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的气氛都很严肃,很清晰地听到很赶的脚步声。沟通了许久,只见昨天带走林晓蓉的警察走了过,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多半是凌浩宇交代了吧,他那黝黑健康的脸蛋,开口说话的时候,显得牙齿很白,难怪都觉得黑人牙齿特别的白特别的美,效果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都30岁了,浩宇总算找到她心目中的女孩了!多不容易啊!”陈城俨然没有说什么案件的话题,只是接坐在她的旁边感叹了一句。
宽大黝黑的手腕上还遗留一道深深的疤痕,她开始审视旁边的警察,伤痕很新,还未干呢。
“哦,昨天刚抓了一群在码头吸毒的高中生们。好几个呢,别看他们的个子高,其实使不出力气来,现在孩子都怎么了?”陈城尴尬地解释道。
昨天刚想下班回家,便接到举报通知,单枪匹马的赶往码头去,全部抓获,好险有没什么重伤。
“哦。”她只是淡淡地应道。
并没有什么很惊讶,或者是悲伤的表情,提起吸毒,她上学那会都有朋友迷上过了。每天软绵绵,闻到失效,便想办法拿到注射针,注射手臂、腿部、臀部等等完之后,实在找不着地,就猛刺得脚板到处都是洞洞。
“你的回答好淡定哦。”
“不淡定,还要怎么样?我想进去和林晓蓉谈谈。”她能辨清陈城的话只是个玩笑话,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可是怎么老觉自己不自在,便借口说要找林晓蓉。
“好好好。”
陈城连着点头的同时,随后便轻声地补上了一句,“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哦。”没想到她的耳朵很灵,皱着眉头表示无奈。
进入拘留室,那个傲气单纯的女孩。乱糟糟的头发,浓浓的尿骚臭味,光着着脚板那脚踝后起了好大的血泡。好似精神失常,嘴里一直嘟喃说道,“表哥,小希我没有……我没有!”这句话是昨天被抓走的时候,一直念叨到现在。
从来都没有吃过苦的胆小公主,突然间被送进大牢里。整整的一夜,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每当听到开门声,双手捂住耳朵,尿也把持不住的流了出来。
“今早就发现林小姐这样了,想送往医院找心理医生。”陈城淡淡地说道。
尽管是臭味很刺鼻,看着地板上那一块块印子,那应该她撒尿的遗留的记号吧。顾希皱着眉头走到她的旁边,伸手把她凌乱的毛发给小心翼翼地梳理着,这才看到脸蛋。一晚没有卸妆,鼻头长了密密麻麻的脂肪粒,额头也能挤出了几条皱纹。眼睛又红又肿,要是让她父母亲看见那得晕了过去。
“大屁股醒醒抬头看看我,我是小希啊,还认识我吗?”当看着她那无神的表情,顾希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拍拍她的脸庞。
“哈哈,你是小希,你是小希!”林晓蓉发出笑声,那样的凄惨。双手点了点旁边的陈城,她根本没有感觉到顾希的存在。
眼珠子一转一动,仿佛是瞎子在找东西一般,完全是被逼疯了。陈城无奈看着顾希地说道,“我们还是赶紧送林小姐到留医室吧。”
“小希是我,大屁股睁开眼睛看着我。”顾希有些极端地掐住林晓蓉的下巴,又一次地重温刚刚见面的时候的场景,越是遇上脆弱的人,她越是有保护的欲望。
“小希别冲动!”陈城被吓到索性将顾希拉开,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手狠狠地甩开,跌倒在地上。
“小希,你是小希,我终于看见你,表哥她是小希。”林晓蓉又笑着说道,误把陈城当自己的表哥了。
林晓蓉承认眼前是小希,不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她现在的脑子除了恐惧的场面,谁都不记起来了。
宝华警局的留医室。
这里的设施简单,里面的医生却是忙碌。原来外伤严重的犯人很多,像林晓蓉精神错乱的也很多。看着统一囚服的男男女女,起不身就躺在床上,有些蹲在角落里卷缩着,里面的工作人员并不多。
刚帮林晓蓉安排清洗一身,换了另一套干净的衣服。毛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洗了把脸,终于有点摸样了。
电话铃声响起,顾希急躁从兜里掏出手机,里面就只存一个电话号码“老公”,她也懒得改了电话薄的备注名称拿起电话就淡淡说道,“喂,在!情况不乐观,请个专业一点的吧。”
原来凌浩宇行动总是快了一步,有他在心里总算了是倍加安心。虽然她与林晓蓉结识不足十天,但是她出事自己心里总觉不舒服。或许是同龄的,更是关注这些单纯的朋友。
“浩宇打来的?”陈城将林晓蓉扶着躺在床上,这丫头一夜受惊过度了。都没有闭过双眼呢,轻轻地将被子给她拉好。
“嗯。这案件必须要尽快解决,对大家都好。等会让凌浩宇请心理医生过来给她治疗。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嗯,好!”
