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船长在内的十一个船夫,个个眼珠翻白,脸上透着诡邪的表情,口吐白沫,倒于地上,已然死去。“都是我不好!”司马飞燕呜咽嗫泣,扑在他的怀里,洒泪哭个不停。就在韦荣扑入林中不久,就传出了一声怪叫声,她在岸边睁眼远远看去,隐约见到韦荣在和一黑衣人搏斗,她不及细想,提剑扑去,要为他助阵。但赶到丛林边,却见不到一个人影,醒悟过来连忙赶回海边,就见到一伙活生生的同伴瞬时已中毒毙命。
韦荣听她说完后,长长叹气道:“调虎离山之计!”
“是我不好,我不该粗心大意。”她长声而哭。韦荣柔顺地抚着她,道:“别自责了,是你过于担心我才让敌人有机可乘的。”
“对方知道我和你不好惹,所以先除掉我们周边的人,之后再拿我们开刀,施加压力给我们,吓破我们的胆子,才从容的宰掉我们。”
司马飞燕泣道:“我委实害怕,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付他们很不容易。”
“怕啥!扶桑岛上斗北道重、冈野风千军万马也不过如此,现在几个毛贼想计算老子,可就看走了眼,况且我已经摸出他们的秘道,就等着揪他们的尾巴了。”
“真的!”司马飞燕惊喜道。“本姑奶奶这两天已被吓坏了不少,非得出这口恶气不可!”韦荣将古墓的秘密机关说与她听,她转悲为喜,大赞狂皇的法眼不小。
也许是对方惧惮于他俩的武功,一个下午和夜晚没见有什么动静。韦荣和司马飞燕乐得偷闲,打了两只野兔生火烤来大吃一餐,吃饱后精力回恢复。心中只想着放手捉鬼。
(1)
他问她怕不怕,她赶紧捏紧他的手,说不怕,有你牵着。
他笑了,道:“牵着还是不放心,不如拴着,找一根绳子,拴在勃子上,象小狗一样。”
“好啊,你骂我叫小狗,看不揍你不行。”她叫道。
他俩来到了一古墓前,拧开机关,很快现出了一洞穴,这机关灵巧,开启悄无声息,令人叹服。两人聂手聂脚的向内深入,这是一条长长的秘道,内中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司马飞燕奇怪于韦荣的眼力,竟是那么的好,似乎能看穿黑暗。韦荣笑道:“我这双金睛火眼,可堪比传说中的孙悟空,在黑夜中看东西也不比白天的差。”
“是天生的吗?”司马飞燕问道。“笑话,这是天生的那我不就成了怪胎了?”韦荣道。“告诉你,我很多绝技都是经过多年苦练才练出来的。比如说这火眼金睛,当年我就是拼了老命,在地窑暗窒中不睡不眠,苦练了好几年才练得今天的成果。”他得意的道。想起当年那种拼劲,着实感慨。他又道:“又比如这百毒不侵之躯,你可知道是怎么练就的吗?”
司马飞燕不屑地道:“百毒不侵!就你!说大话也不要本啊。”韦荣道:“就知道你又说我在吹牛,告诉你吧,当年老子中了域西天狼星的热毒后,幸得吃了一种神奇的救命药,才逃过这一劫,就此大彻大悟,狠下心来,将自己整天浸泡在各种药水缸中,对抗各种毒性,最终练就了这百毒不侵之体。”
司马飞燕听得不可思议,看他说得那么老实,不象是在编故事,便将信将疑的道:“你真的毒不死?”韦荣嘻嘻笑道:“不是毒不死,是没那么容易被毒死。”
两人沿着黑暗秘道走去,一小段路后,里面逐渐变得明亮,通道也逐渐宽敞,并且路径也增多了几条,并且石壁上挂有灯烛,再细看四周墙壁,竟然打造得光滑,人工精致,猜想可能是耗费有十多年的工程。他俩选择了一条径道行进,在一处拐角,发现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在守卫,韦荣向司马飞燕打了一个眼色,悄悄摸进,近身点倒了这两人,韦荣来了心机,悄悄对司马飞燕道:“咱们换了这两人的衣服,混进去就好办了。”
换过黑衣衫,蒙上面纱,将两汉子搬到隐秘之处藏好,两人继续摸索前进,也不知行进了多少路途,转了多少的拐弯,他们听到前面隐约传出声音,轻微细小,却不似人声。韦荣侧耳倾听,奇道:“前面是水声,海浪拍岸之声。”不错,他俩这一路行进,竟是到了洞穴的尽头,洞口朝向大海,是位于海岸礁石群之中,狰狞的礁石分布在各处,海浪拍打,发出悦耳的声音。更令他俩惊奇的是,靠在这里的船只居然不少,大大小小的有三四十只那么多,他俩发现他俩所乘的那条船也挂靠在其中,这条船竟飞到了这儿来了!
韦荣暗自笑,“原来是这伙墓中人搞的鬼!”
