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溜出来,以另一身份由尹祖文给他安排娱乐。好色的李渊,自然离不开与女色有关
的节目。问题是尹祖文好好歹歹都是李渊的岳父,由尹祖文向女婿提供女人,似乎说不
过去。不过只要想到李渊的皇帝身份,对尹祖文的谄媚巴结就会觉得不足为怪。
徐子陵心中忽觉不妥,似是捕捉到某一关键,但一时间却不能具体的掌握到什么。
至于这勾鼻老者则肯定是与李渊有深厚交情的人,直到现在李渊贵为皇帝,那人仍
与他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甚至直呼其名,可见既是他的玩伴,更是他随身的保镖。肯
定身份地位与武功均非同小可,却想不破他是谁,或者李渊请回来对付石之轩的前辈高
手。
李渊三人来到小楼台阶前停下,李渊点头道:“只有珍贵的历遇才有真乐趣,单看
美人嗔骂的神态便是千金难买。明晚我要款待飞马牧场的商秀询,后晚我们再到这里耍
乐如何?又或到别的地方去?”
尹祖文忙道:“一切由皇上定夺,请皇上赐示,臣下自会妥善安排。”
勾鼻老者皱眉道:“贤弟暂时只宜把活动限于尹国岳府内,待我们除去石之轩,那
时你欢喜到那里去都可以。”
李渊苦笑道:“你老哥说的话,李渊怎不从。”
尹祖文口气改以更谀媚的语气道:“阀主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哩!且更是为天下的
百姓着想。”
李渊有感而发的叹道:“唉!做皇帝!真不易为。”尹祖文步上台阶,把门推开。
寇仲徐子陵等三人你眼望我眼,终晓得勾鼻老者是何方神圣,为何敢管束李渊的活
动。
武林最显赫的四姓门阀,就是李阀、独孤阀、宇文阀和宋阀。前三阀为北方大阀,
长期为历代皇朝孝忠,故这三阀虽不断为权位斗争,关系仍是千丝万缕,离合无常。
在大隋覆亡后的斗争中,独孤阀和宇文阀先后垮台,两阀的残余凭借关系来投靠李
渊,眼前的人正是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
论武功,四大们阀中自以“天刀”宋缺稳居首席,接着轮到宇文化及的亲伯父宇文
伤,尤在李渊之上。
独孤□虽陪居未席,不过他的武功却非独孤阀的第一人,那第一好手是尤楚红。
有宇文伤这样等级的高手驾,李渊遂可放心溜出来玩乐,却不知尹祖文正是魔门的
人。
宇文伤笑道:“邪道之徒尽管将石之轩捧上天上,说他如何厉害,我仍有所保留。
最好他来闯犯禁苑,我和尤老必教他来得去不得,若知道他在那里就更好哩!”
李渊欣然道:“全赖你老哥提醒我,请出尤老贴身保张贵妃,凭她近百年的老到经
验,被人伤害的事绝不会重演。”
三人听得脸脸相觑,心叫糟糕。《寒林清远图》最有可能藏的地方是张婕妤的香闺,
若有尤楚红座镇,教他们如何落手。
宇文伤道:“她老人家旧患根治痊愈,武功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巳超越‘天刀’宋
缺,成为我四姓大阀的第一人,有她在宫内,贤弟可以安心。”
李渊叹道:“可惜莫神医飘然远游,奇人奇行,教人钦佩。此人不但医道超卓,本
身亦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宇文伤笑道:“希望他早日回来吧!我们是回宫的时候哩!”
待到尹祖文离开,寇仲长吁一口气道:“我很后悔!”
侯希白奇道:“后悔什么?”
徐子陵笑道:“他在后悔治好尤老婆子的陈年哮喘病。”
寇仲颓然道:“这叫自作自受,做好事得恶报应。他娘的!一个宇文伤足教我们头
痛,再来个尤婆子,出事时我们可不易脱身。”
徐子陵哂道:“你刚才不是说听天由命,放手而为吗?现又似乎大不信命呢。”
寇仲苦笑道:“因为命运正似在警告我们,让我们晓得我们要去玩耍的地方有尤老
婆子恭候我们的大驾,侯公子有什么意见。”
侯希白叹道:“你教我该怎样答你,我虽爱画如命,但总不能要你们陪我去送死。”
徐子陵耸肩道:“我没有意见,不要这样看我,我真的没有意见。全由你寇少帅作
主。”
寇仲仍盯牢他,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是戴上面具的时候哩!皇宫的吸引力,
要比尤婆子的威胁大得多,对吗?”
寇仲推开小楼底层房内的床榻,三人用足目力,看到地道入口方盖与地板整齐的浅
淡接缝。由于地板是以方石铺成,不留心看绝难察觉,还以为也是其中一块方地板。
寇仲以专家的姿态阻止侯希白凭掌力把地板吸起,道:“先前我们听不到丝毫地道
开启的声音,可知此入口设计巧妙,若开启不得其法,极可能触动警报系统,那当我们
从另一端钻出去时,皇宫的全体禁□将在该处等待我们送上门去。”
徐子陵对他的机关学全无信心,皱眉道:“说得这么危险,你又有什么办法?”
