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在心中暗暗鼓励着自己:秀秀啊秀秀,有爱便要说出口的,不然你就要遗憾终生的,此刻便是个机会,你一定要牢牢把握住的!
被秀秀用这样充满柔情的眼神盯住,刘飞顿觉脸颊火烫,浑身都不自在,那心跳不禁也加快了许多,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微微皱起眉头,羞涩地低下了头,那嗓子眼儿里干涩火辣,有心询问,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文秀认真地望着刘飞,半响才严肃地说道:“刘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刘飞一听这话,更觉紧张,再也不敢抬头看上秀秀一眼,只把头埋得更低了,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呃,何……何事?”话还没说完,刘飞那手心儿里都渗出了汗渍,他不由得紧紧抓住了衣衫的一角,越握越紧……
文秀虽说是个现代女性,对情爱不像古代女子那般保守,但秀秀是个很传统的女孩,还真从未如此直接地向自己心动的男子表白,且自己目前身处古代生活,古人的习俗观念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秀秀,在这个问题上,她也变得更加腼腆了。
秀秀渐渐娇羞地低下了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如水的美眸,她不禁将双手紧握到了胸前,似乎这样可以平复自己那狂跳着的小心脏,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颤颤地吐出几个字:“阿飞,我……我……”
话到一半,文秀便止住了,她的额头鬓角也微微渗出了小小的汗珠,她只觉得浑身火热,再也说不下去了。
爱,究竟要怎样说出口?秀秀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懦弱胆小,平日里号称自己直率开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竟变得如此害羞?明明是一份真爱,大大方方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秀秀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畏首畏尾了,她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伸手拉起了刘飞的手腕,快速言道:“刘飞,我……”
刘飞被文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慌乱地抬起头,讶异地望着秀秀,张着口惊呼出一个字:“啊?”
但随即,当刘飞的目光遇到文秀那火辣冲动的眼神之时,他又赶忙低垂下眼帘,只偷偷瞟着文秀那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玉指。
这若是在平时,刘飞早就忍受不了,要呲牙咧嘴地“哎呦”不止,可是奇怪的是,今日,文秀手上的力度并不小于平日任何一次,而刘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只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
文秀本想一鼓作气,冲上前去,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全盘托出,却没想到,只说了几个字,接下来最重要的,却不知道要如何说起。秀秀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平日里丰富的词汇仿佛都一下子消失掉了,要怎样表达自己的真情?秀秀竟一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秀秀急得满面通红,剑眉蹙起,尽显忧愁,漆黑的眸子仿佛泛起涟漪的湖水,闪动间,情意绵绵,朱唇微颤,欲语还休,那精致的脸颊上挂着些许急切、些许无奈、些许……
秀秀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尴尬不已,羞涩不已,现在,她脑子里已没有了半点思绪,只是这样握着刘飞的手腕,一动不动。
“呃,不急不急,秀秀,有话但说无妨。”突然,刘飞坚决地一抬头,送上一句轻柔的劝解,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自然了许多。刘飞从秀秀那紧握着自己的手心儿中感受到了一种紧迫、一种急切和一种重任,他暗自揣测,秀秀定然是遇到什么大事了,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退缩。于是刘飞坦然抬起头,直面秀秀,宽慰着秀秀。
刘飞那关切的目光让文秀心中蔚然,她不禁转念一想,只要我们两个人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携手共度生死难关,如此心意相通、生死与共,那便此生足矣了,那个字,就放在心头吧……
想到这里,文秀放开了刘飞的手腕,再次背过身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我……我做了个噩梦!”
“呃,啊?”刘飞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还是小女子的心境,一个噩梦居然就吓成了这样吗?
他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不屑地言道:“既是噩梦,自当一笑而过,不必介怀啊。”说着,刘飞也转身回到了桌前稳坐,踏踏实实地喝起了小米粥。
文秀一听刘飞对此不屑一顾,悄悄转头瞟了一眼刘飞那个轻蔑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气恼,撅起了小嘴,气呼呼地嘟囔道:“哼,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刘飞只顾着低头喝粥,好半天才抽空答道:“非也非也。”
文秀更是七窍生烟,几步踱至桌前,“咚”的一声将双掌压在桌面上,沉着脸厉声问道:“那你就不问问我梦到了些什么?”
见文秀生气了,刘飞叹了口气,放下粥碗,眯起小眼睛歪着头不情愿地问道:“呃,大人,是何噩梦呀?”
