蚬括财听到集合令,惊骇不已,忙把虾局长拉到一旁问:“小吏怎么办?”
虾局长白眼一翻,狠狠地说:“你这个蠢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蚬括财忙拦住说:“鲨御史武功高强,又有智谋,我早说过,这三脚猫功夫难以取胜。”
虾局长阴阴沉沉地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只依着我的意思,让鲨御史逮捕你,我再叫管尖帮墨帮主派人救你出狱,参加管尖帮去。在鲨御史的范围内被人劫走,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不过,你千万不能供出你在房内的行刺事来。”
蚬括财战战兢兢地问:“除了这个,别无办法了?”虾朋问:“你有什么办法?”
蚬括财说:“我这一走,不更少麻烦了?”
虾朋变色道:“你一走,当然少了麻烦,只是鲨御史追到我头上,连本局长也有囹圄之苦,那时只怕大家都要完蛋,还是依我意思,快些集合去。”蚬括财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列队。
鲨御史见水警集中完毕,扫了一眼蚬括财,见他惊惶失措,喝道:“蚬括财!”
蚬括财颤抖着应声:“有!”
鲨御史冷酷无情地问:“你还认识我这个客商的随从否?”
蚬括财说:“你是……鲨……鲨文。”
鲨御史大声说:“众位请听,本御史正是鲨文,前些时曾与龙王暗访,到谋发圩,见白明领着一伙手持尖水管的人与卖肉的来正气打架,白明的一个同伙撞在另一个同伙的管尖上而死,蚬括财却把来正气当作凶手逮捕,本官与龙王在一旁看了,过意不去,欲上前把事情说明,蚬括财居然把龙王与本御史说成是杀人同伙,抓了起来,搜刮了九十五万元现款。龙王当时指出贪赃枉法之罪,他却充耳不闻,又命令波浪用非刑手段逼来正气口供,来正气不肯枉招,便将其打昏,偷按来正气指模。蚬括财种种不法,已构成罪恶,本御史宣布对蚬括财依法逮捕。”
话音刚落,两个随行水警便上前把蚬括财捆得像死猪一样,并上了镣铐。
鲨御史接着宣布说:“白明白日敲诈,恃势横行,行贿求官,也构成犯罪,依法逮捕!”白明听了,连喊冤枉。鲨御史怒道:“本官亲目所睹,冤枉何在?敢耍赖惑众,给我打!”
皂隶们上前七手八脚,把白明打得皮开肉绽,与蚬括财一起投进监狱了。
水警局长虾朋,料不到鲨御史把龙王暗访之事公之于众,更料想不到连白明也逮捕了,吓得惶惶不安。但他干了多年水警官,只惊在心里,表面却十分镇静,上前问道:“御史大人,两人冒犯天戚,死有余辜,是否应立即正法?”
鲨御史知道这两个人与虾朋干系甚大,虾朋企图急于杀他,自己欲蒙混过关,于是,对他扫了一眼,慢吞吞地说:“他两个还有大后台呢,未曾查明,怎可贸然杀之。”
虾朋昕了,吓得瞠目结舌,良久才说:“御史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就是东海龙王鳌光,听鲨御史公布大龙王暗访之事,也吃惊不小。见逮捕了蚬括财和白明两个,他对虾朋喝道:“对蚬括财和白明两个,要严加看守,增强戒备,若被两个钦犯逃脱,唯你是问!”
虾朋连声应诺,布置了一切,再向鲨御史请示行止。先把鲨御史的事放过一旁,且说墨乌越窗而出,蒙面人跟着追去。看看就要追上,墨乌忽然心生一计,回首对那蒙面人喝道,若是英雄,何不把面具取下!“
那蒙面人笑道:“在众人面前不便暴露,与墨帮主却是老相识,何必再隐瞒。”顺手把面罩一拉。可是,就在这一拉之际,墨乌左手一扬,立即有数点星光射向他。
那人却不慌不忙,用面罩一卷,几点星光全进了面罩,却是几个磨得锋利的铜钱,用手抖了抖,冷笑道:“我早料你有这一手呢。”
墨乌见蒙面人扯下面罩,露出的脸庞却使自己吃了一惊,讷讷道:“又是你……”
蒙面人笑道:“墨帮主,想不到吧!我们又在这里会面了。”
墨乌说:“你既知道我是墨帮主,何不把你的姓名说出来,互相交个朋友?”
那人说:“我与你交的却是反面朋友,而且,早交定了,将继续与你交到底。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来正气。”
墨乌说:“墨某与来义士无冤元仇,怎么处处与我为敌?”
来正气说:“来某受了天大冤枉,蒙鲨御史亲自所睹,为我申冤雪枉,因此,把鲨御史当作亲生父母,再造爹娘,你要杀他,怎说无仇!”
