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不以为然地解释,“贪乃人的本性,难道你不要吗?”
轩少虎嗤之以鼻,“不要,我才不像你这般贪婪,跟你在一起,真是本少爷的羞耻。”
艾文白他一眼,“爷爷的,不要就算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呀!走啦!清高的家伙。”
她带头走出石门,哪知人才出来,便听见石门倏地合上,闭了个严严实实。从这里往石墙上看,一片颓废,哪有里面的精工巧啄。
轩少虎被吓得一跳,庆幸地直拍胸脯,“还好出来了,要再被关在里面,我就不用活了。”
艾文嗤笑一声,“你还有大脑吗?”
“啊?大脑?什么……”轩少虎不解她说的。
“不用大脑用膝盖想想都知道,关在里面,再开一次按钮不就能出来了吗?”
轩少虎恍然大悟地拍脑门,“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艾文戏谑地一笑,“所以说,你就是个竹本口木子嘛!”
轩少虎呆愣一下,“又竹本口木子?”
艾文贼头贼脑地道:“竹本,笨也!口木,呆也!此乃笨呆子是也!呵呵呵……”
轩少虎愕然盯了艾文半响,迭不失往前一拉,“财富能冲昏人的头脑,你这个爱财且贪婪的死丫头,你以为你能有多聪明呀!还不是第二个竹本口木子。”
艾文霍然被他一带,踉跄往前跨了一大步,跟着他向前寻觅出路,“哎!用这么大的力,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喂!告诉你,聪明是天生的,你不必嫉妒,也不必羡慕,因为这是你学不来的。”
说话间,他们已转了几个折弯,顺着一条阴暗潮湿的曲径艰难地摸索着前进。
轩少虎一直在前领路,他听了艾文的话,鼻中已哼,“本少爷好像从来都不觉得你有多了不起,而且在聪明上来说,你顶多也只是会耍点滑头,与其说是聪明,还不如说是奸诈、狡猾。”
艾文谚笑道:“过奖过奖,这点我艾文当之无愧。”
轩少虎大肆嘲笑,“呵!脸皮真厚,像你这么脸厚之人,真是少见,特别是哪有女人像你这般脸厚的,简直不知羞耻,传出去的话以后要想嫁人,我看难了。”
艾文听得火气一冒,“我艾文嫁不嫁得出去,管你屁事,你又不是媒婆,操这么多心干嘛?”
轩少虎这回终于注意到艾文自己对自己的称呼了,回忆一遍她之前说的话,不觉寻思道:“你艾文,你艾文,你可不是一次两次这样称呼自己了,你不是叫罗云吗?怎么又叫艾文呢?”
闻言,艾文心头一惊,知道无意中捅了漏子了。
其实,轩少虎若不作提醒,她还当真忘了自己应该是以罗云这个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现在不说也已经说了,硬着头皮不承认的话,又怎么说得过去;但若承认了,那他们还会让自己留下,伺机偷取孔雀翎去换时光机吗?不会,绝对不会。
考虑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性,艾文贼眼溜了一圈,睨视轩少虎,试探道:“如果我告诉你,艾文是我义父给我取的名字,你相信吗?”
“你义父?”轩少虎奇异地看看她,“你什么时候有个义父了?”
艾文不作正面回答,“你很了解我吗?我们好像不是很熟耶!那我有什么你也无须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你义父又是谁?”轩少虎确是对韩虓身边的侍女不了解,因而艾文说什么,他也不曾怀疑。
“你查户口吗?”
“户口?什么户口?”轩少虎愕然地看着她。
古代还未曾有“户口”一词,艾文出口闭口就给他们来一些新鲜的名词,当然叫人难以理解。
“既然都不关你的事,还问这么多干嘛?”艾文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听得轩少虎满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
他愣了愣,“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见见你义父是谁?问他怎会把你教成这样了?”
艾文捉狭笑道:“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啊?我想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哦!”
轩少虎哑然失笑,“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什么都张嘴就说,难道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艾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怪不怪。”
“这种事还没什么大不了吗?”轩少虎无法接受她的观点,其实若让轩少虎见识到美国在这方面的开放程度,大概他就会知道在那里生长的艾文已算得上是最矜持的了。
“麻烦你开放点行吗?”艾文恍然一抬头,突见前方遮瞒密叶的地方露出了点光亮,艾文喜道:“前面有光,莫非是出口?”
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扒开茂密的枝叶,终于从那隐蔽的地方钻出来脱离了山洞黑暗的束缚。
见着了天日,二人不约而同地双掌互击,开心得跳将起来。
这两个一点不愿死却又认为必死无疑之人,偶然间从阎王那里逃出来获得了重生,其内心中的喜悦之情当真无法形容。
轩少虎无限满足地呼吸新鲜空气,神情愉悦地道:“能出来真好,单凭这空气就能令人精神舒爽百倍。”
艾文极是赞同,“那个当然,谁愿意被闷死啊!”
