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夫人杀了敌将,将自己的头从草丛里拎出来提在手里,跨上桃花马,向村子走去。走了一段路,看到路边有个拾柴火的大爷,就问:‘头已断,心已碎,肠更流,能活否?’
大爷抬头一看,是保国卫民的女英雄杨国夫人,于是忍住悲伤说:‘发如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怎不得活?’说也奇怪,听完这话,杨国夫人惨白的人头就忽然有了点血色。
杨国夫人谢过大爷,又向前走,没多久碰到一位大娘,又问:‘头已断,心已碎,肠更流,能活否?’
大娘抬头一看,是保国卫民的女英雄杨国夫人,于是忍住害怕说:‘抽刀断水水更流,怎不得活?’
听完这话,杨国夫人身上的伤口就愈合了一点。原来,这是杨国夫人下山时她的师傅传给她的保命道法。如果受了致命重伤,只要在一时三刻前问满一百人这个问题,只要人人都说她不会死,她就能复原。
杨国夫人一路走,一路问。问了九十九人,九十九人都说她能活。眼看离村子不远,只见路边又个少妇牵着个三岁的娃娃。杨国夫人又问:‘头已断,心已碎,肠更流,能活否?’
少妇抬头一看,是保国卫民的女英雄杨国夫人,刚要回答,身边的娃娃害怕得接口说道:‘我妈说过,人没有脑袋就死定了。’
听了这话,杨国夫人的身子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咕咚一声跌下马来,鲜血流了一地。那匹马受了惊,拖着杨国夫人的尸体就向村里跑去,一路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等到村民把马截住,杨国夫人的尸体就只剩半个身子还扣在马镫里。大家沿着来路回去,忍着悲痛把杨国夫人散落的尸块捡回来拼好,安葬了。这就是‘马拉坟’。”
56。 第五十六章山寨砸锅
江管事知道元俨这是听她师傅清云神尼讲的,多为民间传说,笑了笑,也不点破。
这时,元俨说:“江管事,这下应该说说你了吧?”
只听江管事一愣说:“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元俨说:“你不姓江,而是姓梁是不是?”
江管事哈哈大笑,说道:“你果然古灵精怪。不愧是清云神尼调教出来的弟子。何以见得?”
元俨说:“实际上你做得几乎是滴水不漏,可是仔细想来,一路上你的破绽百出。像你这样的身手,不可能只是一个管事,而且见到帮主会不认得。”
江管事不解地说:“我并没有露出一点武功呀。而且认不得帮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元俨说:“是的,你取代江管事也是事先作过调查的,管事一级的不认得帮主很正常。可是你在水里的速度和耐力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不要说是一个管事,就是总管级别的也不是你的对手。再说了,如果你只是一个管事,丐帮陈请和你的协议已经达到了,你大可不必为接下来的事负责任,没有必要和本帮帮主发生矛盾。表面上看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可歌可泣的英雄,可是你的忠义之事不是为了陈请,而是为了我师傅。是我师傅叫你来*无*错*小*说 m。qulEdU。的,对不对?”
江管事说:“不错,是你师傅叫我来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咋就看出来了。”
元俨说:“我开始也只是怀疑,当你说出一句话后,我才认定的。”
江管事说:“我也清楚了。哎,看来言多必失了。”
杨鹏举云里雾里,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听明白的是这个江管事好像是梁俨知道的人,看来这梁俨真是聪明得紧。杨鹏举问:“他说了句什么话?”
元俨说:“就是说你的。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杨鹏举说:“是呀,他是这样说的,有什么不对?”
元俨说:“看来你不但失忆,而且脑袋也进水了。这是佛家人爱说的。”
杨鹏举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他是个和尚。”
元俨说:“不错,他就是......”正要说出来江管事的真实名字,就听江管事“嘘”了一下。杨鹏举三人一路说着话,不觉也到了一个山沟。他见江管事神色有异,忙仔细听,听得山谷两边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动。
杨鹏举正要上前像先前那人如法炮制,江管事一把拉住他,轻声说:“我们继续向前走,看看情况再说。”
三人像没有事一样,依然谈笑风声地向前走来。
这时,一群拿着刀枪的人冲了出来,为首一人面白无须,看样子还是个书生。有人上前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原来是一群剪径山贼。
江管事上前抱拳说道:“如今世道不平,战乱不已,有点钱都让官府压榨干净。像我等人家哪来闲钱在身上,就是走亲戚也只能走路。想想这条路近,就从这里过来,没有想到冲撞到各位大爷。还望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为首那书生哈哈大笑说道:“江兄,别来无恙。我是李书生呀。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们是来接你上山玩两天的。”
江管事哈哈一笑道:“原来真是李兄,我还怕我认错了。李兄什么时候落草了?”
