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宗师都有通病,见不得筋骨奇佳的练武奇才。
刘佽推他,“快跪下磕头叫师父啊。”
桓征便下跪叩头。
“叫师父。师父。”徐州教他。
“师……父……”舌头虽然捋不直,还是叫出了声。糊里糊涂拜了师。本身拜师是很严肃一件事,三跪九叩奉茶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下如此简单了了,必是老道士自有他想法。
“好。一日之师啊。”老道士和蔼地点头,“从今往后,你三人便是师兄弟,往后无论如何,务必相互扶持照顾。”
刘佽徐州应道:“是”。
“刘佽,你是大师兄,明儿一早你就带两个师弟去建康城。送克儿找回家。然后你与徐州找个安生处所自立,或是游走江湖,去往西蜀找寻你们失散的亲人,只是,莫提起师父是谁。”
刘佽道:“为什么?师父。”
“莫问太多。功夫莫要落下,勤加练习,循序渐进。今日学的凌波微步,自己也要活学活用。日后有缘,便能相聚。”
“是。”
“带克儿一起去休息吧。”
刘佽徐州告退。带桓征去睡觉。桓征咿咿呀呀,好不是兴奋。徐州教他‘一二三四……父亲母亲……师父师兄弟’‘伏羲八卦’‘洛神赋’,整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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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刘佽徐州桓征师兄弟三个正在玩闹做早饭。却听见周围盘旋刺耳的一声声,笼罩着白鹭洲。
“曹云子。曹云子。”
“出来吧。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我知道你在这。”
“你是缩头乌龟。你是缩头乌龟。”
这时,老道士过来。神情急而不乱。他知道这是本门的传音搜魂**。暗道,竟然练到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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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十二章 哑儿得语 冤受生死符(下)】………
刘佽道:“师父。。26dd谁在我们岛上叫唤。好是难听,头都好疼。”
“刘佽,莫理会那人声音,你只管带两个师弟快走,划船往石头山靠岸。”
那声音又一次侵袭,似乎就在一旁再说。
“你们走不掉的。你们走不掉的。”
“今日要做个了断。今日要做个了断。”
老道士对发愣的徒弟喊道:“还不快走。”
“可,这……”
“对头是冲我等来的。离这里还远着呢。快走啊。恐怕对头追上,为师难保你等周全。”
老道士料想对头不日到来,没想道这么快。
“那师父你呢?”
“为师要会会这个故人。几十年了。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你们快走吧。”
刘佽带徐州桓征到临水洲滩,却见十几个灰衣佩剑武士,乘两个船只正面过来,就要靠岸。准想,这便是师父说的对头。撞上了。
一个男子见到他们,嚇道:“那边三个小鬼,站住。”
刘佽哪里理他,拉着师弟拔腿就往回跑。船上人见状,两个男子跃身上岸,把剑直追。
原本刘佽徐州也能轻身对付,拖着什么都不懂的桓征,就是个包袱。刘佽见坏人追近,让师弟先躲,自己挡一把。
两男子见眼前的半大小子,不以为然,“你们慌慌张张干什?”
刘佽不理,起手出招架势。两男子哈哈大笑,刘佽趁其不备出手,不想两男子甚是草包,两脚踢出就经不住,后退几步跌倒。他哪里知道,自己师父便是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昆仑三道之一曹云子。好歹悉心调教了他八年,虽然年少,也不是一般天资武夫所能及的。除非遇到比自己强的高手,那便讨不到一丁点好。这次也是两人轻敌了。刘佽见好就收。转头找徐州去。
两男子吃亏的一愣一愣。太大意了。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气不咽下,就要追。
徐州和桓征先找到师父。曹云子仍在大殿前面东抚琴。见弟子又转折回来了,双手压弦。
徐州道:“师父,坏人都追上来了,怎么办。”
刘佽也匆忙上来,“师父,对头也不很厉害,尽是人多欺负人少而已。”
曹云子不语,心中计划如何把三个孩子送走呢。冲出去也落个追杀?不行。
刘佽和徐州都落过兵荒马乱,尽不在意,也无危难感。倒和桓征一样觉着好玩。三人相互吐着舌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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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头顶盘旋的声音又起。
“哈哈,哈哈。师弟,师弟。怎不出来相迎,怎不出来相迎。”
曹云子带三弟子到洲畔。见大江东边一条大船过来,速度极快,离岸还有好几十丈,船上一人便飞腾而出,白鹭一样轻盈,落地白鹭洲。刘佽徐州算是见识了,目瞪口呆。他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师父也有那个本事,只是未显露而已。
过来的也是一个道士发髻装扮的老者,白发,白眉毛,白胡须一副道骨仙风。笑的很和善,没见他移步,便到了曹云子前面。曹云子让刘佽徐州桓征三人退他身后。
“曹师弟,找的你好苦啊。二十多年了。仍不见老。你看师兄我都白发苍苍了。”
“张师兄。你这么辛苦找我也没用处啊?”
