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呀月亮,果然是有情人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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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湛无拘问着一直拿着玉佩看的苹儿。她这样已经看了快半个时辰了吧,这能看出什么来?
“喂!”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湛无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呀晃。
“我总觉得这些花纹有点不对劲。”
“哪里?这是很普通的云纹啊。”湛无拘把玉佩拿过来看了看。
“可是,你不觉得在这种玉石上雕刻这么复杂的线条,有点太麻烦了吗?你也说了,这不是什么好玉,那随便刻刻不就行了嘛。”苹儿边嚼肉干边开口。唉,没办法,几天的时间没有吃肉干,现在吃起来还是特别喜欢耶。
“哦?”好像有点道理,湛无拘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越看这些云纹越奇怪。它们扭得也太厉害了吧?像是字?
“哈哈哈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苹儿突然在旁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想起一本小说里的情节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哪位武林前辈刻下的藏宝图啊,哈哈哈……”
“真是个疯丫头。”湛无拘无奈摇头。
“也不是没有可能嘛!”苹儿翻翻眼睛,“我爹娘到底让你拿这块玉佩找的是谁啊?”
“你爹的师弟。”
“师弟?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苹儿不满的抗议。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湛无拘一脸得意地不理她。
“那你说给我听啊,说嘛,说嘛,说嘛……”硬的不行来软的,说的不行就来晃的。拉住胳膊摇啊摇,就不信你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男人啊,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来软磨的这一套了。
“你爹的这个师弟因为惹怒了师父被逐出师门,消失了几年以后,突然浑身是伤地回到山上,把这个玉佩交给了他的师父以后就又消失了。他本来就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这几年的气也早就消了。看到爱徒又一声不响地消失,他老人家非常担心,就派你爹拿着玉佩,下山去找他。这一找……”
“非常老套地认识了我娘……然后呢,然后呢?”
“没了。”
“没了?!就这么没了?!”
“对啊,只查到他可能在金沙镇出现,然后你爹的师父过世,你爹和娘又经历了很多事,无暇再管其他,这事搁置了下来,就再没有任何音讯了。”
“那我们就去金沙镇好了。”苹儿想得极简单。
“我刚才说错了。”湛无拘拍一拍头。
“啊?!”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疯丫头,你是笨丫头!”
苹儿一听就嘟起了嘴,直接上手掐住他脸上的肉。让你说我笨!让你说我疯!让我说我傻!让我总是敲我的头!今天我来掐个够本!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笨!去一个20多年前发现过一个人的地方再去找那个人,真是个好主意。”
呼,苹儿也泻了气了,“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根本没法查嘛。我知道了,爹这是故意为难你呀!管他哩,他都找不到人,我们也不找了。”
“那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湛无拘就知道,拿“好玩”来勾她最有用了。
“好啊好啊!去哪?”果然,一听到“好玩”,苹儿的眼睛都亮了。
“金沙镇!”抛下一句话以后,湛无拘飞快地起身蹿了出去。
“金沙镇?!”反应过来的苹儿气得纵身追上去,“你给我站住!刚才还说我笨,现在又要去!”
“哈哈,追上我就让你打……”
“我一定要打到你!”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见不到了,远处树林中隐身的两个人这才站出来。
“夫君,你放心把苹儿交给他了?”
“才学差了点,武功嘛还不错,人品还要再多考验。娘子,还想不想再下山了?”
“去哪?”
“去拜会拜会这个姓湛小子的师父--‘秦四通’。”
“好,一定非常有意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十
号称“万山之祖”的茫茫昆仑山脉,群山连绵,有多少道沟,有多少条岭,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而金沙镇就藏在这大山之中。
好像隔行如隔山一样,金沙镇这个在淘金行业中威名大震的地方,在旁人眼里却是神秘莫测。没有人真正的知道它在哪里,因为顺着大概方向找去的人,能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后活着回来的人,皆已掉了半条命,失了心志,如同废人一般。
不过,传言如此可怕,湛无拘和苹儿还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备好行装进山了。原因简单得很--好奇而已。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金沙镇。
听着这个名字,苹儿一直以为这个地方一定是非常富足,而且遍地是金灿灿的沙子耀人眼球。虽说路上环境的险恶让她有点点失望,虽说湛大哥一直说着淘金者的辛苦,但她都没放在心上,脑海里早就有了个印象,名字那么好听的地方,一定很漂亮就是了。
结果……
一个沟底的平坦地面上,几排破旧的窝棚零星散落在一座石砌的房子周围。可是却静得听不到一丝人声,只有林间凄凄惨惨的风声,和偶尔传出来的野兽的咆哮忽远忽近。
一旁几块布满黑灰的石头上加了几块黑炭,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口大铁锅,里面黑黄黑黄的不知道煮了些什么东西,发出怪怪的味道。苹儿刚想凑过去看看,就被突然蹿出的一只野猫吓得挂到了湛无拘的身上。
带着哭腔的苹儿赖在湛无拘的背后不敢动,“湛大哥,这是哪儿啊?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湛无拘好笑地看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苹儿居然怕一只猫?”