李书生道:“如今事态炎凉,民不聊生,遍地饿孚,兄弟们迫不得以。”
江管事道:“也是,南宋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奸臣当道,落草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李书生道:“江兄走吧,随我一道上山看看,随便小住几日。”
江管事说:“李兄的盛情我心领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上山叨唠了。”
李书生上前来挽着江管事的手腕,热情地说:“江兄见外了,你我兄弟难得一见,如今到了此地,我哪能不尽地主之谊呢?”
江管事见李书生上来,本来是暗敛内力的,见李书生并没有为难自己,也就撤销内力,想想行了这样多的路,上山打打尖,也未尝不可。当即说道:“承蒙李兄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鹏举和元俨见江管事没事样往山上走,也就跟上去。
山道崎岖不平,走了好几个山头才来到山寨外。这地方果然是个落草的好地方,四周是山,一条小路而上,易守难攻。
元俨对杨鹏举轻声说:“小心,这是个陷阱。”
杨鹏举问:“为什么?”
元俨说:“没有这么巧的事。就是剪径也不会来这样多的人,我们只有三个人。除非他们是得到了消息。再有,如果那个李书生真认识江管事,这个江管事早迟要穿邦的。说不定他已经发现这就是个假的。”
杨鹏举说:“江管事应该有办法吧,要动手何不在山下就动手。”
元俨象个大人样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进得营寨内,来到“聚义厅”,李书生叫下面的喽罗:“赶快去把酒肉给我端上来,我要和江兄好好喝上几大碗。”
江管事说:“酒就算了,肉到是可以端来,我们都饿了。”
李书生愕道:“江兄以前不是好这一口吗?”
江管事道:“以前是,可是自从去年得了一场大病后,大夫让我不要喝酒,我也就滴酒不沾了。”
李书生说:“原来如此。那你就多吃点东西。”然后到门外喊道:“来人,去厨房叫他们多给客人们烧点好吃的。”
江管事轻轻对杨鹏举和元俨说:“你俩小心,尽量不要吃有水的食物。”
元俨点点头,见杨鹏举一脸不解,在他耳边说道:“蒙汗药之类把人药到的药物只能下在酒水里面。”
杨鹏举恍然大悟,看来江湖中的事太复杂了,也太凶险了,就算自己无意和他们接仇,他们也要暗算自己。他就想到,本来是冲着这饭来的,如今看来这饭还是不吃了,又不是没饿过,在狼群里几天不吃不喝也是常事。既然不吃了,我何不去看看他们到底何为。这样想着,杨鹏举对江管事、元俨说了声要上厕所。李书生哈哈笑道:“你一个男孩子,哪里不是上?”杨鹏举说:“上大号。”江管事说:“你小子这是腾肚子来多吃点,你是要把你李叔叔吃穷呀。”
李书生哈哈大笑道:“江兄说笑了,他就是吃上一年半载的还伤不到我的山寨。你去吧,出门往右。”
山寨不小,进来时杨鹏举就仔细查看过,大大小小数十间房子,各处都有岗哨,看来李书生经营有方。杨鹏举记得先前李书生招呼手下的人上厨房走的是左边,而厕所是右边,他只得往右边走,接着乘人不备,一下上房。上了房杨鹏举又作难了,这样多的房子,那间才是厨房?就在这时,他看到有间房屋的顶上有根烟囱正冒着烟,杨鹏举大喜,那下面定是厨房了。
穿房越脊到了冒烟的房子上,杨鹏举坐下去,用地听术听,只听下面有人说:“老大说了,叫你多弄两个好点的菜,酒就不要了。”
“酒都调好了,还得给他们做汤,真是麻烦。这老大也是,都是要死之人了,还让他们做个饱死鬼。”看样子这人是个厨师。
来传话的人说:“你懂过屁,漕帮要的是活人。再说了人家不喝酒你有球法,不要再哆嗦了,把蒙汗药放干净了。”
杨鹏举心道:原来真是漕帮在中间作祟,他们也真是放蒙汗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