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生这厢有礼了!”
“不要酸啦,走,我领你去休息的地方。”
“我还是对你玩乐和练功的地方比较有兴趣。”
“好啊好啊,我带你去!”
带着湛大哥到山上玩,那可是她一直想的耶!二话不说,拖着他杀上山去也!
※ ※ ※ ※ ※ ※ ※
晚餐时分,苹儿爹一副被修理过的样子,虚假地对着湛无拘假笑了几声,然后就埋头开吃。好久没吃自己的亲亲女儿做的饭菜了,先吃饱了再收拾对面这个小子。
苹儿娘给先起了话头:“无拘,听苹儿说,你的功夫不错哦。”
湛无拘笑了笑,“连苹儿都是打个平手,何来不错之说。”
“嘻嘻。”苹儿听到这话,心里高兴得不行,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丫头啊!”苹儿娘点下她的额头,“从小不好好练功夫,才真的是花拳绣腿,吓唬人的把势呢。”
“才不是呢!”苹儿嘟嘴抗议,“我们上次打架的时候,真的是平手嘛!”
“我来试试!看看你是不是只有嘴皮子厉害!”吃饱喝足的苹儿爹爹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向院中走去。
湛无拘看向苹儿娘,后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笑笑迎向院中。这是一定要来的,试试身手又何妨?何况还是跟这样一样退隐江湖的名士,能跟这样的人过招,岂不是所有练武之人的一大夙愿?
苹儿坐不住了,看年龄、看资历,她的湛哥哥哪是爹爹的对手啊。她拉住湛无拘的衣袖,哀声叫:“湛大哥,别去,爹他……娘,你看爹啦,他一直都不给我们好脸色看,现在还要过招,一定会把湛大哥打伤的!”
苹儿娘摇摇头,“不会的,笨丫头。”
湛无拘也拍拍扯住他衣袖的小手,微微一笑,转身迎战去也! 。。
四十八
说是一场恶战也并不为过,两个人就像是棋逢对手一样,打了一局又一局,先是刀剑相向,再是空手肉搏,再接着比暗器,比轻功,比……
反正是想起什么比什么,直比到日落西山,比到本来观战观得焦燥无比的苹儿都看不下去了,赖着娘亲回到屋里去说悄悄话。说着说着,两个人躺在软榻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本来打得兴起的两个人已经坐在小亭里把酒言欢了。
“什么嘛!这是哪门子打架啊。”嘟嘟囔囔地凑过去抢过来一盘酒酿花生,她也开吃起来。算算看,还真是好久没吃到了呢。这可是她爹的拿手好菜!呃,也是唯一会做的下酒菜,不过味道还不错吃就是了。
“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这叫切蹉。”敲了下苹儿的头,忽然想到,“无拘,看你小小的年纪,功力虽然不深,但是稳扎稳打。不像某些人,从小学武,只学了些花拳绣腿和逃命的功夫。”
“都怪师父不够好。”苹儿揉着脑袋小声嘀咕,顺便警觉地避开下一个爆栗。
“有这么厉害的两个师父,你还抱怨,真是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连湛无拘都摇头抱怨,不过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开玩笑!她的地盘耶,当然要强势!歹势!X势!反正是仗势欺人!
“你不是也有个好师父嘛,也不过跟我打个平手而已。”仅有的一次交手记录,而且还是“光荣”的平局,当然要不时地炫耀下。
“哦?对了,你的师父是?”
“丐帮八袋长老,秦东风。”
“哦?号称‘秦四通’的秦长老?”苹儿爹诧异地问。
“呵,这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几年前他老人家就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到大理去了。”
“他倒是老有所乐啊,不愧是道行高深。哈哈。”
“凌前辈,那您猜猜他老人家是为什么到大理隐居?”湛无拘含笑喝下一口杯中水酒。
“我来猜!我来猜!”爱凑热闹的苹儿当然要抢头一遭,“因为大理风景好!”湛无拘笑着摇头。
“大理最有名的是茶花,秦长老难道弃武从农去种茶花了?”
“是啊是啊,还是伯父见识广,师父就是去大理养花弄草去了。小侄敬您一杯。”
两个哈哈大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称职的苹儿小二可没光顾着吃花生,起身来把他们的杯中都满上了。
“秦长老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丐帮中位高权重的地位哪是那么轻言放弃的。”
“这句话可是师父最爱听的。想想看,当年他迷上叫化鸡的时候,叫属下做着吃还不过瘾,非要自己学会为止。结果我们师兄弟几个吃了半年的叫化鸡,直到他老人家自己先吃腻了为止。后来又喜欢上酿果酒,结果我们又喝了半年多的酸酒、苦酒……”
“哈哈,原来秦长老也爱酿酒,那你品一品,我酿的这种酒如何?”
