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一下,要不是齐岷说,我都忘了打赌的事情了。
“那个,还打了赌哈。”
愿赌服输,不准赖账啊!齐岷可不让我蒙混过关,他终于逮到了机会,想了想,竟然还装作大方地让我先欠着,等他想好了什么事情再跟我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他的一个陷阱,感觉从此以后,我就低他一等了。
看齐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真后悔跟他打赌,倒不是因为赌输了,而且感觉眼前这个人虽然在大事上能帮上忙,但平时就没个正经,这么个要求握在他手里,我真的是自讨苦吃。
我原本还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养父,那个女同学这种情况他见过没,有办法治没有,即便是没办法治愈,能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结果没等我问,就出事了。
出了这么怪异的事情,很快全学校都知道了,大家或许是出于好奇都想多看两眼,但是这样无害的举动,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讲,却是很沉重的心里压力。
三天后,我在食堂里又一次碰到了她,大热天,她竟然带着一个厚厚的口罩,吃饭的时候也只是露出半张脸。
也就是这半张脸,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这是大吃一惊,嘴角的皱纹已经明显可见,比上次看到她至少又老了十岁。
“别看了,你这样看人家,人家会很难过的。谁愿意被大家当猴子看,你也算半个大夫,总要学会考虑一个病人的感受吧。”
在我对面蹭饭的齐岷吃着饭还不忘教训我。
“我没看她。”
“那你看什么呢?”齐岷抬头,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
“我在看她的男朋友。”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齐岷。
“有没搞错?”齐岷一听这话,更是激动的不行,指责我说人家女孩子都病了,竟然还打人家男朋友的主意,说我的同情心都去哪了?再说了,他又指了指自己,有这么个大帅哥陪吃饭,竟然还惦记着别人!
“吃你的饭吧,想什么呢。”我看着齐岷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在我看来,他纯粹就是没事找抽。
她都成那样了,她男朋友仍然对她那么好。你刚刚没看他俩吃饭,真温馨。我在想,我是否能碰到这么一个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第一次,我极度渴望爱情的美好。我想,每个女孩子都会对爱情充满幻想、充满希望,相信世间最美的相遇,相信红尘难忘的相守。
以齐岷的性格,我以为他会出言说我一番,没想到他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低头安静地吃起了饭。
说实话,这个眼神我没有读懂,它似乎包含着太多的情愫,让我终究无法明白。
这一次,竟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孩。
第二天,我就听说,她自杀了,就在学校外不远的河道里,跳河自杀了。'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这件事,整个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她终究是抵不过外界的压力以及自己内心的恐惧,选择了死亡。
很多人都说她不够坚强,遇事情就选择逃避。
我站在她自杀的那条河的河岸上,望着那并不清澈,有些发浑的河水,一个人要有多绝望,有多大的勇气才敢从这里跳下去,才敢抛下一切选择死亡。
她的死亡并没有让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反而又衍伸出另一场悲剧。
她的男朋友干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在女孩死后的两个小时候,就拿着刀子去医院,把给那个女孩看病的主治大夫给杀了。据说连捅了七刀,人死后,他不逃,也不反抗,就等着警察来抓他。
“他是庸医,没本事看病就不要看,收了大量的钱财,骗我们买这个买那个,结果呢,屁用没有,小晴的病一天重于一天,她家里本来就穷,仅存的一点儿钱还都拿来看病了,我们不求能把病看好,只是希望能有办法控制住,哪怕让它发展的缓慢,让小晴能逐渐接受这个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庸医误诊、骗财,小晴也不会死,她父母也不会去借高利贷。”
这是她男朋友对着媒体的一段陈述。齐岷把这份报纸拿到我面前时,我哭了,哭的特别伤心,三个家庭,就这么毁了。
。。。
 ;。。。 ; ; “老板,我是看到我朋友在您这儿买了一只熊,她说是仿照真人做的,我看那样子特别的传神,咱们店里还有吗?”
“啊?”店家一脸的差异,让我确定一下朋友是不是真的在这店里买的?
