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但其中的某些人并不真诚合作。甚至,韩侂胄部署北伐时,宋军中已出了内奸。早在宁宗下诏伐金前一月,吴曦已在四川里通金朝,图谋叛变割据。其派遣门客去金军,密约献出关外阶、成、和、凤四州(今甘陕一带),求金朝封他作蜀王。宋出兵伐金,金朝指令吴曦在金兵临江时,按兵不动,使金军东下,无西顾之忧。吴曦叛变,对宋军伐金的部署破坏极大。公元1206年六月,韩侂胄又用丘崈为两淮宣抚使,丘崈受命伊始,就放弃已占领的泗州,退军盱眙,宋军退守,金兵分九路进攻,战争形势,由宋军北伐变为金军南侵了。是年底,金军又秘密派人去见丘崈,示意讲和,丘崈密送金使北归,从此,丘崈多次遣使与金军谈和,暂行停战。
西线吴曦叛变,东线丘崈主和,韩侂胄日益陷于孤立了。开禧三年(公元1207年)正月,韩侂胄罢免丘崈,改命张岩督视江淮兵马,又自出家财二十万,补助军需,但战势对宋方不利,只能派遣使臣方信孺到开封同金朝谈判。方信孺带回消息,金要求割两淮、增岁币、赔军银,还要北伐首领韩侂胄的人头,方可议和。韩侂胄大怒,决意再度整兵出战。宁宗下诏,招募新兵,起用辛弃疾为枢密院都承旨。六十八岁的辛弃疾这时得病家居,任命下达后,还没有去就任,就在家中病死。
有说法称,韩侂胄独揽大权,专政达14年之久,但从‘开禧北伐’来看,先有吴曦的叛变,后有丘崈的谋和,恰恰说明了他不够专权,或是专权无术,他对主和投降派的镇压不利和失去警惕,是酿成开禧北伐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韩侂胄筹画再战,朝中一些官员却在挖空心思搞议和。开禧三年(公元1207年),主和派中坚礼部侍郎史弥远率先弹劾韩侂胄,指责北伐以来军民死亡无数,耗费财资不可胜计,给国家带来惨重灾难。韩侂胄的侄孙女韩皇后死后,公元1202年,宁宗立杨氏为后,韩侂胄曾持异议,杨后对韩侂胄深怀仇怨,在政治上则和兄杨次山一起,主张妥协投降。于是,史弥远勾结皇后杨氏和皇子荣王,谎称得到密诏,指使权主管殿前司公事(相当于近卫军司令)夏震等,在韩侂胄上朝时,突然袭击,将其截至临安城南门外玉津园夹墙内害死,事后才奏报给宁宗。
韩侂胄被暗杀,军政大权全归杨后、史弥远所操纵。嘉定元年(公元1208年),投降派完全遵照金朝的无理要求,把韩侂胄的头割下送去,并且全部接受金朝提出的条件签订了‘嘉定和议’:增岁币为三十万,犒师银(赔款)三百万两,金军自侵占地撤回。南宋又一次屈膝降金,算是完成了‘和议’。当时太商人作诗讽刺说:‘自古和戎有大权,未闻函首可安边。生灵肝脑空涂地,祖父冤仇共戴天。晁错已诛终叛汉,于期未遣尚存燕。庙堂自谓万全策,却恐防边未必然。’一场轰轰烈烈的‘开禧北伐’就以这样令人心寒的结局收场了。其实,当时的金朝已处于‘必乱必亡’前夕,只不过是借南宋统治集团的软弱和内部矛盾,实施威胁讹诈而已。金主曾喜曰:‘除掉了韩侂胄之流,金不足忧也?’如果能如韩侂胄所愿,将北伐坚持到底,打败金朝是有可能的。
从表面上看,韩侂胄是被史弥远和夏震等人‘矫诏’枉杀的,事实上,宁宗皇帝是默许了这件事的,从事后没有追究史弥远的责任反而加以重用,便可得到证明。所以,韩侂胄之被杀,事实上是皇上默许、史弥远与夏震动手、满朝文武大臣坐视并乐见其成的事件。这一事件表明,当时,主张对金妥协、维持‘和平’现状,所谓‘不统、不独、不武’的政治力量在朝野上下占据主流。南宋一朝,自高宗起,就没有出现过雄才大略的皇帝,没有一个皇帝真正怀有抗金的理想并有实现这种理想的实际才干,总的来说,历任皇帝本心上都是安于这种南北割据的现状,想在屈辱中过太平日子。这种思想指导之下,朝中主张维持现状和平的文官和武将便占了大多数,这些人不想打仗,又想要钱,所以,借口准备北伐或边境防御向朝廷伸手要官要钱,但又借口战争准备没有做好,迟迟不真正付诸行动,在前线的将领,往往与金军将领暗通款曲,共同维持这种和平的现状。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宋金两国实际上共同造就这么一个口头上备战、事实上避战的政治生态。一旦到了真正开战,就一定会出现韩侂胄在‘开禧北伐’时遇到的无人听从指挥、前线将领互相拆台扯皮、甚至投敌叛国的情景(当年,张浚北伐也是如此失败的)。后来有些人将韩侂胄的北伐失败归因于准备不充分便草草出兵所致,这实在是对当时的政治生态缺乏深刻的了解,以当时的官员和将领的心态,是无论花多少时间、投入多少钱都做不好北伐准备的,只能越准备越糟,越准备败得越惨。
韩侂骨之死证明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南宋当时从上到下,从皇帝、官员到士兵、百姓,绝大多数人是想过安稳日子的(哪怕是屈辱的做儿皇帝的安稳日子),即南宋的官民人等绝大多数是主和派、投降派,只有少数人是主战派。朝野上下,全国官民是痛恨主战派的,因为这些人破坏了他们宁静安生的快活日子,将他们推进了战火之中,所以,杀掉韩侂胄(或放逐张浚)之流的主张,反映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尽管有少数人支持张浚、韩侂胄等,但成不了气候,反而遭受冷遇和打压。
