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太子的手段,他们每个人都是见识过的,每一次不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谁人冲撞了他,那便是下了九层地狱,比油煎刀剐还可怕。
冯公公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想到南宫绝回宫第一件事并不是召美男发泄一番,为此,他还吩咐众人以香精沐浴,三日未曾进荦食。
“是,都下去吧!”冯公公尖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回头吩咐道。
众人似是受了特赦令一般,皆长呼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南宫绝一声冷斥:“他留下!”
手指一指,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原来,太子今儿个玩的是单虐,以往,太子出远门回来,总是会召集十名八名侍君,用以各种极刑手段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在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之际,又不免同情起被她指定留下的男子。
只见那人生得眉浓大眼,鼻梁英挺,唇瓣线条优美,并不是妖娆多姿,倒有几分健硕之气,又或是因着三日未曾进过荦食,因此,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会留下,因此,在南宫绝指向他时,他的眼中并没有半分的讶异。
“你叫什么名字?”上前,单指挑起男子轮廓清晰的下颚,冰冷的目光便这么打在他的脸上。
若是平常人被南宫绝这么一望,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瘫坐于地,却是,这名男子只是微微一愣,而后便咬紧了下唇,一股热气在他的胸膛起伏着,最终还是强制压了下去,恭敬却不甘道:“奴夜景玄!”
道出这几个字,似乎掏空了男子所有的精力,隐在袖口里的拳头也死死的握了起来。
身为男子,谁人愿意屈居人下?
若不是南宫绝将他掠进府中,只怕他早已成亲生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今,他家破人亡,再没有牵挂的事了,因此,今日才会反常。
“夜景玄,爷给你个机会,用你手中的匕首杀了爷,若是你做到了,那么,从今日起,爷放你自由!”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南宫绝的双眼,想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留。
从此之后,这太子府,养的只会是忠诚于她的人!
闻言,夜景玄微微一怔,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上藏了匕首,她为何不杀了他,还要给他一次机会?
一抬头,便见南宫绝凌利的眼眸正深不可测的瞧着他,神情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难不成太子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招术?
他浑身打了个颤,以往的种种纷纷涌上脑海,羞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转瞬间便做好了决定。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又何不死得痛快一些。
眼中凶光一现,灵活的手指立即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南宫绝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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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看看七尺男儿如何自刎
倒是个练家子,南宫绝身形一侧,不费吹灰之力便躲过了他这致命的一击,夜景玄怔愣当场,往日里只知他残暴不仁,却不知,他的武艺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想来,他今儿个莫说要杀她,就是近她分豪也不是易事。
夜景玄立马明白自己是杀不了他,故气得面红耳赤,将手中的匕首一转,便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要死到府外去死,不要脏了爷的地方!”一挥袖,夜景玄手中的匕首便哐当一声应声而落,砸在他的脚下,讽刺至极。
南宫绝的话让夜景玄更是羞愤难当,心里直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杀了眼前这个恶魔。
前些日子,南宫绝离京,众人都盼着他有去无回,其间,也有不少消息传到府中,说是她被反贼围剿,一踱失踪。
府里的禁宠无一不在心里拍手叫好,明面上虽不敢公然与他对抗,但大家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谁也不想她活。
而夜景玄的家人,便是死在这场谋反中。
他耿直了一生的父亲,便因不服太子,而被他贯以莫须有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得知了这个消失,夜景玄足足有三日滴水未进,只盼着这个恶魔能早日归天。
事实上,夜景玄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只不过,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原先的南宫绝,而是另一个女扮男装的南宫绝。
“冯公公!”
挑眉轻唤,一直候在殿外的冯公公立马应声而来。
“将府里所有人唤出来瞧瞧这堂堂七尺男儿,是如何自刎而亡,也让他们长长记性!”
南宫绝眼中戾气一现,语气更加的冰冷。
夜景玄,此人的身份她早就耳闻目染,他的父亲夜穆原本是威望极高的将军,只因这次北疆出现大规模的叛乱,而皇上又唯恐太子去了也无济于事,便派了夜穆随其前行。
却不知,太子在半途中强掠数名美男,整日里沉浸在风花雪月中,哪里还管北疆叛乱之事。
南启国地处东陌国与西凉国中央,这次叛乱已经让其余两国心存祸心,蠢蠢欲动,若是不及早制止,只怕两国一旦联盟,南启国危矣!
