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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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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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脸上,宋初玉睁开了眼,突觉有点口渴,于是开口叫李嬷嬷替她递杯水,不过,任凭她喊了半晌,整个院落静悄悄的,竟似没人。

穿上鞋子,长发披散,只着单衣的宋初玉起身,打开房门。

“玉儿,早上好!”浅笑的眉眼,慵魅的嘴角,张扬着天地失色的惊心动魄。

公仪鹤原打算清晨给宋初玉一个惊喜,谁料,宋初玉见鬼般“砰”地一声关了房门,差点没挤到公仪鹤鼻子。

“玉儿,我这又是哪处得罪你了?”公仪鹤语调委屈,扶着门框,对着门后的人道。

过了好一会,宋初玉一声怒喝:“你在外面等着,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好好,我保证!”公仪鹤失笑,举起双手退向院中,其实,刚见她身着单衣,样态清凉,便知道她在别扭个什么劲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宋初玉冷着一张脸从屋内走出,不看笑意盎然望着她的公仪鹤,只是沉声发问:“李嬷嬷她们呢?”

“她们说有事,先去忙了。”公仪鹤无奈耸耸肩,对上宋初玉狐疑的目光,依旧微笑如常。

李嬷嬷她们被公仪鹤灌了*汤,因而遇到他,热切的过分,眼下估计是故意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罢了罢了,她也懒得再做计较了,揉了揉眉心,这才清晨,便被热气打了头,定跟昨日没睡好有关。

只是下一秒,宋初玉发现头顶的强光被一方阴凉所替代,抬头看,是一把遮阳的油纸伞。

“虽不至太有效,但尚能抵挡部分暑气。”公仪鹤话落,衣袖中滑出一把山水折扇落于手中。

撑开扇骨,公仪鹤一手举伞,一手摇扇,活脱脱一宋初玉贴心小厮样。

“世子妃,今日,且让小的伺候你!”拐了个京腔,那调调从公仪鹤嘴中溜出,当真是难的的赏心悦目,将那名角花旦的强调学了个十足。

“公仪鹤,你病了?”宋初玉大骇,抬起手就去探他跟自己的额头。

公仪鹤眯着眼颇为享受那柔软玉手落在额间的触感,只是很快,那手便离开,心底蓦然一空。

“玉儿,今日是你生辰!”公仪鹤望着粗心或者是刻意忘记的宋初玉,出口的话,带着小心。

生辰之日,同时,也是她母亲的忌日。这是个沉痛的日子,她揣着这般心境过了十三年,但日后,在他人喜笑颜开庆贺生辰之日,他也盼她笑逐颜开。

果不其然,宋初玉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喃喃的语调发涩:“生辰……”

好似最凌厉的刀锋贴着心脏划过,刺痛却也麻木,前世今生,从未有人替她过过生日,也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而她,从不在意!

前世生辰,是她被抛弃的日子;今世生辰,是她生母的忌日。

除了李嬷嬷,自她重生后,每年生辰,总求庵中尼姑替她寻来食材,为她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清汤挂面,荡着绿油油的葱花,香气氤氲,那般幸福的味道,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满足。

苦和微甜交织,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感受,夏日的烈阳照在身上都有种寒冬的刺骨,她听到心脏寸寸凝结成冰的脆响,一声声,沉闷清晰,眼前,漂浮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将她的身体渐渐掩埋……

埋葬吧,埋葬吧……

冷笑在心底猖狂,绝望在脑海呼啸。

只是下一秒,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兰芝玉桂香沁人心脾,那人身上散发的光热,让她忍不住沉沦留恋,冰雪在此刻寸寸消融……

“玉儿,要么,随我到阳光地带;要么,我随你到极寒之冬……再也不放你一个人,一个人煎熬……”

------题外话------

明日周末,提前祝亲们,周末愉快!

第五十章 生辰惊喜(中)

宋初玉自己也闹不明白,上一秒满心愁伤的心境,缘何下一秒被温暖填满,尤其,她的右手被公仪鹤的左手,紧紧握住。

挣了两下,那厮手掌比螃蟹钳子还顽固,索性,她最后妥协,由他牵着。

公仪鹤见她不再抵触,嘴角的笑,越发浓烈夺目。

据公仪鹤言说,宋初玉十三年来久居庵中,从未有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今日他的目地,便是带她游遍东昌上京城。

只是,方从府院中走出,迎面就遇到满脸怨气的金子,他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锦盒,向宋初玉走来,目光落在宋初玉与公仪鹤交握的手上。

宋初玉被那目光看得一惊,慌忙抽手,公仪鹤却死命握着,毫不退让。

金子一张俏脸极为不爽,三步作两步走,“啪”地一声,将锦盒往宋初玉手中一塞。

“宋小姐与别人卿卿我我,偏生某个傻子记挂你的生辰,不得空来陪,大清早就让我来送贺礼!”一股子酸味,不知道的铁定以为金子在吃味。

看着金子别扭偏转向一方的脸,宋初玉有点失笑,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想着沐云琛既肯让金子来送贺礼,应是不生她气了吧。

挽了个温柔的笑,宋初玉对金子道:“替我谢谢沐小王爷!”