司马飞燕欢呼起来,她一直担心,就算是打败了这些“鬼魂”,也没船只回到中原,现在可好了,不愁没船回去了。只是这一路除了那两个守卫外,并没见到其他劲敌,看来是他俩走错了方向。
韦荣算计了一下,三四十条船,每条船载二三十人,算来也有上四五百人之多。敌人人多势众,虽不比扶桑岛七公主那样庞大的兵力,但这伙是亡命之徒,是比较辣手的,很不好对付,然则这几十条船夫的性命却不能白白丢下,说什么也要揪出敌人的藏身之处,大闹一场才甘心。他两人打定主意,复转过头来,返回秘道,探寻敌踪。韦荣暗自记下路径,留为撤退之着。
韦荣发现这洞穴里面的建筑并不亚于一个庞大的宫殿,路径也是错踪复杂,其间含有数百间厢房,并且布局巧妙,若不是他悟性很高,他俩必定要迷路了。
司马飞燕忽然想起,悄声道:“这里面不会是个迷宫吧?当初遇上无心姐之时,你曾说到地下迷宫要比露天迷阵更要人命,现在我们是不是……”韦荣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据老子观察,这里的构建应该是有十多年的历史,而且其特点主要是用来隐身的,而不是用来迷惑人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
再次进入,选择另一条通道,再走了一段路后,里面逐渐变得明亮,终于在一阵子的摸索后,他两人寻到了敌人的踪影。越是深入,守卫的蒙面人就越多,所幸他俩已换上了黑衣服,骗过了这些侍卫。司马飞燕惊颤颤的随韦荣过着每一关卡,因蒙着脸,才遮去本色。韦荣场面见多了,从容不迫的对对方点头,晃步而过。
这时两人来到了一厅堂,宽敞明亮,四周石壁吊着明亮的灯烛,非常耀目,但厅里的气氛却令他俩惊讶万分。但见上百个黑衣汉子,大多蒙着面纱,分成三个阵形,各据一处,二十数具尸首溅血全于地上,三方均是杀气腾腾,手上紧握着利器,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居中的一方人数较少,约三十来个,为首的是一面貌威严的老者,目光炯炯,在横扫着另两方人马,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立着的汉子个个威武异常,盯着前面的两方人物,严阵以待。其左侧的一方几十人,紧盯着右侧的另一方,目中含着杀意,而右侧的一方也不示弱,狠狠地回盯着对方。
韦荣心中大喜,这些人窝里斗,但不知为什么而起争执。他仔细看去,见到右侧一方竟有川西青竹帮帮主冯慧公在内,而南海沙家沙虎沙豹却在左侧一方,他不禁感到奇怪,心道:这三人参杂其中,当真有趣。这伙人都没曾留意到他俩悄然的摸近,相互防卫着,杀意很浓。
只见居中的那老者怒哼一声,喝道:“老夫花费如此心机,调教出你们两帮人手来,乃是让你们辅助你们的少主人,以争霸整个武林,而不是让你们在此争一长短。”他恼意未平,转目看着右首一方的领头汉子,怒道:“书儿,大事未成,你就要和你大哥争雄,岂能对得起为爹的一番苦心!”话声之后是一阵短促咳嗽之声,显是气血冲撞肺脏。
那被称为书儿的汉子是一个白净秀气的年青公子,约在二十三四年岁,正是黄山派弟子洛佩书,司马飞燕看得真切,差点叫出声来,让韦荣止住了。只见他不恼不气,沉声道:“爹,此番并不是书儿无故取闹,而是大哥他欺人太甚,累累为难于孩儿,破坏我的好事,我迫不得已,只有举手反抗。”
“况且爹你可知道,大哥的险恶用心,他目的是要置爹你于死地,取而代之。”他意味深长地瞧着他的老爹,但话声未落,沙虎那边已暴喝道:“洛公子,说人坏话可要摆出事实来,别要诬蔑他人。你自己野心不小,非要对抗大公子,岂是作弟弟的所为。”他气暴如雷,恨不得立时上前宰了对方,碍于老者之面,未敢发作。
老者斜眼扫了一下沙虎,轻叱道:“沙虎,老夫叫你好好的扶持你的主人,现在反而挑拨离间,破坏他俩兄弟的感情,是何用心?”这时冯慧公冷声说道:“不错,你姓沙的两个毒物,自持一身毒功,处处为难洛二公子,实乃罪大恶极。”沙虎脸面一拉,嘶声道:“老夫扶助大公子决无二心,只是不满某些小人到处造谣事非,搬弄口舌,谄害于公子。”
冯慧公大怒,指着沙虎喝道:“你下毒要毒杀二公子之事,难道也是你这做下人该做的吗?”沙豹见了大怒,长袖一挥,袖中飞射出两枚暗器,袭向冯慧公,但冯慧公早有防备,弹身轻挑,避开暗器,其狼牙棒电闪般砸向沙豹面门。沙龙一旁指头一晃,一条通身乌黑的小蛇飞窜咬到冯慧公的右手腕,在他惊呼声中,小蛇忽地啪的一声跌落,扭了扭,便一动不动,显是毙命。
只见一年青貌美的女子飞身到了冯慧公身边,呼道:“爹,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韦荣瞧见后不觉惊喜,原来此女子正是当日让剑神与剑仙着了道儿,走脱了的那人,原来是冯慧公的女儿。司马飞燕也瞧出了头绪,又想到当日初识韦荣那一幕,悄悄捏了韦荣一下。
突地一声如雷般吼喝声,震彻整个大厅,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一些人功力低下只觉眩晕欲呕,难受已极。洛老头怒喝之后,脸色泛白,胸膛起伏不定,显是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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