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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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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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斤斤计较。所以像她这类还不知愁为何物之人,怎能真正的了解愁者心中的酸楚?

此刻,她口中在借助古人的词曲帮两人感慨世道的无常与冷漠,听起来也令人伤感。可是,她那不怀好意的神情叫人见了,纵使心中伤感千愁百结,也是再难以继续,进而化为一缕轻烟,跟着她谈笑人生,笑傲江湖。

韩虓与朝龙听了她口中之词,均感聊有知音,但一看她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被她耍了。

韩虓一扫愁绪,“没想到你还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只是,这些诗词似乎都未听过,莫非是你自己作的吗?”

艾文贼笑道:“我要是能作词的话,我都已经成家了,还会这个鬼样子?”

“成家?”韩虓一下愣住,“这作词与成家有什么联系吗?”

“我要是能作词的话,我不就成作家了吗?怎么没有联系?”艾文一脸的狡黠。

朝龙轻笑笑,“有你这种说法,真是古怪。瞧你适才说得像模像样的,要有句子就再说来听听看。”他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地瞄着艾文。

艾文邪道:“你想学吗?呵!”双眸一转,当即卖弄,“人生愁恨何能免?消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里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好一个还如一梦中。”朝龙拍手赞叹,“什么事都觉烦恼之事,是该去睡上一觉,待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

“可我听口气怎么都觉得她是想睡觉了,才会这么说的。”韩虓审视的角度与他不同。

朝龙瞟眼艾文,“是吗?那还有吗?”

他看艾文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嗤笑她;又像是在询问她,怎会与一个男人共同沐浴;更确切一点说,又像是在责怪她,总之,有种说不出的邪气,叫人全是不自在。

艾文见他古里古怪地神色,感觉极是别扭。她低头嘟起嘴巴,生了半响的气,终于忍无可忍地怒道:“喂!你干嘛老是看我?很奇怪耶!是呀!我是和韩虓共同进了浴室,也都洗了澡,可是我们是蒙着眼睛的,彼此都没有看见对方,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让人很不自在耶!”说了后又觉后悔,遂自嘲地嗤笑一声,“切!我干嘛要给你解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还怕你误会吗?真是可恶!”

她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朝龙迷死人不偿命的邪笑。只听朝龙道:“看美女乃是我朝龙的专长,因为姑娘实在是美,美得叫人神魂颠倒,而且性格与众不同,所以在下想要多看看,难道不行吗?眼睛长在我头上,我想要看哪就看哪,难不成这个你也要管?”

艾文气得咬咬嘴唇,“哼!算你狠,可恶的家伙。好啦!我们要休息了,晚安,祝你晚上睡觉做个大噩梦,明天起来哇哇叫……”

韩虓知她嘴巴一出口,便冒不出什么好东西,当下忙截口,“龙兄,晚安,吾二人先走一步了。”拉起艾文就往自己休息的房间行去。

望着艾文被强行拉着离去的背影,朝龙独自摇头。今夜能见到艾文,并与她说上话,他莫名地感到开心和幸福。

艾文似是还不愿走,以至于被韩虓拉着走后不了几步,又忍不住地向朝龙回眸一望。

就在这一望的瞬间,她脑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能有这样的感觉,她也很奇怪,不过是没有见证的机会了。

直到深夜,朝龙还一直这样飘荡着,踽踽独行。

他其实是一个内心深处很寂寞的人,闯荡了近十年来的江湖,没有一个人见到他不敬畏他、不奉承他。但他却从没感觉到有谁是他可以敞开心怀来畅谈心事的朋友,也就是心灵上真正的朋友。换句话说,他没有一个朋友,因他仗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而又狂傲不羁的霸气横驭着江湖,整日与人们在尔虞我诈中夺利着名利。乍看他已经名利双收,被人们捧入了云端,赢得了全世界;而实际上,他在赢得全世界之时,他已经失去了全人类,而后内心中的那种孤独寂漠的感觉根本不是名利这些东西能够填补的。

如今,他对这种生活已经失去激情,麻木得像一具没有了感情的冷血动物。茫茫人海中,他孤独而盲目地游荡着,身边的明争暗斗,他渐渐放弃,渐渐远离,渐渐在为自己而活,同时也终于能够明白那比他大了十岁的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的觉得人生了无生趣而义无反顾的去了塞外,因他此时就有同样的心境,离开朝家堡,从此不再为了爹而争夺盟主之位。

夜,在寒风的脚步声中起风了,轻轻地拂起他雪一样白的衣袍,使他孤寂的身影更加孤寂了。

人人都说他风流成性,天知道他对女人到底感不感兴趣。或许他会为一时的刺激而去找女人,可是,那些被他找过的女人,往往在他身边呆不上十天就得换人。

艾文被韩虓拉到房间里,便迫不及待地嚼舌,“唉!你干嘛不让我说话?还强迫我回来,怎么这么霸道呀?”