墨乌听了怒道:“如此说来,留你不得!”“得”字刚出口,跟着手上又发出了几枚暗器。一枚袭来正气胸口,一枚袭丹田,一枚袭印堂,一枚袭左,一枚袭右。来正气就是神仙,一时也格不开这几枚暗器,在危急间,只得向后一仰。这一仰虽然避过了暗器,但是墨乌已持着定浪匕冲了上来,对准来正气心窝就是一匕。墨乌认定能取来正气性命,哪知来正气决非等闲之辈,轻易上不了他的当,见墨乌定浪匕刺来,他急忙就地一滚,滚出一丈多远,一跃而起,举起屠刀冲向墨乌。
墨乌见来正气武功高强,不敢大意,屠刀砍来,闪过一旁,用匕一格,“当”的一声,手腕有些酸麻,暗叫不好。心想:这小子力大,当用智取……于是,把定浪匕使得眼花缭乱,专拣来正气要穴刺去,但不用尽力气,只引来正气抽刀回格,匕又指向他穴。
来正气被他扰得忙了一会儿,笑道:“你原来欲用虚招消耗我真力。”于是,不顾安危,眼见定浪匕刺来,也不躲不闪,屠刀跟着送出,怒道:“两败俱伤!”墨乌哪里肯舍弃性命。只得抽匕回格。来正气却把屠刀逼近匕尖,运出一股粘力粘住墨乌的定浪匕。墨乌进不得,抽不回,只得让定浪匕跟着屠刀摆。他虽然知道来正气用的是内功最上乘的“粘”字诀,只因自己内力造诣比不上来正气,“卸”不出来。
墨乌被来正气缠了一刻,已觉额头冒汗,气喘吁吁。心想:还被他缠一刻,真力就消耗殆尽了,还是丢了宝器,顾命要紧。可是,这宝器一丢,就像弃了帮主之位,被这小子检去,一帮人不知被搞成什么样子,岂不辜负了龟丞相重托!要是不把武器丢开,真力耗尽时,欲逃也逃不脱了。人到要死关头,总是生命重于一切,墨乌怎会异样。趁来正气全神贯注之际,出其不意,弃匕跃出。
来正气见墨乌弃匕逃走,来不及捡他的定浪匕,急赶直追。看看追上,墨乌孤注一掷,尽量发出一把铜钱,四周星光闪闪,没有规律地向来正气袭来。
来正气见暗器乱七八糟射来,也只得用刀乱拨,小心翼翼地接一枚在手,喝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运力把铜钱逼出。眼见袭到墨乌后脑勺,就要入肉,忽然“呜”的一声,一点萤光飞去与铜钱相撞,同时飞出一丈多远,跟着一声娇喝道“墨帮主别怕,有我在这里呢!”
墨乌听出是蚝杰之声,喜道:“副帮主,宰了他……”急急捡回定浪匕,欲与蚝杰一起斗来正气。
来正气循声望去,见又是在波浪死的房间与鲨御史打斗的女子,冷笑道:“你这个自称豪杰之人,却不如一个泼妇……”
蚝杰听了怒道:“我若如泼妇,就是泼妇了!一会儿我用些泼妇手段给你看看。”接着转身对墨乌说:“墨帮主,你赶回去找虾局长要紧,让我一个人对付他。”
墨乌已被来正气缠得精疲力尽,巴不得蜓杰有这一言,说声:“副帮主之言甚是,回头在虾局长处见!”一溜烟走了。
墨乌田一走,蚝杰对来正气说:“你也走吧,回去保护鲨御史要紧。”
来正气大怒道:“保护鲨御史,必须缉获管尖帮,你把管尖帮主放走了,却欲了事,真是岂有此理!”不待蚝杰说话,屠刀慢悠悠地平胸刺向蚝杰。
蚝杰听了来正气之言,虽然有些不悦,尚不致于发怒,然而,见他用了一招极平庸的刀法刺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怒不可遏了。对来正气冷笑道:“不给些厉害你看看,你却把天下看成只有你自己了。”立即在来正气面前耍了一个剑花,跟着一脚踢起。
来正气本来没有把这女子放在眼里,所以,用一招极平庸的招数对付她,岂知刀到中途,对方剑已到自己面门,便急抽刀回格。更料不到剑是虚招,一脚踢起却是实招,自己被踢中气海穴。幸好武功造诣好,运气抵御,不致麻痹。可是,他吃了一亏,不禁大怒道:“你也只会骗人!”话出脚动,踢向蚝杰丹田。
蚝杰见来正气踢来,侧身一闪,快如电光,闪过一旁,一剑对来正气肩骨削下。来正气不料蚝杰身手快得如此迅疾,缩肩不及,只得用刀去格。刀剑相碰,铮然有声。在这一格之际,脚已踏地,反刀向上削去。蚝杰若颇为大意,五指会立即被削断。可是,她的武功却不知比来正气高多少倍,脚跟一动,跃出了丈余。来正气刀削空了,立即追上去。蚝杰不退,只腾空跃起。来正气认为她这一腾空却失计了,跟着举刀向上一撩。蚝杰剑锋觑准来正气刀尖轻轻一点,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早到了来正气背后。来正气转身不及,被蚝杰用剑柄撞了一下后心。
来正气后心一热,大吃一惊,知道如果对方用剑尖刺来,早已一命鸣呼了。他不知蚝杰是故意警告他一下,不愿取他性命,却认为是蚝杰失机,不能用着剑尖,于是,翻身再斗。
蚝杰见他横蛮无知,喝道:“饶你性命了,还斗什么?”哪知来正气性格刚强,刚强则好胜,蚝杰说饶了他,他更不服,就死在别人刀下,也不肯受人一个“饶”字,于是,大怒道:“谁要你饶!有本事与你斗三百合。”立即持刀冲上。
蚝杰用剑格住刀锋笑道:“何必三百合!十合如不获胜,把头颅交给你!”
来正气哪里受得蚝杰这一气。大叫道:“说话要算数!”
蚝杰果断地说:“言必信,行必果,有什么不算数处!”跟着一剑刺出说:“这是第一招,织女投梭!”剑柄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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