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早上有点不舒服去医院看了一下,没想到在妇科碰到了年年,我当时问她看了什么病,她说是女人问题,可是我进去问一下那医生,她说年年怀孕5周了!”
五七三十五,谭商灏在心中算了一下日子,那不刚好是自己把她送给那男人的那段时间!自己后来就去美国了,而她也回老家了,两人上个月内并发生过关系!孩子不是自己的!谭商灏大脑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喏,拿着吧,去找她!”丁天心没注意到他脸部变化,把玫瑰伸到他面前。
谭商灏望着那一团红,觉得心情更烦躁了,他大手一拂,玫瑰掉到地上,很多花瓣降落在地面。
丁天心睁大眼,望着那束玫瑰,不知他为什么这样做。她刚想开口问,可是谭商灏又钻进小车,车呼啸一下就开走了。
丁天心弯身,捡起那束玫瑰,修长的玉指来到花瓣处,用力把它们扯掉,然后对着天空一洒,抬起头,微微笑了起来。
谭商灏没有去周希然那找余年年,他怕打草惊蛇。谭老爷和谭夫人去参加朋友儿子的婚宴去了,还没回来,他想和她面对面,安静地解决这个问题。终于,响起她的脚步声。他站起来,走过去,望着她。
天气如人的脸,也是说变就变,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下起淅沥的小雨来,最近雨挺多的,可能是近清明的缘故。余年年把伞放回门口的伞柜,一进门就看到挡在大路中间的谭商灏,看他的样子很疲累,美国的事,她听李政耀说人点棘手。现在他回来,应该是处理好了吧。明明是很想关心他一下的,但是想到他曾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她狠下心来,一字不发。
谭商灏望着她平坦的小腹,目光变得阴冷,自己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的孩子,在自己爱的人的肚子里生根发芽!那是野种!如果让他出生,那将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余年年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的肚子。她一僵,该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吧,今天她去医院是碰到丁天心了,可当时自己明明掩饰得很好,丁天心不可能察觉出来的。他注意力异常集中的眼神让余年年心生恐惧。她急急说道:“我不舒服,先上楼去了。”
当经过谭商灏身旁时,手被抓住了。余年年忐忑不安,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挣不开他的固执,她强逼自己勇敢地去迎接他那恐怖的眼神,冷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把孩子打掉,我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好过日子。”谭商灏盯着她肚子,那眼神让余年年毛骨悚然。
“那是你的孩子!”余年年尖喊。
自己怎么忘记了,余年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蔡廷皆睡过,是自己造成的错,他的力道放松不少,语气也没那么激动,他挤出一个笑,说:“我们还年轻,要个小孩多麻烦,明年吧,明年我们再要小孩,好吗?”
“不行!”余年年斩钉截铁,除非他说出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理由,除非他当面说出那天发生的事,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打掉小孩的,那是她的命!
“那小孩是——”谭商灏差点就说出来了,关键时刻还是止住嘴。
“你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我问你,前段时间在我身上发泄的,是一只种猪,还是一条疯狗!”余年年也死死瞪着他,她一定要据理力争,必要时她会把那天的真相说出来,揭露他的丑陋,只为保住自己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能要!听话,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这一个,必须得打掉!”谭商灏语气很强硬,拉着余年年走出大门口。
“放开我!我不去!”余年年大喊,想向别人求救,可是院子里只有张妈,其他人都出去了。那张妈就直愣愣站在那里,估计是被吓傻了。
“张妈,打电话给老爷!”这是余年年被塞进车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车子一走,站在院子里的张妈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说道:“少奶奶,不用你吩咐,我也知道怎么做。”
余年年坐在车后位,趁谭商灏不注意,她轻轻从没有拉上链的包包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个电话,幸好自己手机按键调的是静音,所以没被发现。谢天谢地,电话嘟一声就接通了。余年年大喊:“去医院!救我孩子!”
话一说完,冷不防一个急刹车,余年年一个抖颠,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旁边的座位上,她想去拿,可是有人比她更手快。谭商灏冷冷望了一眼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里面传来讨厌的声音,在喂喂喂,他举手朝着窗口一扔。他绝不让那人有机会救他的野种!
“孩子是你的!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你一定相信我!”余年年不知道求救能不能成功,目前只能先稳定谭商灏的情绪,说服他相信这孩子是他的骨肉。
“我知道。”谭商灏回了三个字,自己是知道,但是也有她不知道的事,但他又不能说出来,他怕她接受不了而轻生。但是他绝不允许她肚子里孕育着那男人的种子!
