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这丫头欺蒙拐骗的招数我见得多了,凭她这张臭嘴要想把那伙人骗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她说的话信信又何妨?”
纪柔兰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半响,“你和她不是一向不和的吗?这会怎么竟帮她说话?”
轩少虎黠然一笑,“因为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不与她为敌是多么明智之事。不然,我真会弄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柔兰瞟瞟艾文,半信半疑地,“她真有这么厉害吗?把我们不可一世的虎少爷都驯服得如此听话,真是奇事。”
“拜托,柔兰小姐。”艾文及时给她纠正,“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哪有驯服他了,是他自己怕了。”
纪柔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她俩的手腕上,“对了,你们怎么拷在了一起?”
“靠在了一起?”艾文一怔,“没有啊!虽然我与他被这链子连在了一起,但是,我一直都有保持距离,绝没有靠在一起之事。”
梅雪看她的衰样,柔声笑道:“姐姐,你弄错了,柔兰是问你怎会被手链给拷住了?”
“是吗?这样啊!”艾文窘了窘,“真是失误哦!看来这中国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创造出这么多同音字,害我现在拷和靠都分不清楚了。”
“中国?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梅雪明目好奇地望着她。
艾文双眸一鼓,知道又是一个失误,她头疼地拍拍额头,“这个,这个……你一个女孩子家知道这么多干嘛?你多学学老夫子的三从四德不就得了。”
梅雪俏脸一红,低头埋怨,“什么嘛!”
轩少虎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怎么听口气,好像你不是女孩子似的……”
艾文瞪眼截口,“我与她们不同。”
“怎么不同啦?”
艾文想了想,“因为她们是小姐,而我是丫头。”解释未免牵强了点。
梅雪拉拉艾文的衣襟,“姐姐,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丫头啊!”
纪柔兰道:“她这样子也叫丫头?虓师兄来的时候我倒要问问看,他的丫头为什么会打扮得这么奇怪,长长的头发也要剪得不伦不类的样子,走遍大江南北,恐也找不出一个。”瞟了眼轩少虎,“虎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轩少虎举手摇了摇链子,“这个啊!这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那帮人为何要把我和她拷在一起,害我行动都很不方便,真是的。”
“哎——”艾文面色不屑,“你不方便我还不自由呢!你以为我想和你拴在一起吗?想得美啊你,要不是你,你……会发生这种事?切!”河边发生的那件糗事她终是说不出口。
“因为虎师兄。”纪柔兰诧异地看看两人,“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何事?”
艾文瞟眼轩少虎,“因为他……”
轩少虎担心她把他在河边的尴尬场景描述出来,遂及时捂住她嘴巴,“你,你要是敢说出来,我与你没完。”
“好,好,不说就是了。”艾文呜呜咽咽地回话。
轩少虎终于放心松开了她,“你要是不讲信用本少爷保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有些事说出了后没关心,别别扭扭的不说,反而让人误认为他俩真的发生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说实在地,他那样子确实很见不得人。
纪柔兰内心中隐有不安,“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别乱猜就是了。”艾文瞥了瞥她,见她头上插着的蝴蝶发簪很是漂亮,突地灵机一动,试探道:“你想不想我和虎少爷分开啊?”
“当然想啊!”纪柔兰脱口而出,说了又觉得不妥,忙把嘴巴捂上。
艾文暗地窃笑,“那么可不可以把你的发簪借给我,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锁打开。”
“好。”纪柔兰爽快地答应,拔下簪子就朝艾文递去。她早巴不得他们不要粘在一起了,看着他们不离彼此的样她心下太不是滋味,因而即便是最心爱的发簪,她也乐于奉献。
艾文接过簪子,扯着轩少虎面对面地坐到椅子上,又把两只拷了手铐的手平放在中间茶几上,然后埋头开锁。
她恨不得马上得到解脱,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绝不放过。但她被希望冲昏了头,拿着发簪,也不管是谁手腕上的手铐,弯着脑袋就只知道试开,却不知她开的乃是轩少虎那边的手铐,要是她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好心”,非气炸了不可。
辛苦了半响,突听“咔嚓”一声,手铐应声而解。
终于把手铐打开了,艾文惊喜得大呼,“开了,开了,终于开了。”
轩少虎高兴得跳起来,摸摸受了这么长时间罪的手腕,喜不自胜,“真是太好了,这要命的东西,总算取下来了。”
艾文听闻他的呼声,讶异地看看他的手,又回头望望自己还戴着手铐的手腕,顿时傻眼,“mggod,有没有搞错?我开的竟然是你那边的锁?而不是我自己的锁,啊——我昏!”