一气之下,夜穆斗胆便将太子掠来的禁宠杀了个干净,因此,也种下了祸根,使得太子怀恨在心。
在抚平了叛乱准备班师回朝之际,南宫绝竟暗地里向皇上参了夜穆一本,并且还出示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这一下,朝中众臣想保他也保不了,只得任夜家满门抄斩。
倒是可惜了夜穆这样的将才。
可惜归可惜,但人已死,她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夜穆也不会活过来,夜景玄若是再执迷不悟,南宫绝也不打算留他,毕竟留下一个祸根不是她的所作所为。
“是!”冯公公得了令便立马退了出去。
这种事在太子府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往的南宫绝屠村都做过,何况是一条小小的人命。
很快,府里的男子都被带到了府门外。
南宫绝望了一眼众人,皆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畏惧,并不是真正的对她臣服,而是一种被迫的屈服。
如今,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这种假心假意。
亲手将匕首交到夜景玄的手里,眼眸不屑的挑了挑:“爷以为你流着夜家的血,定也如你父亲那般铮铮铁骨,却不知竟是如此的懦弱不堪!”
这一席话,比手中的匕首更让他沉痛。
他瞪圆了双目,心中竟有些懊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没错,即便要死,他也不能给夜家丢人,若真是自刎而亡,九泉之下的父亲定不会认他这个夜家的子孙。
夜景玄的神色早日落在了南宫绝的眼里,看来,这人还不算太过迂腐,若是能真心唯她所用,留下倒也无妨。
“还愣着做什么,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你还想反悔不成?”冰凉的声音如一道无形的枷锁一般扣在夜景玄的身上,直让对方喘不过气来。
如今,话已出,他若是反悔,只怕太子也不会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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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替他找个大夫
一咬牙,闭上双眼,手中利器便往胸口刺去,夜景玄却觉得手腕微麻,那匕首已然落入了南宫绝的手里。
“你欠爷一条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爷给你另一种死法”勾了勾唇,姿态庸懒的把玩起那利器。
夜景玄浑身一疆,只觉得今儿个太子似乎有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在用言语激他?却又不可能,太子是什么人,别人不能肯定,他在这府上呆了二年之久,又怎会不知?
“奴任凭爷处置!”他的命早在进太子府之际,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什么死法又有何关系,不过是痛一些罢了。
一转身,眼神落在那些敛目不语的翩翩男子身上。
“你们都给爷看好了,今儿个夜侍君欠了爷一条命,爷是要讨回来的!”说罢,便迈步径自回到府中。
正想褪去衣衫,好好在温泉池里泡一泡,冯公公却来报,皇后召她进宫。
看来,她今儿掠来的那名公子还大有来头,这不出半日时间便将状告到皇宫去了。
也罢,这个阔别已久的母后也是时间该见见了。
“更衣!”话音刚落,冯公公便手脚麻利的为她换上了黑底红边的太子宫服,一头乌丝绾在脑后,以一支紫玉冠罩住,乍一看上去,竟是英气逼人,美如谪仙,只不过她天生的凉薄之相与浑身的锐气,硬是将自身原本的女人气驱遂的无影无踪,使人如何也不会将这样的南宫绝与女人联系在一块。
坐上皇辇,闭目养息,脑海中却将风雨报给她的信息如数咀嚼了一遍,如今,她只要看其相貌,便能断定府中那些人的身份。
原本这些事,她是不打算做的,只不过如今她有了新的想法。
被皇后控制了十五年,她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用自己的这一双手打下真正敬她畏她的大好江山,而不是一味的活在别人操纵中。
凤夕宫里,皇后端坐上位,三十有余的年纪保养的却仍似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般细嫩,除却那一对过份苍老精明的双眼,无一处不让人血脉喷张。
火红的凤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是端庄优雅,这样的女人与南宫绝在梦里梦过千百回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
“回来可习惯?”抿了一口杯中茗茶,皇后不冷不热的问道。
那微挑的双眼时不时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倒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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