“哼,宋小姐若有那心思,自己个儿去谢吧,金子告辞!”冷哼一声,金子转身就走。

宋初玉望着金子一闪一闪的金色背影,有点无奈的笑着摇头。

打开锦盒,软缎中,静卧着一只通透温和的羊脂玉镯,玉质纯洁,成色润白,触手顺滑,即便外行,一眼便能断定此为上等珍品。

“倒是很衬你!”公仪鹤赞了一句,顺手拿起了那只玉镯,温柔托起宋初玉的左手,便要替她戴玉镯。

“公仪鹤——”宋初玉用另只手压住他举着玉镯的手,手刚伸出,她自己就有点发怔,这是在怕公仪鹤吃醋么?

“玉儿,我很高兴!”趁着宋初玉愣神,公仪鹤成功将玉镯戴入那精巧纤细的手腕,托着看了半晌,满目都是柔情赞叹。

望着他那张毫无芥蒂的脸,宋初玉有点默然,他不是不介意,是不想让她为难,这是他对她无声的宽慰、包容和信任。

“玉儿,你再盯着我看,我该害羞了!”公仪鹤笑着对宋初玉眨眨眼。

闻言,宋初玉飞快撤回落在公仪鹤脸上的目光,表面平静,心中却如开水沸腾狂躁。

低笑声传入耳中,她的面颊终于克制不住的红了。

甩开公仪鹤的手,宋初玉大步向前走去,却又在未走几步后,被他追上,再度十指相扣。

“好,好,玉儿,我错了,你别恼!”公仪鹤连连赔笑。

这是将她当成闹别扭的小女生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女人,工作中雷厉风行,行事果断,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如此珍重将她呵护。

今日他们并未乘马车,公仪鹤说,若要精致品味上京风俗文化,徒步是最好的选择。

看不出来他还是挺懂生活的,不过,宋初玉更担心的是,以公仪鹤在东昌的声名和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旦进入闹市区,他们铁定会被她的粉丝团围攻。

眼下的情况,倒是很快印证了她的猜想。

“公仪世子——”

“滚开,别挤我!”

“公仪世子看我了,不行,我要晕了!”

“不要脸,那是在看我!”

……

当本就稀薄的空气被无限压缩,望着那群疯狂到极限的莺莺燕燕,宋初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公仪鹤,你是故意的!”宋初玉磨牙瞪着将自己护在怀中的某男。

“玉儿,你错怪我了,我这是顾念你生辰,关心则乱,出了纰漏!”公仪鹤笑意盈盈的妖颜,毫无歉意。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岂敢岂敢……玉儿,抱紧我!”

话落,公仪鹤揽着宋初玉腾空,那般姿态,仙气飘举,看得底下聒噪的人群,一个个瞪大眼珠,嘴角含着痴笑,瞻仰这绝世风华。

但很快,有人反映过来,指着公仪鹤怀中整张脸压在他胸膛,辨不出容颜的宋初玉惊呼。

“那是个女人!”

“天啊,是公仪世子喜欢的人吗!”

“不要啊——”

“我不想活了!”

……

听着这些话,宋初玉嘴角一阵抽搐,在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上方,公仪鹤微勾的唇角。

直到,人浪声渐渐远离,再也不得闻。

公仪鹤揽着宋初玉,在一条空寂的小巷降落。

“这是上京老街,新街区修建后,经济中心转移,此处被荒废,随着四国经贸通商往来密切,这些传统的国粹精华,倒渐渐被人遗忘,以致来的人越来越少。”

公仪鹤一边解释,一边牵着宋初玉向前走去。

宋初玉认真听着,倒觉得与自己所生的那个时代很像,经济的发展,全球化的紧密,国粹精髓被国外风潮席卷,数典忘祖,说的大抵就是物质生活越来越充盈的现代人,老祖宗的东西,被人压在历史的尘垢中。

踏着青石板路,一不小心会踩到滑溜溜的青苔,成串芬芳的紫藤花从青砖高墙后倾泻,像瞬间席卷人瞳孔的紫色瀑布,偶尔一阵风过,便是欢唱舞动的动态瀑布。

一股子新鲜感在宋初玉胸腔膨胀,前世虽也偶然在景区见过那些古老的民间艺术,但大多已失真,变了味儿,今日,倒是可体会原汁原味的古老文化。

面人、糖画、剪纸、布艺老虎、脸谱面具、蛋雕……

艺术是共通的,哪怕从事的领域不同,却仍旧能在接触的一瞬,找到心灵的默契感。

一路上,但凡宋初玉多看上两眼,或者显露出兴味的物品,公仪鹤就全数将它们买来。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公仪鹤怀中已抱了满满一堆。

看着公仪鹤八抓章鱼般的滑稽姿态,宋初玉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就像多年来的压抑在今日全部宣泄释放。

“有那么好笑?”公仪鹤表面无奈,眼中却被笑意塞得满满,她笑了,真心实意的欢畅,所以,他的心也很暖。

“我帮你拿些。”再笑的确不好意思,敛了笑,只除了眸中笑意未散,宋初玉要接公仪鹤手中的东西。

公仪鹤倒未递上东西,只是将手中的糖画递给宋初玉,张嘴道:“玉儿,喂我——”

宋初玉有一瞬脑空白,敢情眼前笑意浅浅,模样撒娇的男人退化成了讨糖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公仪鹤,倒是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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