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见事情败露,一挺胸脯说道:“弓弈,你少要猖狂,你来到这里有什么图谋,还是自己乖乖说出来吧。”
弓弈看到眼前这人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颇感好笑。但他却并没有笑,而是双眼微眯,然后嗖的一声拔出宝剑,搭在了这个人的脖子上。冷冷道:“快说,小爷我不想问第二遍。”
“啪啪啪”在这样的氛围中,竟想起了掌声,让人感觉异常的突兀与不协调,弓弈身体一侧,就看到了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身锦衣,身体颀长,此时正面带笑容的看着弓弈,但弓弈却感觉他的笑让人讨厌。
“弓少侠好大的威风,跑到我朱家的地方行凶,是否看不起我朱家?”男子话中带刺,但脸上的笑容不变,就如同天生长相如此一样。
“哦?”从刚才的几句话中可以判断这个男子是来找茬的,弓弈斜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依阁下的意思,他们跟踪我倒是我的不是了?”
“弓少侠说笑了,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怎么会跟踪你呢?”男子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骂弓弈。
“阁下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一流,在下佩服。”弓弈出言讥讽,随即话锋一转:“在下刚到此地,就被人跟踪,我若不拿出点手段,岂不是要天天被人欺负。”
“你想怎么样?”男子的手摸向了腰间,此时弓弈才看到他的腰间缠着一把软剑。
“怎么样,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弓弈手中长剑一动,那名跟踪他的人瞬间人头落地,而另一人则被这一幕当场惊呆,他没想到上头让他跟踪的这个青年竟是这样的一个狠角s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此刻他终于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威胁,慌忙之下急忙跪在弓弈面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我这一次吧,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我求您了。”这人伸手指着已经将软剑从腰间抽出的男子,向弓弈求饶道。
“胡说八道。”男子的软件如同一条细蛇一样刺向那人,“铛”的一声,弓弈用长剑拦住,嘴角含笑道:“你不能杀他。”
“我教训我的奴才与你何干,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吧。”男子忿恨道,对于这个当面指正他让他颜面尽失的下人,他已经动了杀心。
“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弓弈的语气坚决,今天他初来此地,就受到了这样的挑衅,他要立威,让广仓郡的人都知道,他弓弈不是一个好惹的角sè。
此时胡同四周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而一人跪在地上,另两人则手持兵刃对峙,这样的情形让他们颇感奇怪。
“咦,那不是郡守的长子朱啸吗?那个小青年居然敢和他作对,看来背景也不简单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名手持软剑的男子,和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你也听到了,我是这广仓郡郡守的儿子,我叫朱啸,你和我作对,会后悔的。”
“猪笑?猪也会笑吗?真是稀奇。”弓弈调笑道。
“哈哈”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的笑道。但在朱啸回头瞪了一眼后,笑声立即止住,由此可见朱啸在这座郡城中的威势。
“弓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以为我怕了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朱家的地盘,朱家的实力有多么强横,你应该清楚。”朱啸似乎想用朱家这面大旗来给自己撑腰,但他却明显的言过其实,他虽然也姓朱,但只不过是个外围子弟,和那些嫡系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此刻见弓弈初来乍到,兼且自己又得到了上面的命令来试探弓弈的虚实,他就在此胡吹大气。
“既然朱家如此强大,你们又为何要行这藏头露尾之事呢?”弓弈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你。。。。。。”朱啸一时语塞,这是上面的指示,以此来判断弓弈的行事作风,但朱啸却没想到弓弈说杀人就杀人,说不让他杀人就不让他杀人,霸道之极。朱啸生xìng并非十分好战,只是在这郡城没人愿意得罪他才显得他有几分实力,他本不想与弓弈真正交手,但此刻却是骑虎难下。打,怕伤到自己,毕竟弓弈的名声他也听过,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打,又折损了朱家的名声,回去定会受到责罚。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此刻,弓弈也是细微的察觉到了朱啸没有了先前那般的盛气凌人,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不决,而且弓弈还发现朱啸握剑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这让弓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眼前这人虽然长的人高马大,却是一个纸老虎,外强中干。弓弈摇了摇头,对跪在地下的那人说道:“你走吧。”