见刘飞还算听话,文秀这才满意点收回了双掌,在刘飞的对面一坐,低垂着眼帘,纤纤玉指摆弄着垂到膝头的衣衫一角,嘟着嘴小声说道:“我梦见你我都被推上了断头台。”
“哦。”刘飞微微颔首,狭目望着秀秀,暗想,原来她是表面坚强,其实内心里多少隐藏几分怯意。
刘飞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后眼眉一挑,郑重地言道:“秀秀,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不会有这一天的。”
听到刘飞的鼓励,文秀心头一暖,她美眸流转,嘴角一扬,挂上了一个调皮的笑容,又假装凄楚地言道:“我还梦见你的父母妻儿都来为你送行,可我却是孑然一身,无人问津。”
刘飞会心地一笑,恳切地说道:“大人开仓放粮,救济了洛阳无数灾民,如何会无人相送呢?”
“哦。”文秀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却忍不住掩口而笑。
刘飞见文秀一脸的坏笑,又细细琢磨了一下秀秀刚刚所言,这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疑惑地问道:“咦,对了,我刘飞尚未娶妻,哪里来的妻儿相送呀?”
文秀则忍住笑,故意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一根玉指抵住精致的下巴,眼望着天花板答道:“呃,可能,或许,大概,我梦到的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吧,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娶妻生子了啊。”
刘飞一听不禁心中暗笑,他偷眼瞟着眼前这个调皮可爱的女子,冷笑着言道:“哦,原来如此,几年之后。可不对啊,到那时,秀秀你也已经嫁人,也会有自己的夫君子女相送的呀?”
“呃……”文秀一时语塞。
可不一会儿,她又突发奇想,托着香腮凑到刘飞眼前,眨着一双美眸,笑眯眯地问道:“那阿飞,你觉得我适合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啊?这……”刘飞再次窘得脸颊通红,还不曾有女子这样直白地询问过自己。
“喂,说说嘛。”文秀急切地催促道。
“你果真要我说吗?”。刘飞局促地探身问道。
“当然,你实话实说即可。”文秀假装大度地一转头,眼望着窗外,而心跳却再次加快。
她在心中期许着,期许着刘飞能说出她刚刚未曾说出口的那些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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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集爱,要怎么说出口?*
正文 第六十六集 决战前夜,闲愁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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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集决战前夜,闲愁满怀!
一点心雨:真爱,不一定要说出来;而挂在口边说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爱。有时候,默默牵手,走过风雨,相视一笑,共赏流云,岁月静好,人生几何,无须言语,无须承诺,身无彩凤,心有灵犀,不是也很好吗?
第2…66问:你曾答应为父母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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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期待着刘飞的答案,更期待着刘飞能在此时借机表白一番。
而此刻的刘飞却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一丝羞涩,微笑着言道:“学生觉得,大人日后所嫁之人,必是身材高大魁梧、武艺精湛超群、性格憨直随和!”
文秀一听此言,气得七窍生烟,刘飞所描述之人与他自己完全相反,这让秀秀大失所望。
“啪!”秀秀一拍桌案,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刘飞,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觉得,你的妻子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刘飞镇定自若地微微一笑,淡然言道:“学生之妻嘛,大人,您不是在梦中已然见过了吗?”。说完,他便只顾低头喝粥,再不理会文秀。
文秀气得小嘴撅起老高,那小拳头越握越紧,蹙眉望着刘飞,一下子将拳头挥在了头顶,威胁于他。
谁知刘飞竟毫无惧色,依旧是从容淡定,嘴角上挂着一丝浅笑,这倒愈发火上浇油了。
就在文秀的拳头举在空中略略犹豫的片刻,门外响起罗镇虎的声音:“文大人,二哥回来了。”
文秀一听,赶忙收起拳头,轻咳了几声,狠狠瞪了刘飞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回头再和你算账。”然后才开门将李皓轩请进房来。
趁着文秀开门的工夫,刘飞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赶紧抬手一抹那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中暗道:这丫头,永远是这么冲动。
李皓轩进屋之后,便迅速汇报了昨日王府的情况:“王爷派了几拨人马出城而去,我只恨分身无术,只跟住了其中一人,那人像是赶赴京城去了。”
文秀微微颔首,口中言道:“李大哥辛苦了。”
“大人言重了,此等危机关头,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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