我确定地点点头。
“可是,我从没卖过你说的那款熊啊,咱家店里的熊都在这里了。”店家指指屋内陈列的熊,有些抱歉地说:“不如你再问问,实在不行让她把熊抱过来我帮你看看。”
“这样啊……”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更有些失落。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娃娃这么感兴趣,结果人家竟然说没有。
没有就算了,我再找找看。
我随意看了看,就泱泱地走出小店,竟发现齐岷站在门口,倚靠着一棵树,手里叼了一根还在燃烧的烟,就连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
他见我走了出来,掐灭烟冲我打了个招呼。
他不是回宿舍了吗?
我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
“我怕某些人背地里说我不讲义气。”齐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怎么?不说嚷嚷着非要来,没买件你喜欢的?”
我摇摇头,说店家说我想要的那个熊不是他们家卖的。
“没买就没买吧,还省钱了,我以后吃饭可是要跟你混的,你把钱都用来买娃娃了,那我吃什么?”齐岷说得相当认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好像我真欠了他很多的东西一样。
哎!对于齐岷蹭饭这个举动,我是默许了。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没这么严重,但是他好歹教了我不少东西,就当我是交学费吧。
上着无聊的医学免疫学,原本这课就比较抽象,而且不好理解,偏巧还赶上老师说的普通话还带着浓浓的乡音,说一句话几乎半句听不懂,这课,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听下去。
我不知道其他同学是什么感受,反正我就等着最后老师划重点了。
闲来无事,随手掏出手机翻看着新闻,突然又有一则被挖眼的新闻跳了出来,这次竟然是个男孩子,死在自己家的浴池里。
据新闻上介绍:男孩十二岁,生前最好看的就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事发当晚,他上晚自习回家很晚,一到家就说身上脏,非要洗澡。
家人没办法,就给他烧水洗澡,可是孩子进去整整一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家人觉得奇怪,推门进去,却发现男孩**着倒在浴缸里,脸上全都是血,原本漂亮的眼睛此时就剩下了两个血色的窟窿。还一直有新鲜的血液从窟窿里流出来,将池子里的水及地面都染成了血红色。
家人大惊失色,姐姐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爸妈立刻上前查看,男孩儿早已经没了气,可能是泡在水里,身体还是温热的。
真是一宗悬疑的密室杀人案,新闻只说已经立案,警察在进一步调查。
我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一张张照片清楚地摆在眼前,与以前极其出奇的相似。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教室,只有老师陶醉在他的课件中,大部分人已经趴下睡着了。
“齐岷,又有挖眼的事情发生了。”我想了想,还是给齐岷发了个短信。
“你不是说这个学校的位置特殊才会有鬼的吗?那怎么其他地方也会发生鬼挖眼睛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是鬼干的?”
这句话真把我给问住了,猜测,我完全是猜测。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大半夜的,密封的浴室中还能有其他人进去不成?
“不知道。”我在编辑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发出了这三个字。
齐岷没有再回复我,可能他正在忙,也可能他觉得我太一惊一乍了。整整一天,我都没联系上他,其实以前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这些天,习惯了他在旁边叽叽喳喳,一下子落了单,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咦?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齐岷呢?”吃饭时,我同学刘荣芝好奇地问。
什么我家,我们俩没关系!我反驳,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很无力。
刘荣芝边说便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很神秘地告诉我说刚刚她看见齐岷进了酷巴熊专卖店,问我齐岷是不是偷偷去买礼物了?
“阿?怎么可能!”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打鼓,店家说没有这熊,会不会跟齐岷有关系?
该不会真让刘荣芝说对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送我?我没再说什么,低头往自己嘴里扒拉着饭,脸上竟感觉微微有些发烫。
直到晚上,我依然没有齐岷的消息,上晚自习的路上,我顺道去了趟酷吧熊专卖店,为什么去,要证明什么,可能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但是让我这样坐在自习教室里去看书,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心猿意马的。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家酷吧熊专卖店竟然黑着灯,大门紧锁,透着路灯,看到玻璃门上贴着一张转让店面的公告。
转让?生意这么好,怎么就转让了?具刘荣芝所说,齐岷下午还来这里,说明这里还是开着门的。我上前拽了拽沉沉的铁锁链,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入体内。
顺着玻璃窗望向里面,正好对上正对门口的一双乌黑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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