流目四顾,只见白云悠悠,苍穹恺然一片,茂密的树林,英姿飒爽。
找准了梅庄的方向,二人疾步前行。
盏茶工夫之后,突然,自林荫深处,冲着这边来了一人。
艾文无意中陡见此人,不禁吓得一阵哆嗦,她轻拉两下轩少虎的衣袖,示意他看,“瞧,那边,那人……”
轩少虎抬眼一望,见是个青衫布衣包裹着的矮小男人,顿时不将其放在眼里,“不就是*苦愁天吗?有什么好怕的。”瞥过艾文一眼,心下忽地醒悟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哦!原来你们女孩子见着这人,都是特怕的呀?”
艾文怒目以视,“你别想歪了,这矮冬瓜我是很怕他,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因为他和我有仇,我想此番见着我,他肯定是要杀我来泄愤了。”
轩少虎轻笑,“有仇?呵呵!这有什么稀奇的,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他手中活命,所以女人和他都有仇。好了,既然你这么怕他,那此人就由本少爷来解决好了。”
“你除了会打,还能做什么?”艾文沉吟一阵,“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来亲自解决,待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嘴,知道了吗?”
轩少虎扬眉道:“是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
艾文目光深邃,很有自信的样子,“该跑的时候你负责跑就是了。”
轩少虎贼眼在她脸上游了游,“这样啊?也好,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我也想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来对付这个天下女人的共同克星。”
两人低语的瞬间,采盗*苦愁天已经来到三丈开外的地方,立在一株老树下,一双死鱼眼睛狠狠地盯着艾文。
艾文神思游动的目光,冷不防与苦愁天放射的两道精光碰个正着,她心下一凛,全身骤起鸡皮疙瘩,极不自然地朝苦愁天傻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暗地里却是苦叫:如果这也叫有缘的话,那这缘我宁可不要,妈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叫我遇见你。
轩少虎在一旁一听这不堪入耳的话,轻道:“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艾文暗中掐他一把,低声训斥,“闭上你的嘴巴,什么不要脸,可恶的家伙,你别乱说。”
苦愁天盯着艾文的双眼,恨得只差没喷出火焰来,“你废了我,我要你的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口气冷得快结出冰,说时他十指捏得咯吱作响,满脸皮肉因激怒而皱起。
轩少虎不解地瞄向艾文,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你废了他?你怎么废了他?女人也能把男人废掉吗?”
艾文向他无奈地耸耸肩,转首面向苦愁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前辈,请您不要发怒好不好?这只中是有误会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
苦愁天杀机顿现,目中发出森冷的光芒,“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莫非你杀了我也是个误会?”
艾文急忙摆手,“我怎么会敢杀了你呢?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命令上没有那一条,我又怎敢违命?”
苦愁天面色极怒,“奉命行事?这么说命令上若是要你杀了我,你也是要杀的了?”
艾文故作委屈,“我知道前辈恨我入骨,可是前辈要知道,小女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呀!前辈杀了我不打紧,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这么干的吗?难道您就忍心任由幕后黑手偷笑于世吗?我一个任人差遣的丫头,死不死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前辈您就不怕那个人在背后耻笑?我知道我这样说没有做好忠于主人的义务,万死也不足惜,但是这种事就任何人看来都会反对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能明辨是非之人呢……”废话越来越多了。
“等等。”苦愁天及时打断她,“你说你奉命行事,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在替谁做事?”
艾文吱呜着,“我,我……我不敢说。”
苦愁天被她这绘声绘色的一引,居然又开始落入圈套,继而把自己对艾文的恨转移到艾文说的那个背后之人的头上。他厉声一吼,“说!到底是谁?”
艾文心惊胆颤地偷瞄着他,“我,我不敢说,我说了她会杀了我的,前辈您就别问了,我,我……”
苦愁天冷目一狠,“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会杀了你。”
艾文呆了半响,“可是姐姐真的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啊!我要是说了,前辈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苦愁天急不可耐地吹促,“你姐姐是谁?”
艾文嗫嚅一阵,结舌道:“姐姐,姐姐便是……”
苦愁天见她久不出口,又吼了一声,“是谁?”她越是不说,便越是增加了苦愁天的信任度。
艾文确实会装模作样,单看她的表情和听她说话的语气,有谁敢相信她是在撒谎?即便是轩少虎在一旁看着,脑中也不禁疑窦重重,还只道是真有其事。
“是,是,姐姐便是……”艾文艰难地坦白,“便是前辈你的另一爿——偷情春娘。”
根据上一次在雪山上与偷情春娘的对话,她多少也了解到这两人虽为夫妻,其实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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