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听了鲨御史毫不容情之言,那首领把眼一睁,不约而同地举起刀、枪、剑、较对鲨御史杀去。
鲨御史早料到他们会作垂死挣扎,见他们冲上来,把铁链一抖,叮叮当当,早把几个人的刀剑格出了丈多远。那些武器脱手之人,趁着那些还有武器在手之人与鲨御史缠斗之际,偷偷溜走。鲨御史这时已经应付着几个武功较高、武器未脱手之人,见那几个溜走,心情也有些急躁,因为,如果他们走掉,不但惩不了他们的罪恶,而且,会立即叫人来包围自己,连自己也性命难保。一想到这里,大喝一声,铁链一挥一卷,把他们逼出三丈多远,立即蹄上去拦住那些逃走之人。那些逃走之人已手无寸铁,又知鲨御史武功高,只得跟着转回原处。可是,那些还有武器之人,知道非鲨御史对手,也欲一走了之。鲨御史顾得东却顾不得西,顾得南又顾不了北。鲨御史这时恼极、恨极!到了这时,只得用暗器了。手刚伸到放暗器的地方,却见那些人纷纷倒地,瘫软成一堆。鲨御史也抓紧时机,把其余几个人点倒,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个黑影,知是蚝杰相助,也不致谢。方欲动手把那些人捆住,忽然一弹飞来,慌忙一闪,弹丸落地,却是一个纸团。
鲨御史捡起纸团一看,只见写道:“恕不能同押凶手,望自珍重!蚝。”
鲨御史并不多想,立即动手,把那些人一个一个地两手向后一搭,扎住手指头,串成一串,押着向龟丞相的住所走去。
且说龟丞相和海马差出警卫去杀蟹犟一家子后,也有些心神不安,被海马左缠右绕,免不得又与她快乐一番。
这时已经是黎明时候了,海马说:“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被杀了?”
龟丞相说:“如果没有外人干扰,他们是不难把那几个人搞掉的。”
海马说:“怕就怕淡菜带来之人中有高手。”
龟丞相说:“村野匹夫,会有什么奇才异能之辈,能对付得了我这么多的贴身警卫。”
两人正在叽叽咕咕,忽然墨黑厅长有些惶恐地进来说:“报告丞相大人,鲨御史有事求见!”
龟丞相听了,不免有些惊慌,望了一眼海马,海马说:“公公知道他有多少人吗?”
墨黑说:“就只鲨文一个人,不过,差去的警卫却有十个被他捉住,提回来了。”
龟丞相不悦道:“他们怎么这样无能!十个人竟对付不了一个?”
海马说:“不能承认是我们之人。”龟丞相问:“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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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在龟丞相耳边耳语了一刻,龟丞相喜道:“高见!高见!”于是,对墨厅长说:“你去叫鲨御史把那些人一齐押进来,你趁鲨御史不注意之际,出奇不意,把他们的哑穴点了,本相自有妙用。”墨黑点头而出。
少顷,鲨御史把那十个警卫押到,对龟丞相说:“我在这墟三里外的独家村擒了这几个杀人凶手,现场死伤计四十余人,求丞相发落。”
龟丞相装得十分镇定地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鲨御史想:你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看你如何应付。于是,笑道:“他们供称是丞相的警卫,受丞相差遣去杀人的…”
龟丞相怒道:“胡说!待本相当面审问。”跟着对那十个人喝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敢冒充本相之名,到外杀人放火?快说!”停了好一刻,又喝道:“快说!你们怎么不说话呀……”连续喝了一刻,对海马说:“他们都不说话,你上前看看,是什么原因!”
海马上前细心地察看了一遍,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个个都被点了哑穴,鲨御史你上前看看吧!”
鲨御史听了,暗吃一惊,心想:一定是墨黑先前趁我不注意,把他们的哑穴点了,我又一次上当了。上前看一看,沉思不语。
龟丞相见了,认为有借口可找,忽然把脸沉下说:“鲨文,你也太胡为了,擒了几个毛贼,把他们弄哑了,带来栽赃本相!本相与你无冤无仇呀。”
鲨御史见龟丞相耍赖,并且反咬自己一口,心中十愤怒,大声说:“龟丞相,本御史也不是好欺负的,登门奸污了良家女子,又欲杀人灭口,派警卫把他斩了不算,还杀了十几个外人,只怕这一大案,任你龟丞相如何抵赖,也逃避不了法律制裁呢。”接着把他们的身份证件拿出来,在龟丞相面前一扬说:“这些都是他们交来的证据,有据可查,看你如何耍花招。”说完,扬长而去。
龟丞相望着鲨御史的背影大叫道:“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墨黑听了,忙上前奉承说:“龟丞相何必怕一区区御史,我看他带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证件,却是他的大祸根。”
龟丞相问:“这话怎么说?”
墨黑说:“他无非是把身份证件带到龙王处告状,以身份证件为证据。你不如先告他一状,立即向龙宫控诉他强奸民女,你派警卫去捉他,他却杀了警卫逃跑。特别大丞相鲵志已是我们的人,听了控告,不立即派人逮捕鲨御史才怪呢!”
海马在一旁笑道:“好计!好计!他日捕着鲨文,从他身上搜出身份证件,这身份证件足可证明他杀人之罪了,否则,他怎能弄到!
