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改变规则,而是,怎么说,会对周围的规则有一点点微弱的影响力,这影响并不会改变规则,不过足以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江枫努力的想把他的感觉表达的准确一些,这个时候他无比敬佩爱因斯坦,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真切的体会到,将一个从来没有被现的规律或者事实用已有的语言准确的表述出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就好像南美的小蝴蝶扇动了了一下翅膀,但是不见得会引起太平洋上的飓风,却会让周围的气流有一些微弱的改变一样。”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了。”胡先生并不是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事实上他对现在流行的新技术和新理论是了如指掌的,有些科学家甚至是他直接资助的:“那么这个碗能够引起的气流变化是什么?唐朝的碗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事实上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那里有不少。”
“我不知道,我实在弄不清楚这到底代表什么。我之所以看到这个碗,是因为它太普通了,至少在那些可以称之为国宝的物品中间,这样一个碗确实太普通了,而雾隐流并没有金丹高手,他们应该不可能察觉到这个碗的特殊之处……”
“现在没有,不等于过去没有,华夏也好日本也好,都是重视传统的国家——至少以前是如此——他们不太可能随意丢弃先辈使用或者重视的东西。”胡先生摇了摇头:“让我来感受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你没有任何头绪,就让我来试试吧,也许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会提供一些帮助。”
江枫对此当然不反对,而且胡先生不愧他的修为,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江枫所说的不同。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就连胡先生也说不清楚到底代表什么,就好像是没有意义的噩梦一样。不过,胡先生的经验倒是确实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胡先生见到的古董太多了,甚至有些他小时候使用过的东西到现在都可以成为古董的缘故,对于一个唐朝的碗,胡先生并没有半点珍贵或者敬意这样的想法。他的思路很简单,一个碗,不管有什么特别,一个碗能够用来干什么呢?也许是盛饭,也许是装水,也许是养花,嗯,胡先生就曾经见到一个用古董碗养水仙花的家伙,事实上陶碗和花盆如果不考虑形态上的区别倒是都挺适合养花的。当然这也可能被用来作为捉老鼠的机关的一部分,一粒油炸花生米,然后一个保持着脆弱平衡的碗就是一个最简单也最常用的原始捕鼠器。不过这个碗的边缘没有那些磕碰产生的痕迹,这些痕迹也许肉眼看不出来,但是对于高手来说,这些细微的痕迹就好像科罗拉多大峡谷一样明显。
当一个碗成为古董之后,那么它就彻底告别了作为盛器的命运,它会被放在博物架上,然后它的主人会用充满自豪的语调给他的客人介绍这个碗是如何如何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见证了古今的沧桑然后给他在路边如何如何独具慧眼从不识货的古玩贩子手中花了极少的价钱弄到手,而现在这个东西又值多少多少钱。不过现在,这个碗应该行使它本身的功能了,不管怎么样,当这个碗给烧制出来的时候,是没有人会指望这件东西呆在博古架上,也没有人有那个耐心等到这个日常随处可见的器皿成为价值不菲的古董,即使是修行者,他们也不会有这个耐心的。
“给我弄点水来。”胡先生招呼江枫道。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弄点水来是最方便的方法。
江枫倒是很容易的就弄到了水,将塑料瓶里的水倒入到那个陶碗之后,江枫倒是很期待会生一些什么不同的变化,不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他失望了,碗还是碗,水还是水,没有任何的变化。
胡先生倒是很镇静,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他在江枫倒水进入碗中的时候一直在感受着这个碗的变化,有水的碗和没有水的碗是不一样的。而让胡先生很高兴的是,这变化确实不同凡响。注入了水之后,那些规则的变化更加明显了,不过,这并不足以产生任何效果,但是起码他的思路没有问题。也许,这需要一点时间?胡先生想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日本的眼泪 二十六】………
时间是奇妙的,不过没有修行来的奇妙。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和各种各样的猜想,胡先生在稍稍顺着规则的改变用他的修为施加了一点精确的影响之后,这个装满了水的碗终于产生了变化。
“这真是一个古老的法术。”胡先生笑了:“是的,太古老了,不过在唐朝的时候这个法术应该会比较流行,其实,如果你的经验再丰富一点,对这些规则的了解再清楚一点,那么你即使不知道这个法术也应该现一些端倪。”
江枫看着胡先生,努力的回想着当初察觉到这个碗并不寻常的时候生的一些变化,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这记忆还算的上鲜活。不过要将那些规则的延伸都一一记起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大概半小时之后,江枫恍然道:“你说的是光?”
