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唐钟看到金蝉子之后的反应就是饿,饿得恨不得将金蝉子一口吃了,仿佛金蝉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香喷喷的烤全羊,让唐钟有一种要流哈喇子的感觉。
金蝉子道:“饿?那不是你饿,是血神子的对见到生灵闻到气血的本能反应,这个我也没办法帮你,只能靠你自己克制住这股嗜血的**,如果放纵了自己,那你就会被这股**吞噬掉,成为血神子,没有思想和感情,只剩下对吸食生灵精血的本能。”
成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血神子?
想到血神子之前的那个形象,唐钟脑门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不敢再看向金蝉子,不过这一下子却又看到了自己的本体肉身,那种腹中饥饿看到美食垂涎欲滴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唐钟吓了一大跳:不是吧,连自己也想吃?
“金蝉子,我的神识进了血神子的身体里,那我的本体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不管吧,在战斗中这可是极为危险的。”
肉身乃是基础,没了基础,你元神再强大也总有消散的一天。这修道就好比渡河,元神是浆,肉身是伐,有伐无浆,你只能在原地踏步,有浆无伐,也只能沉进河中,永远也到达不了彼岸。
在战斗中,如果唐钟将灵识进了血神子的身躯,御使血神子去战斗,肉身却不慎被毁,自然就得不偿失,除非每次战斗前先找一个地方把自己的肉身藏好,但是战斗这种事情总是经常突然发生,又岂能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金蝉子道:“既然也敢称身外化身,那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这便是我接下来要教你的第二步:灵识分身法。将灵识分裂出一部分来控制血神子,大部分的灵识还是在自己的肉身之中,这样你可以同时操控自己的肉身和血神子,紧要关头可以放弃血神子,保护自己的肉身,这样就算对你灵识有损害,也不会伤及根本。”
唐钟喜道:“这个方法确实好,不但实力大增,也安全得多,快讲,快讲。”
金蝉子道:“天地分阴阳,造化铸乾坤,以一化二,并非难事,且听贫僧法门。”
金蝉子对唐钟一番耳语,唐钟悟性极高,一下子便将法门学会,将灵识归了本体,又照着法门练习了一遍,将灵识分出一分占据了血神子的身体,剩下的九分灵识仍然在唐钟体内。
“金蝉子有**,果然奇妙。”唐钟分出一分灵识控制了血神子,在运用上并没有任何滞碍,本体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思想自由活动,血神子和本体的行动互不干扰,就好像是分心二用一样。
唐钟让本体在房间内走了几圈,而血神子则随意上下飞行,同时控制两个身躯竟然没有任何困难的感觉,而就像控制自己的左右手一样,轻而易举。
最后唐钟又按照金蝉子教的法门将血神子收了,从眉心之中的位置飞了进去,躲藏在泥丸宫中。
金蝉子看着唐钟一幅眉飞色舞喜不自禁的样子,也笑了一下道:“元辰,贫僧再教你一个法门,叫做天蝉脱壳,是个危急时刻逃命的法门,以你目前的道行,若是御使血神子也不能克敌制胜的话,用我这个法门或许能有三分生机。”
唐钟想来觉得有理,若是用血神子也无法克敌,那凭他现在的实力估计连逃都没办法逃,若是有逃命的法门那却是能多几分生机,当下又找金蝉子学了这个天蝉脱壳的法门。
原来这个天蝉脱壳的法门是在面临绝境毫无生机的关头,将自己的全身精血元气还有神魂全部爆炸,将敌人重伤。虽说是爆炸,但又不完全爆炸,因为在全身爆炸前的一瞬间,将自己的灵识或者元神分裂成无数份,隐藏在爆炸后的精血血滴之中,因为灵识或者元神分裂成无数份,每一份都极为微小,可躲过敌人的搜查。
等敌人走后,再凭借秘法将因为爆炸四处分散的精血聚拢起来,将元神和灵识聚合起来,然后返回师门求救或者就近找个人来夺舍。
唐钟一听就明白了,这天蝉脱壳法最关键的是在全身自爆前将自己的灵识或者元神分裂成无数份,正好是灵识分身法的进一步应用。
炼制傀儡元神的灵识分身法只是将灵识一分为二,而这天蝉脱壳法却要求在一瞬间将灵识分裂成无数份,难度可想而知,唐钟虽然明白了法门的原理,但是要练成功却没那么容易。
唐钟疑惑地看着金蝉子说道:“金蝉子,容我有个疑问,你刚才教我的‘天蝉脱壳’法和之前的傀儡元神,说实话一点都不像是佛家神通,倒像是邪道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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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马东行】………
佛家神通讲究光明正大和慈悲为怀,元神傀儡是将别人的元神炼制成傀儡,而天蝉脱壳更是自爆肉身,的确是一点也不像佛家神通。
金蝉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唐钟,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因为这的确是不是佛家神通,而是邪道法门。只不过神通这种东西,用之正则正,用之魔则魔,怎么?莫非你嫌弃这是邪道法门?”
