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要推苏默歌,却被苏默歌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沈佳佳痛的皱起眉头:“快松开你的贱手!”
苏默歌低头看了看一脸惊吓止住哭泣的小云明,她还是选择松开了沈佳佳的手腕。
“在孩子面前,我给你点尊严!你要是在敢说我一句,我一定打烂你的嘴巴!”
“尊严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才几天没见面,你的恶毒心思只增不减!”
沈佳佳不屑地冷哼一声,又瞥了一眼苏默歌:“听说奶奶去世前你没有赶回来,让她见到你最后一面?她带着遗憾去世的?”
“这是我的是,轮不到你管!”
“我是不想管,但是你做出这种缺德到家的行为,还真让人觉得你是个白眼狼,亏得奶奶那么疼你,你竟然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沈佳佳就是那种女人,一旦你谦让了她,她就会蹬鼻子上脸,一句软话都不会说,就像是疯子一样用口舌之快来袭击你。
苏默歌见到小云明半明半懂的听着他们对话,她真怕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会在沈佳佳这种愚蠢的女人身边学坏了。
“麻烦你在你儿子面前,多积点口德吧!免得把他教坏了!”
“他可不会被教坏了,因为他又一个优秀的爸爸,将来也会成为他爸爸那样优秀的男人!”
沈佳佳朝着苏默歌挑眉毛,一副挑衅又自豪的样子,想用小云明来刺激苏默歌。
苏默歌听到她说的‘爸爸’二字,心口堵得慌,抬手捂住了胸口,朝着她不冷不热地扯开一个笑容,转身就走。
爸爸?她肚子里的宝宝都没有体会到爸爸的爱,还有她给的爱,就已经不在了。
而沈佳佳的孩子,却能享受世间的美好,老天爷你这是在惩罚我,让我知道怎么才叫痛到心碎的滋味吗?
那么,我恭喜你,你做到了,而且我真的心痛心碎的想要落泪,永远不止的落泪。
她鼻子发酸,强忍住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悲伤的眼泪,身边忽然有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拉住她的腿,她停住了脚步,刚要转身,却听到身边的孩子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
苏默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转过身时竟然碰上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这里匆匆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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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乖啊,酒库里隐藏的秘密
“痛痛……明明痛痛,呜呜!”
苏默歌蹲下身子,看着小云明胖乎乎的右手,捂着左手的小手腕,她要拿开他的小手,有些担心他。
“明明,你怎么了?”
“你起开,苏默歌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沈佳佳一把推开了苏默歌,将小云明拉进了怀中。
她拿开了小云明捂住手腕的小手,看见他白白嫩嫩的小手腕竟然被拧出了一大片淤青,她愤怒的指着被推倒坐在地上的苏默歌,心疼的眼泪含在了眼眶里。
“苏默歌,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你怎么恨我都可以,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
她一边揉着小云明的手腕,问他痛不痛,一边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和小云明哭成一片,一大一小的哭泣声将整个空荡的大厅充斥着凄婉和哀凉。
苏默歌坐在冷硬的大理石地上,虽然她心疼小云明手腕上的伤,但更觉得为小云明可悲。
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去掐去拧小云明的手腕,小云明不过是抱住了她的腿,她转身时小云明就喊痛哭了,这再明显不过了……一定是沈佳佳这个狠心地妈妈,为了冤枉她,在他的嫩嫩小小的手腕上狠狠拧了一回。
“明明,不哭……”
“爸爸……爸爸……”
小云明看到顾景辰蹲下身子,哭的眼睛红红,扑进了他的怀里。
顾景辰伸出大手心疼的拍着小云明的后背,抬眼带着复杂的神情望了一眼苏默歌。
苏默歌从地上站起,没有向他解释什么,反正他什么也没看见,沈佳佳要是想把黑的说成白了,他一定会相信的。
沈佳佳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顾景辰的手臂,指着苏默歌喊道:“景辰,就是她……她这个狠心地毒妇,云明还这么小,她都能狠心下得了手……真是一颗黑心的恶毒女人!”
顾景辰瞪了她一眼,沈佳佳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作势要起身去找苏默歌算账。
“苏默歌,今天我要是不给我儿子出口恶气,我就不姓沈了。”
她现在活像一个泼妇,和之前的矫揉造作比起来,现在的她更让有有种反胃的感觉。
苏默歌并不怕她,站在原地望着沈佳佳朝她扑来。
“沈佳佳,你闹够了没有?把小云明抱回屋中去!”