轩少虎得意地嘲笑,“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是辛苦点吗?再开不就是了。”
“哦!是了。”艾文木然一阵,终于反省过来,于是拿起发簪对着自己手腕上的锁,又自埋头苦干。
这时,去外面破“九九连环阵法”的一行人终于回来,但看每人风尘仆仆而又悻悻然的样,其结果似乎并不那么乐观。
梅子桓见到他们,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袁不通苦恼地摇头,“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梅子桓询问的眼神瞄向朝龙,“龙少爷,莫非‘九九连环阵法’还是不能破吗?”
朝龙道:“也不是,本来是可以破的,但‘九九连环阵法’之中的变化太复杂。在下在旁边提醒韩虓的时候,他们嫌我多嘴,又派了七人来把我缠住,说是什么‘无极七色子’的,武功还不错,看样似乎还不在‘九九连环阵法’之下,所以到头来就什么都没能破了。”
公孙继疑虑重重,“必杀令使者的实力似乎不是吾等所能估计的,他们每出一帮人,就会比前一帮人还要厉害。因此,想要攻下他们,还得要好好想想,绝不可鲁莽行事。”
“最可恶的是那帮江湖中人。”袁不通愤恨地骂,“竟然帮着恶人为恶,真他妈不是人。”
公孙继道:“他们本来就不是人,还谈什么恶人。”
梅子桓听了这结果,心下已是凉了大半截,唯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丫头身上了。
韩虓来到大厅,一句话未说,径直坐上茶椅,长剑往桌上一放,端过茶杯就饮。他接连战了几场,不禁身心疲惫,而且口干舌渴得难以忍受,因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找点水喝,其他的容后再说。
忽听“咔嚓”一声脆响,他放剑的左手无巧不巧地放进了从轩少虎手上刚刚取下来的手铐的环圈之中,那手铐经他一动,倏然自行合上,再度把艾文与别人拷在了一起。
艾文对这声音敏感,抬头一看,又拷上了,霎时二度傻眼,盯着韩虓像看怪物似地看了半响,忽地哇啦叫道:“啊——我要疯掉了,你什么地方不好坐,偏要坐到这里来啊?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朝这边望来,奇异地瞧着她。
韩虓喝了杯茶,也发现了这问题,他瞄了瞄手铐,略为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艾文气得牙痒痒,动了动嘴,愤恨地说反语,“我简直是爱死你了,可恶的家伙!”
她张口就说“爱你”的话,虽说口气不对,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口的人,倒也少见,使人听了,不觉对她心生奇异之感。
韩虓说了话,恍然发觉对象竟然是“艾文”,惊道:“哎!你是怎么回来的?”他知道这人不是罗云,所以想叫名字,也是叫不出口。
艾文没好气地道:“我走回来的,不然你以为我爬回来的吗?愚蠢的家伙!”
但凡有手有脚之人,能够回来,当然是用走回来的了,她这种说法,很让人哭笑不得。
韩虓并不是问这个,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因而他听了艾文的回答,不觉一怔,“走回来的?”瞥了眼这丫头冒火的表情及手腕的手铐,“你是在为手铐的事生气吧?这是我的失误,对不起。不过,你不是在试着打开它吗?继续打开不就行了。”
“可是……”艾文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我已经开了很久,什么方法都试用了,还是没办法打开啊!这可怎么办?就要这样一辈子拷着吗?”
这手铐的制作确实独特,一般人压根就拿它没办法。
韩虓道:“没这么倒霉吧?我想一定可以打开的,再试试吧!”
艾文哭丧着脸,“一个人还好了,现在两个人,你牵我扯的,还用活命吗?”她适才已经尽力,这会是真的没辙了。
轩少虎之前还能得意地取笑,这会却突地不想让他们拷在一起而不分开。他自告奋勇地上前,“好了,我来帮你开开看。”
拿过艾文手中的簪子,他半蹲身于艾文旁边,努力地帮艾文开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忙乎了半天,换来的却是簪子因不负众望而折断的结果。
梅雪也想尽点力,取下头上的发簪,让轩少虎走开后,代替轩少虎又继续开锁。
艾文失望了一次又一次,渐渐地对开锁的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她于是左手撑着额头,双眸一闭,任由他们在那瞎磨蹭,而她也可以趁机休息休息。这些天来一直忙于逃命,偶然松懈下来,全身都觉得酸痛酸痛的。
梅雪的发簪最终也没有取得什么好的下场,她跑回闺房迅速地取来一整把,继续试了又试。她因为希望艾文的手铐能够尽快打开而有心情帮她把梅庄的敌人退去,所以异常的卖力。可惜她心里越急,老天就似乎越要跟她作对,让她的发簪一根接一根地断掉。
失败了很多次后,她额头慢慢地渗出冷汗,双手也开始因焦急地微微颤抖。在她来说,艾文就是她的希望,如果艾文无心帮她,只是一味的生气,那她梅庄也就没救了。
说不出原因,她总是很相信这个女孩,似乎只要是这个女孩说的,她就会莫名地相信。
的确,艾文是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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