刚刚支走了陈城,凌浩宇便过来替代了。这次不仅带来医生,还带四个老人。其中两个便是凌家夫妇,其它两个应该就是林晓蓉的爸妈吧,一来看见女儿躺在床上,便跪在床边嚎啕大哭。
仔细审视,跪在林晓蓉旁边的女士,里面打底的就是毛绒的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而已,鞋子依然是棉拖。男生则是镇定地将她扶起,穿着便是西装革履,当他们知道消息已是深夜吧。
尽管母亲怎么哭,怎么叫?躺在床上的林晓蓉只是表情呆木地重复念叨说道,“表哥,小希,我没有……我没有。”
“你这表哥怎么当的?你说!”顾母激动得起身将站在一旁的凌浩宇,一把揪住毫无保留地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给发在他的身上。砰砰砰,厮打得越来越快,仿佛在打沙包一般。顾希清楚地看见凌浩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阻拦或是回避,任由林母的厮打。
“妹妹,你别这样!”凌母看不下去,应该是人越是上了年纪眼泪就会越多。看着妹妹狂打着她的凌浩宇,胸口阵阵疼痛,骨肉连心。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快速将林母拉开。
“就你的儿子是孩子,我的女儿不是孩子!”林母的性格很蛮横,这点凌母从小都知道,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也就不想在争辩什么。
许久,冷战,觉得是一个眼神决斗,林母狠狠地直视着凌浩宇。里面的氛围,充满了浓浓地火药味道。
突然间,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小希,我要水……水!”林晓蓉皱着眉头,头皮很重,口干舌燥。用力地睁开了眼睛,两边眼珠子滚动一黑一白。
第024章 上天在开玩笑?
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她竟然只叫了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是刚认识不到十天的女孩。林母越看情绪越失控,但是林父却一直很淡定拉住她说道,“别这样,会好的,我们先去吃一点东西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有时候,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蓉蓉的父亲?”每次吵架的时候,林母总是很强势,总是在否认自己的丈夫,而林父却一声不吭地容忍,其实内心打击最大的就是他了。
“你这话说得?不是我的孩子,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林父实在忍到极限,大声回应便跑出去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这到底是反了吗?”林母被老伴刺激得气喘吁吁,手依然指着林父的背影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
一溜烟的时间,当顾希抬起头来的时候,旁边依旧剩下了三位长辈,而凌浩宇悄然无声地消失。她借口上了一趟卫生间,走到门外听到了一声声低吟,是凌浩宇躲在后院的树荫底下按住腹部,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又忘记吃药了,现在死可不能解决问题?”顾希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将他扶起来,坐在花圃的旁边,然后跑出留医室,她的速度都堪比赛跑冠军了。她扳开手拿出两粒玉米大的药丸,将它塞进凌浩宇的嘴,迅速地将又一小杯水给将药丸送进去。
凌浩宇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有些软软地趴在她的肩膀上。听着她冷冷的话语,心里却很温暖,“丫头,有你真好!”
从小在外生存的她,典型的早熟,嘴硬心软!学生时代,很照顾朋友,久而久之这种照顾便成了一种习惯。
“最瞧不起病怏怏的男人,看来你是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的哦,我的又大又硬,回去我亮出来给你瞧瞧!”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肩膀,坏笑地伸手去玩弄她的秀发挑逗道。
“去你妹的!”
片刻她的脸开始变得粉红粉红,这丫头也会害羞,甩手就走回去看林晓蓉。心里在暗骂,不要脸。平时和一群男性朋友上课都还大肆聊着性话题,可今天的她却知道害羞了。
当她进来的时候,里面便安静了许多,除了林晓蓉静静地躺着,便没有其他人。一张一米八的小型床,茶几都是农村使用的那种不锈钢的暖水壶。旁边倒着几个空玻璃杯,里面的东西虽然很陈旧,但是每一样的卫生很到位,看着满头大汗的清洁阿姨,跑上跑下的。
“喂,感觉好点了没?”她看见林晓蓉眨了眨眼睛冷冷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林晓蓉一脸茫然地看着顾希问道。
“大屁股!”
“你说什么?”林晓蓉云里雾里地表情,还真的有些讨人喜欢,又一次地伸着耳朵到顾希的旁边问道。
“我说你是大屁股,又聋又疯的骚包!”顾希睁大眼睛大声地呵斥,要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还真想她两拳。真讨厌说话要重复二遍了,而且她的声音一向不小。
“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凌浩宇笑着把顾希给拉起来,这极端的丫头真让人又恨又爱。
“大屁股……大屁股……大屁股!”林晓蓉一直在念叨着,双手还不停地在打拍子,哪门子的疯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晓蓉已经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警方的案件破绽有了,跟着老处女部长的口供,那天晚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