“没错,就是光。”胡先生点头笑了起来:“光,本身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是吗?这些规则的改变最后的结果就是对光产生作用,你看,在唐朝的时候,我们这些修行者并没有3网络,也没有视讯电话,当然也没有电影,dv些有意思的东西,但是我们也有我们修行者特有的方法,比如传讯符就可以起到录音机的作用,那么既然这样又怎么会没有记录影像的法术呢?水镜术,还有这个碗上应用的留影术都是和影像有关的法术。不过不同于水镜术只是反射当时的场景,留影术必须对规则很了解才能知道如何影响光来重现一些场景,这是很复杂的。没有到达金丹期地高手主持,这样的法术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你知道,在唐宋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修行者并没有能够达到金丹期的,这一段时间过后,留影术就失传了。事实上,很多法术都在那个时候失传了。而当金丹修行者再次出现在华夏的时候,照相和电影已经出现了,虽然都是黑白的。价值也不菲但是比起留影术来说还是方便太多了。所以这个法术也被视为鸡肋,也没有人有兴趣复原了。很难得,竟然还有一件留影术的载体保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也就是说,这个碗就是一个唐朝的dv”江枫不禁有些失望。
“你要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地,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d
胡先生笑着说道:“腰肢到。即使是在修行还没有衰落的唐朝,要完成留影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将这些烧在一个陶碗里了,你应该知道,要想这样精确的保证烧造出来的器皿还能再现这个法术所记录地信息,那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不经过千百次的反复试验,是不可能完成的,金丹修行者如果没有一个可以控制温度的现代化的窑炉,烧出这样的东西虽然成功率比那些老窑工要高一些。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毕竟着成功率的提高不过是从不可能变得可能而已,剩下来的就要看运气了。而运气。即使是最高级地修行者也无法把握的。”
“您的意思是?”江枫地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胡先生是意有所指。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碗里储存的信息应该很重要,不但如此,采用这样复杂的方式,也是因为这个碗太普通了。也许制作这个碗的金丹高手所属的门派或者他地家庭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在那个时候能够干掉金丹高手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也许只是他偶尔得到的不想和门派中的其他人分享的秘密。不管怎么说。要用留影术,金属的器皿是更好的选择,而加工金属,对于金丹高手来说远比烧一个普通的陶碗要简单的多。事实上,如果这个碗并不是唐朝地,又不是这么普通,普通到即使在古董中都这么显眼,你应该也不会有兴趣研究这个碗,并最终现它地特别之处。不是吗?”
胡先生说的没错。如果是在唐朝,一个修行者地家中或者门派中现这样一个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一个陶碗,注定不会是单独烧造的,那应该是一批成品。
“不过,虽然我刚才让这里面的水现出了一些图像,但是这个碗中真正的图像是什么,这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毕竟和传讯符一样,如果没有正确的口诀和方法,那么传递的信息并不会被正确的显示再现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通过法术保存的信息都是经过了加密的信息,而现在关于留影术的资料已经太少了,只有一点一点的实验,不过这个应该不急,我还是先处理那些意外收获,你可以等着吧。”胡先生虽然好像是在询问江枫但是从他眼中的神彩,江枫已经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请求,正如探宝的故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吸引着无数的男人一样,胡先生也逃不过这样的吸引。好奇心能不能杀死猫,江枫不知道,但是江枫已经知道了,胡先生是愿意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价的。
接下来地事情。就不在江枫地掌握之中了。虽然胡先生也好。虎爷爷也好都十分地希望江枫跟着他们一起学习处理这批物资地技巧。江枫也确实被他们拉着鞍前马后地到处乱串。但是对这些东西。江枫还是没有一点灵气。至少没有表现出他在修行上那么强大地天赋。虽然胡先生也好。虎爷爷也好都认为这样地事情让男性来处理更加地合适。可是无奈还是让叶轻眉在里面扮演了比江枫更重要地角色。而这也并不等于江枫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些古董地研究中。叶轻眉虽然并不认为江枫对这些事情有天赋。但是这总比让江枫埋故纸堆里要好。于是江枫就开始为之前冷落叶轻眉付出代价了。使唤他地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不过让江枫高兴地是这样地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胡先生地关系太丰富了。这样一笔巨大地物资他也不过用了一点点关系而已。江枫甚至怀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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