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杀墨乌,只得缄口。
鲵志以特别大丞相的身份,以提审犯人为借口,把龟丞相带到一密室中。龟丞相见螃王后也在场,有些放心,但螃王后“旺”了一口,不悦地说:“托你这个饭桶办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龟丞相叹口气说:“怪不得本相一人,只怪墨乌和海马收了蚝杰啊!蚝杰是龙王的特派侦探……”便把一切经过说了出来。
鲵志听了,不寒而栗,因为自己与蚝杰订有密约啊!
但又一想,却镇静下来了,她与自己定了密约,如果把自己也抖出来,难道她就容易洗得清白吗?就算不与我合作,也决不会把我抖出来,自找苦吃。于是,长叹一口气道:“蚝杰也隐藏得太深了,不说龟丞相一时看不清,倘使鲵某身临其境,也难以看清啊!过去之事,只当云烟,只是目前得商量一策把龙王干掉。”
龟丞相说:“我出去不便,只得靠你二人了。”
鲵志说:“你应献献计呀!”
螃王后的心腹这时已经把珍肴美味端了上来。龟丞相怕鲵志和螃王后会置毒,有些警惕;但见螃王后和鲵志毫不顾忌地吃喝起来,自己在天牢里饿了一天,也需要吃些东西,便拿起筷,拣二人吃过的吃。一边吃,一边沉思,忽然想出一计说:“要宰了龙王并不难,由特别大丞相和螃王后出面,以龙王捉了我等以及破获了管尖帮为借口,设宴为他庆贺,龙王哪有不就范之理!”
鲵志欣然道:“这是一极好办法,但得委屈丞相几天,待我们把龙王宰了,再把你请出来。”龟丞相点头,表示忍辱负重,不得不如此。王后也表态,设法送些好吃的东西给他们。龟丞相立即谢过二人,又锒铛入狱了。
龟丞相吃了一顿美味,舒舒服服地困了一觉,醒来时没有什么异样,暗笑自己多心,怕二人杀了灭口,其实二人还是看重自己。能与这样有义气之人共事,确有价值,只可惜失败在自己手里了……方胡思乱想之际,有一个狱吏提来一盆上好的东西,笑道:“这是螃王后为你备的,并命小吏转告丞相,明天便可以把你们请出牢狱了,她今晚用计,定可成功。”
龟丞相把食物接过,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对狱吏说:“本相一出狱,立即提拔你。”狱吏听了,谢过丞相大恩,立即跪下叩了几个响头,见龟丞相把食物吃完,提了食盒,匆匆而出。
龟丞相吃过一个时辰,渐渐有些口渴、肚胀,欲叫狱吏取些水来,但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塞住,叫不出声来。这时才知上了大当,赶紧爬到门前,企图抓住铁门摇响,唤来狱吏。但是刚到狱门,手脚酸软,全身元力,瘫到地上了。一瘫到地上,立即见两群乞丐走来索命;接着是蟹色艺、蟹海棠以及蟹家一家子;跟着又是自己的警卫赶来;方欲躲闪,又有被炮刑炸死的、腐刑腐死的,都来索命。自己走不及,被打得粉身碎骨。
却说鲵大丞相和螃王后听了龟丞相献上的计策,果然觉得可行,便大张旗鼓,摆起宴席,恭请万乘至尊龙王赴宴。
龙王问鲨御史和蚝杰:“他们的建席如何?”
鲨御史说:“我看非赴不可,为了水族以后的安定,应该与众臣同乐呀!”
蚝杰说:“鲨御史说得对,应该让所有群臣一同赴延,让鲵大丞相和螃王后多设几桌。”
龙王听了,似乎明白什么,立即叫鲸辉去通知螃王后和鲵志,说圣上有旨,从龙宫拨款,由螃王后和鲵志主席,遍诏群臣赴篷,为粉碎龟丞相的阴谋而庆贺。鲵志把鲸辉拉住问道:“王上和鲨御史、蚝杰没有怀疑么?”
鲸辉说:“龙王有些犹豫,鲨御史极力赞成,蚝杰是我们之人,只怕不会有他变吧。”鲵志听了,方才放心。
没几个时辰,延席摆好,首先把龙王迎到首座,然后是鲨御史、海太监、乞丐王、来正气、鲵志、鲸辉、螃王后等同席。酒菜未齐,便有大牢狱吏进来报告说:“龟丞相病死狱中,鳌将军撞墙而死!”
龙王听了,大吃一惊道:“朕还未审清楚,为什么不把他们看好?”
狱吏听了吓得说不出话。坐在异桌的蚝杰,见龙王发怒,忙起座说道:“微臣看也没有什么可审了,人死而不能复生,暴徒都已斐夷,免了法律程序也不要紧。”
龙王听得有理,笑道:“朕也不愿扫今席之兴,鲵丞相开篷吧!”
鲵志并不多言,举起一个大酒壶,用于按着壶嘴,首先向龙王敬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把壶放下,举起杯对龙王及众人道:“恭祝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圣上与众臣共同粉碎了龟丞相篡逆阴谋而干杯!”说完,把自己那杯喝得一滴不余。再一看,龙王、海涝、来正气、鲨御史、乞丐王的酒杯未沾唇,便纷纷集到了桌中央,众人都伸着手,抓住杯,却不能把杯拿起来。众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只有来正气和鲨御史像无事一般。
鲨御史趁人惊呆之际,立即命令道:“把鲵志、鲸辉和螃王后抓起来!”
