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发烧,脸红与不红大家都看不见,可是她的脸是白的啊,一红就看见了啊。
“废话这么多,看来身体不错啊,那我就先离开了。”
被她这么一威胁,叶致远却直接倒在移动病床上,装死过去。
护士配合的将叶致远推进手术室,自然是少不了边走边笑的。
走廊上只剩下宁静一个人,她拿出手机,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去接辰辰,并让辰辰先睡觉,她这边有些事情走不开。
挂了电话,身子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却忽然闪现刚才叶致远孩子气的一面,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有一种受宠若惊。
我们每个人都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下伪装表现最真实的一面,社会给了我们太多的面具,这一点宁静深知,五年来,她面对谁都是微笑的,可那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是快乐的。
可是这个男人还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叶致远么?
手术很快,差不多四十分钟,叶致远便从里面被推了出来,他昏迷着,被转移到病房也不知道。
宁静很想离开,可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算了,反正他现在生病也没有照顾。
☆、197、我爱你,也爱他
宁静很想离开,可是双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算了,反正他现在生病也没有照顾。
宁静坐在病床边,习惯性的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削了一个。
哧哧哧哧的声音响起,她的手很巧,削成整整一长条。
“来,吃些水果,你的嘴巴……”那么干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她愣住了,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脸,她这是怎么了,他还没有醒啊?
尴尬地将苹果伸进自己的嘴巴里,咔嚓的咬了一口,眼睛看向了窗外。
她可以感觉到,短短的几天时间,她似乎变了……
宁静发誓,她绝对是被盯醒的,她记得她一个人守在病床前,趴在那看手机新闻,看着看着困了,便睡着了,只是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她有些懊恼,她怎么就睡着了。
看着宁静凶巴巴的瞪着自己,脑子里的脑细胞立刻翻涌起来,叶致远立时像小孩子般乖乖地开口,“我想喝水。”
宁静一时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人……这人是三十几岁的叶致远吗,怎么感觉比辰辰还要小呢?
迅速的起身,给他倒了被温水,在他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递过水杯。
他似是很渴,喝的很快。
宁静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杯子就落空了,然后空杯子伸向她。
宁静接过,想他方才发了那么高的烧,口渴是应该的,便没有多想,立刻折回又到了一杯。
她弯着身子将水杯递与他,他伸手接过。
一个天旋地转,宁静还没有分清是怎么回事,身子便被甩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眼冒金星,努力想着方才的一幕。
他醒来,看着自己,要喝水,还要喝水……
啊!宁静发觉自己上当了,怪不得他要喝两杯水,完全就等着她这个猎物自投罗网的。
果然,下一秒,他沉重的身子敷上来,将她死死地压住。
他垂了垂眼帘,浓黑的睫毛在灯光下有阴影投下来,哪怕是生了病,却还是不改往日那霸道的脾气,伸手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某一种让人不能轻易参透的压抑,“静儿,我很想你。”
宁静愣住,下一秒,心,开始狂跳起来。
她反应过来就想要挣扎,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半点关系,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么他是辰辰的爸爸,她是辰辰的妈妈,仅此而已。
可是他紧紧地抱着她,明明是刚刚经过一场手术的人,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她有些懊恼地想,早知道他都死不了,她就不让医生给他动手术了,难不成给他治好了病是为了来欺负自己的。
这家伙,一定是在装病。
“你……放开我,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他执拗地抱着她,他好不容易把她“骗”来,怎么会轻易的放手。
他的烧明显退了些,只是那气息还同样是灼烈的,贴着她的脸颊,口气霸道,“我再也不会放手了,这一个星期我仿佛有回到了那五年,生死不见阳光的五年,宁静你可知道,在民政局我有多后悔和你签字离婚,看着宁静倔强的头也不回,我在心里就狠狠地发誓,我一定会追回你,一定会的。因为你不会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撑得有多辛苦。”
宁静忽然就顿住,连带着所有的动作都顿住。
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对,可是这个男人,他现在抱着自己对自己说,她好不容易冷下的心好像又开始变热了。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叶致远对于她的感情,可是她却因为五年亲的事变成了鸵鸟,乌龟,用狠毒的话来封锁自己的内心。