顾景辰忽然怒吼一声,吓得他怀中的小云明顿时停止了哭泣,怯生生望着他的侧脸,生怕他在哭出声会被爸爸骂,只能吸了吸鼻子,扁了扁小嘴。
沈佳佳一听顾景辰吼她,也怕的不敢在靠近苏默歌,她本以为仗着他疼爱小云明,她就可以利用儿子来报复苏默歌,没想到他竟然还制止了她,连小云明受了伤他都能忍受。
“明明乖,和妈妈去楼上吧!”顾景辰伸手揉了揉他乌黑黑的短发,幽深的眼底竟然荡着无尽的温柔。
“嗯!”小云明点了点小脑袋。
沈佳佳恨恨地瞪了一眼苏默歌,然后转身走到小云明前,将他抱在怀里,踩着楼梯上楼。
顾景辰看着苏默歌,眼神不冷不热,却也没有那么陌生,就如同见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与她打了声招呼。
“你下楼了?”
这个问题,问的会不会有点多余?
苏默歌‘嗯’了一声,然后想起来她下楼的重点。
“我想到爷爷的藏酒库里,取几瓶红酒!”
“我陪你一起去吧!”
顾景辰不容苏默歌拒绝,率先转身走出了大厅,苏默歌虽然很不情愿和他一去走,但想了想他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从爷爷的藏酒库里取出红酒,她就离开那里,少和他说话就好了。
她跟在了顾景辰的身后,两个人静默的走在阳光的庭院中,石径的小路旁是人工培植出来的细嫩绿草。
阳光细细碎碎洒在了小草的嫩叶上,折射出绿莹莹盎然的生命色彩。风带着春末夏初的温暖,缓缓吹动在小草的叶头,柔软的摇晃着,给人一种生机和舒适的感觉。
苏默歌看着小草,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它们虽然看起来很自在,晒着阳光,吹着暖风,而且还时常被园工用喷淋的水雾滋润着,可是在光鲜自在的生活背后,它们同样遭受着风吹雨打,同样接受热夏和严冬。
如果它们不坚韧不拔的活着,那么现在看起来光鲜的它们,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么,这些坚强的小草是不是和她的生活一样,同样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才会安好的生活下去呢?
顾景辰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苏默歌停在了草地前,望着草地竟然发呆,不过她总是喜欢看着一些事物发呆的样子和以前一样,真的没有改变。
顾景辰轻轻咳嗽了一声,苏默歌这才发现她一直站在草地边发呆,她瞧见顾景辰慢悠悠地沿着石路往前走,她猜出来了,他是故意咳嗽提醒她不要发呆。
真是爱管闲事的家伙!
苏默歌皱了皱鼻子,感慨了一句,然后跟上了他的脚步。
当顾景辰推开了一只平房的木门时,里面的酒香像是淘气的孩子,四处乱窜,在门口就能闻见了或浓或淡雅的酒香。
有五年没有进顾爷爷的藏酒库了,看到里面陈列的一些物品和各式各样的红酒、白酒、药酒,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简直比古董店看起来还要觉得过瘾和亮眼。
苏默歌走到了摆放一些红酒的藏酒处前,看到红酒都会放进一个用干草铺进暗格的木筒里。
而木筒上面都会刻着红酒的年代、产地、来历等一些信息,苏默歌看着上面的信息,想在这些木筒中翻找着两瓶不用太名贵的红酒,虽然她很想给兰美芳翻找两个年头最久的红酒,但是这都是顾爷爷的珍藏,他知道了也一定会心疼的。
顾景辰从木筒里掏出了一瓶拉菲酒,这瓶红拉菲的年代很久,是1732年生产。
他将这瓶拉菲酒的年份对着苏默歌,解释了一句:“这款拉菲酒最为经典,是在1732…1733年期间生产,英国第一任首相罗伯特。沃尔波在那时,平均每三个月就要购买一桶拉菲。你不知道爷爷花了很多的心思,才从他的英国朋友那里,得到了这瓶价值不菲的拉菲酒。”
苏默歌虽然也很喜欢,但是一想到这瓶可是又两百多年历史珍藏价值的拉菲酒,要是给兰美芳这个酒鬼喝下去了,岂不是有些太浪费了?爷爷也一定会心疼的。
“这瓶酒还是放起来吧,爷爷一定很喜欢!”
“这些酒早晚都是要喝的,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想爷爷也一定不会反对的。”
他将这瓶名贵的拉菲酒递到了苏默歌的身前,苏默歌接过了这瓶拉菲酒然后走到了藏酒的木筒前,将它小心翼翼放了进去。
“我就是随便找两瓶就可以了,没必要取走这样珍贵的东西。”
顾景辰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的事……”
“我没有拧明明的手腕,就算他是你和沈佳佳的孩子,我也不会狠心到欺负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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