来正气二话没说,早蹲到螃王后身后把她抓住。鲸辉方欲反抗,已被蚝杰的如意绳捆得结结实实。还有鲵志,也想作最后挣扎,但是老太监海涝一听鲨御史之言,早已清醒过来,把他抓住。
鲵志、鲸辉和螃王后见事情败露,只得作最后一举一一耍赖,连声喊起冤枉来。
蚝杰这时把自己与鲸辉、鲵志订的谋约呈到龙王面前说:“这是微臣用手段弄来的证据,请圣上过目。”龙王一看,却是谋害自己的篡逆阴谋,对鲵志和鲸辉怒道:“不料朕把你二人当作心腹,也谋害起朕了,世间哪有如此奸险之人。给我推出去杀!”
鲸辉和鲵志还是连声喊冤说:“这是蚝杰嫉功妒贤,伪造的证据,不能偏信。”
龙王听了,也觉一惊,或许真有其事呢。蚝杰却不慌不忙说:“这张条子你可以耍赖,众人皆知的,这酒中有毒,却耍赖不了吧!”
鲵志说:“这酒是同一个壶里斟出来的,本相都吃了,能有什么毒!”
蚝杰把壶盖打开,对众人说:“你们看,这酒壶有两个空室,一边的酒有毒,一边的酒无毒,把左边的气孔打开,斟出来的便是毒酒,微臣先前见鲵志换按气孔而斟酒,所以知其故。”
龙王立即命御医化验,果然与蚝杰所说一般。
蚝杰接着说:“没有毒的酒只三杯,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御医跟着化验,证实无疑,鲵志和鲸辉只得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众人听了,无不佩服蚝杰侦探高明,方法超群,洞察力强。龙王更是感慨她对自己忠诚。再看鲸辉和鲵志,觉得二人脸上全是奸狡之色,于是对武士喝道:“把二人推出斩首!”
鲨御史奏道:“还请圣上让他多活半个时辰,让他把杀死龟丞相和鳌斤灭口之事说出来吧!”二人见一切败露,也毫不隐瞒地说了。
鲨御史怎会知道鲵志与螃王后杀人灭口之事?当狱吏进来报告时就估计到了。因为,来正气是鲨御史和蚝杰安插在鲵志身边的侦探,早侦察到鲵大丞相与螃王后有举动,但没有发现到毒杀龟丞相之事,却预计到二人一定对他有异举,所以,狱吏进来报告后,就断定了九分。龙王见二人毫不掩饰,也不改圣旨,只得由武士把二人推出斩后报来。
鲨御史又跪下奏道:“臣以为还有一人足够杀头之罪。”
龙王问:“谁?”
鲨御史说:“圣上若能秉公执法,不计私情,微臣便奏,否则微臣也只得缄口了。不过,留下此人,对圣上会有性命之忧!”
龙王说:“朕只按法律办事便是,有众臣作证,鲨爱卿说吧!”
鲨御史说:“螃王后与龟丞相同谋圣上,而且,藏匿罪大恶极的凶手墨黑,怎可不杀?”
龙王听了,犹豫半刻说:“鲨爱卿说话可要有证据阿!”
螃王后这时忍不住怒火,大叫道:“本王后一时受龟丞相和鳌将军挟持,对圣上有些不敬却情有可原,只是你诬陷哀家藏匿奸人,如果拿不出证据,该当何罪?”
龙王看了鲨御史一眼,有些怒意地说:“朕把她打入冷宫便是,鲨爱卿为什么说出许多有伤朕体面之言来?”
鲨御史说:“微臣早请圣上秉公执法,方敢揭穿事实,众臣作证。可是,把事实揭穿了,圣上又欲食言,微臣也没有办法。但是耍弄清情况,立即派人到王后寝宫,如果搜不出墨黑,微臣甘当杀头之罪。”
龙王说:“立即写下令状来!”鲨御史毫不犹豫地写好。
众臣见鲨御史立了令状,怕搜不出墨黑,龙王真的会杀他,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鲨御史却毫不在乎。
龙王见鲨御史立了令状,立即命令蚝杰去搜。蚝杰提出要来正气当助手,乞丐王去作证。因为,乞丐王从来没进过宫廷,不会作弊,龙王立即表示同意。
乞丐王怎么会被龙王带进宫来?鲨御史在东海城龟丞相设的腐刑刑场上把他救出,问明原委,把他引见龙王。龙王考了他的武功,试过他的韬略,果然比一般臣子高明,便留他作随行警卫,准备平乱后,让他发挥才能,帮助治理水族。
乞丐王见龙王让自己进宫作证,当然不敢违抗,但是心里也有一些疙瘩。如果搜不出墨黑,鲨御史就要被杀头,不说他救了自己性命,只是他这一举,便算以死效忠,为的却是龙王,而龙王却不留余地,为什么没有疙瘩。他从龙王这一点的胸怀,看出龙王也非一个能与群臣同乐之人,迟早也会陷害忠臣,心中已产生了不愿为龙王效力之意,所以犹犹豫豫地跟了进去。
却说墨黑天天在宫廷里与王后取乐,虽然不愁珍肴美味,但整天吃了春酒与螃王后行乐,任你日能食斗米,也是消耗的多,吸收的少。他进宫庭已经时间很长了,身体渐渐软弱起来,对螃王后也厌恶起来了。只是自己被通缉,不躲在宫廷又能躲到哪里去。所以勉强应付着,总希望螃王后有事出宫,好让自己多休息两个时辰。
这天,王后与鲵志设笼贺龙王,侥幸摆脱她几个时辰。因此,螃王后一出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