“不是我不让你说话,是你这嘴巴实在是没有口德。再说霸道?我是在帮你耶!”

“可是阻止别人说话就是不礼貌。”艾文强词狡辩。

韩虓郑重其事地道:“我告诉你,任何人你都可以去惹,却惟独朝龙不可以。”

艾文一愣,“why?”

韩虓听不懂,看了看她,“你说什么?”

艾文不爽地“咦”了一声,“我问你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女人。”

“废话!”艾文嗤之以鼻,“我不是女人,难道会是男人?”

“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所以你千万不可以去惹他。朝龙号称‘魔王才子’,背地里也叫‘风流才子’。”

“风流又怎么啦?”艾文一脸诧异。

见她打破沙锅问到底,韩虓无奈地给她细细解释,“朝龙招惹过很多女人,那些女人也因此而自杀,所以江湖上有女儿的侠义武士,都唯恐避朝龙而不及,而你倒好,竟然……竟然……哎!你最好不要理他。”

艾文唏嘘道:“这么可怕?可是他与你认识,而我又是你的……你的丫头,他也不会放过吗?”

“是女人就不会有例外。”

“那他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亏他看起来还和你有一点交情的样子。”

“那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关系而放弃他所要做的事,况且,我与他之间的事,给你说也说不明白。”

艾文沉吟着理理腮边秀发,“你是说因为朝龙的风流,所以很多女人都自杀了,是吗?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女人固然是因他而自杀的,但却是为他而自杀的呢?”

韩虓听得懵了,“有什么区别吗?”他见艾文楚楚动人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无法挪移开眼神。

艾文眉头一挑,道:“区别大了,前一种可以理解为那些女人为了自卫,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自杀;后一种则可理解为那些女人爱他爱得发狂,爱得不能自拔,却又因得不到他的倾慕,自己活不下去而自杀。”

韩虓奇怪地看着他,脑里寻思着她这奇特的见解,“那你认为该是哪一种?”

艾文想了想,“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韩虓难以理解。

“因为朝龙看起来太优秀了,你看他那狡黠的气质,超凡脱俗的外表,俊朗的容貌,还有那绝顶聪明的智慧,无一不是能打动女人心的优点哦!”

“是嘛?”韩虓愕然道:“我们都从未这样想过,为何你会这样想?”

艾文嫣然一笑,“因为我太聪明了呗!”

“你不会已经对他动了情吧?”韩虓试探着。

“动情?”艾文暗地心惊,眼中看到的只是他的优点,难道真的对他动情了吗?想想又一口否定,“不会,我怎会对他动情?我看他那样子就想扁。”

“真的?”韩虓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艾文嘲谑道:“我连你这么优秀的帅哥都动不了情,我还会对他动情?切!”

韩虓被她这间接的一夸,不好意思地沉默半响,突然问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话让艾文迭不失失声笑出,“有没有搞错?你也会问这种问题?呵呵!我看你这么成熟、稳重,应该不会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才对,没想到你……呵呵……真是人不可貌相耶!”

她豪迈地一拍韩虓胸膛,憋笑着,“好了,既然你难得这么问,那我就自己的感官告诉你好了。你这人呢!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可以说丝毫不输给朝龙,但是朝龙身上所有的灵气与邪气你都没有。你是那种看起来循规蹈矩,又有能力独撑一面的大英雄、大豪杰,任何女人见了你都会在你这寻求到安全感,也都会敬重你,但却都不会爱上你,除了你那冷雨心是个例外。”

“是吗?”韩虓失望得要吐血。

艾文邪眼瞧瞧他,安慰性地拍拍他胸膛,“别介意,我随口说的,不要往心里去。至于以后会不会再出现例外,那是谁也不能预料到的事,再说,我的感觉是这样,不见得别人的感觉也会如此啊!所以你也不必对自己失去信心。就拿冷雨心小姐来说吧……”

再次提到冷雨心,韩虓竟把脸别过一边去,不想再听。

艾文注意到他的变化,贼眼瞄瞄他,“不想听啊?那我不说了。很晚了,我给你铺床睡觉吧!我想你一定很累了。”

床上的铺盖是很简单的,这么凉的天,却只有一床薄薄的被褥,而且床板似乎也没铺什么东西,看起来很硬。那个睡觉靠的枕头,艾文审视了半响,亦是没弄懂是个什么玩意儿编织成的,柔软度太小。总体来说,所有的东西她都不满意,虽然这一夜她并不准备自己上床睡觉,但她这人向来重视物质生活的舒适。因而,即使只在这样的床边坐上一晚,她也会觉得不爽。当然了,比起她那张宽大柔软的床,这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的差距,根本无可比拟。

艾文在衣柜中翻出四张被子,两张叠合一起铺在床上,一张与床上的被子重叠起来,还有一张,她将其折叠成枕头的样子代替了枕头的位置,一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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