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伦赶紧接了过去,笑呵呵地千恩万谢,一扬脖子,“咕咚咚”地喝了个干净,随后用衣袖微微擦拭了一下嘴角。脸上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站在大家身后的黄六平一见,忙上前直爽地笑道:“呵呵,大管家啊。您这就不合适了吧?咱们公子爷都还没喝上呢,您怎么一个人就先喝了呢?”
冯伦假装尴尬地一回头,朝着文秀和刘飞连连抱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连那门缝之后的老妇人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和蔼地说道:“呵呵,无妨无妨啊。我再给你们取来便是。”说着,那老妇人便又回身取水去了。
这一回,冯伦亲手将一瓢水送到了文秀的面前。秀秀也不客气,大口饮了个痛快。那水清凉甘甜,刚好压一压一路走来的燥热。秀秀也招呼刘飞喝上几口,但刘飞惧怕那水凉,只恐喝坏了肠胃,于是皱着眉头,摆手婉拒了。
“真没这个口福啊!”文秀撇着嘴讥讽道,又引来众人一阵欢笑。
秀秀亲手将那水瓢送还给了那老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人家,您是姓方吗?”
那老妇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紧皱起双眉,上下打量了文秀好几遍,颤抖着反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找那方家人有事吗?”
“呃……”文秀见那老妇人反应如此剧烈,便不敢说出实情,漆黑的眸子微微一转,轻松地送上一个笑脸,随后转头望着远处的群山,假装随意地答道:“哦,我们路过此地,听说方家曾遭劫难,如今生活拮据,所以随口问问。方家若真有困难,我们也好帮助一二。”
那老妇人神情愈发严肃了,一一打量着文秀身后的众人,低眉浅思了片刻,忽然态度一转,厉声说道:“我们不姓方,你们走吧。”言毕,就要迅速关门。
秀秀身后的黄六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大门,不解地问道:“老人家,这里不是方家吗?那么方家在哪里呢?您能告诉我们吗?”
那老妇人哪里能有黄六平的气力,他用手扒住了门边,老妇人便是怎么用力关门也是无用的了。老妇人气呼呼地答道:“不知道,你们问别人去吧。”
就在老妇人与文秀等人在院子门口争执之时,那屋子里颤颤巍巍走出一位六旬老者,一边缓缓走向院中,一边高声问道:“妹子,这是怎么了?是谁在门口呀?”
那老妇人回头一看,顿时心急如焚,一手拍着大腿急急地喊道:“哥啊,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回去躺着,这里没事,你别管!”
那六旬老者歪着头瞟了一眼大门,仍不甘心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咱们院子里说啊,别叫人家在门口站着呀!”
那老妇人长叹了一声,抱怨道:“哎,就你好心,哥啊,求求你了,快回去吧。”
此时,屋中又走出一位老婆婆,也不言语,只朝着门口的老妇人苦笑了一声,便将那老者拉回了屋中。
那老妇人这才安下心来,转回身盯住文秀,冷冷地说道:“这位爷,我们家里有病人需要静养,您还不快走吗?”
文秀一见着情形,也不好强留,只得退了出来星舞凝情。刘飞又让黄六平在东郊各处详细打探了一番,原来这户人家的确是受害的方家,刚刚那位老妇人便是方老爷子的妹妹。
只是出事之后,街坊四邻,流言蜚语四起,那些好事之徒更是对小孙女之死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添油加醋地编造出各种猜测,让老人羞怒不已,甚为寒心。
因此,两位老人不堪其扰,搬到了城郊亲戚家居住,并再不愿提及此事。谁若是上门来问,他们便避而不见,甚至再不承认自己便是受害的方家。
如此一来,文秀更不忍心打扰了老人,众人只好空手而归。
接下来的几天走访中,亦有不少如方家一样的情况:被害人家眷或已明确搬离、或者消失无踪。就算是勉强出面的,也有许多人情绪抵触,并不愿意真心配合官府的再次调查。
这些,文秀都十分理解,女儿遭遇淫贼迫害,这些做父母的自然心痛不愿提及,再加上这种事情在古代本就让一家人蒙羞受辱,这些父母们自然对于当时的情况羞于出口。
由于被害人父母的不予配合,文秀一行人的走访调查进展缓慢,有时候,秀秀和刘飞来不及回段家,便在官家驿馆安身了。
不过这样枯燥无果的调查并没有让秀秀灰心,她反倒从这些受害人中寻到一丝规律:
第一,这些女子都是十几岁的花季年华,且都是容貌清丽,说明淫贼的犯罪目标是那些纯情少女。
第二点是犯罪时间上的规律,不仅仅是深夜作案,而且一般受害女子都是单身在家时遇害的。这说明那淫贼事先了解过目标女子的家庭状况,并且掌握了女子家人的行踪。只怕他来目标女子家中踩点都不止一回呢!刘飞据此猜测,那淫贼对庐州城地形十分了解,很有可能就在城里或者城郊某处藏身。
最后一点便是每一个受害女子的房间的门框上都有相同的划痕,只是一些人家留有三两处痕迹,而有一户人家门框上的划痕竟有八处之多。虽然现在还不了解这些划痕的用意,但这毕竟是那淫贼犯罪时的一个特点。
这几点总结让刘飞对文秀的断案能力刮目相看,忍不住脱口称赞起来。
文秀嫣然一笑,昂首挺胸,故作骄傲地言道:“怎么说我也是专门学过如何破案的呀!既然那淫贼身上寻不出什么线索,那咱们只有在受害人身上下点功夫了。”
这一回,秀秀没敢再使用“刑侦”一词,她怕刘飞听不懂自己的专业词汇。
哪知道,刘飞却不以为然地歪着头,眯起小眼睛,不屑地说道:“哼,是‘刑侦’专业吧?”
