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大人,该不会你们认识?”
“你说呢?”
“喔。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免得你日后胡作非为。”
“哈哈,张大人,这是哪里话呢。”
“我不说你也明白。”
官场上的事,确实有些不说出来,各自之间却都明白。这就是规则。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
“那张公子的剑,你见过闪电吗?张公子的剑就象闪电。嗖的一声,只见一闪,人就死了。”
“当年的剑圣,也没有比张公子的快。”
不只是皇宫大院内,就是在江湖上,大家都在谈论着从刺客刀下救出皇上的白衣公子,都说他的剑快若流星胜过闪电。少年的出生也被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少年出生的那晚,有颗流星落在产房顶上,他的母亲呢,则梦见了一位背着把宝剑的神仙。大家都在谈论着白衣公子,如同谈论自己的兄弟般熟悉,而实际上,大多数人连见都没见过他。
没有见过一个人,却能把他说得天花乱坠的,说得好象那人就跟自己亲如兄弟般。人的这功夫,不用练习,是天生就有的本事。
江湖上没有人亲眼见过少年使的剑,江湖上的人都希望能见到少年的剑。少年的出现,如同在平静水潭了落下块巨大的石头,激起万道水波,然那水波,阻止不了即将来临的风雨,还有那涌入潭里的水流,旋涡暗涌;又如一屁声响起于安静的会议上,众人皆侧身捂鼻,即便有些人没能闻到臭味,但还是觉得自己还是闻到了臭味。 。。
第七章嫁祸他人
7、嫁祸他人
刺客躺在地上,众侍卫围着,在没有确定刺客已经死了之前,没有谁贸然先行走近。万一刺客还没死,翻身就一刀,那不是倒霉了八辈子了。
“小四,你上去,把他的面布拉下来。”
“公公,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点。”
“公公。不是——是——”
倒底说是还是不是,可怜的小侍卫吓慌了。
“还不快上去看看。”
双腿打颤地走上去,手在发抖,额头上流着汗,手触到面布了,闭上眼睛,用力扯,一个年轻的,清秀的脸庞露在众人面前,身后有人惊呼,“是个女的。”
真是个女的,且是个漂亮的姑娘呢。
听见呼声,张一剑折回身,走到尸体旁,只见死者的双眼睁着,好像还在直直地看着张一剑,使得一剑也不由得心慌起来。一剑半蹲下来,伸手轻轻地把女刺客的眼合上。
“拿这些银子去买副上好的棺材,把她好好安葬了。”
张一剑掏出银子,手奉出。没有人敢去接银子。谁敢呢,除非他承认自己是刺客的同党。在已往,死了的刺客,只将尸首抬到京城西北角的乱坟谷里丢就行了。如今,却厚丧劫持了皇上的刺客,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不管怎么想,自己脱不了干系,结果下场一定不会好。
好心,却往往招来祸害。
“怎么了?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可人还不是你杀的。”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最好你什么都没说。”
一剑看着那侍卫,记住了他的容貌,倒三角形状的脸,厚嘴唇,小眼睛,他就是刚才被公公使派去扯开面布的小侍卫。
“你们还围在这干吗,还不快给我守住你们的岗位,保护好皇上。今晚皇上若再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个穿太监服的人边从灵霄宫那走来,远远地一边叫嚷着,侍卫们见是他,均让开了路。
“喔,张公子还在这呀。”
“嗯,不知公公有什么吩咐。”
“哪敢呢,只是奴才奉皇上之命要追查刺客来历,特赶来看看。”
“喔。”
“没影响到张大人和张公子什么吧。”
“呵呵,怎么会呢。请便,我们也该走了,不耽误公公办正事了。一剑,我们走。”
“伯父。我也想查查这人的来历。”
“你——没听见公公的话吗,这事皇上已经交给公公去办了。我们呢,就不用操心了。以公公的本事,也用不着我们操心。你说是吧,公公。”
“哈哈,张大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们告辞了。”
“请便。”
张大人叫上张一剑,带着他朝皇宫外走去。
“老狐狸,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有好看的。”
诸葛公公对着远去的张敬德伯侄俩的背影吐了吐口水,然后狠狠地说。
“查得怎样了?”
“回皇上,还没呢。是个女刺客。看去不象是有什么组织。容奴才再查两天。”
“什么?再过两天,要是两天后查不出,你也就别来见我了。”
“是皇上。”
“下去吧。”
“奴才告退。”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这可怎么办呀?诸葛公公对着窗。窗外,树儿茂盛;天上,白云悠扬。
“公公,是不是在为查刺客之事而烦恼?”