“那我们回家好吗?”余年年一脸期待。
“不行,这孩子必须打掉!”谭商灏继续发动车。
“那天我压根就没有——”余年年差点脱口而出,如果让他知道那天的事,是蔡廷皆和自己演的一场戏,他自尊心那么强,肯定会杀了蔡廷街的!自己有份参与,他会更加怀疑自己与蔡廷街的关系不正当!孩子也是一定要被打掉的!怎么办,谁来救救自己的孩子,余年年急得哭起来,坐如针毡。
当车停驶进人民医院时,余年年差点晕了过去,她死死抓住前方座椅的靠背,不肯出来。但是谭商灏是何许人也,拉不出来,只能抱出来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
来到妇科,谭商灏把一沓钱甩到医生的办公桌,说明来意,那医生被谭商灏的粗鲁吓傻了,抖着手,开了好几张检查单。检查个屁!谭商灏把纸张扔到脚下踩了几脚,一手捉住余年年,一手抢过她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一张b超单。在谭商灏的利剑下,那女医生硬着头皮开了一张人流单,刚想开口,但谭商灏已经把她要的答案扔过来:出了什么事,我负责!余年年哭着求医生不要听他的,但医生摇摇头,自己能不听吗,估计很少人不认识眼前这个霸气的男人。不听,饭碗肯定保不住,听的话,还能暂时保身。
谭商灏把余年年抱进人流室,放在手术台上。几个医生护士涌上前来,想帮她打麻醉药,但余年年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挥动着手脚,根本接近不了。
“我来!”谭商灏走过去,亲自出马。
“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余年年哭成一个泪人,威胁道,希望谭商灏能回心转意。
“听话,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的!”谭商灏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让那男人来到——他把余年年挥动的手按住,其他人见状,赶紧把余年年的脚按牢。谭商灏接过针筒,无视余年年请求的眼神,来到她的手腕处,把药水注进去。
余年年瞪大眼几分钟,然后眼皮不甘心地慢慢合上。
“先生,请出去。我们要手术了。”一个身材肥肥的女医生说。
谭商灏望了一眼满脸泪痕的余年年,很是心痛。等她醒过来时,那野种就不在了,自己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讨得她的原谅。谭商灏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手术室。
这时,一直坐在电脑旁,背对着大家的一个护士站起来,长得牛高马大的,如果不是她盘着头发,这样的体格身高,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男人。她转过身,走到余年年身边。挥挥手,那几个医生护士立刻知会。散开了。当看到余年年昏迷过去,仍然流泪的眼角,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感叹,可怜的人儿呀。他把脸上的白口罩解了下来。
没错,此人正是男扮女装的蔡廷皆。当时刚好下飞机,打的回公寓,半路就接到余年年的电话,他当时还小心脏扑通扑通,以为她一个月没看到自己,敌不过思念的苦,所以主动找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她说去医院,救我的孩子。然后电话就无人接听了,他凭着高智商,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余年年怀孕了,谭商灏以为孩子是自己的,要她去医院打掉。当时他望出窗外,市人民医院的大字牌匾就映入眼帘,他记得院长和自己父亲有点交情。是自己和那小孩有缘吗?救了他一命,等他长大了,一定得让他三跪四叩,拜自己为干爹。
“快!去人民医院!”谭老爷一路上都在催着司机,“不要怕闯红灯,罚钱我来付!”
司机小黄被催得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缝就钻。
“老爷,你不要太担心,估计不会那么快的,就算他们到了,不是得排队检查什么的!”管家坚叔安慰自家老爷。
“如果我那孙子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混账东西!”谭老爷气得浑身发抖,自己正在和老战友们叙旧,管家跑过来说,接到张妈电话,谭商灏要带余年年去医院打掉孩子!他一接到消息,就叫司机赶往医院,他心里那个急啊!真恨不得此时能有一双翅膀。
司机小黄正拐弯右转的时候,没注意到一个前方一辆一直静止的泥头车,突然疯狂地向自己冲过来……
一声巨响,小车被撞飞至人行道……
警车和救护车赶来时,三人被送往医院,其中管家和谭老爷因抢救无效死亡,另一司机正在抢救中,估计没生命危险。而泥头车司机则受点重伤,警察已把他押送上救护车,一量伤势好转,就立即缉拿归案。
抢救室里,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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