对韩侂胄的处理深刻地反映出南宋皇帝和主要官员的怯懦、卑劣和邪恶。本来金国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他们提出杀掉韩侂胄只是政治讹诈而已,杀掉韩侂胄他们已如释重负,很满意了,可是宋宁宗和史弥远却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生怕不按金人的要求去做,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竟然把韩侂胄的尸体从棺材中剖出,将其头颅割下,送给金国人,以表明自己彻底投降的态度。我们见过投降的,但没有见过这么无耻邪恶的投降的,这应予以千载谴责。相比之下,金国人对韩侂胄的态度还令人尊重,他们将韩侂胄的首级予厚葬,并给了一个恰当的谥号‘忠谬侯’,说他‘忠于谋国,谬于谋身’!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为国家考虑得太多了,对自己考虑得太少,这个评价是公道的。
与之相比,南宋那些谋杀了韩侂胄的皇帝和大臣就显得更加卑劣,为了掩饰自己的卑劣行径,他们开始大肆纂改历史,篡改当时史官记录的‘实录’,将韩侂胄打造成十恶不赦的奸臣。”
杨鹏举叹道:“又是一个枉死的好汉。”
79。 第七十九章惊天阴谋
方子洞道:“我和你说这些,就是要你考虑你今后的走向。江湖是险恶,但是比起朝廷来,十不及一。”
杨鹏举道:“伯父说的我会考虑的。”
直到晚上,才得到信息,丐帮大会的地点,在浙西大峡谷剑门关。方子洞对杨鹏举说:“我四处走走,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当真拓跋承德呢?”
杨鹏举笑道:“他那里是闲得住的人?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就算目前没在,丐帮大会那天他指定到场。”
方子洞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杨鹏举对孛蕊道:“走吧,我送你回馆驿。”
孛蕊道:“我还想看看,我还没有看够。”
杨鹏举想想,有些事是要和孛蕊说过清楚了,他对跟在后面的鸠摩格里马道:“鸠摩大师,我和公主四处转会儿。你也到处转转吧。到时间自己回去。”
鸠摩格里马看了看孛蕊,孛蕊对他说道:“照鹏举王子说的办。”
鸠摩格里马这才离开,不过他也不敢真走开,只是远远地跟在二人后面,出来的时候木华黎有交待,如果孛蕊有个闪失,出来的这些人就不用回去了。他们都知道,如果真出了事,回不回去都是死,在外面就得受千般罪,最=无=错=小说=m。=QuleDU=终死在“万蛊之蛊”嘴里。
杨鹏举也懒得管他,对孛蕊说道:“你出来这样久,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孛蕊先是没听懂杨鹏举话里的意思,她撒娇道:“不会吧,我还没有玩够。”
杨鹏举道:“你一个蒙古人在南宋多有不便,再说了江湖中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少。假如有一天,你出了事,我会不安的。”
孛蕊道:“你真会这样想?”
杨鹏举道:“是呀,你到底还是奔我来的。”
孛蕊嗔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杨鹏举问:“国王没有让你回去吗?”
孛蕊道:“有呀,天天都催我们回去。”
杨鹏举愕道:“我们?”
孛蕊道:“是呀。父王叫我和你都一块回去。他说不要在外面玩久了。我对他说我们过了丐帮大会就回去。”
杨鹏举道:“不是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孛蕊道:“那你到哪里?你是金人,你回不到金国的。”
杨鹏举道:“不错。以前我是金人,但是我现在是宋人了,从我拿到岳元帅秘籍那刻开始我就已经是宋人了。”
孛蕊道:“我不管你是金人还是宋人,你都是我的爱人。”
杨鹏举装着不懂道:“什么爱人?”
孛蕊娇道:“你看,就像那样的人。”孛蕊指着前面桥下两个抱在一直怕男女说。
经过这阵子,杨鹏举不是不懂,但他不可能有孛蕊成为恋人的,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不是因为孛蕊不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