龟丞相问:“对这几个人应如何处置?”
海马说:“当然把他们干掉,送回蟹宅去,到时尸在蟹宅,身份证件在鲨御史处,他有百口也难分辩。”龟丞相听了,立即命令墨黑按计划行事。
诸事停当,海马说:“丞相大人还是早些启驾吧。如果迎接之人等急了,迎接的热情就减弱了。”
龟丞相立即起程,车行了一会儿,龟丞相忽有所悟地问:“海夫人说立了威严,潮城之人会出三舍而迎,怎么还未见呢?”
海马笑道:“丞相总会知道三舍该是多少里吧。”
龟丞相大笑道:“古人以三十里为一舍,怎能难本相。”
海马道:“这里离潮城还有一百里,怎会就有人来迎了。再过十里,保管有迎接之人,我相信没有不顾性命,还敢躲着不动的。”命驭马者鞭子一挥,马蹄加疾。
的的得得,有节有奏,穿过了几座山岗,跨过了几道川源,远远望去,果然有不少人挤挤拥拥,站在马路两旁。马路上空横着一幅红纸黑字的标语:“欢迎龟丞相下东海”。红纸在日光映射下,炫人眼目。
龟丞相见海马所言皆验,果有不少人迎接,更佩服她的见识,又在她的脸上吻了几下,笑道:“你真是能知过去、可料将来的神仙。”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迎接队伍前列,只见一点火光闪过,“嘛嘛啪啪!”“轰轰隆隆!”爆竹声、呼喊声响成一片,纸屑纷飞,尘烟腾起,跟着歌声、锣鼓乐器之声,交汇在一起,喧天哗字,摇撼山谷,好一派欢愉和喜庆气象。
烟熏纸舞,俄顷,喊口号之人被烟熏得难受,渐渐把口闭住,不敢张开。因为,一张嘴烟气便会进人喉咙,逼人脏腑,就连唱歌跳舞之人也开不得口了。一片欢呼景象,立即消失,只有爆竹的单调响声。
又过一刻,因爆竹不停地炸,烟火不断放出,不但人们发不出声,而且,熏得人们眼红鼻肿,涕泪交流,欢欢喜喜地迎接龟翠相的队伍,立即变得像迎接丧车的悲哀队伍,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龟丞相虽然坐在车内,但是烟火从车窗窜进去,也被熏得泪水溢出,喷囔连绵。海马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这算什么迎接!个个把笑声换成操鼻声,把欢愉变作沉默,把情眼换成泪眼,难道我们的车子是丧车不成!”
龟丞相早已想到这些,只是自己忌讳,不肯说出来,却被海马直说了,无比恼怒,立即对警卫喝道:“把鸣炮之人统统抓起来!”
警卫如狼似虎,七手八脚,只一刻便抓了十几二十个。龟丞相对他们怒喝道:“众人迎接本相,你们偏偏从中捣鬼,烧炮熏哭众人,把欢声变成悲声,该当何罪!”
那些烧炮之人说:“我们把迎接丞相之事当作大喜之事,凡喜事都要鸣炮,而且,愈烧得多,愈显热烈。为了尽小民对丞相一点敬意,所以不断地烧,谁知做炮的没有技术,不做些无烟炮出来呢!”
海马喝道:“谁规定喜事才放炮?丧事也放炮呀!迎接贵人应是天清云净,空晴日望,欢呼跳跃,不是以炮声之多寡而决定敬与不敬。要表示敬意,就决定在你们欢呼多少、舞蹈多少、歌颂多少。你们从中捣乱了,还找借口,把责任推在造炮人身上,可见你们用心险恶了!”
龟丞相昕海马说得句句在理,把眼一翻,对警卫命令道:“他们以炮为敬,你们就敬他们一敬吧,把那些刁民捆在一处,把所有未燃之炮取来,在他们的头顶、左右前后、脚下乱烧,让他们也尝尝炮敬的滋味!”
海马听了抚掌大笑道:“这样更好看!”便立即催促警卫说:“快去行刑,快……快去!”接着回头对龟丞相说:“就把这种刑叫作炮刑吧,命记事官记下,他日在水族推广施行。”龟丞相立即点头,表示满意。
警卫们把二十几个烧炮人捆作一堆,把所有爆竹搬来,堆在他们的身上及围在他们的周围,一点火,把那十几个人炸得血肉横飞,骨血沾树。烟昧、血腥味混在一起,飘闻数十里。
海马笑道:“这足以回敬他们了!”
这时,墨黑早把事情按龟丞相计划干完,跑回龟丞相面前报告了。并把刚离开现场,鲨文就带水警赶到之事汇报过。龟丞相只是冷笑,命令一行人赶到潮城等待龙宫派人来逮捕御史鲨文,心想:一御史竟敢斗本丞相,连龙王本相也要干掉呢。
车子行走了两个时辰,已经进入潮城,只见一队水警打着“东海水警厅”的旗号,站在街心。龟丞相作贼心虚,有些害怕,对墨黑道:“你上前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接着命令自己和警卫严阵以待。
墨厅长早已看出站在前面之人是浩天,笑着对龟丞相说:“这是副厅长浩天,我的心腹,只管前进便是。”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