“谢谢大爷。”那人蒙此大赦,生怕弓弈反悔,一溜烟的跑了,而朱啸也并未阻拦。
弓弈走到朱啸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众人膛目结舌的举动,他伸手拍了拍朱啸的肩膀做惋惜状,说道:“你,太嫩。”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朱啸呆呆的望着弓弈远去的背影。
………【第九十一章 雨夜屠夫】………
弓弈的从容离去,可谓“技惊四座”,不是武技,而是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周围的人群看到远去的弓弈,再看看傻站在原地的朱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平rì里颐指气使的大公子吗?怎么被一个小青年吓得不敢动弹。
而此刻朱啸的心中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看到那个青年的眼神时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份心悸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混迹江湖?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这次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
弓弈依旧在广仓郡中,刚才他的目的达到了,那就是告诉所有人:我弓弈来了。他的高调,尽显霸气。他并不是想要给朱家一个下马威,而是jǐng告所有人,yīn谋诡计对我弓弈无用。
。。。。。。
“废物”广仓郡守怒骂站在面前的儿子朱啸,在朱啸到家之前,他就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想到朱啸竟会这般无用,看来平时都只是狐假虎威,吓唬一些小蛇还可以,遇到真龙就自乱阵脚。对于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郡守大人,二长老距离东城门已经不足十里。”一名属下禀报道。
“我马上前去迎接。”郡守急忙出门,在这个家族管理的地方,他一个郡守的地位与家族的长老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人家一句话,就能将他撤职,因此他是丝毫不敢怠慢,带领手下出城迎接。
出城门不久,就看到一顶大轿向着城门缓缓而来,朱家的二长老要比如今的家主高出一辈,名叫朱正豪,修为高强,但平时初入却极其喜欢排场,只要是不着急的事情,必然是八抬大轿出门。
离城门尚有一段距离时,郡守就已高声道:“广仓郡守朱治文恭迎二长老。”
轿子停下,一名仆人拉开轿帘,从里边走出一位老人,老人的目光扫了一眼城门外的众人,这些人顿时感觉如坠冰窖。朱治文明白,这是二长老在向他施加威压,因此身体不敢挪动分毫。
“朱治文,你儿子很给朱家争气啊。”朱正豪yīn阳怪气的说道。
朱治文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儿子这次的表现让家族中人动了怒气,急忙躬身道:“犬子无能,属下一定严加责罚。”
“严加责罚?那你就说给我听听你要怎么责罚?”朱正豪不依不饶的说道。
朱治文心中气恼,暗道都是同源,何必如此相逼,但嘴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依旧恭敬的道:“二长老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何不进城稍事休息,至于犬子之事,属下明天一定会给二长老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那我就进城等着你的交代。”说完这句话,朱正豪再也不看朱治文一眼,转身走进轿中。
“起轿”仆人高声喊道,随后轿子缓缓的进入城中,而此刻朱治文却是满脸冷汗,心中忐忑不安,因为若是明天之前他不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儿子的xìng命堪忧。朱治文深深的知道家族中家法的严酷,简直是非人一般的虐待。
回到郡守府,安置好二长老的住处之后,朱治文急忙召集手下将官颁布命令:动用一切力量,务必要在明早之前将弓弈擒拿。
此时天sè已晚,郡守府的将官倾巢而出,在全城范围内搜捕弓弈。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刻满城的人都已经知道白天郡守的大公子朱啸丢脸的事情,这时看到大批的将官带着兵丁把满城掀了个底朝天,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提供弓弈行踪者,赏白银千两,当场击杀弓弈者赏黄金千两,生擒弓弈者连升三级。”呼喝之声一时间充斥在整个广仓郡城。
“听说朱家的二长老亲自来到咱们广仓郡,为的就是这个叫弓弈的青年,同时还要对郡守的大公子施行家法。”一人低声议论道。
“都是这么说,咱们还是少谈论为妙,免得祸从口出。”另一人急忙制止道。
而此刻弓弈,戴着一顶草帽,低着头,用帽檐遮住自己的双眼,藏在茶馆的人群之中。他也没想到自己白天的举动会让郡守发疯,而且竟然动作如此之快。但他通过刚才周围之人的窃窃私语也是明白了大概,原来是朱家的二长老亲临,让郡守压力大增。
弓弈在心内盘算着对策,师父家族被灭门应该在大约二十余年前,这个郡守十有仈jiǔ知道此中的一些内情,但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当年的隐秘,无异于与虎谋皮。不如今晚就大闹一番,这样这个郡守很可能因此丢掉官职,到时候自己动手就大有胜算。
想到此处,弓弈缓缓的走出人群。一人急忙劝阻道:“哎,小兄弟,你不要命了,这时候还敢出去。”
弓弈并没有理会,头也不回的来到了茶馆之外。那人见状;口中骂了一句:“不知死活。”毕竟刚才已经有官兵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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