现在想来,或许是她,一直都是她不敢面对。
只是现在,这一刻……他抱着自己,说他没有了她很辛苦,说没有了她,他的生命里没有了阳光。
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答案仿佛就在自己的喉咙口,呼之欲出,心底却是有另一股恐惧在拼命地压抑着——
他们离婚了。
再多的情动都撇不开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是的,宁静知道自己没有发烧,她的脑袋很清楚,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离了婚竟然又发神经地跑了回来,如果说是陈庆的相逼,可宁静知道如若她真的不来,陈庆定不会将她打晕带过来的。
“我们离婚了,不可能了。”她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轻声的说出这句话。
窗外的月光透过那没有拉上的窗帘斜斜的照在病床上,她看到了他因为她一句话而苍白的脸色。
叶致远的眸落在她的眼睛上,自然没有放过那颤抖的睫毛和躲闪的目光,下一瞬,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宁静惊了一下,伸手便去推他,可是他的胸膛顿时坚硬去城墙,她那点小力气再也不能撼动分毫。
大手拉过她的手,掌心还有点微烫,贴在他的胸口位置,双唇交接中,她听见他说,“别离开我,求你了……”
心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宁静整个人都僵直在床上,看着他呼吸渐渐加促。
他何其这样的放低身段过,围着他转的女人多的是,可是他只要她一个。
“谁,我是谁?”趁着他换气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口问道。
“呵………”他轻笑了些。
“小爱。”
一道闪电直接再次劈在宁静的身上,宁静直觉的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记忆倒退,那一夜,他们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她听母亲说过,喝醉酒的人不能受凉,所以要给他暖脚,只有脚暖和了,就不会着凉,所以她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用热水给他擦脚,可他倒在大床上,迷迷糊糊的却是一直说着什么。
由于他说的次数太多,所以她生生地记住了,他再叫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
是小爱。
可今时今日,他居然又趴在她的身上叫着小爱,呵呵,宁静真的很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真是下贱到可以的,这样送过来给他侮辱。
“你混蛋,你混蛋……”宁静开始挣扎,双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她恨,她气,她怎么就这么犯贱。
“嘘……”他的食指堵在她的嘴巴上,堵住了她那滔天的恨意。
“小爱,我已经不爱了,五年前就不爱了,我爱的人是宁静,孩子流掉的时候,我一夜未睡,带着他到别墅的后院,我陪着他一整夜,静儿,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泪雾很快蔓延双眼,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听到他这句话后心里好疼。
泪水还是滑落脸颊,顺势滴在他抱着她头的手背上。
“你说什么?你爱我们的孩子?”宁静抬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顶,低柔的问道。
“是,我爱你,也爱他。”他坚定的语气终是将她的心房全部击垮。
她的泪越流越凶,想到那个孩子,那个脆弱的生命,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脸,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柔地为她擦去泪水,而后滚烫的唇吻住了她的樱唇。
宁静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却十分温顺地扬起头与他拥吻。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孩子,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句我爱你。
就这样吧,放纵一次吧。
叶致远闭着眼睛,却加重的了热吻,他能够感觉出来她的配合,心里更是狂喜不已。
“静儿……”他温柔的叫着她。
“嗯。”那句惊喘了一声,很快声音便重新被他纳入口中。
“静儿……静儿……”他一遍遍轻喃着她的名字,滚烫的唇舌深深允吸着她的芳香,那是失而复得的愉悦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他的轻唤落在她的耳朵里,令她整个人都轻颤,那么深情的字眼是她所陌生的。
那句有些好笑又好气,明明刚才经过一场手术,这体力未免恢复的太快了吧。
“静儿,难受,好难受……”叶致远将头深埋在她的胸前,嗓音听上去含糊不清,身上刚下去的烧似乎又被一场大火燃烧起来,热情的吻沿着她的身体一直下延。
宁静伸出双手,搂抱着他的脖颈,得到允许后的他,一个挺身,便充满爱意地深深攻占了她的领地,攻占了一直残留着他独特气息的领地。
宁静承受着他庞大的进攻力量,小脸无力地仰起,死死咬着嘴唇,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不留一丝缝隙。
五年前,他们做过无数次,可是那么多次是因为不爱,五年后,也被他逼迫的做过几次,可一半都是他挑拨的她缴械投降。
唯有这一次,她全身心的投入。
宁静的心因为他的动作而渐渐迷失,他每一次的动作猛烈却致命温柔,完全掌控着足可以令她