“是……是它突然跑出来才吓到我了。”
“哦?”湛无拘反问的同时瞄了瞄整个挂在他身上的苹儿。
苹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连脚都快架到人家脖子上了,实在是丢脸死了。她扑通跳下来,抚平衣服,假装不在意地掩饰自己的羞怯。湛无拘也没再笑话她,要是把他的小苹儿惹怒了可怎么办?
“照传说中的位置来看,我们应该是没走错路……”湛无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语调怪异的声音打断--
“错了!你们走错了!”
两个人回头一看,石砌房子的旁门应声打开,一个又黑又壮的,头顶几乎快抵上门槛的人,正厉眼看着他们。
他的厉害是不容置疑的,不过不是他的人,是他手里的家伙--已经搭弓上箭的大号的弩!
弩比弓厉害的原因就在于他的威力强大,几百米开外的东西都可以精准射中,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壮的人拿着这么大的弩对着他们了。
“这位兄弟,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敢问金沙镇怎么走?”既然人家说错了,可能是误闯别人的领地了。在这种蛮荒之地,占山为王的事情并不少见,地盘的观念也非常强烈,湛无拘深知这一点,因此服软是一定要的。
“这里就是金沙镇,不过对你们来说,就是鬼门关!”黑壮汉子毫不客气地开口。
“我们又没有恶意的!”苹儿忍不住回嘴。
“管你们有没有恶意!”
“你……”苹儿又要逞强地开口,湛无拘拉住了她,把她护在身后,示意她不要争这口气,苹儿这才不甘不愿地闪到了一边。
“我们只是听闻金沙镇的大名,非常好奇,这才莽撞地闯了进来……”
“是谁啊?”另一道非常慵懒的男声从黑洞洞的屋里传了出来。
黑壮男马上毕恭毕敬地回答:“###把子,是两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我这就把他们收拾掉。”
“让他们进来吧。好久没有生人来过了。”
“是。”声音懒散,命令的味道却十足,黑壮男马上就听命地撤下弩,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他们进屋。
看着那黑洞洞的房间,苹儿实在是不想进去,可是湛无拘已经迈步了,她要是留在外面对着这个“大黑熊”岂不是更危险?思及此,她赶紧快走两步紧帖在湛无拘的身后跨进了黑洞洞的房子。
屋子只有零星的两点火光,在几声“咕噜咕噜”之后,一阵淡淡的香味就溢满了整个屋子。苹儿仔细地闻了闻,好像是烟草的味道,中间还掺杂着些许的药味,最后一股麝香的味道泌人心脾。苹儿和湛无拘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好舒服的味道啊!
“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是抽水烟的声音,苹儿有见到过。可是这水烟的味道也太好闻了吧?她不由得往声音的方向探去,这时候眼睛也差不多适应了屋子的黑暗了。借着烟丝微弱的小小火光,可以隐约地看到前面不远的榻上躺了一个人,正在享受地抽着水烟。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小桌子,再别的就看不见了。就是再适应屋子的黑暗,也不是火眼金睛啊,这屋子可比山洞还暗呢。
湛无拘也没有开口,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虽说有点心里忐忑,但这股烟草的淡香居然有安神的作用,两个人的紧张不知不觉就消弥无踪了。
不一会儿功夫,榻上的人享受完了,好像这才忆起他叫进来的两个人:“我老头子实在是失礼了,让两位客人站了这么久。”
他撑起了上半身,拿起烟筒,“忽”的一声,吹掉了烟灰,放好了烟筒才开口:“昆四,把灯都点上。”
“是,###把子。”一直在门口堵着的黑壮汉子应声回答,走进屋来,轻车熟路地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四盏油灯的位置。
四盏灯一点亮,整个屋子一下子有如白昼一般。刺眼的光线又让湛无拘和苹儿适应了一下子,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屋里的事物就都展现在眼前了。
屋里的摆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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