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怀中无数的疑问,耳旁却听一人道:“且不杀,先留着,我倒想看看能跟韩虓走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个啥样的角色。”语吧,鼻中一哼,不屑地扫过压在韩虓身…下的艾文,整个人透着冷眼和绝情。
“可是,四姐……”之前发话的女子似乎心有不甘。
那叫四姐的女子手一伸,阻止了她的说话,道:“不必再说,四姐自有主张。来人……”朝后轻吼一声又道:“把这二人给本宫抬回玉女宫去。”
“是。”几个黑衣紧身大汉闻声一齐走进。
知道不杀自己了,艾文心下舒坦不少,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且还握着那么多明晃晃的刀剑,因而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还不想贸然地暴露自己无事的真相,不然,非但寻不出机会解救韩虓,还会把自己先害死。
一念及此,她赶紧闭上双眸,装晕,要抬就抬吧,今日若敢对她做出不轨行为,惹怒了她,他日定叫她们加倍偿还。
玉女宫。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轻纱帷幔,红的粉的,徐徐飘舞,空气中轻浮着芳草的幽香,看来这定是女子的房间无疑了。
柔软的大床上,艾文闭着眼,灵敏的嗅觉和惊人的耳力探查着周围环境,她刚才忍辱负重地让人扛着左拐右拐,行了不下两个时辰的路程,此刻对这路虽谈不上了若指掌,但大体能勾勒出此地地形却也难不倒她,若能逃出去,她深信她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离床三米之处的桌边,三个云鬓高悬的粉装女子端坐着,瞥眼昏迷中的韩虓时,神情掩藏不住的凄然。往事已成风云,如今再次翻出来,仍然令人心潮澎湃。
“四姐,看来这‘十八香酥散’的效果还真不错,都这般时候了,韩虓亦未醒来。”左边胖得好似一只水桶的女子大嘴一裂,高兴得拍马屁。
那“四姐”娥眉冷艳地一挑,“花了本宫六年时间炼制的‘十八香酥散’,若是没有两天时间就让他解了,那本宫岂不失败得很?”六年了,再次回来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不知事的少女。
“倒也是。”另一人唇齿一开,声音冷得毫无感情,“‘十八香酥散’无色又无味,对付韩虓这等高手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换成别的,恐怕难以成功。只是,四姐,韩虓抓来了,你当真要对他……”
那“四姐”眼中含着一丝狠色,阴冷的道:“为何不可,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不会将他留给别人,少不得我也要先毁他,哼!”
韩虓当初对她的“拒绝”使她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如今这火焰一经燃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发誓今生若然得不到韩虓,那她定要韩虓生不如死。
这话让艾文听得心惊胆颤,得不到韩虓,这女人八成是疯了。韩虓躺在她身后,殊不知他原来也有这般魅力,若是当笑话来看的话,她暗中隐隐还有些佩服,只是韩虓应该不是那类风流的人,怎的也有这等桃花劫?
“去,把韩虓弄醒。”那“四姐”目光倏地一寒,朝那胖嘟嘟的女子递过一支管状之物。
“好。”那女子接过后,迈着小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来,盖子一揭,对准韩虓鼻孔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咳咳……”昏迷中吸了两下,韩虓顿时被薰醒了过来。
感觉眼前一暗,艾文掐准时机睁开眼睛,一见此女,眉眼一动,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小气狐狸杨三娘吧?”
艾文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在鲁镇的街上与她有过一面之交,是以,此刻还能记得。
杨三娘见她醒来,微微一愣,她明明没把她弄醒啊,她怎的就醒了?哦,难道是这烟飘下来了?
眉眼一挑,笑道:“确是我杨三娘,说来能追到韩虓,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那日踩了我的脚,我焉能反应过来与你一起的是韩虓呀!”
艾文见她脸上堆着的赘肉皱成一团,笑得花枝乱颤的,当下厌恶地鄙视她一眼,却又讨好地笑道:“这么说我也是大功臣一个了?”
“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弄醒韩虓,你把她弄醒了干嘛?给我滚出去!”听见艾文出声,那被人喊作“四姐”的女子登时发怒。
闻言,杨三娘面色倏地变得难看,转过脸来,没好气地盯着那女子,道:“你……”撇撇嘴,她不情不愿地往侧门走去,憋屈地嘟噜:“若不是我杨三娘不辞辛劳地跟踪,焉有你今日的成就?”
“你说什么?”那“四姐”霍地拍案而起,冷目利光射向杨三娘,敢跟她作对,活得太自在了吗?
“没什么,不过二姐回来你也别想吃独食。”杨三娘不怕死地转过脸来,补了一句又怕得赶紧溜人。
“姑娘。”韩虓迷迷糊糊地瞥了那两女一眼,揉揉额头,道:“我与姑娘有仇吗?把我韩虓弄到此地到底是何目的?”
“仇?”那“四姐”把这字咬得特重,仿佛真的恨韩虓入骨,看了看韩虓一如既往的容颜,她内心忍不住地颤抖两下,一把抓下脸上面纱,恨声道:“还认识我于婉蓉吗?”