湛无拘又举起杯来细细地抿上一口,“酒香扑鼻,清凉爽口,入口香甜,回味微辣,口有余香,绵长悠远。”
一连串的评语说出来,苹儿皱了皱鼻子,什么嘛,不就是一杯酒。她拿起爹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吧咂了几下,“没什么不一样啊,不就是酒嘛,还辣辣的。”
“以后你不要喝我的酒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苹儿爹刚被湛无拘的一串赞美夸得心花怒放,就被女儿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得一把抢回自己的杯子。
眼看苹儿又要挨板栗了,湛无拘赶紧插话,“俗话说,好酒在水,好水在泉,好泉在山,好山在土,好土归神仙。伯父这凤凰山真是块山青水秀之福地。”
几句话又把苹儿爹美得笑成了一朵花,“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苹儿把小脑袋凑过去和湛无拘咬耳朵,鄙夷地说:“真是没想到,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居然这么会拍马屁!”
“这不叫拍马屁,叫讨人喜欢!”
咦?怎么是个女声争辩?啊!又一个爆栗,她一定会被打傻的!
“娘!干吗打人家!”
“因为你笨嘛,看看人家无拘。夫君,好久没听到你这么笑了哦!”
“哈哈,这小子有意思!”
“那你的考验还算不算数呢?”苹儿娘靠着苹儿爹坐在一旁。
“什么考验啊?”苹儿果然是天下第一抢话。
“就是看看他合不合格做我的女婿!”
“爹!”苹儿听到这话,羞得脸都红了。
“你敢不敢接招?”
“当然敢!”湛无拘豪情万丈地答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九
不过在他连夜被踢下山,去完成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什么嘛,让他拿着一块玉去找它的主人,还是二十二年前的主人。他要是能完成这个考验,估计他也有资格去当土地公了。
都说好酒上头,看来确实是这样,不过是陪伯父喝了几杯水酒,现在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但是精神还是亢奋得很,他就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就着清白的月光仔细看着这块玉佩。
非常普通的造型,瓷白色的玉环上雕着一圈云纹,对着月光看,还是非常清透的,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杂质,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质料一般了。
他是外行,是不懂玉,不过也听过“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个话,不过“温润”是怎么样的呢?君子什么样他倒是知道,就是多念点书,成天假正经的人嘛,这玉怎么像君子?想想就头疼。
就给这么一块玉,然后再加上“22年前”这么一个假设,天!给他个痛快,一刀杀了他吧!
湛无拘就势往后一倒,给脑袋瓜一个缓冲的时间,顺便……
当当当当,一阵小动物奔跑的声音顺着地面传过来。
小动物?大半夜的小动物?要跑也是苹儿啊,苹儿怎么会四个蹄着地?
他微抬起头向着那个方向望去,丛丛树影间一个半人高的身影跑来。说是狍子还大了点,说是鹿吧,还小了点。这到底是个啥啊?
近了,近了,能看清了。我的天!真的是苹儿?!他觉得头更晕了,啪哒倒在地上。世界混乱了,连苹儿都四蹄着地跑了。
呼哧呼哧,眨眼工夫,苹儿就跑到他身旁了,两手拍着他的脸,“湛大哥,湛大哥,你病了啊,怎么躺在这?”
湛无拘眼睛一睁,“我还以为我死了呢,产生幻觉,你居然四脚着地跑过来。原来还是真的?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了?”
“呼!这是我跟我哥的独家功夫哦!”苹儿也跟着躺在他的身旁。
“你哥?没见你哥四脚着地的走啊?”
“你是笨蛋吗?”苹儿扫了他一眼,再把头躺平,“你没发现吗?如果一直低着头躲这些树枝的话,那还不如像只小鹿一样跑。”
“这很难吧?”
“当然,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困难,当成是在玩耍不就好了。你确实不一样。”
“怎么说?”
“连爹娘现在还对我们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你居然都没什么大太的反应耶?!”苹儿说着说着就侧过身来,支起小脑袋瓜兴奋地呱啦呱啦。
“因为……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深恶痛绝’。”他故意学她的语气。
“什么事啊?是不是那个‘考验’?到底是什么啊。”苹儿不知道她爹娘出的这个难题,因为她几下子就被她亲爱的娘亲给拎回屋里关了禁闭了。爹娘肯定是怕她又偷着跑下山去帮她的湛哥哥。不过……开玩笑,这是她的家耶,岂能在家里被关住。翅膀越来越硬,爹娘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啦!
“是……看看我够不够资格做土地公。”湛无拘坏笑着说。
“啊?”
趁着苹儿张大嘴巴惊讶的时候,湛无拘一把拉她倒在怀里。逗得她哈哈大笑,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一起,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月亮呀月亮,果然是有情人最好的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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