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息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和那足以冻结他心灵的冷意,他狂笑出声,全身止不住地乱颤着。他漂亮的眼角甚至笑出了晶莹的泪水,他绝美的脸此刻因为这笑容扭曲着,显得极为变态。
储栎凡冷眼看着他发狂的举动,忍不住走上前,扬起手狠狠地摔了他一个巴掌,看到他捂着自己的脸终于安静下来,他直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无论你想要什么,你都要明白,首先你自己本身必须很强大!”
房息狂乱的思绪终于平复下来,双眼的瞳孔慢慢收紧,双手不经意间握成拳状,他平静地站起身,并未看向眼前的人,迈着平稳地步伐消失在了走廊里。
躺在雪白色的病床上,司琪被这入目的白色刺得微眯起了双眸,一手不适地档住双眼,幼稚地想遮去这令她的心非常不适的白,纯净的白。
“醒了。”司徒原澈挺直高大的身影靠在玻璃窗上,一双泛着流彩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她,薄薄的唇角扬着一抹令人晦暗不明的笑容。
“医生说你只是思绪波动太大,又有些营养不良,所以才会体力不支在车上昏倒。”他平静地陈述着,那语气毫无温度。
司琪挣扎着要下床,有些固执地道:“我要出去!”脚刚沾地,一阵眩晕使她身型不稳地跌靠在床沿。在一下秒,她的身体被腾空抱起,睁开双眼她望进了那一潭清澈却深远的眼眸里,那黑暗的眸光深处闪着一些让她心颤的神采,她忘记了反抗,心不停地颤动着。
“不喜欢白色,是因为金雁盏吗?”司徒原澈一眼就看穿了她对白色的排斥,低喃着:“还是因为我而永远无法痊愈的鼻子?”
司琪闭起了双眼,将头深埋进他的怀里,那宽阔的怀抱温暖而结实,强而有力的心跳令她安心,她不习惯他的温柔,更加无法明白自己莫名升腾起的那一丝小小的雀跃到底为何。
休日了两日,司琪未理会司徒原澈那不赞同的神色,骑着单车再次来到了学校。同学们对于再次出现在教室里的她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然而他们看到都躲避三舍的态度多少还是令她心里非常不爽。
方嘉雨一看到她,马上就凑过来担忧地道:“你知不知道全校都在盛传陈学姐被司徒学长给甩了是因为你。”
“嘿嘿~~~”司琪尴尬地轻笑了几声后,赶忙道:“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有关呢?”嘴里虽然撇的一干二净,但是当真的知道那个人为了自己而真的迁怒于陈大美人时,她心里还是大大地震撼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和你没关系?”方嘉雨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靠在她的肩头,说道:“那天我真不应该去换衣服,肯定错过什么好戏了。”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惊人,望着司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惘,她更加确定那天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忽然之间,司琪好想回去金雁盏看看,看看沈姨,也好想去看看那两个朋友。经过这么多时日后,她对李刖和叶丽有着一份深切的思念。至少和她们在一起时,我不会觉得拘谨,最起码她们三人在一起时是绝对的平等。自从进入这所学校后,她就觉得自己和身边人都有些格格不入,她讨厌他们流露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讨厌他们那副自以为是的面孔。
“嘉雨,放了学,我带你去认识两个朋友吧。”司琪强烈的想介绍她们认识,看到方嘉雨痛快地答应下来,司琪心里有些轻松的惬意。
给叶丽打了电话,约好见面的地点,一放学,她们就兴高采烈地赶了过去。
李刖看到出现的司琪,面色苍白,十个手指搅在了一起,低声道:“对不起。”
虽然她的声音细如蚊蝇,但是司琪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微微一怔后,一手拍在她的肩上,笑着道:“说什么呢?朋友间还对不对得起的多见外啊。”
李刖看着眼前放大的笑脸,一时间感动莫名,双眼微湿,盯着她久久讲不出一句话来。
叶丽一把搂住她们两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道:“太好了,我就说小琪肯定不会不要我们这两个好朋友的。”
将方嘉雨介绍给她们后,四个女孩一起走进了一家甜品店。看到司琪竟然点了一杯黑咖啡,方嘉雨不赞同地让服务员给她换了杯绿色森林。
看着眼前这杯甜腻的绿色饮品,司琪的眉头皱了起来。自从十岁以后,她就不再吃任何的甜品也不再饮用这些甜的饮料了。
“小琪,你小小年纪居然只喝黑咖啡,想早衰啊。”听到叶丽说她这么多年来只喝那些又苦又丑的黑咖啡,方嘉雨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指着她面前的饮品,不容置疑地道:“小琪,以后不许只喝黑咖啡,我们这个年龄当然要喝这种饮料才对。”
“呸!”司琪看到她义正言辞的神色,望进她眼底的那抹坚持,她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那颜色漂亮艳丽的饮料,一种清香甜甜的舒爽感溢满了口腔。
“怎么样?不错吧。”方嘉雨献宝似的雀跃异常,看到司琪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她眼珠一转,双手托腮道:“告诉你,我的梦想就是以后开一家甜品店,亲手做各种各样的甜品,调制各种各样的甜饮。”
听着她的梦想,李刖和叶丽纷纷表示支持,并表示她要是真开,她们一定会关顾。司琪却陷入了沉思,如果没有十岁那年的变故,这或许也是自己的梦想。妈妈很会做各种的甜品,而她自小也对甜品有着一份特别的钟爱。然而自从那年的那天之后,她就告诉自己她不配去吃那么好吃的食物,她不配!想到这里,她面色极为苍白,双肩竟也有些克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李刖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赶忙将那杯饮料端开,道:“小琪,不喜欢喝就不要勉强。”