寇仲道:“我的办法是先摸底后破关,来吧!我需要陵少的支持。”徐子陵二话不
说,手掌按上他的背心。
侯希白好奇的在旁瞧着,讶道:“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江湖上一个流行的传言。”
寇仲单膝蹲下,双掌按上石盖,问道:“什么传言?与我们现在做的事有何关系?”
侯希白道:“传言说的是若寇仲和徐子陵联手,三大宗师也要靠边站。”
徐子陵失笑道:“他们肯定末见过我们在毕玄和令师手下险死还生的狼狈相,当时
还多出个跋锋寒。”
侯希白道:“所以我一直只当是好事之徒夸大之言。直至今晚见到你们这共享真气
的奇术,想到此术若能进一步发展,天下有何人能抵当这种情况下的联手一击?”寇仲
和徐子陵双双一震,前者双掌更离开石盖面。
侯希白愕然道:“你们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知给侯希白一言惊醒梦中人,他们以前曾多次凭借互
用真气的方法对付比他们高明的敌人,至乎在内伤末愈下凭此力战伏难陀,但都是临危
应急,没有真正研究在这基础上发展出一套联战之术。际此对石之轩计穷力竭的时候,
这或者是可行之法,以破石之轩旷古绝今的不死印法。
此事自不宜向侯希白透露。
寇仲仲岔开道:“小弟果然所料不差,若我们试图以内力吸起石盖,石盖升起一寸,
立即扯动警铃,设计者肯定是机关高手,对人的心理把握得很准。”
侯希白心切宝画,忘掉先前所说的话,道:“那是否向某一方向推动便成?”
寇仲道:“向内推会是纹风不动,因为给一方粗若儿臂的铁闩死锁。”
侯希白失望道:“那今晚岂非到此为止,望入口兴叹。”
寇仲坐倒地上笑道:“若我不够朋友,说不定会诓你我们没此能力。但大家既是兄
弟,我今晚怎都会把你弄进皇宫,让你到张美人的闺房偷香窃玉。”
侯希白讶道:“这机关只能从内开启,你有什么办法。”
寇仲移前双掌再按在盖面,当徐子陵按掌到他背心上时,寇仲好整以暇的道:“这
招叫隔山打牛,内劲固是重要,更重要是在机关学上的造诣,任何一方稍有不足均不成。
他娘的!看我天下无双的隔盖启关大法。嗟!”
大功告成,徐子陵笑道:“你太抬举我们哩!应是逃窜天下,勉强保命才对。”寇
仲探手力按盖子一侧,石盖往下倾斜,露出一道深进七、八级的石阶。
侯希白大喜道:“成哩!即使我们去告诉李渊是从地道入宫,他一定不肯相信,因
为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偏是你们不费吹灰之力似的就轻松办到。”
寇仲微笑道:“好哩!入宫有望,我们先来谈条件。”
侯希白一呆道:“谈什么条件?”
徐子陵坐倒寇仲旁,笑道:“条件是今晚不能偷东西,不可惊动任何人,若不幸被
人发现,更绝不可从这秘道离开。”
侯希白单膝蹲跪,茫然道:“既不是取画,进宫干啥?”
寇仲探手搂着侯希白肩头,道:“画一定要偷,但须另择吉日进行。我们今晚进去
是探路,摸清皇宫的明哨暗岗,进路退路。”
侯希白摇头道:“我仍是不明白,所谓夜长梦多,例如我们找到宝画,待下趟再来,
宝画可能换了另一藏处。除非今晚遍寻不获,当然只有改天再来。”接着皱眉道:“你
们总好象有些事瞒着我的神态模样,是否仍视我为外人呢?”
寇仲揭开头罩,苦笑道:“陵少!你教我该怎么说,侯公子误会我们哩!”
徐子陵坦然道:“我们确有事瞒你,因为不想你为难,想静悄悄的替你消解那杀身
之祸。”
侯希白一震坐下,道:“是否与石师有关?”
寇仲道:“正是如此,只要你依足我们的话,不但可拥有《寒林清远图》,我们更
极有可能破掉师的不死印法,让你能快活的继续看名画和与各方美女鬼混。”
徐子陵道:“问题是令师直到此刻仍没有向你动粗,所以你该听我的。”
寇仲戴上头罩,跳下石阶,打燃火熠,笑道:“你看地道的通风系统多么好!”两
人随他先把榻子移回原位,步下石阶,再关上石盖,锁好盖关。
火熠光映照下,可容昂藏七尺的汉子直立通行的窄长地道往东延伸,正是皇城的方
向。
徐子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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