“自然不是。”见到金蝉子有所误会唐钟连忙解释道:“能学得这两门法子,实力大增不说,还多了门保命的秘法,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我又岂是那种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之人,我只是对你一个佛门高僧灵山弟子会这样的邪道秘法感到奇怪而已。”
听着唐钟的话,金蝉子的眼中神光闪烁了一下,道:“好叫你得知,我虽是我佛释迦如来座下弟子,但原身却是一只六翅天蝉。”
“六翅天蝉?这是何物?”唐钟问道。
金蝉子道:“洪荒之中有五虫七禽九兽,为至凶生灵,六翅天蝉为五虫之首,专食六道生灵,食量如无底之洞,可凭借天蝉丝吞噬生灵魂魄,为其傀儡,当年在洪荒中六翅天蝉可谓凶名赫赫,令人闻之色变。”
原来金蝉子的来头这么厉害,唐钟听得差点把下巴给惊掉了,没想到六翅天蝉竟然是这么一个凶悍的存在,再想想后世那个文弱的唐玄奘,唐钟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反差实在太大了。
“既然六翅天蝉是洪荒巨凶,那你又怎么进了灵山,成了释迦如来的弟子?”唐钟又问道。
金蝉子道:“那是上古封神之战的事情了,那时候佛教不称佛教,而称西方教,灵山也还不存在,我师父释迦如来那时候叫做接引道人,赴阐教教主玉清上人元始天尊和人教教主太清上人老子之约,共破诛仙剑阵,路过昆仑,恰好碰见一只六翅天蝉化茧,有感善恶,便将这只六翅天蝉收为弟子,那只六翅天蝉便是现在的金蝉子。”
唐钟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你的原身是六翅天蝉,难怪你会悟出傀儡原神和天蝉脱壳之法,却是你的本来天赋。”
唐钟注意到金蝉子话中说到原始天尊,唐钟知道这次菩提祖师带着清韵师姐等人就是赴元始天尊之邀,到玉清境清微天弥罗宫讲混元道果去的
“这两个法门我自有了灵识之后,便自然而然的知晓,确实算是本来天赋,六翅天蝉虽然是洪荒巨凶,残杀生灵,恶迹滔天,但也是受天地钟爱的生灵之一,不然如何会天生就如此强大。”
金蝉子指了一下穿着身上的锦澜袈裟道:“这锦澜袈裟原本叫做天蝉袈裟,乃是世尊用贫僧的本体炼成的。贫僧碰到世尊的时候才刚破茧而出,身躯弱小,但是以那弱小的身躯练成的天蝉袈裟乃是灵山内赫赫有名的法宝,一穿袈裟永不堕轮回,可见一般。”
“自贫僧勤修佛法,元神逐渐强大以后,许多六翅天蝉的秘术便被贫僧逐渐领悟,只是这些秘术大多都是有碍天合,贫僧却不能使用。”
“金蝉子你不是刚说过吗,术用之正则正,用之魔则魔,何必介意那么多。我在山上的时候听师兄讲过一句话,觉得很实用。我师兄说‘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所以不管是正术还是邪术,能克敌制胜就是好的术。”
唐钟这一番话虽然有点诡辩,但也不无道理,金蝉子面上不说,心底却是暗暗点头。
当下金蝉子又仔细指点唐钟修炼天蝉脱壳法,将其中的要点慢慢讲给他听,不知不觉一夜便过去了。
雄鸡啼晓,东方露白,接着便旭日升起,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感觉到生机勃勃,无怪乎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佛堂前广场的狼藉昭示着昨夜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不过昨夜唐钟、金蝉子已经和寺主商量好了,唐钟和金蝉子到乌鸡国的国都乌骨城找摩尼教主说法去,而寺主和青云寺诸僧则暂避乡下,等得这场摩尼教的风波过去,再重新回到青云寺。
至于找摩尼教主说法自然是比较隐晦的说法,唐钟估计到时候少不得一场大战,好在经过昨晚,唐钟现在将血神子练成了元神傀儡,实力大增,至少再对上骷髅神君,有胜无败,也希望能够在战场大战中大展拳脚。
青云寺寺主倒是对金蝉子极为相信,觉得金蝉子必能挽救青云寺于危难之中,大概也是因为金蝉子有如来弟子这个金子招牌吧,有背景果然就是不一样,唐钟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背景没有,背影倒是有一个。
昨夜金蝉子的老虎坐骑被血神子食尽精血,剩下一张虎皮,唐钟便出了个主意,让青云寺的僧人将那虎皮拿去卖了,给他们买两匹好马来,那僧人办事倒是利索,这才日头刚上,他就牵了两匹好马回来。
这两匹马四肢修长,腿上筋肉一块一块的,一看就知道四肢极为有力,奔跑起来速度如风,脖子上的鬓毛如丝,背上毛发光亮,一看就知道马的原主人将他照料的很好,也经常给马清洗。
两匹马,一匹黑马,漆黑如墨,一匹白马,白如云朵,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唐钟一看那黑马便喜欢,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