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远处一队人马已经偷偷将整个西凉的军营包围住了,银面男子自然不是守油的灯,早早便发觉了今晚的不对劲,暗中将人马分散,外围也设下了陷井,只要敌军一靠近,便能自投罗网。
但一切似乎又与他计划的不太一样,外围的人,只是远远的将西凉的军营包围了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动静。
便在这时,另一名副将又按奈不住了,站出来主动请缨去刺探敌军的军情。
结果,这一去,又没有折返。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千人,都是有去无回,银面男子心中早已料到敌军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这些将士不知道,经过这几次的折腾,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
不禁懊恼,白白折损了几千将士啊,却是为时已晚。
这一夜,两军对持着,终于在天色渐明之时,远处传来一阵响天动地的战鼓声,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将整个连云河都罩上了战争的色彩。
战旗高高升起之际,银面男子总算看清了那旗帜上鲜红的‘凤’字,他心里一怔,没想到凤国居然会起兵为南启助威,但依他所见,人数却不是很多,比起他西凉的五十万铁骑来说,凤国派来的顶多只有三十万人。
火云城
今夜的火云城,灯火通明,城中百姓无不欢声歌唱,为南启有这么一位英明神武的太子而喝彩。
一夜之间,便颠覆了他们原本对太子的一番看法,重新将这位太子定位于崇高的位置,成了他们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戴歌载舞间,杀猪宰羊,闹到大半夜也没有消停下来。
在火云城的府衙,陌百川净了身,被带进了一间干净清爽的厢房中,他隐忍着怒意和羞辱,任那些小厮将自己折腾的不像样子。
穿上了只有男风馆里的小官才穿上的透明纱衣,发丝被放了下来,脸上还涂了淡淡的胭脂。
此这其间,他的拳头一直握得死紧,才能压迫住自己那反抗的冲动。
今日,东陌败了,为了救梁一刀一命,他不得不搭上自己的清白。
东陌虽然守旧封闭,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听闻过南宫绝的事迹,知道她极擅长折磨男人,府里的男宠皆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自杀的人不在少数。
死咬着唇瓣,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坐立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踱步,角落里燃着的银木碳火盆,将整个房间都烘得暖洋洋的,却也加快了他心中的骄躁不安。
正在这时,‘呯’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的推了开来,南宫绝喝了点小酒,脸色红润的像是快要滴血一般,她快速的闪身进来,又用力将门合上。
“怎么?看见爷进来不高兴么?”勾唇,挑起陌百川那吓白了的俊脸。
她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守旧且固步自封的男人,这一次若不是西凉挑恤,他不会轻易的出手,他原本就跳进了西凉设好的局里。
西凉不过是利用东陌来分散南启的兵力,企图在这次大规模的进攻中,取得最大的利益,如若可以……便会直捣南启的龙穴。
“你放开朕!”陌百川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怒气冲冲的侧开脸,避开了南宫绝的手指。
南宫绝轻笑了起来,手指又缓缓落下,在他身上红色的纱衣上打着圈圈,这身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真是极不协调,却又十分矛盾的有着至命的吸引力,似乎比墨竹熙那个妖孽更能挑起她的兴趣。
他隐忍的模样,屈辱的态度,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
“放开?你要爷放开哪里?是这里?”手指一点,落在他敏感的腰际。
陌百川的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奋力的挣扎起来:“下流,你放开朕,朕宁死也不要被你这种人污侮!”
在他看来,南宫绝很脏,她的手指不知道沾过多少男人的身体,鞭斥过多少颗不甘的心。
温热的气息喷在陌百川的耳际,引发了他更激烈的颤抖。
“怎么?你怕爷?”欺身上前。
烛光摇戈间,显得暖昧的可怕,陌百川的身体却凉得厉害,即使这满屋子的火盆子,也暖不进他早已冰凉的心里。
“朕……才不怕你!”刚想推开南宫绝的身体,便被她附上来的唇夺去了呼吸,浓浓的酒香自她的齿间传入了他的口中,辗转掠夺,像是战场上她厮杀的模样,满是霸气和狂傲。
她吻得毁天灭地,吻得忘乎所以。
这个吻,让南宫绝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这是她吻过的最被动的一个吻,却也给了她回味无穷的感觉,他的推拒和排斥似乎都成加快她**的催化剂。
陌百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闪躲,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唇齿相交间,如同花戏蝴蝶,蝴蝶恋花的把戏,你追我躲,我躲你逐,不亦乐呼。
“不怕就好!”好半晌,她退出他的唇齿间,轻轻在他耳边道。
这一声,像是叹息,却更像是释怀。
陌百川浑身一僵,猛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推开她的手,竟勾上了她的脖子,倒像是主动索求什么……
这般无耻的举动,再一次让他羞红了脸,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赏了一巴掌,便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拉开衣襟,露出白晰的胸口:“朕说话算话,你要来便来!”
