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易皓廷黑眸一瞥,看到来不及躲藏的阮宝贝,下面的话便咽下了。
见被发现了,阮宝贝小脸一扬,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简凡转脸见到她,瞅了一眼主子的神色,识趣地退开了。
“你是因为怕丁少为难我,才和我结婚的?”只剩两个人时,阮宝贝直言不讳地问。
她不是傻子,听见两人的对话,略想一下便明白了。
如此说来,昨晚那个红本本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阮宝贝很气恼。
易皓廷没吭声,意思是默认了。
“为什么?”
阮宝贝不相信天下会掉馅饼,她这二十多年,比普通人的一辈子还要沧桑。
她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年龄。
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帮一个陌生女人,肯定是有所企图。
易皓廷淡淡瞅了她一眼,阮宝贝真是恨死他的蔑视了,只见他手一伸,朝自己脸上探过来。
她本能地一侧头,不幸的是还是被她抓住了。
“放开我!”她恼火地叫,臭流氓,每次见面都动手动脚。
易皓廷没理她,一手卡住她的小脸蛋,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试图摘下她耳畔的几个耳钉。
昨晚他就看这几个玩意不顺眼了,只是来不及动手。
阮宝贝啊啊直叫,冷不住缩了缩脖子,努力往旁边躲闪。
易皓廷一扬眉。
“敏感点?”
“死流氓!”阮宝贝脸都气红了。
易皓廷唇角淡淡一勾。
“过来用餐。”
说完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宝贝恨恨地揉着耳廓,冲着他的背影叫:“易皓廷,你送我去警局吧,老娘就算把牢底坐穿,也不会嫁给你!”
回应她的是凉凉的一句话。
“很好,你终于记住老公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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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表示标题太难想了,照旧吧。
☆、011 初遇的美好时光
A大。
看到不发一言走开的谢子骁,程贝萱小脸一白,心急地追过去。
“子骁!”她急急地叫:“你等等我,哎哟……”
眼见谢子骁没理她,她慌叫一声,身子歪了歪,作势扑到地上,大呼小叫地嚷起来。
谢子骁前进的步伐终于停下来,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去扶她。
程贝萱一把握住谢子骁递过来的手掌,眼泪象不要钱般倏地涌出来。
“子骁,宝贝也是我妹妹,她有事,我比你还要着急,可是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去帮她,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刚才,任咏儿急匆匆地找到他们,询问阮宝贝的行踪,听说她昨晚犯了事,彻夜无归,谢子骁脸色立刻变了,扔下程贝萱就想去找阮宝贝。
程贝萱恨死了,她巴不得阮宝贝昨晚死在外面,都这么久了,谢子骁为什么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她又有哪点做得不好,让谢子骁就是忘不掉那个贱人?
“子骁,你快去找妹妹吧,别管我,我没事的。”她假惺惺地说,脸上的眼泪更多了。
谢子骁叹了口气,身为男友,他就算再担心,也不能扔下女友,去找别的女人吧。
“来,我送你去保健室。”他托住程贝萱的胳膊,想把她扶起来。
程贝萱顺势扑到他身上,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
“哎哟!”她痛苦地皱起眉:“脚好疼……子骁,我可能是崴到了,你扶我去那边的长椅上歇一下就好,你赶紧去找妹妹吧。”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子骁怎么好扔下她不管,只好体贴地弓起腰,牵着她的手掌说:“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不行,妹妹一晚上都没回来,没准正等着我们去救她,你别管我,赶紧去看看吧。”
谢子骁眼光一凉。
“她都这么大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走吧,我背你去上药。”
程贝萱唇角一弯,满意地搭上谢子骁的肩膀。
“子骁,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很沉的……”
谢子骁一手扯着她的手肘,一手扣着她的腰身,不由分说将她托到自己背上,稳稳地背好。
他一米八以上的个子,背着不到百斤的程贝萱,还真不算什么。
程贝萱享受地抱着他,嘴角的笑越扬越大,还体贴地伸出半个脑袋,贴着他的耳角呢喃。
“子骁,你真好。”
说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然后,仿佛不胜娇羞的缩回脑袋,把小脸伏到他的后背上。
校园里,你侬我侬的小情侣,看上去无比美好。
谢子骁勾唇一笑,脑海里,浮出的却是阮宝贝那俏丽的身影。
那年那月,他也是这样背着她,怀着懵懂的激情,穿行过青葱岁月。
那段初遇的美好时光,终是找不回来了吗……
*
傍晚时分。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阮宝贝,任咏儿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想起说话。
又黑又亮的赫本头,鬓角的长度正好到耳际,耳朵上一个装饰都没有,相较于以往的夸张肆意,简直是清新脱俗。
刘海又短又密,露出饱满的前额和一对剪水双瞳,恰到好处的淡妆使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为突出,皮肤是那种吹弹可破的程度,让人很想伸手摸上一把。
鼻子又挺又俏,嫣红的小嘴唇抿得很紧,昭显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即使正不爽着,依旧美得令人错不开视线。
她的身上,是一件淡粉色修身羊绒大衣,下摆微微蓬起,很优雅很少女,粉嫩的颜色,使得萧瑟的冬季都明媚起来。
“baby,是你吗?”任咏儿愣了一会才想起来问。
阮宝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蠢蛋,不是我是谁?”