来人便是曹云子的二师兄张修己。
张修己哈哈大笑,湛湛双目还盯着曹云子身后的三徒弟。
“师弟还收了三个筋骨俱佳的徒弟。能否给师兄我带一个去蓬莱教导。”
这会,上道追刘佽那些男子过来,向张修己跪拜,“师祖。”大船停开十丈外,船上下来三人,都为中年武士,俨然佩剑。为首一个山羊胡抱拳向张修己。
“师父。其他师兄弟随后过来会合。”
张修己拂手挥退众人,一伙人规矩站后。方才让刘佽放到的两人,恨恨盯着刘佽。刘佽却在曹云子身后偷偷笑。
“师兄的徒子徒孙都成军队了。”
张修己忽然正色道:“师弟。我只要‘八荒’。”
“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不信,你大可踏平这个白鹭洲。我在这白鹭洲清居几十年了。从何得来你要的东西。”
后辈人并不知道,所谓的‘八荒’,便有出“八荒**唯我独尊”。传说其中是有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秘笈的秘密。不光江湖修道之士想得到,宫廷皇帝也觊觎。但关于‘八荒**’早在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能知晓提及的人亦少之又少。
“师弟。不要装蒜了。那日师尊和你讲的话我都听到了。师尊让你好生看管八荒。师尊太偏心了。仙游遗嘱都只对你一人安排。”
“师兄。师尊是让我和大师兄不怪罪于你,那是他老人家恩德。你却咄咄逼人。你当年为何不自己去昆仑,去找师尊问问。”
“别骗我了。昆仑我都找遍了。你不要再推回师尊那边。八荒肯定在你手上。我追你二十年,你躲避二十年。不为这还为什么。”
“我是没见过什么七荒八荒。”
“难不成你我师兄弟,几十年一见,就要动手吗?”
张修己戾气见出。内劲成风。
曹云子不看张修己。
“刘佽徐州,克儿,你们三人跪下立个誓。”
刘佽徐州桓征三人并排跪下。
“跟师父说。我等师兄弟三人,今后不管出现任何变故,都不能兵刃相见,自相残杀。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我等师兄弟三人,今后不管出现任何变故,都不能兵刃相见,自相残杀。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这让张修己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和大师兄铁棱道人、师弟曹云子也有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曹云子一个人霸占‘八荒’,不管自己怎么苦口婆心,软硬兼施,都不肯透露半字,算什么有福同享。
张修己道:“出手吧。让师兄见识一下师弟的‘唯我独尊功’。”
“什唯我独尊功……”曹云子苦笑:“师兄,看来今日你我必有一战。只是请你放过这三个孩子。”
“我早说过,我只要‘八荒’。如若不行,就怪不得师兄我,不念同门之情,痛下杀手。”
曹云子让刘佽三人退后,见机逃走。回头对张修己抱拳以礼。“请。”
高手过招。静似动,动似静。身法步法皆精妙之极。但见一招极慢,却有好些变化。张修己众徒子徒孙叹为观止。想自身习得师尊的皮毛都没。昆仑自以昆仑剑,乾元功,天罡掌傲视江湖。张修己,曹云子都是集大成者。一掌一指都是剑气。出拳对掌都是沙土飞扬,风生水起。又一掌对打,张修己掌势突变,曹云子退不得,硬接,相互弹开,张修己立地不动,曹云子落地退三步才站稳。其实他们实力相当,曹云子所以退三步是卸掉张修己的部分掌力,以免内伤。张修己便硬撑下的,可见内力还是稍高一筹。
曹云子收气,惊愕道:“五斗米神功。难道师尊是……”
“不是……”张修己一听提及师尊甚慌,却很定然,“不是我。”
曹云子全是怒气,瞪着张修己。刘佽徐州随他十年,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难看脸色。
张修己见曹云子犹疑眼神,甚是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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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江又见船只。是淮水出来。直往白鹭洲过来的。速度虽慢,但距离不远,渐渐靠近。船上是官兵,沿着船边是在找什么。船头一个人焦急而立。
桓征认出来是谁了。那人便是他的五叔,桓冲。
桓征欣喜若狂,见到救兵,一人跑出,挥手叫道,“五叔。五叔。”
船上桓冲见岛上有人,便下令直接过来。
张修己沉着脸道:“师弟好本事,还能动官家军队来助阵。”
说罢,出左手,吸过后边弟子的水壶,洒水,右手接住几滴,运功,手掌中白气蒸腾,就见他右手的水滴,凝固成冰。一捏成片,弹指打向桓征。动作连续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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