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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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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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了许多,好似有一股潮湿燥热由下面逐渐升将上来,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殷羽庭浓墨色的眸子近看好似无底深渊,刘子桓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尤其是他的眼睛。殷羽庭的声音暧昧而妖娆,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子桓与我将会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天下会是我们的,所以不论是为了王爷还是为了我们自己,子桓也一定会去做。”

………… ……

那金蟾口中吐出缕缕白烟,淡淡的飘在听雪阁之中。
殷羽庭刚一步了进来就知道又是那龙涎香不假。看来这李春秋极爱这种香味,他的听雪阁里时常飘荡不尽。

且落了座,听雪阁的丫鬟们就笑盈盈的端上了香茗和茶果。留用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伶俐虫,当然不会怠慢了这位如今王府里最红的红人。
成王爷上朝去了。征程将近,想必他下得朝来还要同武官们讨论谋划打仗事宜。殷羽庭明知如此却还是一大清早就等在了听雪阁里,一等就等到了晌午时分。

佳肴美酒摆上了桌,精致的雕花青瓷琼觞里刚斟上琥珀色的君留醉。殷羽庭端起琼觞放到鼻端嗅了一嗅,笑着向那安排饭菜的大丫鬟道:“王爷平日里爱喝什么酒?”
那丫鬟道:“王爷爱喝竹叶青和花雕。不过最爱的还是这君留醉。”
殷羽庭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李春秋一向爱喝烈酒。
啜饮了一小口的君留醉,殷羽庭只觉口中烧火了一般,辣的眼泪直往眼里流。刚要放下那琼觞,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来接住。
殷羽庭知道是李春秋,也不回头,将那琼觞给了他。李春秋一手拿着琼觞一手环着殷羽庭,扬颈饮下杯中酒。

带着酒香的唇凑到耳际,他温柔又暧昧的说:“奴儿好兴致,不如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殷羽庭对李春秋这搂搂抱抱的已经习以为常,此时又听他说这种话,不免失笑道:“你一回来就开始无聊了。怎么我没听见你进来的?”
李春秋亦轻声的笑,一撩后摆坐在殷羽庭旁边,一只手还不忘抓着人家胳膊不放,:“奴儿好看不起我。我自幼习武,轻功可是很厉害的。慢说走进自家屋宇,就是潜入甚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那也是如履平地。”
殷羽庭摆出一副佩服的神色,赶紧将给李春秋斟酒:“是啊。你轻功的确厉害,只怕这吹牛的功夫远胜于轻功。”
李春秋扬颈喝了杯中酒,突然捉住殷羽庭的下巴嘴对嘴喂给了他。殷羽庭粹不及防,被他灌了满口的烈酒,待松开了就捂着嘴大咳不止。李春秋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殷羽庭红着眼睛恨声道:“我就说了你一句,干什么这样报复我?”
李春秋悠哉的转着杯中酒,桃花眼里含情脉脉:“这怎么叫报复?!我这是喜欢奴儿的表现啊!”
殷羽庭拿他没辙,这口气只好先咽下去。端正了姿态,方峻色道:“其实我不是有兴致才来找你。如今出征之日近在眼前,我想要入宫去见一见你的母妃薛娘娘。还请春秋为我安排一下。”

李春秋委实想不到殷羽庭提出这样的要求:“奴儿见我母妃做甚么?”他假意思索半晌,拍手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见见你未来的婆婆。”
殷羽庭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搭理他那胡搅蛮缠的话,正色道:“我有重要的话要禀告娘娘。请你务必准我见上娘娘一面。”

李春秋微微叹气,自斟自饮了一杯,苦笑着道:“看来我问你也是白问。纵然是我拿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殷羽庭斜他一眼:“你明知道。”
李春秋悲伤的道:“我对奴儿百般宠爱。奴儿对我呢,只怕连一点爱怜也吝啬与我。就连你要去见我的母妃,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情。”
殷羽庭听罢也饮了口酒:“王爷说的正好相反。”他话音未落,人就被李春秋抱个满怀。李春秋抱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口酒卡在嗓子里,难受的他脸颊通红。李春秋一只手毫不费力将殷羽庭夹得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撩拨似的将他及腰的长发别到耳后。

醉人的酒香,柔软而甜蜜,一点一滴地沁入心底。李春秋温柔的唇浅吻着殷羽庭如珠的耳垂,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张子房。我完全信任你,但愿你不要令我失望。”
殷羽庭微垂了眼眸,浓墨色的眸子里霜雪纷落,只听他低声回道:“不会的。”下回分解。

 



第31章 第30章 最新更新

一夜尽来却无雨,只是落叶坠成冢。

菊花开得满台。
秋风吹过,将那黄色的长瓣吹成一地离殇。

清晨,薄雾未散。成王李春秋就坐着一乘红顶轻轿往入宫的朱雀门而去。守门的城候官认得成王爷的轿子,令牌也不用看直接就放行了。其实今日成王的轿子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成王府的典鉴殷羽庭殷六郎。
隔着厚厚的轿帘,皇宫中冷冽的空气还是透了进来。殷羽庭鼻子冻得发红,那双浓墨色的眼也似冰冻了一般,黑黑的没有一点儿光。
李春秋伸手给殷羽庭紧了紧身上的轻裘,埋怨他说:“奴儿穿的太少了。我说批那件狐狸毛的,你偏偏选这件兔毛的。”
殷羽庭说:“那件狐狸毛的穿起来简直像个老狐狸,难看的很。”
李春秋点着他的红鼻头,嗤笑道:“瞧你现在的样子,不像狐狸,倒像个乖乖兔。罢了罢了,丑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
殷羽庭没好气的打掉李春秋摸自己脸蛋的手:“王爷不要打趣臣了。”
他刚说完这句,那李春秋又揪起殷羽庭梳洗光滑的头发玩耍,非要给他做个宫廷贵妇的发髻。殷羽庭白了他几眼也是无用,两人在轿子里折腾的紧,倒是把四个抬轿的轿夫累得够呛。