见她露出真面目,艾文不禁微微挑眉,苹果脸,尖鼻小嘴的样给人小家碧玉的感觉,基本上算得上是美女,只是这副尊容配韩虓的话似乎又差得太远了。
“于婉蓉?”韩虓迷茫地瞥她两眼,没印象。
一看自己在韩虓心中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于婉蓉气得十指紧捏,长长的指甲陷进肉内,点点血迹顺着指尖流下,她要报仇,而韩虓竟然不认识她,这叫她如何接受?
半响,她方抑制住情绪的波动,道:“六年前,西湖边被你拒绝的于婉蓉你当真不记得了?”
艾文流目一扫于婉蓉变得扭曲的脸,暗中一动,韩虓这白痴八成还不知道他的拒绝已经让这女子伤痛之后变得疯狂了。
“六年前,西湖边……”
沉吟许久,韩虓终于有些印象,六年前的西湖边,确实有个女子因为爱他,不惜全身裸露地奔于他怀中,可是他当时只是轻轻地推开,说了句“自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却不料那淡淡的一句话居然酿成了今日的祸端。
凝目瞄向于婉蓉,韩虓皱了皱眉,道:“于姑娘,原来是你,只是你……千辛万苦的把在下抓来,到底是何目的?”说时他想撑起身来,却又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呵,目的?”见韩虓想起来后,于婉蓉满意地冷笑一声,道:“这目的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想我于婉蓉对你痴心一片,而你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六年了,当初把我一人凉在西湖边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我不怕江湖人士的笑话,但我痛心的是你对我的冷漠……”
“对不起……”目睹被自己无意中伤害到的女人无法释怀的样,韩虓唯有内疚,他不曾想伤害任何人,只是他实在无法阻止女人爱上他。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吗?”于婉蓉又继续诉,“本姑娘宁愿抛开名节,也不顾天下人笑话,只想与你……”嘴唇颤了颤,似是难以描述出她当初受到的羞辱。
韩虓看得不忍,道:“于姑娘这又是何苦?”
顿了顿,于婉蓉又痛苦地接口:“你不是很高尚吗?一丝不挂的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哼!”
头一仰,眉眼一狠,下定决心地道:“本姑娘今日想方设法的把你抓来,就是要你知道敢瞧不起我于婉蓉的人都没好下场,而你那所谓的‘高尚’,我也要践踏给你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痛苦?喜悦?呵呵,你当初既然能狠心的推开我,那我今日便叫你尝尝这后果……”
说着,玉指拉开腰带,慢慢地向床边移来。
好不狠毒的一个女人,即便在人前她也不顾羞耻了。俗语道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这话再说不假。
艾文瞪大双眸,不信地盯着那女人缓缓移过来的身子,暗中苦喊:完了,这女人疯了,她竟然想……想非礼韩虓?妈妈的衰,在她面前干这种事,叫她怎么容忍呢?而且韩虓也应该接受不了吧?
“于姑娘,请你自重,即便再恨我韩虓,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你要知道如此的话你这辈子也就毁了。”
了解了于婉蓉的目的后,韩虓苦不堪言,这种事虽说男人算不得吃亏,可他也不是个会滥情的男人,向来他不爱的女人送到他面前他也会不屑一顾。
再次听到“自重”二字,于婉蓉顿住脚步,气得身子连连发抖,似是被韩虓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字她太恨了,恨得刻骨铭心,因为这之中夹杂着多少轻视的味道啊!
韩虓对她的轻视,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就是多年来她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可如今再见到韩虓,他对自己的态度仍是那般冷淡,这叫她如何不心痛?如果不爱,岂不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吗?可是她太爱,爱得根本无法控制。
“自重?哼,今日我要你见识见识怎样才叫不自重。”好半响,寂静中于婉蓉突然瞪着韩虓咬牙切齿地冒出了一句。
“于姑娘……”韩虓奋力地想要动一动,却似乎根本动惮不得,他终于有些心虚了,于婉蓉说到做到,若然她真当着艾文的面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那他今后该怎么面对艾文呢?
他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议论,但他在乎艾文的感受。
“于姑娘,你,好样的,够辣。”
韩虓正自苦恼时,突见艾文朝于婉蓉一伸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艾文竟然夸她?韩虓顿时糊涂大了,这艾文难道也不是好鸟?
“你?……”于婉蓉眯眼一瞧艾文,奇怪道:“不反对我的做法?”
“当然了,我觉得于姑娘勇气可嘉呢,敢爱敢恨,这才是江湖儿女该有的爱恨情仇嘛。爱了,那又何必要隐藏?得不到,就去努力争取呗!”
艾文赔笑着,一个劲地夸赞于婉蓉,暗地里却是气愤得想骂她个丫的,竟想在她面前把韩虓吃了,当她白痴吗?切!这女人疯了,可她还没疯啊,这种场面叫她怎么看得下去?
这话深得于婉蓉之心,但见她听罢,面色缓和不少,多年来的痛苦终于有人理解了,终于有人赞同她的所作所为了,感动之余,她高兴的好想笑——虚空的心在她姐妹们那里遗失的空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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