“看你这口气,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吧。”
“线索没有。不过呢,办法倒有一个。”
“办法?”
“是。办法。绝对让公公您满意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
“公公不是一直想办法除掉反抗您的华山派吗?”
“是呀,可这事跟它有什么关呢?”
“公公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此话怎讲?”
“我跟您说。”管家把脸伸到公公耳朵边嘀咕起来,诸葛公公点头不已。
“你还是真是当奴才的料。有机会,我一定在皇上跟前提起你,提拔提拔你。”
“谢谢公公夸奖。”
“你回去吧。”
“小的告退。”
“这么晚了还急着来找朕,想必是查出眉目来了。”
“皇上果真料事如神。”
“那你说,是谁指使她来行刺朕的。”
“刺客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弟子。”
“华山派?怎会有女的。”
“喔。是这样的,她是华山掌门人柳白鹤的关门弟子。”
“那你怎么就认识了呢?”
“皇上还记得田友雷吗。”
“田友雷。就是上个月你传进宫来让我认识的那位能卦吉凶的道士。”
“对。就是他。皇上真好记性。”
“这跟田友雷有什么关系。”
“田友雷是柳白鹤的师兄。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刺客。”
“原来如此。”
“皇上,如今已经查明刺客身份,请皇上定夺。”
“听说华山派分有两支,有一支跟反贼联系甚密,且还多次上书朝廷,反议和。”
“皇上真不愧为天子,还记得这小事。”
“你少来些废话。你得把这事办妥了,要不然,我拿你质问。”
“办法奴才早已想好了,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诸葛公公递上来的谏条,看了看,然后点头说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一夜之间,华山派上至掌门人,下至子弟,凡不到衙内自首的人,全都成了朝廷要犯,罪名是勾结反贼,祸害百姓。
华山,不是五岳之首,不过,它从未低过头,依旧傲然的屹立于这血腥繁杂的人世间,用自己与泰山不同的独特魅力吸引着世人。于是,斧头在悬崖上杀开血路,一条上天之路在绝壁上印刻出。奇迹就是这样在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下产生了。站在华山下,看着这条直插九霄的路,没有人不感叹,没有人不思潮万千,叹服于人类所创造的奇迹,那一刻的感觉是生命原来竟会有如此的有意义。然而,当站在华山西峰上眺望天际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凶悍的鹰在彩霞中翱翔,飒飒的山风从脚下万丈深谷下往上吹时,你会有生有何意义,死又如何的感慨:英雄一生杀害无数,百姓一生如蝼蚁。甚至,会想着纵身一跳,一切凡世的不平不公,饥饿痛苦掠夺斯杀堕落绝望全都在那一刻消失掉,若浮云。
一切都是虚无的 。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悬崖边,泪流满面。
“苍天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山谷回应,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切都有因果吗?佛主云,有即无,无即有。
第八章兄弟情仇
8、兄弟情仇
“师弟,我看你就依了我吧,带弟子们向朝廷自首,还有条生路。若不然,全都是死路一条。”
“我没有犯法,凭什么去自首。”
“跟反贼在一起,还上书朝廷,反议和,你说这还不够吗?”
“反贼?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吗,他们都是义士,面对外敌,朝廷不出兵,他们忍无可忍,于是组织爱国之士在一起抗击外敌,这也算是反贼?”
“师弟,你怎么就不想想呢,出兵不出兵,那是皇上的事,皇上有他自己的想法。但凡只要是擅自聚众闹事者,均被视为反贼,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再说了,即便他们什么事都没做,皇上说他们是反贼,他们就得是反贼。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这个,师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田大人,少跟他罗嗦,把他杀了,这华山派就是你的了。”
“你,你竟然去当奴才的走狗。”
“师弟,你这话也太难听了。公公看中我,委我重任,使得我的才学得以施展,造福百姓,怎么说是给人当走狗做奴才呢。”
“呵呵,造福百姓,造到师弟的头上了是吧,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你了,要杀要砍,随你们。不过,你们可想好了。你们能拿了我的性命,你们拿不了别人的性命,更是不能左右得了华山派上下几千弟子。”
“师弟,你我兄弟一场,手足亲如血,你让我如何下手?你这不是在逼我,让我背上不仁不义之罪名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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