这般的举动,让南宫绝失笑,方才还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一眨眼之间,又像是征战杀场的战士,他的心思简单又明了,似乎一眼便能轻易的看穿,她有些不懂,平日里,他是如何治理国家,如何与朝中臣子周旋的?
“好!”既然主动送上门,她岂会不要?
一把便扯开了陌百川身上的轻纱,俯身将他压在身下,邪魅的眸子落在他俊美的脸夹,嘴里倒抽了一口气,还真是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慢慢的,他苍白的面颊红润了起来……
便在他最忘情的一刻,南宫绝落在腰间的手指猛的收回,身体绝然离开,眸中的暖意如数消散,骤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让陌百川好半晌都处于半痴呆状态。
“这是爷给你的教训,记得,你已是爷的人!”转身,拉拢衣襟,快步离去,只余下错愕的瞪圆了双目的陌百川。
方才……她明明还意犹未尽;方才,她明明还热情似火;为何一瞬间,她已翻脸不认人?
‘呯’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外头已经传来属下压低的汇报:“殿下,一切准备妥当!”
点头,跨上高头大马,疾速的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赶在天明之前已经到达连云河以西的西凉军营附近,隔岸遥望间,唇间满是自负而残忍的笑意。
号角吹起,战鼓响起,将整个连云河以西都震得天翻地覆,南启的将士高唱战歌,像捧神灵一般将南宫绝高高的捧上战辇,一步一步的朝着敌营外三里推进。
凤国的军队已经赶在风、雨撤离前抵达,她观望着眼前的一切,西凉的五十万大军此时在她的眼中就好似不足一提的蝼蚁。
仿佛只要她素手一捏,便能捏碎整个天下。
战马齐奔,为她开拓一条无阻碍的平坦大道,风烟四起,战火拉开,凤国的三十万铁骑在南宫绝战辇到来之际,便从八个方向围攻了整个西凉大营。
银面男子却也不是守油的灯,一早便分散了军力,此处,只是虚留了数千人,诱敌入瓮之计罢了。
勾唇:“南宫绝,你在连云山败给本将军一回,这一回,本将军仍旧要胜你!”
087 各方算计
烛火摇戈的厢房里,被下人装饰的极有格调,像是洞房一般,到处都飘着喜庆的气息,只不过……余下的只有一抹冷冰冰的孤寂。
陌百川将身上的薄纱拉好,免强遮掩住暴露在外的风光。
目光呆滞的望着头顶上火红的帷帐,耳边仍旧响动着南宫绝临走时那一声过于响亮的关门声。
“呯”的一下,撞得他久久未回过神来。
好半晌,陌百川才缓慢的起身,闻着身上她残忍下来的淡淡的酒气,才醒悟过来,方才南宫绝真的来过。
她践踏着他的尊严,撕碎了他高高在上的面俱,在她面前,他开始变得卑微如蝼蚁。
想到这里,陌百川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费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没有将面前的红色烛火打翻。
入眼的第一处都让他心里窝着一团火。
这时候,外头响起一声极为小心的敲门声:“皇上,您可在里面?”是他的随侍小全子的声音,似乎怕人听见了一般,压得极低。
陌百川压抑的应着:“嗯!”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影小心的挤了进来之后,又快速的合上,火红的烛光下,小全子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今日的模样,眼中趟出泪来,伸手便一巴掌狠狠的赏在自己的脸上。
“都是奴才该死,奴才没用,奴才没能买通南启太子的人,让皇上受委屈了,奴才……”
说到最后,小全子‘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痛哭出声,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眼前的一切告诉他,陌百川被南宫绝侵犯了,东陌的人中之龙,居然被南宫绝这般侮辱了,这让侍候了陌百川的小全子如何去接受,唯有哭爬到陌百川的脚边,与他一同承受着这份屈辱。
“朕没事!”陌百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幽怨,令他想不通的是,南宫绝为何到最后要放过他……
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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