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翻身,用力扯住裤腰,脸红得像个大番茄。
“这样还没事?”男人像拎小鸡似地扯住她的细胳膊:“让我看看!”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阮宝贝一急,肚子更疼了,她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起来:“笨蛋,没见过女人来大姨妈啊?”
呃……
易大少的手倏地一下缩回来,俊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五分钟后,阮宝贝侧身躺在易皓廷臂弯里,被他抱回卧室,攀住他颈项的手里,拎着一袋子姨妈巾……
“好了,谢谢,放我下来。”
易皓廷没理她,脚步在走近床边时停下来,手臂还是紧紧圈着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顺着他的眼光,阮宝贝扭过脸,呀地一下叫出声来。
“呀……我不小心的,明天会洗干净。”
白花花的灯光下,床单上那摊血痕分外刺眼。
阮宝贝囧的不行。
“放我下来。”她伸手去推他,够了,看什么看。
易皓廷总算移开视线:“没必要,扔了吧。”
“我一定会洗干净的!”
易皓廷也没和她啰嗦,抱着她转身往外走。
“喂,放我下来,你去哪啊?”
“今晚睡我房间。”
“我不要!”
“这么脏怎么睡?”
“……”
这是有多嫌弃啊!
☆、045 再啰嗦,连你一块洗了
“等等,我想去洗手间。”
走出几步,阮宝贝抓着易皓廷的胳膊哼哼。
睡哪儿的什么稍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先把姨妈巾换上。
易皓廷估计也想到这层了,瞅着身前的女孩,脸色很不好看。
总算脚踏实地了,阮宝贝脚步有点虚浮,看见她白着脸孔,一手按紧自己腹部,细小的眉尖都蹙成一团,易皓廷忍不住问:“你还在做什么?”
“我……我想换件衣服。”准确的说是裤子。
“站那儿别动,我帮你拿。”
不等阮宝贝反对,易皓廷迈着长腿,几步就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柜门。
“在哪?”
“我自己……来……”看见男人已经开始翻箱倒柜,阮宝贝脸红的不行:“诶,你往哪翻呢,最下面一格抽屉。”
易皓廷已找了条睡裤搭在肩上,蹲下身,沉着地拉开抽屉,一屉格的女式内衣露出来。
阮宝贝看不下去了,视线转到床上,捧着肚子走过去。
易皓挺直起身便看到她已经把床单掀开一大半。
“你干什么?”
“我去搓搓,放到明天就不好洗了。”
“你别管。”
阮宝贝没理他,用力一扯,把床单拽下来,抱在怀里朝洗手间走。
易皓廷几步就赶上她,长臂一伸,从她手中抢过来。
“洗什么洗,我去扔了。”
“那也得洗了再扔!”
“……”
趁着易皓廷无语的空隙,阮宝贝拽住被单一角往自己这边扯。
大概是用力猛了,她肚子里又翻江倒海地一阵绞痛,她捂着腹部,难受地哼出声来。
“很难受?”易皓廷紧张地问。
“我没事。”
“这样还没事啊?”易皓廷随手将床单扔到地板上:“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说了没事,你出去。”
都这样了,阮宝贝竟然还弯下腰,看样子是准备捡地上的肚床单。
易皓廷实在是无法理解了,赶紧把裤子塞给她,扳住她的小肩膀往洗手间推。
“行了,行了,我帮你洗,快进去。”
让他洗床单?
“不要!”
阮宝贝赶紧拒绝,嫌她还不够丢脸啊。
易皓廷好似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再啰嗦,连你一块洗了!”
“……”
终于把阮宝贝推进浴室,易皓廷长吁了一口气。
眼光转到地上的床单上,他又皱起眉。
那一大滩血渍,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难受吧。
阮宝贝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人,还没高兴多久,易皓廷重新推门进来。
“洗好了?”
“嗯,那个……”
她准备说不用那么麻烦换床,易皓廷径直走过来,不顾她的反对,抱起她走进对面的卧室,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还细心地扯过被子替她盖好。
他自己在旁边坐下。
“好点了没有?”
“……”阮宝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阮宝贝抬眸看他一眼,没有吭声。
“你每次都这样?”
“……”
大晚上的,真的要继续讨论这种话题吗?
阮宝贝无语地翻了个身,那意思很明显,她要休息了。
男人安静下去,阮宝贝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听到他好似站起来,然后是脚步渐渐远离的声音。
他是走开了吗?
她微微放下心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阮宝贝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了,门外传来细微的对话声。
“是什么样的病人,你大老晚的请我来?”
