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齐岷。
宿梦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竟然毫不犹豫地念了咒语,将所有地婴灵又收进了竹子里。
宿梦,为什么这么怕齐岷?
“掌门,是她自己过来挑衅的,我只是一时气不过,并不是有意要……”
宿梦话还没说完,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迅速,从她身体里流出大片的鲜血,将好好的竹林地给染红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没有看到人啊,只是听到了声音,竟然宿梦就倒在了血泊里。是他杀的吗?什么时候下的手?我竟然全然不知!
当我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时,齐岷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比以前更飘逸似仙了,缓缓地将身子转向我,看我的眼神中竟然更多的是陌生和疏远。
“你怎么会在这儿?”
声音依旧,只是清冷了不少。
“齐岷,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了,他眉宇间三道火焰若隐若现,我突然意识到,如今的他,才是真真正正地坐上了掌门的位置。因为那三道火焰,是掌门授权的标志。
“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看,我待你不薄吧,把伤害你的人都给杀了,你要怎么谢我呢?”
“你到底怎么了?”
我双手抓住齐岷的衣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我完完全全不认识。
齐岷将他的衣袖从我的手中缓缓抽离,哈哈大笑了几声:“我?好地很啊。”
梦宿的死,让我想到了伤紫衫的那个人和杀那个偷尸体的人,难道那些都是齐岷干的?
可是那时他跟我们在一起,明明正常的很。但是这样的杀人速度以前我从未见识过,就连梦若玥的记忆中也没有过。
齐岷,是第一个。
。。。
 ;。。。 ; ; 回到别墅后,免不了被万岩一阵数落,他竟然说我短短几天之内就毁了这么多身衣服,太败家了。
兴许是风玲跟他打过招呼了。万岩对于雪云的出现并不感觉吃惊。
我身上的伤虽然浅表,但是密密麻麻好多。就像被无数个小刀划过一样,到处都有。
将几处稍微深一些的伤口消了一下毒,换了件衣服。赶紧长好吧,千万别留下疤痕。不然我到夏天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孙萍这几天可是有事情干了。现在大晚上的,他跟霍烨猫在屋子里,专心致志地研究骨头上的那些字。
我敲门进屋,人家只是应了一声。都懒得抬脸看我。
字为什么会在骨头上,这个问题我回来后请教过万岩,也看书中记载过这样的法术。其实这些字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刻上去的。
孙萍的奶奶应该是为了保护这本书,才用了这个法术,将书刻在了颅骨上,只不过这个法术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有的体弱的或者年事高的人,承受不了,就死去的也是大有人在。
我猜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奶奶才去世的。
难道那个妖怪奉命在孙萍的老家找的书就是这本吗?
“有研究出什么东西吗?”
我看孙萍又是字典,又是放大镜的。旁边还有一个本子,上面已经写了好几页的东西,看这架势。是把里面的字都写到了本子上。
孙萍听见我的问话,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都是教人如何布阵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留这么一本书,看也看不懂,完全不明白。
想想也是,孙萍原本就没有列阵的基础,让她看这些跟看天书有什么差别。但是我却发现,霍烨在旁边倒是看到津津乐道。
“你看得懂?”
我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偶尔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真怀疑,他是不是也学过法术。如果是,可是也从来没看见他用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上面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却完全能理解得了,而且很有意思呢。”
霍烨回答着我的问题,眼睛也没离开过那些文字。
我走近一看,果然,从孙萍抄出来的这些来看,里面应该是记载了不下百种布阵的方法。
唤灵、控鬼这些都已经是小伎俩了。
里面可是又几个压轴的大阵:幻影移形阵、还魂阵、万法归一阵……这都是什么啊,听都没听说过。
孙萍似乎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她看我跟霍烨两个人看的起劲儿,就索性让了位置:“你俩慢慢看吧,我可不玩儿了。”
起身就出去了,估计真的是把她给闷坏了。
“这阵应该这么摆。”
“不对不对,应该这样。”
我跟霍烨还真不是一般地投机,俩人用石子讨论阵法,竟然不知不觉一晚上都没睡觉。
“你俩还没讨论够啊!一晚上,就听你们争来争去的。”
孙萍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从椅子上一把就把霍烨给拽了起来,说赶紧活动活动上班了。
“洋洋,睡会儿吧,你看你这又是伤又熬夜的,身体哪儿受得了。”
孙萍看着我直要头:“毁了,好好的一张脸全毁了。”
我一照镜子,原本很有神的眼睛如今却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的倦容。双手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些阵式,就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一一走过,其中那个还魂阵就是跟我上次拿的那个图纸上的阵势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个那么详细罢了。
图纸!
我赶紧起身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也没见到我像要的东西。
下楼去问了留在屋子里的人,说上次拿出来后就放回去了,没有人再动过,让我再仔细找找,是不是忘在什么地方了。
怎么可能?整个屋子都快让我翻过来了。
又丢了!
还好上面的内容我记得大半,但是有些细的东西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万岩正在跟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聊天。
听着口气,好像是有买卖找上门了。
那人走后,我问万岩怎么回事?
万岩兴奋地跟我说,他接了个大买卖。
那个男人是他的一个老客户,以前帮他家驱过邪气,他就隔三差五地介绍生意过来,这不,又介绍了一个,说对方出的价钱可是高的很。
“怎么了?”
我还是比较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万岩说一个煤老板,家里有钱后就搬到了城里来住。可是自从搬进新家以后,总是觉得屋子里有人,有时候晚上睡觉,也感觉身边有人晃动。他经常被吓的一整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
“是真的有人影在晃动还是说他的心里作用?”这种也分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都是跟鬼有关系。
万岩摇摇头,说只听说晚上会有些奇怪的声音,比如说敲门声、走路声,就仿佛发生在他自己家里,可是家里确实是没有人。
那个老板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的朋友,朋友建议他吃些安神的药,也许是精神过于紧张引起来的。他照做,好来两天,后来又不行来。这才从别人那里听说来万岩,就托人找来过了。
还真没看出来,万岩也是小有名气的人啊!
“那是,这几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
万岩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笑呵呵地挠着头发。
雪云听说我们要去,也跟着跑了出来,总是呆着实在是无聊,这样多经历些事情也是好的。
我们按照预定的地址来的这件老板住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见玄关的位置吊着一把长长的宝剑。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过玄关挂各式各样的东西的,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凶器我还是头一会儿,这家里能太平吗?
那煤老板却不以为然,说这是请了个风水师,人家建议的,说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邪气。
还镇邪气?真能镇得住也不用去请万岩了。
我跟万岩向屋里走去,只有雪云对着这个剑发呆,看了很久才跟上我们。
“那剑有问题?”
我小声地问雪云,反正我是没看出跟普通宝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把邪剑,不但不能避凶,反而会招灾或者引来不干净的东西。”雪云小声地在我耳边低估。
是吗?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柄剑,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雪云说这没什么,他只是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罢了,所以在这方面研究的特别透彻。
这个屋子里其实阴气也不是太盛,但是阳气却太弱。那些声音,有可能是鬼留下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
万岩留了几道灵符,让他贴在门上、床上、墙上,贴一个星期,应该就会有效果了。
果然,自从贴了灵符后,还真是好了不少。
那个老板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几天地好觉。
但是,好景并不长,半个月后,悲剧又重演了,而且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竟然睡着觉,突然床就塌了,而且紧跟着房顶上的灯就掉了下来,还好他躲得快,不然现在铁定没命了。
这次,老板亲自登门来访。
“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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