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煞气太重,于是,她还未满月,便被自己亲爹下令,由李嬷嬷带着,来到尼姑庵。
美其名曰净化煞气,修身养性,实则十年来,直到她死,也未派人前来看过,倒像由着她自生自灭。而那温婉得体的新夫人,则在她离开半年后,被宋文武抬为平妻。
“公主太过单纯,在皇宫之时,父宠兄疼,哪懂这些高门大户的弯弯道道!”
李嬷嬷与她说起这些事时,便哭得泪人般,每每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没照顾好她娘。
温婉善良,端庄得体?这新夫人怕是不简单,宋文武再怎么不喜永宁公主,生孩子这事,象征性的也该去看看才对,更何况此人还是一国公主,传出去,只怕会影响两国邦交,于公于私,宋文武此举,也太过火。
再说,数月连发的死亡事件,桩桩件件都巧得很,就不知,当真是宋初玉犯了天煞,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李嬷嬷,逝者已矣,生者总该向前看,总不能叫娘亲天上也不安。”宋初玉拿出帕子,耐心细致,替李嬷嬷擦了擦泪。
见宋初玉亲自替她拭泪,李嬷嬷大惊,手忙脚乱:“小姐,使不得使不得,老奴只是个奴才,当不得小姐如此大礼……”
宋初玉握住她慌忙摆动的手,这手,似乎又糙了不少,却都是为了她。虽说她是永宁公主陪嫁奶娘,却也可在新夫人那讨些巧,留在将军府,而不是陪她来此吃苦,单这份恩情,便是万金难偿。
“嬷嬷,这里不是将军府,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而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宋初玉扬起轻柔的笑,伸出双臂,将犹自发怔的李嬷嬷环住,手掌安抚轻拍。
李嬷嬷身子一震,随即,眼泪肆虐,紧紧拥住怀中的小人,她总觉得,小姐自阴曹走了趟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自信淡雅,细腻灵慧,变得如此美好,看来,当真是夫人在天保佑!
“嬷嬷,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清雅的语调,带着笃定。
李嬷嬷破涕为笑,倒不是她真认为,一个还需要她保护的孩子,会有能力保护她,而是为那份懂事体贴,感怀欣慰。便也觉得,她抛弃荣华富贵跟随,从未错!
再说那失魂落魄离开的众尼,因中了宋初玉内力催发的超级痒痒粉,一夜哀嚎哭笑不绝,惊扰香客、山禽无数,身上更是抓痕满布,也便连着几日,再没人敢来后山找茬。
入夜,皓月当空。
宋初玉因晚膳吃多,便来到后山,散步消食。
方走几步,便看到一鬼鬼祟祟的身影,掌着烛灯向这边走来。
星眸闪烁,万籁无息,眼见来人走近,宋初玉闪身,掩身于身旁灌木后。
借着密叶扶疏处,她也渐渐看清,来人的容颜。
静安,这么晚,她来此做什么?
宋初玉心下纳罕,眼看着静安四顾慌张走远,她才起身。
夜黑风高,鬼鬼祟祟,怕是要做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想到此事见不得光,宋初玉嘴角扯了个狡黠的笑,随即,尾随静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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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劲爆大戏
静安绕着后山,来来回回绕了三圈,直到确信安全,无人跟随,才走到一麦垛高叠处,将那些麦草全数移开,之后,又回头看了看,接着,将麦垛后的竹网挪走,内里,便显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别有洞天!”掩在暗影高枝处的宋初玉,禁不住啧啧赞叹。
待得静安吹熄蜡烛,重新排好竹网,进入洞中,她才从树上飘然落下。
掸了掸身上的落叶,宋初玉掀开竹网,也入了洞中。
内洞狭窄,刚好容纳一人前行,四周漆黑,五指放到眼前才刚好能辨别,多亏老和尚这些年敦促她习武明目,她的夜视力才不错,不然这石壁潮湿,脚底打滑,她非栽个跟头不可。
不过,随着她逐渐深入,这山洞便渐渐开阔起来,眼睛前方,还微微透着亮光。
有亮光处,必然意味着有人,说不定静安就在那光亮处。为防惊动洞内人,接下来的路程,她便走得格外小心。
还未靠近,便听到低低调笑声,宋初玉浑身激灵,心中大骇:男人!
掩好身形,向里望去,只见薄纱绘鸳鸯屏风后,雕花红木大床咯咯作响,大床两壁红烛高燃,屏风印上暧昧起伏的身影,低低喘息娇笑,伴着铜炉淡烟,香风习习,靡丽的气息,便顷刻四散开来。
宋初玉皱了皱眉,难不成她是进了某家青楼后院,那,静安又去了哪里?