“哇,你还记得这个词呀?”文秀吓了一跳,眨着大大的美眸望着刘飞,心中暗自敬佩着他超人的记忆能力。
住在庐州城里的时候,文秀和刘飞也曾让黄六平特意去调查过发现白玉娇的那家妓院,只是结果让秀秀颇为失望。
那妓院已换了老板,再不是原来那个老鸨了,就连里面的姑娘们也换掉了大半,那个曾经帮助过秀秀的莫笑尘也消失无踪了。
这点变化倒是让刘飞起了疑心,不过是一家小小的妓院,怎么因出了点小状况便迅速改头换面了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秀有心让何大川对这家妓院细细调查一番,却被刘飞阻止了。秀秀知道,阿飞这是要顾及白玉娇和文必正的名誉,于是此事只好暂时作罢了。
正文 第六十七集 布偶谜团
一点心雨:“爱”是一件大衣衫,但凡衣衫,都要讲究样式、色彩、衣料,甚至各种时尚要素和流行程度。但是对于穿衣服的人来说,尤其老人,更需要细腻而熨帖针法,才能让这件衣衫变得真正暖和、舒适起来。记住这些“爱的针法”,留意平日里的一些细节,相信你为父母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爱的衣衫”定会更让老人满意。
第3…67问:你也迷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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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文秀和刘飞的走访早早便结束了,两个人想趁着天色尚早,想回段家庄去看看。几日不见,他们心中都惦念着白玉娇的病情,也有点想念可爱的小宝。
金色的夕阳洒满了整个山林,小路上留下了斑驳闪动着的光影。文秀和刘飞踏着这变幻的光影并肩而行,不时转头欣赏着林间美景,心情舒缓了不少。
为了“淫猴”的案子,连续几日的走访调查,的确让他们二人心情有些压抑。如今,说起要回段家看望玉娇和小宝,两个人都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似乎前方自己要去的地方便是那个温暖的“家”。
说到“回家”,文秀嘴角挂着一丝久违的轻松笑容,那眉眼间尽是幸福。刘飞在一旁见了亦是心中舒畅,他知道,秀秀已然和他一样,将文夫人和小宝视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了。
两个人于傍晚才回到段家,却见段家众人都神情严肃地聚在前厅,老祖宗端坐正位,脸色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不再的这几天里,段家出了什么大事?文秀不禁心中颇感不安。
好奇的文秀悄悄踱至前厅之外,探着头留意着厅中众人的谈话。而刘飞虽本心不想惹是生非,但又不放心秀秀一个人行动。因此也只好不情愿地跟在了秀秀身后。
文秀定睛一看,原来前厅之中老祖宗面前跪着两个人,正是段天广的妻子赵氏和她的儿媳宏氏。而侧坐之上,坐着段晟睿和他的小妾井氏。
秀秀从门外只能看到赵氏和宏氏弓着身子的背影,却看不到她们两人的表情。而侧坐上的段晟睿一脸的茫然,那神情十分沮丧。井氏倒是显得颇为轻松,撇着嘴角轻蔑地盯着赵氏和宏氏,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正座上的老祖宗薛氏似乎早已经发觉了文秀和刘飞,但她并不在意,只朝着文秀扫了一眼玄婴全文阅读。便又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手中的一个白色布偶之上。
那人形布偶手掌还略略大些,胸前刺满了绣花针,而头顶之上贴着一个布条。上面写着井氏的姓名。
薛氏低垂着眼帘,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布偶,半响不言,却只是一声长叹。而跪在她前面的宏氏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满脸都挂着泪珠。倒是赵氏还算镇定。一直埋着头,尽管心中委屈,却只将泪水含在眼中。
坐在一旁的井氏见一家人谁都不言语,连老祖宗都只是沉默不语,她有些坐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干咳了几声,摆出一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