三人都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嘴角那抹牵强的笑容,她的额头渗出了丝丝汗珠,在这已经入秋的季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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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强迫症
司琪觉得胃不适地抽搐着,全身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推开桌子,压抑地道:“我不太舒服,先走了。”话音刚落,她摇摇晃晃地跑出了甜品店。漫无目的地小跑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终于拄着街旁的电线杆,身体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糟了,怎么办?”分头找了一圈了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回约定好的地方,李刖焦急地道:“我再去找好看。”
“她跑这么快,应该没事吧。”方嘉雨虽然内心深处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担心不已,却在三人寻找无果后,有些自我安慰地着:“我打给电话给她看看。”拨通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更加使三人紧张不安。
“要不我们去金雁盏看看。”叶丽猛然间想起,提议道。
“还等什么,马上走。”李刖快速奔跑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动作利落迅速地骑了上去。
“上来。”叶丽看出了方嘉雨的尴尬,细心地道。
颜贺瞿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缓缓倒下的身影,心下大惊,赶忙吩咐司机停下了车,快步跑上前,将意识不清地司琪抱了起来。
司琪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看着她紧皱的双眉,苍白到另人心颤的脸庞,泛紫的双唇。颜贺瞿只觉得心似乎被箍住般,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少爷!”赶上来的司机看到他如此难看的脸色,惊呼出声。一双手急忙伸了过去,想将他手中的人接过来。
颜贺瞿双手紧紧地抱住司琪,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深吸了几口气,吩咐道:“去把车门打开。”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后座,颜贺瞿的脸色却更显苍白:“回家!”
车子缓缓地驶进一座幽静的别墅,家里的佣人早就等候着,一看到颜贺瞿长腿迈出车门,管家马上就迎了上来:“少爷,医生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颜贺瞿点了点头,转身将闭着双眼,额头上不停渗着汗珠的司琪抱了出来。
管家这时才发现车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他赶忙上前,道:“少爷,你身体不好,我来吧。”
颜贺瞿并未理会他,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进了别墅,看到厅内站着的花甲老人,他赶忙道:“严老,快帮她看看。”轻轻地将司琪放在宽大豪华的沙发上,他眼中难言担忧与焦虑。
严老打开一旁的器具,在仔细的检查了沙发上的人一遍后,抬起头,道:“这位小姐,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颜贺瞿声音略显激动地叫道:“严老,你有没有搞错,她当街晕倒,你说她没事?!”
严老仔细地端详着激动地捂住了胸口的颜贺瞿,开口道:“我看她没事,有事的人是你。”
虽然心脏处传来阵阵疼痛感,但是颜贺瞿倔强地扬起了头,深呼吸了一会儿,道:“管家,马上再去请几位医生过来!”
管家愣在了一旁,严老自少爷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照顾着少爷的病,少爷平日里也都把他当成家中的长辈一样尊重,怎么今天会?他为难地看着严老,双手不停地搓着。
严老叹了口气,却并未表现出不悦,道:“管家,就有劳你去再请一位医生过来吧,不过要请一位心理学医生。”
他盯着颜贺瞿,吩咐人为他倒来热水,将一些白色药丸递给他,道:“你先把药吃了,才能有力气照顾她。”
颜贺瞿本抗拒的眼眸马上变成了顺从,他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严老将茶几上的仪器收好,坐在了他的对面,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贺瞿,你的病不能太激动。这个女孩是谁?你对她似乎用了太多感情,我自幼就告诉你。”
“够了!”颜贺瞿大喝一声,堵住了他的口。看到严老眸光一敛,只盯着自己,他撇过头,道:“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严老无奈地吩咐佣人端了杯热牛奶上来,掐了掐司琪的人中,看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帘,虽然空洞的双眼毫无焦距,但是人总算还是醒过来了。
听到司琪轻不可闻的申吟声,颜贺瞿赶忙上前,望着她迷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