粗鲁的语气,让任咏儿嘘了口气,终于想起正事。
她饿虎扑食般冲过去,一把将阮宝贝拥在怀里。
“baby,见到你太好了,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昨晚我被警察叔叔盘问了半天,好容易才放出来,我问你去哪了,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在警局外等了你半天,又回寝室……”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阮宝贝从她掌下逃出来,按住她的肩膀,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把她接下来的碎碎念都挡回去。
任咏儿又仔细打量她一番,才细眉一挑,唇角弯成一个坏坏的弧度:“你昨晚卖身了?”
咳……
“否则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任咏儿小嘴一撇,揪着她衣领的说:“看你,好好的扮什么良家妇女,搞得老娘都不认识了。”
阮宝贝那个汗啊,这是她自愿的吗?
一大早,她就被某人胁迫着去了医院,在他的各种淫威之下,被迫作了胃镜,虽然不痛,睡一觉就检查完了,但事前被他嘴对嘴喂药的情形,令阮宝贝羞愤交加。
接着,她又被挟持着去了造型屋,各种折磨,各种摆弄,简直是脱胎换骨,皮都被扒了一层,某人才勉强点头。
这都罢了,想起被领去买胸衣的一幕,她简直要拍案而起。
放在战争年代,冯施施那女人绝对是卖主求荣的货,如此私密的事,需要向个大老爷们汇报吗?
易皓廷那家伙也不是好鸟,如此私隐的事,需要个大老爷们掺合吗?
想起内衣店里那些导购小姐暧昧的眼光,她真是脸红死了。
幸好成功脱身回来了,阮宝贝只希望昨晚的一切都是噩梦,梦醒了,一切回到原点……
☆、012 宁死不从
“我累了,什么事以后再说。”
阮宝贝乏力地爬到自己床上,四肢一张,瘫在床头不动了。
她本来住的四人寝室,可自从她第一次被学校记过后,在其他家长的强烈反对下,室友只剩下任咏儿。
任咏儿鄙夷地瞅着她,想了想还是凑过去,蹲到床边问:“喂,昨晚被你酒瓶子砸到的那个人呢?他没事了吧?”
“嗯。”
“听说他很有点背景,怎么会饶过你的。”
“嗯。”
“喂,你倒是说句人话啊,嗯嗯啊啊的毛意思?”任咏儿不满地推她一把:“是谢学长还是你爸保你出来的?你是平安无事了吗?”
阮宝贝一听炸毛了。
“关谢子骁毛事?”她看着任咏儿,“你该不会去找他了吧?”
“我还不是担心你,想多找个人帮忙……”任咏儿知道,谢子骁就是阮宝贝的痛脚,嗫嚅着说:“宝贝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我找谢学长的时候,你,不是,程贝萱也正好在场……”
“所以你就把我昨晚的糗事都告诉他们了?”
任咏儿自知犯了某人的大忌,可当时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啊,她也隐约知道三人之间的纠葛,不过不清楚阮宝贝顶罪的事,只以为程贝萱抢了妹妹的男友,她觉得看在旧情份上,谢子骁怎么也会帮阮宝贝一把的,再说了,她这不是给他们制造复合机会吗?
看着任咏儿一脸的小委屈,阮宝贝叹了口气,算了,不想说也让人知道了,再说了,现在的她在某些人面前,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难不成她还奢望能和谢子骁再续前缘?
“哎,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她叹口气,重新躺回床上:“趁早去祸害别人。”
“才不要呢,人家对你可是真感情,你休想始乱终弃!”任咏儿也赶紧岔开话题:“你是真没事了?”
“任咏咏,我都躺到你面前了,你还不信啊,来吧,爷脱光了让你摸摸,看有没有少啥零件。”
“滚!”任咏儿啐了一声,这才悻悻地闭上嘴,转而去看她拎回来的一个名牌皮包。
那是刚才下车时男人硬塞给她的,回寝室后,阮宝贝随手一扔,也没来得及去看里面装着些啥。
任咏儿是个对奢侈品极有研究的娃,当时就听见她一声高过一声的赞叹频频传过来。
阮宝贝动动手脚,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好啊阮宝贝,你给本宫老实交代,这都是哪顺来的?”
这句话令她心尖儿一跳,不好,那本结婚证不会也塞在里面吧?
“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