“嘘,轻点,别吵到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没见你这么求人的。”
“小声点……”
门被推开,易皓廷领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女人年纪和易皓廷相仿,长发飘飘,身材火辣长相妩媚,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看清房间的一切,她勾唇暧昧一笑。
“金屋藏娇?”
☆、046 冰火两重天
阮宝贝闻声转过脸来。
kingsize的大床上,她蜷得像只小虾米,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愈发娇小。
“易皓廷,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女人脸一板问。
易皓廷没心情理她,扯着她往床边走。
“她肚子疼,你快替她看看。”
被推到床畔,女人脸色瞬间阴转晴,眉眼弯弯弯地问:“小姑娘,他怎么你了,别怕,说出来姐给你作主。”
姐?
阮宝贝瞅一眼她身后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没有吭声。
女人脸又板起来,回头道:“你出去!”
“……”
看到某男真的听话地从视线里消失,甘思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何时在易大少面前如此扬眉吐气过。
“你好,我叫甘思行,皓廷的表姐,你哪里不舒服?”她意识到这个女孩的地位。
“我没事,就是有点痛经……”
“……”
甘思行很想出去,指着某男的鼻子咆哮。
拜托,你小子发骚也要发得有点深度好不好,她好歹也是A市年轻有为的外科主治医师,大半夜的跑来给人治疗痛经?
就完诊,她在对面的洗手间里找到自己的表弟。
虽说自己是姐姐,可从小到大,她可一点大姐的威风都没享受过。
易皓廷不仅是易家唯一的男孙,也是易家的骄傲。
头脑聪明,处事果决,性格沉稳,重要的是还长的帅!
在易家,不,可以说是整个A市,他都是人中龙凤,说一不二的人物。
可是此刻,他正在洗手池边,猫着腰洗着什么。
水龙头开的哗哗的。
看见她出现,易皓廷赶紧把手中正洗着的东西扔进水池。
“这么快就看好了?”他皱眉问,至少也得半小时以上吧?几分钟就出来了,是否太不上心?
“你以为呢?”
甘思行也没好气地瞅向洗手池,这一下就叫起来。
“哎呦,姓易的,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床单上的血印还没洗干净,这一揉,更刺眼了。
易皓廷的脸已经黑的没法看了。
甘思行不怕死的叫:“人家小女孩第一次,你没轻没重的,把她弄成这样,还好意思叫我来看?”
呃……
易皓廷百口莫辩,只得冷冷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能躲这儿洗床单,赶着毁尸灭迹?
甘思行义愤填膺。
“人家是小女生,你就不能体谅点,都弄出血了!”
“不是我……”
“你这禽兽,经期同床更是要不得!”
……
这误会闹的,还能解释吗?
某男是发骚,阮宝贝却真的是发烧了。
吃了甘思行给的止痛药,她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某男轻手轻脚走进来,一侧的床垫一陷,他慢慢躺上去。
这是他的家。
他的房。
他的床。
可是怎么倒有些做贼的感觉?
女孩睡得很沉,背对着他,身子依旧蜷成一团,小脸几乎埋进被子里。
他伸长手臂,轻轻替她把被子压了压,露出口鼻。
在她身边躺下时,胳膊不由自主绕过去,搭上她的腰。
没有厚棉袄的阻碍,手感说不出的好。
手掌忍不住自由活动了一番。
触手微温,掌心里滑腻的感觉,比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来的温润。
他嗓子有些发干。
面前躺着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团火。
烤的他浑身火热。
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抱下去,肯定会被烧死。
可是让他转身不理会,又觉得不甘心。
好容易把她拐到床上,什么都不做,不是太可惜了。
纠结的时候,阮宝贝转了个身,不仅面对他,还朝他怀中靠过来。
她的小脸埋在他肩窝附近,身子依旧蜷缩着,手捂着小肚子,大概睡梦中还是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拉起她的手掌搁到自己腰上。
阮宝贝不安地动了动,易皓廷赶紧把自己的大掌捂到她肚子上。
阮宝贝梦见自己躺在花丛里,身边是五彩缤纷的花朵,她闭上眼,尽情地呼吸着。
头顶的阳光热情地照下来,烤在她的小肚肚上。
她舒服的哼着,摊开四肢,拥抱阳光的沐浴……
现实是,她八爪鱼般缠在了某人身上,还不客气地抬起一条腿压住他。
软玉温香,佳人在抱,他完全没法睡了。
浑身紧绷,嗓子在冒烟,每个呼吸都是灼热的。
不仅不能推开她,还得帮她捂着小腹。
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