吓得王世充屁滚尿流的嚷着退返洛阳。他娘的,这种人对多他一刻就是受多一刻活罪,
所以索性到长安来和你喝酒,顺道宰掉老石。”
徐子陵皱眉道:“失掉洛阳等若失掉巴蜀,也等若失去予宋玉致的聘礼,你有什么
打算?”
寇仲苦笑道:“你该知我是死不肯认轮的傻瓜,马死落地坎,干掉石之轩后我立即
赶回彭梁,看有什么办法将李子通从我们的家乡扬州赶跑,就算战至一兵一卒,我寇仲
绝不会俯首认输的。”
徐子陵默然半晌,忽然石破天惊的道:“让我助你夺取扬州吧!”
寇仲剧震一下,双目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感动至眼睛通红,好一会才坚决的摇头
道:“有陵少这句话,我即使兵败战死,亦要含笑九泉之下。但我却绝不会接受你的好
意,唉!坦白说,一直以来我的心确有些不舒服,以为你对师仙子比对我还要好,现在
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正因我们是兄弟,怎能陷你于不义,要你混这潭浑水。哈!
我寇仲岂是这么易吃的,陵少放心去过你啸傲山林的日子吧!”
徐子陵叹一口气,欲语无言。寇仲岔开话题这:“你和侯小子刚才到什么地方胡混
整夜?”
徐子陵苦笑道:“确是胡混,且是白忙整夜,搜遍尹府仍找不到小侯想要的东西。”
遂将《寒林清远图》的始未道出。
寇仲百思不得其解,思忖道:“尹祖文竟去偷池生春的东西,此事太不合常理。哈!
难怪有满城夜行人,原来是为万两黄金的悬红四处寻找曹三,笑死人哩!天下竟有这么
多傻瓜。”接着向内进大喝这:“侯公子完事了吗?”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失去洛阳似对你没什么关系。”寇仲再尽一杯,摇头颓然道:
“这叫苦中作乐,李世民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上兵伐谋,明知他如何打这场仗,你却
只能眼白白瞧着他赢你,毫无办法。”
侯希白此时回到厅内,到桌子坐下,苦笑这:“婠美人儿要梳洗更衣。她连衣服都
带来哩!似是准备和我们双宿双栖,两位有什么意见?”
寇仲俯前压低声音道:“她上床前究竟有否将一对小脚洗干净呢?”
侯希白莞尔道:“你根快会非常清楚。”寇仲望向双眉紧蹙的徐子陵,讶道:“这
么好笑的事,子陵为何吝啬笑容。”
徐子陵道:“因为我晓得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商场主刻下正在长安,假若她到这里
来时碰上婠婠,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侯希白色变道:“我昨晚暗中知会她子陵在我家时,她说过今早会来见我们的。”
寇仲骇然道:“这确是个大问题,我们竟与她的死敌同住一宅,她知道后肯理睬我
们才怪。”霍地立起,断然道:“我去把婠婠赶走。”
徐子陵道:“婠婠岂是这么易对付的?不要胡来,由我和她说妥当点。”寇仲颓然
坐下,苦着脸道:“我们也实在说不过去,更无法向场主美人儿交待。就由子陵去说服
婠婠,她为对付石嘿!该什么都肯答应吧?”
侯希白叹道:“不用吞吞吐吐,小弟明白是什么一口事。”寇仲双目射出锐利神色,
道:“我从慈涧赶来长安途上,被杨虚彦拦途截击,这小子的影子剑法碓是精进了得,
欺我久战力疲,幸好我看穿他爱惜自己的皇帝命,招招同归于尽,迫得他知难而退。亦
可能他故意放我来长安对付令师,也是他的师尊,更可能是他让令师亲自杀我。无论那
一个可能性,你的石师再不当你是他的徒儿,希白有什么打算?”
侯希白茫然这:“我能怎么办?”
徐子陵道:“假若杨虚彦在决战中将你杀死,石之轩因而傅授不死印法予杨虚彦,
算否违背贵派的规矩?”
侯希白摇头道:“当然不算违祖师规法。”
寇仲一震这:“我明白哩!前晚杨虚彦说身有要事,我还以为他找借口下台阶,原
来确有其事,若他受伤,短期内将难与小侯你争锋。”
侯希白抓头道:“现在弄得我好胡涂哩!石师究竟是要亲手处理我这不知算否是叛
徒的人,还是要我和杨虚彦分出胜负?”
徐子陵叹道:“此为连你石师也弄不清楚的一笔胡涂帐,源于他的性格分裂,而他
因为性格的矛盾,故无法自行解决,所以写下不死印法,希望你两人来个了断。不过他
现在性格已重归于一,万事只向实际大局着想,自然是舍你而取杨虚彦。”
寇仲冷哼道:“小侯你须痛下决心,是坐以待毙还是为保命而挣扎奋斗?”
侯希白断然道:“若只是应付杨虚彦,邪就好办。可是若是可师亲自出手,小弟
唉!小弟”
寇仲哈哈笑这:“老石交由我和小陵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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