终于进了通向后宫的凤凰门。宫娥渐多,一队队的遇见了成王爷的轿子都停驻行礼。粉面无须的小太监们脚步细碎快捷,擦擦的步子踏破了满地的落叶。

轿子停在了永福宫门口,薛妃的贴身宫娥迎将出来。那宫娥名叫金儿,是个伶俐的丫头。虽然李春秋是薛妃一手带大,但他成年以后就开始了军旅生涯,不久立下战功,是皇子之中最早册封为王的。封王以后,开府设院,自立门户,幼年居住皇宫的记忆逐渐稀薄,是以并不经常进宫看望他的母妃。

这次李春秋要带兵攻打三国的消息早已在后宫传开,薛妃思念儿子,原本就想差遣金儿去成王府一趟的,却没想成王已先一步来到这里。

金儿正欢喜薛娘娘愿望成真,兴冲冲出来迎接成王的车驾。等李春秋从轿中出来,一抬轿帘,又从里面钻出一位俊美无俦的青年公子。只见这位公子身披一件高领兔毛披风,身姿挺拔如竹,面色白若霜雪,深黑的瞳仁晶亮亮闪着暗光。他方出得轿来,见了金儿正惊诧疑惑的望住自己,抿着唇角温雅而礼貌的笑了一下。清秀的脸恬淡得就像早春二月的细雨,眉间的朱砂痣泛着红光,那脸上好似开了莲花般的静美。

那宫娥金儿见了,羞红了双颊赶紧低下头去,向李春秋小声问道:“请问王爷,是否向娘娘禀报这位公子?”
李春秋点了点头:“麻烦你禀报,本王携成王府典鉴求见。”
金儿领命进去,不会儿出来恭敬的给李春秋殷羽庭二人引路。
一扇扇宫门层层打开。正殿之上,薛妃身穿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头梳流风髻,面上宫妆精致,端端正正坐在上位。
李春秋觐见薛妃,带着殷羽庭行了大礼。薛妃降座允了平身,又给他二人赐座赐茶。待这些繁文缛节完毕,金儿领着小宫娥们端上茶果。
那薛妃仔仔细细望住儿子李春秋端看面色,未语先掩面,声音哀痛凄然道:“皇儿又瘦了些。”
李春秋淡淡笑道:“儿臣很好,母妃不用担心。请问母妃近日是否安好?”
薛妃先点了点头,看着李春秋的眼眶有些湿润:“安好无恙。只是日夜思念皇儿。”
李春秋与薛妃毕竟母子连心,虽然早已搬出皇宫自立多年,平日里也极少进宫看望薛妃,可此时见母亲落泪李春秋亦不免感伤。
母子二人说了些体己的话,叙了些离愁别绪。那殷羽庭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向薛贵妃问了安好。
薛妃自见到殷羽庭,便觉他不同寻常。先不论他是李春秋多年来第一个带进后宫的人,只见他生的这般眉眼俊朗,丰神秀骨,恭美姿仪,晶亮的眸子间流转着一股清气,一双飞彩长眉,眉心处却有一颗朱砂红痣,为他平添上几分妖娆邪肆。刚才那金儿已禀报过这殷羽庭是李春秋府上的典鉴,又令薛妃对他另眼相看。
那殷羽庭开门见山的对薛妃道:“小臣有重要事情要禀报娘娘。”
听他口气凛然,薛妃正色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禀报本宫?”
殷羽庭扫了李春秋一眼,对薛妃道:“此乃事关重大,小臣只能禀报给娘娘一人。”
“哦?”薛妃蹙起眉头,坐在旁边的李春秋同样一脸惊诧,薛贵妃问道:“你不是皇儿府上的典鉴么?难道你要禀报的事情连皇儿也不能听?”
殷羽庭面色如冰:“不能!”
薛妃疑惑的望向李春秋。
李春秋也只得苦笑一下,冲他的母妃轻轻点了点头。
薛妃见李春秋如此这般,只好对他说道:“既然如此,皇儿就先回避罢。”说罢唤来宫娥金儿将李春秋引到后殿去了。
有其他宫娥抬上来水晶幕帘,将薛贵妃与殷羽庭隔将开来。
一条条晶亮的珠串婆娑了帘后宫廷贵妇的身影,直到宫门再次彻底关上,薛妃略显冷淡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你可以说了。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只能禀报给本宫一人?”
殷羽庭听到上位的问话,却并不着急回答,反而是气定神闲的仔细观察了宫殿的四角,确定没有多余的眼线才缓缓开口言道:“小臣,想与娘娘商议成王殿下婚姻大事。”
这一语实在惊人,要知皇子婚姻都是由皇帝指婚。慢说一个是小小的王府下臣,就是母后母妃也没有左右的余地。
薛妃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继而只当听了笑话,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鄙夷的道:“你真是口出狂言啊。没想到,皇儿中意的人竟然是你这样不知好歹的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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