尚未及调转思绪,便看到一截玉臂伸出,随即屏风的末端,显出半张颊边酡红,眼神迷离柔媚的侧脸。
这一看清,所惊非小,宋初玉险些崴脚,鼻尖撞到石壁。
静安!她倒不知尼姑也好这口,果然这压抑良久的女人,猛浪起来,只怕妓女都得自叹不如。
难怪她当日从静安身上闻到脂粉香,先时,她还以为自己嗅觉出了问题。
“好人,你都有多久没来看奴家了?”千娇百媚的声音,较平日尖酸刻薄的音调,可谓大相径庭。
惊吓过后便是冷静,宋初玉压下心间诸多疑虑,继续看去,倒不是她想观看这场活春宫,只是,有些疑惑,她总得弄清楚。
“小妖精,我这不处理完事情,就来了!”低沉的男音,带着激情过后的嘶哑,听声音,大概三四十上下的年纪。
听那两人的口气,这鱼水之欢,显然并非第一次。单这洞内用心的摆设布置,洞外的缜密设置,便知这对野鸳鸯勾搭日久。
只是,这男人哪里冒出来的?此处又非妓院,生理问题,做什么要找尼姑解决?又或者,静安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边想,宋初玉的眼睛便不停,环顾洞中布景,顺着石壁往上走,有了!
宋初玉顺着自洞顶垂下的一截树藤,再看看树藤末端如盖苍穹,这男人的出处,便也大致摸清。
至于这男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静安又是否真的某方面功夫过人,她倒不愿深究。
她记得以前曾在明史中看过,明代违反清规戒律,公然乱淫的尼姑,可是随着她的野鸳鸯一起被沉了湖。
那么,静安若被发现,且不论她庵中地位多高,下场定然好不到哪去!
宋初玉唇角勾笑,眼神冰凉,落在大床上翻云覆雨,对自己秘密败露,犹然不知的静安与野鸭男身上。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机会不用她寻,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本还想着用什么方法回敬,眼下看来,不需要她费心,若将这件事捅出去,静安即便不死,也定然被扒层皮。
她并非心思歹毒,蛇蝎心肠之人,只是原主的死亡,李嬷嬷所受过的屈辱,还有时不时的挑衅与找茬,哪一件不是静安所为,更何况今天之事,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着前几日静安离开,恶狠狠的警告,宋初玉嘴角的笑,就越发璀璨。
不过,既然是难得不用她费心的机会,那么好刀必然要用在刀刃上,她势必会善加利用!
半晌,静安自床上披着外袍起身,看着正在整理衣物的男人,眼带不舍。
“好人,你何时再来?可别让奴家等太久。”这么说着,便柔弱无骨般,靠在男人胸前。
“听话,等我料理完家中那个泼妇,必然再来!”男人语调中,带着明显满足。
“你总得给个准信不是?不然,又得望穿秋水的干等。”静安明显不乐意,背转过身,佯装气恼。
“好好好,五日后,还是这个时间,可好?”男人连声安抚。
“这还差不多!”静安展颜欢笑,继而将红唇送上。
……
后面的话,宋初玉没再留意,只是默默,将那个时间记在心里,若她没记错,五日之中,似乎有大人物要来……
很快,那男人顺着树藤,熟稔的爬了上去,静安则待那人完全消失,才从洞顶收回目光,再度恢复平日孤傲的模样,穿戴衣衫。
宋初玉则趁此刻,悄悄退出山洞,并将一切,布置成先前静安进去时的模样。
没过半晌,静安从里面走了出来,先仰起头四处看了看,随即将所有物件恢复原样,再度点燃烛灯,正了正衣领,转身走远。
月,一如先时清亮,月辉淡淡,洒在垒起的麦垛上,随即,薄薄春风吹过,撩落几根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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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欺人太甚
次日清晨,鸟鸣清脆。
宋初玉与李嬷嬷,正在桌前用着早膳。
一碟无盐青菜,半盘榨菜丝,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
“这伙食,怎么比前几日差了那么多?”李嬷嬷皱着眉,虽然尼姑庵主吃素食,但眼下这些饭菜,无盐无油,生冷硌牙,这如何是人吃的。
宋初玉听着李嬷嬷的话,眼皮抬了抬,目光落在饭菜碗碟上,这伙食,怕是静安回敬她的吧。
“嬷嬷,抓紧吃吧,饭菜再凉可就不好了。”说完,抓起硬邦邦的窝窝头,牙齿嚼的嘎嘣作响。
李嬷嬷看宋初玉吃的津津有味,眼里面不自觉,泛了点酸,她知道小姐懂事,怕她忧心难过,便主动吃这些糙食,不由哽咽道:“小姐——”
“嬷嬷,我不过挂个小姐名号,却委实一天小姐日子也没过过。”宋初玉笑意清浅,她想告诉李嬷嬷,她自小在这庵中长大,这些糙食早已吃惯。
李嬷嬷再度哽咽,却也不便再显露情绪,小姐能吃的苦,她又何必叫苦,她再多言,反是叫小姐替她忧心。
看着李嬷嬷终于不再叹气,宋初玉笑着,将菜夹入李嬷嬷碗中。
有些事,她忍一时,但不代表会一直忍下去。就如她重生在这庵中,若非三年来跟着老和尚习武,她只怕早就另谋出路,带着李嬷嬷离开,凭她前世的技艺,要想在这世道谋生也是不难。
现下老和尚离开,她的武功也已修习完成,离开的想法便又一次涌了上来。
她曾委婉的跟李嬷嬷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